巫白第二次深深的感受到念凪的实力，第一次是在自己小时候被抓去做实验的时候，最无力和无助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疯子。
巫白摇摇头，不对啊……他停下脚步看着念凪，“你在这里经历了什么？”念凪疑惑的看着他：“你发现了什么？”
“我好像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你发现我被机械化失败丢掉的时候吧？”念凪点头。“可现在我记得的是你被那里的人抓起来也做了实验。”念凪愣住，难道逆空改变了历史？两个人都愣住站在原地，巫白嘴唇颤动想要说些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抖：“所以……那不是我做的梦？”
“所以，你的那道伤口真的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念凪摇摇头随即又点头，“你如果不去，我也不会死的。”念凪突然很严肃的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救你，还是说你喜欢被机械化？”巫白摇摇头没有说话。
念凪就站在距离巫白几步的位置看着他，巫白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站在那里低着头。念凪看不见巫白的表情，看不见已经红了的眼眶，看不见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过了良久念凪向巫白走过去轻拍他的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去救你吗？”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是家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那这算是表白吗？”巫白的声音带着鼻音头抬起来，眼眶中的泪水随着动作流下来。念凪也许是没有想到他会哭上前靠近与他脸贴着脸，“你说呢。”巫白笑了一声，很难听的笑声。但是是发自真心的笑，两千年的情绪瞬间释然。
念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巫白还是不敢相信，两千年，自己也不是长生不死的人但是就是不能死，我死了他也就死了。
一颗心脏，正在为了两个人跳动。
“那你会死吗？”念凪没有半分犹豫脱口而说，“不会，我会永生，我的灵魂与你长伴。”
永生半平衡实验体什么的去死吧，身体里面的病毒也去死吧！历史都可以改变未来算什么？巫白双手捧着念凪的脸吻了上去，两个人慢慢加深这个吻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不稳才恋恋不舍得分开。
——我不会死——
——骗子，但是我相信——
念凪创造出来的第一星际完全像是本体，巫白看着这里面所有人都眼熟，都是大众脸。见一个人巫白摇摇头，“都不是？”
“都看不出来。”巫白仔细回忆着那些被自己拆下来的零碎部件，“换个地方。”
“哪里？”
“我机械化的地方。”念凪摇摇头，“我没有能力去，上次是逆空主动带领。但是现在来看我的逆空已经被雀篡改了，基本上我无法到达。”巫白举起自己的手，“这个呢？”念凪摇摇头，“说是分出来的，但其实是一个。”
巫白抱着念凪脸埋进他的肩颈处，“逆空，你平时怎么使用的？”巫白头顶炸起来的头发扎的念凪痒痒，念凪伸手顺了顺巫白的头发。“想着场景、人物和时间。”
巫白笑了几声，“那现在就不需要了。”
嗯？什么意思？有新的办法？
“看着我。”念凪低头看着巫白，眼睛对视的一瞬间念凪在巫白的眼睛里面看见了一切。“你的眼睛怎么有点不一样？”之前对视了那么多次现在距离这么近念凪才发现不对劲。巫白松开念凪敲了敲自己的左眼，“假的，我只有一只眼睛了。”
巫白满不在乎的对着念凪傻乎乎的笑，“早好了。”巫白看出念凪的情绪：“三千年，我很想你。”一千年的相处，两千年的分别，还好，现在重逢了。
“对不起……”念凪无厘头的一句道歉让巫白失声，不是对不起，而是那时候没有选择。那时候谁的能力都不够强，他们没有反抗的资本，但是现在有了。
“对不起谁？你谁都对得起，不要把这句话这么随意的说出来，很沉重。再说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巫白很少这么说话，他也不会说话。念凪仍然耿耿于怀，无论几千年都会一次又一次的质问自己，他一个人怎么办？他还小被欺负了怎么办？他存活不下去怎么办？
在那两千年里念凪一直不停地尝试通过逆空来看到巫白的现状，可惜他看不到，两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巫白的样子他已经忘了，声音也不记得，他没有办法通过逆空来探知。那段时间他的情绪变得喜怒无常，研究室里面的人看见神级实验体变成这样感到恐慌。
直到无意之中身体里面的病毒爆发，自己像是一堆垃圾一样被丢出来。两个字支撑着念凪的精神，也许真是念凪碰对了运气活了下来。过了两千年自己也算是干出了名堂，在审判庭宣读审判结果时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名字。
看着巫白的脸才发觉他已经长大了，看着巫白向自己挑衅第一反应是欣慰，他的自愈能力不错看来实力也提升的很快，那么也就不需要自己了。
可是现在眼前的情景念凪觉得不是巫白需要自己，是自己需要他。
“嗯，好好的。”念凪点头，转身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怎么是这个场景。念凪抬手想要捂住巫白的眼睛却被一把拉住，“过都过去了，没什么不能看的。”巫白一脸淡然的看着自己被机械化的整个过程，念凪不忍心别过头。
巫白余光看了一眼念凪的表情挡住了他的眼睛，三千年那么坚强干什么？什么情绪都不能发泄出来不得憋死？“我好像知道那些零碎部件是谁的了。”
“他们的？”巫白嗯了一声，“这些人比第一星际存活下来的人死的早几百年，雀是怎么弄到的？”念凪摇摇头，被自己丢掉的想法再一次出现在脑海中。“雀可能是我。”
“哈？”巫白瞬间懵圈了，“开什么玩笑？”念凪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巫白，郑重其事：“没开玩笑，逆空被篡改了，可是逆空只能经历过的人才有操控它的权限，更何况是篡改。”念凪看着他，巫白摇摇头：“不可能，别想。”
“我不可能杀死你。”念凪拉住他的胳膊，“不是杀死我，是杀死其他时空的我，万一呢？万一真是我呢？”巫白一口否决念凪的话，“我也进过逆空，零八、玄郢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出现过，都是雀不成？”巫白观察着念凪的表情。
“你见过雀？”
“没有。”
“你知道雀的习性？”
“不知道。”
“那就不要那么肯定自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念凪变得这么敏感，一些小事出错先思考自己有没有沾边。巫白拉着念凪的手走出这里，周围的人全部静止成为雕塑。
他们的脸上开始出现裂痕，“我的记忆出现崩塌很正常，找到人就该回去了。”身边的人全部粉碎化为灰尘飘荡在空中，灰尘穿过两个人的身体肆意飘扬。
“要放松吗？你的情绪很不对劲。”念凪察觉到自己一整天都反常点点头，“去哪里？”
“不带燕谙来看看吗？”一句话把巫白问住，短暂的安静之后摇摇头：“再等等，魂魄还没有找齐，很快了。”念凪点点头任何巫白拉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上去的路比下来的时候长很多，他们走了很久才走出地宫。回到wz研究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被燕谙留下来的文件，理由是她想要有假期所以私自给自己放假了。
两个人看着比他们两个加起来还高的文件山同时后退了几步关上门，“她给自己放假几天了？”念凪翻看着一旁的考勤记录，“两天。”巫白直接情绪爆炸：“我去，两天堆积的文件比山都要高了？研究所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研究项目？”
念凪一边翻看考勤记录一边解释：“和wz研究所合作的公司、异兽院还有一些其他项目很多，他们基本每天都会运一些新的项目过来提供给我们，但是研究是个长远的事情，拖着拖着就多了，但是真没想到能这么多。”
“这么多你涨过工资没？”念凪瞥了一眼他，“门口的保安大爷负责每天行人的记录，他的每月工资三万起步，你觉得呢？”巫白真没想到大爷的工资都能这么多，抵得上存了几年的低保了吧！“我的工资呢？”念凪指了指自己：“这儿呢。”
“没有能够花出去的吗？”
念凪呵了一声感叹自己爱人的落后新闻储量知识：“他们负责出研究对象我负责出实验结果供他们进一步的发展算是半个商人，在第二星际有个商人身价排行榜，我暂居第一位，够不够？”巫白挑眉看着他，“还有，另外几个时空我是通缉榜上悬赏最高的，哪天我没钱了直接拿自己去悬赏，钱交给你我半夜溜出来悬赏肯定会再次提高，靠这个发家致富好像也不错。”
“你为什么会被通缉？”念凪放下手中的记录看着他，“利用逆空干过一些坏事，然后就……”
“悬赏最高？我真的有点好奇你干什么了。”念凪摇摇头，“你不想知道。”念凪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办公桌的抽屉里面有几张卡，随便花。前提是！把文件给我分好类，处理好你负责的科室在拿走。”巫白不满的啊了一声，但还是乖乖听话的去收拾堆成山的文件按照上面的标签分好类。
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助眠，念凪走进办公室拉过椅子靠着一遍闭上眼睛。“wz研究所什么时候建立新的科室了？”巫白瞅见几份标签眼生的文件，只有颜色没有字。
“可能是燕谙搞得？毕竟她也想念自己的哥哥。”巫白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自己要加快速度了尽快把魂魄找全让那个疯子冷静冷静。“对了，你当时怎么那么信任燕谙？直接就来了。”
“之前被通缉随意利用逆空去时空，燕谙……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巫白手中整理的动作戛然而止，身体有些发僵的扭过去看着眯着眼睛的念凪，“别告诉我一个丫头也比我大。”
念凪睁开眼睛思考了一下，“这么算的话……你走那年好像才十几岁，我被通缉不过是第二年的事情。”算了半天念凪得出了结论：“对，但是大不了多少，就两三百年。”说完就又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注意到巫白的神情。
“问这个做什么？”
“男人！绝对不可以输在年龄上！”念凪出声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