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巫白看向念凪，“……他至少留下了一件东西。”念凪指着巫白脚底下的一个档案袋：“这啥？宣战书？”巫白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脚印。
档案打开里面又是照片和几张纸，念凪拿出照片分别是剩下三种环境基地的研究人员死亡照片，那几页纸张是念凪最熟悉不过的收容档案。
燕谙拿过档案袋在背面被折叠的地方发现了落款，雀。
巫白感到头疼，“要不要我让高捷发布一则通告？”念凪摇摇头：“行踪不定，只是有几张照片干不了什么。”
“那剩下几种环境怎么办？”燕谙指着三张照片，念凪看着收容档案略有所思：“分头行动，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
“你很了解他？”
念凪迟疑了一下：“算又不算，他——也是神级实验体。”
巫白和燕谙双双震惊。
“开什么玩笑？”
“什么是神级实验体？”
巫白挑眉，真是够可以的啊，看来回忆都被捏造了。巫白清清嗓子准备为燕谙科普一番才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怎么了解。
“四五千年前有一伙人，他们极其的疯狂沉迷于研究非人类的东西。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伪人类机械化，他们不喜欢这个称呼直接改名叫做实验体。”
“他们开始研究怎么制造出来最完美的一个实验体，于是他们把所有实验体规划等级，最高级就是神级实验体。”念凪指了指自己得心脏处：“他们除了心脏跳动声音是齿轮咬合的声音之外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了，他们比普通人各方面强上数倍，可能还远远不止。”念凪从抽屉里面拿出三张照片摆在桌面上：“神级实验体三个，我，雀，零八。”
燕谙发问：“那雀算是你兄弟？”
“不算是，雀比我晚制造出来一千年，零八和他一批。但零八才是最强的一个神级实验体，雀……我离开的太早了。”巫白点点头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但是我还有一件事情搞不懂，既然雀是这个收容所的头目那为什么也有他的收容档案？”巫白挡住念凪把抽屉往回推的手，另一只手拿出收容档案：“你看。”
“这……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巫白拿出一张空白的纸拿着铅笔在上面勾画，念凪的名字写在中间，分别向四面八方伸出箭头标上关系和产业，又在旁边写上异能和基本情况。
巫白把每个人都整理了一遍，三个神级实验体一个不少，三个人仔细看着密密麻麻文字，发现全部都有一个共同点，一开始都不是神级实验体，都经历过爆炸。
但是被丢掉的只有念凪一个。
实验体的造价越来越高，研究人员的财力不足以支撑继续研究第四具，准备好好培养第三具时被耍，零八逃走。
念凪仔细回想当时都经历了什么但是奈何时间太长远，想不起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三个人的大脑乱作一团像打结的线图，解不开。
“雀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收容所的头目？”念凪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些，或许可以找到零八试一下，他的关系应该很亲密。”念凪把零八的照片放在雀的上面将自己得照片撕毁丢进垃圾桶。
眼下除了桌子上的这点东西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些照片什么时候去？”
“现在。”
“不行！”巫白按住想要起来的念凪，“你伤好了？随便动什么动伤口再扯开，已经严重过一次了，就算你实力强大怎么样？还不是能受伤。”
燕谙看着两个人来回的争执也不理，拿起一张照片：“我先走了，灵族大部分通水性，我去这里了。”
“万事小心，保全自己。”
“嗯。”燕谙转身招招手走出办公室，剩巫白和念凪在办公室里面僵持不下。念凪见巫白的犟劲不仅叹口气解开衣领，巫白拉住他的手。
“让你看看神级实验体的自愈能力。”说着念凪就已经解开衣领，胸前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光滑白净的皮肤露在外面。
巫白赶紧给念凪系上扣子，“……那也要小心点。”
“放心，我是神级实验体，死不了。”
“那你也不能有一点事。”念凪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拿起剩下的两张照片，递给巫白一张：“雨林环境你不适合，我来。”
巫白拿过照片看了一眼：“这个要是没有具体位置真的不好找。”沙漠里到处都一样，就凭借一个高坡怎么可能找到？
念凪看了一眼被巫白举到眼前的照片，嘶……是有一些不太好找，几个尸体被吊在上面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排晴天娃娃。
“雨林的话……”念凪的目光把巫白从上到下扫了好几遍，巫白抬起胳膊听了听零件运行的声音：“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些破玩意运行了几千年都没事。”
念凪歪头单边挑眉看着他，“你确定？”他的尾音拉长：“雨林哎~潮湿环境~沼泽地~蟒蛇~无法预知的危险，你确定？”
被念凪这么一说好像也不太确定了，看着巫白犹豫的神情参杂着害怕念凪忍不住轻笑出声：“行了，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巫白摇摇头。
念凪思索了一下，“以防万一，带上这个。”念凪将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给巫白戴上：“和逆空差不多，随便用。”
巫白握住他的手想要把戒指摘下来，“你放心，我不会把保护性命的东西随便给你，这个只是一个差不多的仿制品。”
念凪看出巫白的心思随后解释，巫白半信半疑的状态被念凪打消。“注意安全。”
“嗯，你也是。”两个人分别带着照片开车出去，收容档案依然放在桌面上，念凪暗暗思考着。
如果真是雀来过，那么还真是希望他能多留一会儿，自己比他早被制造一千年怎么也算是哥哥，弟弟是罪犯。
自己是审判员，死刑判决怎么也能拿到手。
燕谙选择的环境很适合她自己，在没有被流放之前她的水性就很不错而且她的能力也更适合水下。
燕谙不会开车念凪说了一声由研究人员送到目的地，燕谙道谢过后站在沙滩旁看着大海。
照片上显示的地方是在一从红珊瑚处，燕谙蹲下来拥蝴蝶刀割开手指，手在海水中拨弄几下远处泛起涟漪。
燕谙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向深处，海水没过头顶睁开眼睛一团黑影向自己袭来。燕谙亲昵的抱住那团黑影摸摸脸颊，清了清嗓子：“小鲨鱼，带我去红珊瑚。”
鲨鱼转身让燕谙坐在上面飞快的向前走寻找目标，燕谙思索着研究员应该不会把基地设在太深处，毕竟他们来回上岸潜水身体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
浅处的红珊瑚燕谙很快就找了个遍并未发现什么基地，看着远处朦胧的海底景色一瞬间有些犹豫。
但很快这种犹豫就被抛之脑后，在想什么鬼东西。
想着再向深处进发但鲨鱼似乎不敢再靠近，燕谙游到旁边看着它像是在问为什么。鲨鱼一见燕谙下来了立马仓惶往反方向游走，燕谙懵了几秒随后转身独自一个人去。
深海处太阳的光抵达不了这里显得格外阴暗，燕谙为了提高速度又在手腕处割了几处，血与海水混为一体。
“没有？”燕谙有些奇怪，拿出照片不停的对比，一模一样的地方基地凭空消失了？燕谙低头看着下面深不见底的裂缝，会不会被藏起来了？
四面巨大铁笼合上燕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关住，“我就说吧，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力？”
“能到这么深的地方实力小不了，别大意。”另外一个人切了一声靠近铁笼子敲了敲，“喂！送你去死要不要啊。”
爆笑声荡漾在燕谙耳边，他们身上穿着潜水服但是后面没有背着氧气瓶，他们也是灵族的？
“哟，煞星生气了？”那两个人看不清燕谙的表情，“都过来吧！之前说好的价格一个子都不能少！”
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不少人包围住铁笼子，其中有几个人发觉了燕谙的情绪不对劲，“你了解她不？”
“她？”那个人瞥了一眼声量又提高了许多：“天孤煞星！全族人都死了孤儿一个。”旁边的人想要捂住他的嘴却被躲开，一直说个不停。
“你在说谁？”燕谙整个人都不好，她靠近铁笼徒手掰弯铁管子从里面出来，“是我吗？”整个人变得癫狂，手中的蝴蝶刀插进一个人的咽喉。
“我很不喜欢这个称呼。”燕谙脸上浮现微笑看着那个人，手中杀人的动作没停。在水中燕谙的灵活度是无敌的，短短几分钟人员就已经死了一半。
那几个人拼命的往上游想要上岸燕谙紧追其后，“蝼蚁们，逃窜太狼狈了。”
上了岸浑身湿透头发衣服都在不停的滴水，但丝毫不影响燕谙手中蝴蝶刀的速度。
砰——子弹射中燕谙的肩膀，燕谙看过去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站在那里都举着枪对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