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反复挣扎,越是挣扎却陷得越深。
怜儿的笑容有时让他痴迷,又有时让他觉得害怕。透过一个人他可以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但他早已经害过那么多人了,也不怕再被月娥的恶鬼惦记上。
“你若是想复仇,那便来啊!我是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没人比我更清楚,手早就不干净了还怕你一个吗?!”
说完这番话,梦境开始崩塌,月娥不见了。
怜儿一脸失望地看着柳清远,这已经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那个远哥了。眼前的人,早已被权力蒙蔽了双眼。
“远哥,我们下辈子,不要再认识了。”
说完这句话,怜儿的身影开始消散,甚至最后她都不愿意看柳清远一眼。
“怜儿!”
眼前景象早已改变,望着熟悉的天花板,柳清远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睡了多久,为何没人在一旁服侍?
月娥的尸体呢?不会被埋了吧?
一想到这 ,柳清远立刻穿好衣服出门去到关着月娥的房间,这里早已被收拾干净了,原先他放在这里的那些用具也都被清理掉了。
铁链没有钥匙应该打不开的才是。
柳清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错过了太多的事情。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处在危险之中的宝贝女儿。
管家见柳清远醒了赶忙迎了上去,“您这样虚弱,还需好好休息才是。”
“关在这屋子里的女子呢?为何不在?”
管家面露难色,他知晓此女子对柳清远的重要性却也不得不屈服于宋予初太子的身份。毕竟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柳清远见管家不说话继续问到:“我昏迷了多久?”
“已经三日过去了。”
柳清远被扶着回了房间。
三日没有进食肚子饿的不行,完全没什么力气了。
好在管家有些先见之明提前让人准备了饭菜,就怕柳清远哪一天醒过来没有饭吃。
下人将饭菜摆在柳清远面前之后便带着食盒离开了。
实在是饿的不行,柳清远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可言大口朵颐起来。
不论发了什么,得先让他吃饱了再说。
管家也在这时候跟柳清远简单讲述了月娥被带走的事情。
柳清远听完气得将碗直接盖在桌子上,米饭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一帮废物,连个人都留不住!”
管家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此事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再生气也是无用,既然被带走了那大抵是被埋了。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脑子有些混沌一时想不起来。
“你起来吧,跪着人也回不来。”
饭已经被弄脏了吃不了,眼下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吃下去了。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情吗?”
管家也是一脸震惊,这大小姐是不重要了吗?怎么老爷对此没有一点提起。
“这……小姐如今还是下落不明,还请老爷指示。”
柳清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女儿还被贼人绑架不知所踪,全怪这个月娥让他思绪全都混乱了。
“这还需要什么指示?还不快派人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回来!”
“咳咳……”
说话有些过于激动了,柳清远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止不住的咳嗽。
“来人,快去请大夫!”
这饭没吃多少又躺回床上去了。
柳清远不知何时自己的身体变得这样虚弱了?只因为被月娥之事气的过头了也不至于这样。
大夫把着脉却眉头紧皱 ,柳清远看他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十分的不耐烦。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如今已快到傍晚时分,这一天又这么被荒废掉。
“如何了赶紧说?”
“这……”大夫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犹豫不决,但看着柳清远要杀人的眼神还是开了口:“大人这身体明显是中了毒,还是一种慢性毒素。如此堆积下来,这才让身体日渐虚弱。之前又因为气血攻心,毒完全的爆发了。”
管家急了,柳清远的饮食是他亲自监管每一道菜都经过详细的检查才敢送到桌上,怎么还会中毒。
“大夫?你莫不是看错了?”
大夫一下子不乐意了,说他其他的错了都行,但就是不能说他看病看错了,这是对医者的侮辱。
“你若是不信自己来看。还请我过来作甚?”
相较于管家,柳清远就淡定许多,中毒而已,儿时早已经历过还有何需要害怕的。“你只需告诉我,这毒能不能解。”
“能,只是有些困难。”
能解便可,其他的不重要了。自己这条命想要收走的人太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即便要死,他也要拉着整个皇家陪葬。
尤其是那宋予初。
“你只需乖乖配药解毒。还请大夫这几日暂住府上,直到我体内的毒完全解干净了。”
大夫虽不情愿但奈何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只求着能完好的过完晚年。
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一个圆形的棕色要药丸。拿起药丸递给柳清远让他吃下:“这是我自制的解毒丹,虽不能完全压制但也能让大人您看着不再那样虚弱。”
—
江元笙到底还是受不了宋予初服软认错的那副可怜模样,他躺在床上回想着那天回家就被宋予初拉着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本以为宋予初想要霸王硬上弓,江元笙都做好了要把宋予初整个人扔出去的准备了,哪想到这人只是递给自己两个吊坠。
一个是月白色的暖玉,另一个则是青绿色的翡翠。
江元笙不解,这是何意?
一个是江元明准备的,另一个则是宋予初准备的。如此行径,也是为了让江元笙自己抉择。
他这也是在赌,赌江元笙愿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们姐弟俩定然是互相了解的,江元笙应该不难看出哪一个是江元明买的。
但其实,江元笙真的看不出来。
这两个吊坠平平无奇,江元笙也不知道宋予初将这物品举到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是要都给他还是让他挑一个?
宋予初憋着不说话,江元笙也是一头雾水。
“你这是要做什么?”
再这么耗下去,江元笙怕自己忍不住打人。
“选一个。”
还真是让他选一个。
绿色和白色,这两个颜色很明显的是白色更得江元笙的欢心。
虽然他是有说过自己挺喜欢翡翠的,但这个颜色不如白色更加素雅一些。
“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白色的吧,我选白色。”
宋予初如释重负一般将那个翡翠吊坠收起来把白的挂在江元笙的腰上,脸上的笑容更是一点也藏不住,嘴角都快咧到天边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宋予初抱住江元笙的腰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进,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江元笙的温度了。如今靠近了只想贪婪的享受着。
江元笙想要挣脱开却不知怎么的宋予初这会儿的力气特别大。
宋予初将头埋进江元笙的脖颈间贪婪的吮吸着她独有的香味。
江元笙被弄得痒痒,可力气却没有宋予初的大吃了点亏。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江元笙愣住了。一个太子殿下竟然低下头来不顾身份地跟他道歉,虽然他之前很希望宋予初这样跟自己道歉,可他也想过宋予初身为太子,他的道歉如何金贵不用想也知道。
江元笙推搡的手失了力气,垂落在身体两边。
“你……你说什么?”
江元笙不可置信地问了一遍,他以为莫不是自己出了幻觉。
宋予初也是十分听话的又说了一遍。
这一遍江元笙听得真真切切,这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在低着头跟他道歉。
“笙儿,是我错了。这几天更不该对你的情绪置之不理,我……我是第一次动心,有很多的都做不好……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这样乖软埋在你怀里服软撒娇的宋予初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江元笙喜欢得紧。
“不生气了。”
江元笙才刚说完这句话,宋予初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对准江元笙的嘴亲了上去。
辗转反侧之间江元笙一时不察被宋予初攻略了城池,他在自己的城池里翻云覆雨让江元笙有些招架不住,只觉得呼吸困难。
宋予初也是下了狠手,即便江元笙拍打他也不松开,反而将他的双手抓住锁在头顶,江元笙被这个动作弄得不舒服想要后退。
却不想后面就是墙,如此更是给了宋予初放肆的机会。
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江元笙也是被迫继续。
属实没想到宋予初这样激动江元笙实在是招架不住宋予初这样过多的热情。
他想要开口说话,却总被宋予初堵的死死的。
宋予初的另一只手也不安分,在他的后背摸来摸去的,痒的不行。
江元笙只觉得天昏地暗,腿脚无力站不住地往下滑。
宋予初倒是瞧准了时机抱住了他。
等到江元笙实在是坚持不住的时候宋予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笙儿,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