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里，陆万钧拄着拐杖，在车前来回踱步，看见温焓回来，急切的道：“好孩子，来！来！和伯伯回家。”
“陆伯伯。”看见陆万钧，温焓心里突然浮上一点委屈。
陆万钧一阵心疼，“好！好！天冷，赶紧上车。”
陆万钧有意给温焓出气，一路上都在找陆卓勋的晦气。
陆万钧瞪眼道：“一天到晚端着，让你给小焓表示，你表示了吗？啊？”
陆卓勋史无前例的忍气吞声，温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温焓：“伯伯，表示了。”
“表示了多少？让他多表示！”
温焓具体没看转账数字，反正后面一串零，他懒得数。
陆万钧看他犹豫着说不出来，以为陆卓勋没给，于是又怒了，“你不用护着他！”
温焓赶紧掏出手机，给陆万钧看转账界面。
陆万钧带上老花镜，对着手机屏幕念出声来。
“该笔转账仅用于恭喜你获得初赛分赛冠军，嚯哈哈哈哈哈哈......！”
陆万钧爆笑出声，毫不掩饰的嘲笑自己的儿子。
陆卓勋黑着脸看窗外，出奇的好脾气，居然真就忍了。
吃完晚饭，陆万钧把二人叫到他的书房。
中式古朴的书案上，几只毛笔摆在一边，刚磨好的墨带着特有的香气。
书案正中放着个木质盒子，里面一本厚厚的蓝皮旧书，书页纸张泛黄，书下垫着黄色的绸布，散发出旧物特有的味道。
书皮上用正楷写着“陆氏族谱”四个字。
陆万钧珍而重之的翻开，“陆恣意，恣意而行，恣意而为的恣意，我大孙儿的名字，来！上族谱！”
陆卓勋拿起毛笔，沾饱墨水，挥毫之间，族谱上多了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陆恣意”
三个字一气呵成，足足占了大半张纸。
与上面工整漂亮的蝇头小楷形成鲜明对比，潇洒肆意的笔触与“恣意”这个名字交相呼应。
看着那漂亮的毛笔字，温焓羡慕不已。
除了打游戏，陆卓勋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你就不能给陆家的后人留点地方！你还写草书！”陆万钧气的跳脚，抖着手指吼他儿子。
陆卓勋提起笔，眯眼欣赏，嘴角带着一抹解恨的笑意。
“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陆万钧怀疑道。
小的时候，陆卓勋刚学认字、写字，陆万钧就用家谱教他，好叫他认识先祖。
那时陆卓勋总想在上面画几笔，无奈陆万钧看得紧，一直没有得逞。
而立之年，陆总终于靠儿子满足了儿时的夙愿，顿觉身心舒畅，哪儿哪儿都痛快！
陆老爷子心里骂骂咧咧，因为温焓在场，还是给陆卓勋留点颜面。
他拿起狼毫，在陆卓勋的名字旁边，郑重写下“温焓”二字。
爷俩风格不同，但各具风姿，行云流水间，是相同的底蕴，让人赏心悦目。
温焓看着族谱出神。
一缕幽魂，无根飘萍，他好像突然有了来处，也有了归途。
夕阳落日灯在屋里打出一片金色红霞，映在他侧脸上，好似给他打上一层温婉朦胧的柔光，白皙的侧脸漂亮的不像话。
陆卓勋一时移不开眼。
陆万钧端详完自己的字，抬头就看见儿子盯着人家瞧。
呵！
“这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啊！”
陆卓勋的目光倏然转向他。
“哎呦！对不住。”陆万钧毫无诚意的道歉，“岁数大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嚯嚯嚯......！”
温焓的注意力都在族谱上，完全不知道爷俩在打什么哑谜。
他疑惑的目光看向陆卓勋。
陆卓勋冷着脸转开视线。
陆万钧：“嚯嚯嚯......！”
离开的时候，陆卓勋把老爷子的落日氛围灯顺走了。
*
各个类目的初赛全部结束，联赛进入最紧张的决赛阶段。
比赛现场，温焓和楚小豪再次遇到霍尔斯。
准确的说是霍尔斯一直在等他们。
楚小豪一下子挡在温焓面前，凶巴巴的瞪着对方。
初赛的时候，温焓一个人灭掉S大一个分队，谁知道霍尔斯是不是来找晦气的。
霍尔斯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温焓拉住楚小豪，朝霍尔斯一点头，准备进场。
“温，罗伊斯对你很感兴趣。”
温焓猛地停住脚步。
霍尔斯继续道：“如果你能赢得比赛前两名，价格随你开，罗伊斯会为你准备好M国绿卡，只要你愿意。”
温焓哂笑道，“罗伊斯倒是不挑。”
霍尔斯：“不，罗伊斯的要求非常高，但是你要知道，第一一定是我。”
温焓没兴趣和小屁孩打嘴仗，拉着楚小豪就要走。
“温，”霍尔斯上前挡住他，“无论你第几名，我想对你说的是，我，霍尔斯，都希望你来M国，我可以保证你能拿到理想的薪水，还有我也可以帮你解决绿卡。”
M国绿卡不是那么容易拿的，起码不是霍尔斯这种小孩子可以随便承诺的。
关键温焓丝毫不感兴趣，他迈步离开。
“温，”霍尔斯突然在后面喊道：“我们可以结婚！”
楚小豪没少看M国大片，爱情是电影中永恒不可缺少的元素。
他听懂了霍尔斯的话，一时间咳嗽的惊天动地。
对有些人，M国是远方和天堂。
但对温焓来说，那里充斥着死忙、战斗和同伴的鲜血。
“M国对我来说是地狱。”
霍尔斯一愣。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支丘比特之箭，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我找到了灵魂的伴侣。”霍尔斯喃喃道。
人群中，神出鬼没的小李带着黑超，动手拍下霍尔斯深情求婚时的模样，给陆卓勋发过去。
“陆总，这小洋鬼子向温少求婚！还要把温少带到美国去！”
陆氏总部。
陆卓勋差点握碎手机屏幕，只觉得头顶绿光闪耀，绿意盎然，绿惨红愁。
清北校园。
小李扫码，付好奶茶钱，嘬了一大口，冰爽透心。
他继续向老板汇报工作，“不过温少没答应，还说M国是地狱。”
陆卓勋气的霸王龙喷火。
保镖培训里能不能加一条，报告温焓相关事宜的时候不要大喘气！
*
决赛现场。
场地布置和初赛类似，参赛选手依然在台上，分成前后几排，围着舞台形成一个半圆形。
观众席早就做的满满当当，现场还开辟出媒体区域。
各路记者长枪短跑，已然准备就绪。
炫酷逼真的3D投影再次开启。
当温焓和楚小豪的半身投影出现在半空时，现场的同学发出兴奋的尖叫。
除了对校友的支持，里面好像还有点别的东西。
选手台上，温焓和楚小豪被不断亮起的闪光灯照得有点蒙。
更让温焓不解的是，现场同学看向他的表情，是不是过于慈爱了？
“小豪哥，大家这是什么表情？”
楚小豪靠近，与他耳语，“姨母笑，这是标准的姨母笑，有人给咱俩组CP。”
温焓似懂非懂。
下面又是一阵尖叫，同学们更兴奋了。
温焓：“......”
小李拿着奶茶，溜达进比赛现场，和旁边的女同学聊的十分愉快。
女同学兴奋的指着台上，“你看他俩是不是很配！”
小李表示反对。
女同学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你们直男不懂的。”
小李启发她：“你记不得秦总开场时说的，赢了可以让陆总亲他。”
女同学微微脑补，然后疯狂点头，“配！配！配！资本大佬叉天才绝美少年，简直配一脸！”
小李讲通女同学，举起手机，对着台上的温焓和楚小豪拍了一张，继续汇报工作。
“清北的学生在磕温楚的CP（couple）。”
怕陆总不懂CP的意思，贴心黑夹克小李特意加上备注。
他登录清北论坛，果然在热门帖子里找到女同学说的那个。
当即下载几张最具CP感的照片，转手发给陆卓勋。
几分钟后，“后宫正房联合群”里面，秦瑜冒泡，“各部门注意！勋哥已在暴走边缘，请各位谨慎小心！有消息速速分享！”
这个群里有陆卓勋的保镖团，还有秦瑜、沈临、林爵三个发小。
平时多用于陆卓勋相关危机报警和生日会筹备。
秦瑜因为最懂他勋哥，猜他勋哥的心思最准，同时又是陆卓勋的最佳嘴替，因此在里面说话颇有分量。
小李继续吸溜冰沙奶茶，在群里冒泡，爆料小洋鬼子求婚和温楚CP的事。
秦瑜直呼好家伙！
这让他勋哥怎么动手？！
他勋哥是只霸王龙，霸王龙有霸王龙的尊严，怎么可能追出二里地，对着两只蚂蚁小朋友又踩又骂！
太难为他勋哥了！
凭借对他勋哥心理的准确揣摩，秦瑜祭出红底闪电标识。
一时之间，群里飞沙走石，人人自危！
*
礼堂里，比赛正式开始。
决赛又是个人赛模式，楚小豪再次一秒灯灭。
有了初赛的经验，楚小豪准备充分。
他从书包里面掏出游戏机，手机连上充电线，掏出肥宅快乐水，摆好小零食，悠闲的玩起赛车游戏。
刚赢一把，身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初赛时的监督裁判。
楚小豪熟稔的打招呼，拿起薯片对裁判道：“您来点？”
裁判：“客气，上班呢。”
楚小豪看看周围，一个个选手面孔紧张，其他几个监督裁判同样一脸严肃。
他咔嚓咔嚓的嚼着薯片，和裁判聊天，“一般决赛要多久啊？”
“呦！那可不一定，有高手的话，用不上多长时间。”裁判抱着胳膊回忆，“用时最短的是罗伊斯那界，半小时灭光所有人，当年报道里叫他金发灭霸。”
楚小豪乐了，“那灭霸得弹半个小时手指头，不得疼死！”
裁判跟着乐，不忘履行职责，“我得查查你的充电线。”
“哎，好！”楚小豪麻溜让开。
裁判上前查看是否存在外接程序情况。
他看出这位就是只被带飞的咸鱼，而且十分安然自得，也不期待他能懂半小时团灭所有人背后代表的恐怖实力。
裁判查看完，朝楚小豪的掌上游戏机示意，“玩到多少关了？”
楚小豪：“226，飞车大师级。”
裁判竖起大拇指。
两人说话的功夫，有选手摔了耳机，遗憾离场。
这一下仿佛水滴入热油，顷刻间，现场半数选手惨遭淘汰。
有人开始攻击了。
楚小豪有一种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嘴里直呼凶残。
时时转播屏幕上，活跃的选手数降至48。
大赛五十强出现了。
镜头扫过每一位选手的脸。
凭借出色的竞赛成绩，这些年轻人已经在专业领域里拼出良好的开端。
他们中的一部分甚至能直接获得陆氏的offer，实现经济上的跨越。
这种跨越在有些人看来不值一提，但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毕业三年，靠自己买车买房，已经不容易。
主持人：“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霍尔斯选手，霍尔斯是S大代表队队长，身负继续S大四连冠神话的重任，初赛的时候，霍尔斯带领队友取得了非常亮眼的成绩，同时他也是本届大赛最热门的夺冠选手。”
另一位主持人道：“我们可以看到霍尔斯选手非常冷静，稳是该选手的一个重要特点，相比于攻击技术，霍尔斯的防御能力同样令人称道，根据大赛数据显示，本次比赛中，霍尔斯只被突破过2层外围防火墙，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两层防火墙是霍尔斯放出的诱饵。”
观众席响起掌声。
被淘汰的Leo等人在台下疯狂呐喊。
Leo更是站起来，面对观众，不断鞠躬领掌，号召大家掌声再热烈一些
作为礼仪之邦，现场的观众配合的鼓起掌。
Leo嗓子都快喊哑了。
镜头继续向右侧滑动，主持人介绍着选手和他们在比赛中的亮眼表现。
随着镜头的移动和主持人的介绍，现场不断有亲友团出来加油助阵。
直到镜头对准温焓。
主持人还没开口介绍，现场的掌声欢呼声突然热烈。
导播的镜头拉近，转换，拉近。
给温焓来了个180度旋转特写。
偏爱的不要太明显。
现场的掌声更加热烈。
刚准备开口的主持人：“......”
Leo：“？？！！”
各家嗓子冒烟的亲友团：“？？！！”
主持人很快调整状态，“温焓选手是我们清北大学校友，在初赛时，几乎凭借一人之力团灭S大代表队，以及现场超过三分之二的选手，整个比赛的用时是......”
主持人故意停顿，卖了个关子，“十二分钟！”
“哇——！！”
现场的惊呼声连成一片，掌声格外热烈。
那是向强者的致敬。
*
温焓不经意抬头，朝台下望去，他满脸冷漠，偏偏又眼波流传。
几个动作被导播准确抓住，同步投射到大屏幕上。
台下又是一阵尖叫。
小李旁边的小女生和闺蜜抱在一起，兴奋尖叫，“好帅！好帅！”
“帅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
这是那些非常不矜持的男大学生喊的。
小李放下手机，把录到的视屏发给陆卓勋，心说这不得把陆总迷死。
温少就是招人稀罕！
陆卓勋收到视屏，反复观看好几遍。
冷着脸点击下载，保存进加密文件夹。
镜头转到旁边的楚小豪，画风直接突变。
专业的运镜从他一头耀眼的红毛，转到桌上的可乐、薯片，最后滑到楚小豪的掌上游戏机。
镜头再次拉近，屏幕上出现游戏机里的赛车画面。
楚小豪灵巧过弯，顺利晋级。
台下笑声一片，再次响起掌声。
主持人：“......”
Leo：“？？！！”
各家嗓子冒烟的亲友团：“？？！！”
主持人嘴角抽抽，“楚小豪同学同样是我们清北校友，也是温焓的队友......”
话还没说完，台下又响起了掌声。
主持人：“......”
Leo：“......”
各家嗓子冒烟的亲友团：“......”
功底深厚的主持人差点破功，好在专业技能扎实。
“有时候幸运也是一种实力，能交到实力强劲的好朋友也说明了楚小豪选手的优秀，恭喜楚小豪选手飞车比赛顺利通过227关！”
话落，连场上的黑脸裁判们都笑了。
一番介绍结束，现场只剩下18名选手，二十强出现！
等楚小豪吃完一袋薯片，现场已经角逐出前十强。
他又掏出游戏机充电线，小声逼逼道：“雁过拔毛。”
温焓忍不住笑。
楚小豪这行为和保镖团领情人节礼物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举动又把裁判招来了，裁判例行检查，也急需分享内心的震惊，“这才过去9分钟。”
楚小豪干完最后一口可乐，“我弟弟能在十五分钟内结束。”
裁判用一种你这孩子又傻又天真的表情看他，“十五分钟？！S大不是吃素的。”
楚小豪在心里祈求大和尚保佑，满脸笃定道：“您就瞧好吧！”
“决赛是个人赛没错，但只要霍尔斯的队友愿意，他们完全可以牺牲自己的名次，去配合霍尔斯，保证他夺冠。”
楚小豪惊讶，“还能这么不要脸！”
裁判：“......”
话音刚落，霍尔斯和周围的几个队友开始交流。
主持人，“我们可以看到S大代表队的选手开始联合了，看样是要组队保霍尔斯，目前场上的10位选手中，S大占据三个席位，这是巨大的优势。”
比赛进入白热化，空气里都带着紧张。
主持人：“我们可以看到温焓同学受到了剧烈攻击！”
巨大的红色警告框出现在温焓屏幕中央，不断闪烁。
主持人：“温焓同学的又一层防火强被攻破，最后一层防火墙岌岌可危！”
楚小豪紧张的直搓手指头。
台下的Leo疯狂挥舞着拳头。
他看着屏幕上的警告，一股熟悉的危险感突然袭上心头，“不！霍尔斯！撤退！加固你的防火墙！霍尔斯！不！”
同场观战的队友十分不理解，“Leo你在说什么！当然是要......”
Leo紧张的双臂抱头，脸色发灰。
砰！砰！砰！砰！
连续几声，霍尔斯的两名队友和另外两位选手面前的灯同时熄灭。
现场只剩六盏灯亮着。
霍尔斯蓦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温焓。
“霍尔斯！”Leo大吼，声音带着急切的颤抖。
霍尔斯顿时回神，快速回防，疯狂的加固防火墙。
砰！
砰！
砰！
现场只剩下温焓、霍尔斯和另外一名选手。
比赛进行到第十分钟，大赛的冠亚季军出现了！
*
裁判僵立在当场。
主持人也忘记说话，现场出奇的安静。
媒体区最先反应过来，有记者冲出拍摄区，对着温焓一阵猛拍。
强烈的闪光灯刺眼，温焓微微偏头，露出一截苍白利落的下颌线，看向镜头的目光却锐利无比。
越来越多的记者冲上去拍照，现场出现短暂的混乱。
主持人看着温焓平静的侧脸，惊世的才华和他的外表一样卓绝。
任何语言用在他身上都显得苍白。
只有亲眼目睹才知道是怎样一种惊艳。
砰！
“温焓选手攻破赵昂的防火墙，赵昂选手淘汰。”
屏幕上飘过自动播报，主持人回过神，“让我们用掌声恭喜赵昂选手获得本届比赛的季军。”
叫赵昂的同学摘下耳机，握起双拳，激动的挥舞。
他冲下台，与自己的老师和队友热烈拥抱。
镜头里面，赵昂的老师热泪盈眶。
场面令人动容。
场上只剩温焓和霍尔斯。
从后台记录可以看到，霍尔斯一直在构筑防火墙，并没有参与刚刚的攻击。
主持人：“温焓根本没在意仅剩一层的防御，连灭几十位选手，展现出了极大的攻击性！”
“天哪！这该死的反差，我要死了！要死了！”
小李旁边的女生尖叫不停。
小李扬脖骄傲，那是！
我们温少是真正的狼灭！
砰！
霍尔斯面前的灯光熄灭。
他的身体跟着抖了一下，面色发白的看着温焓，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焓摘下耳机，楚小豪扑倒他身上哭，“呜呜呜呜呜！弟弟啊......”
温焓笑的无奈。
现场的闪光灯亮成一片光海，将温焓和楚小豪笼罩其中。
观众起立鼓掌。
主持人难掩激动颤抖的声音，“时隔五年，清北终于再次夺回黑客大赛的王冠王座，让我们恭喜温焓选手，十二分钟！用时十二分钟夺冠！今天，我们一起见证了天才的诞生！”
比赛时间之短，远远超过主办方预料。
在临时加播十分钟大赛回忆集锦后，主持人宣布本场比赛圆满结束。
与初赛不同，决赛颁奖仪式将在各个门类全部竞赛完毕后，在闭幕式上进行。
一大群记者从霍尔斯身边呼啸而过，差点撞他身边的Leo一跟头。
这次不用领奖，楚小豪和温焓迅速从侧门跑了出去，还没到跟前，门竟然自动打开。
匆忙中，温焓回头看了一眼。
小李龇出一口白牙，拿着奶茶，朝他笑的无比灿烂。
温焓同样朝他笑，顿时放下心来。
在记者们愤怒的目光中，小李依旧灿烂。
关门，落锁，时机拿捏的刚刚好。
他朝一门之隔的记者挥挥有，潇洒的拐过走廊，把胸前的工作人员挂牌摘下来，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温焓和楚小豪在停车场分开。
小李的巨无霸杯葡萄多多冰沙桶已经快见底了。
温焓：“小李哥，我也想喝。”
小李正吸溜的起劲儿，听见温焓的话，立马就要答应。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这是陆卓勋的专属的铃声。
小李赶紧掏出手机，对温焓道：“等会儿咱去买啊，陆总的信息。”
陆卓勋：“找到温焓了？”
小李：“找到了。”
陆卓勋：“现在回来？”
小李：“温少要喝葡萄多多冰沙桶。”
陆卓勋：“哪个店的？”
陆总问这个干什么？
小李挠挠头，一脸莫名其妙的报上奶茶店的名字。
不是什么连锁品牌，就是大学城里的一家小店。
陆卓勋：“不要买。”
小李心说肯定是怕温少肠胃弱，“我买热的？”
陆卓勋还是回复三个字：“不要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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