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的颜值已经够高了,跟在他身边的鹤澜渊更是气质绝然,两人领着一众秘书从梵图的正厅前走过,立刻挂起一道颜值旋风,吹得路过的员工们心花怒放。

  萧致本打算与鹤澜渊比肩而行,被对方回绝得很干脆。

  在家是私,在公司是上下级,要严格依照公私分明的制度。

  鹤澜渊跟在某人身后的位置,仔细观察萧致新聘的秘书团们。

  秘书这个职务说大不大,但是像螺丝钉的作用一样关键,尤其是总裁身边的,与首席执行官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

  鹤澜渊尤其注意了周围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心下立刻对所有人做出了判断,哪一个机灵圆滑,哪一个精明世故,哪一个踏实肯干,从心底对这些秘书的岗位规划做好安排。

  等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关。

  鹤澜渊立刻说道,“杨明、徐佳这两个人不错,我要这两个人先跟我。”

  萧致的脸黑乎乎的,坐在真皮座椅里宛如一座巨型矿山。

  鹤澜渊正想表扬他看起来挺威风的,有模有样也不失风度。

  被萧致一扯,直接带进怀里,坐在某人的大腿上。

  鹤澜渊用手指戳了戳,“你腿挺结实,敲断了肯定长得特别快。”

  萧致根本帅不过三秒,下巴藏进鹤澜渊的西装里,气呼呼说,“一早晨你尽忙着看别人了,什么杨明、徐佳的,等一阵全开除了。”

  鹤澜渊笑了笑,“路上听你说的,你要把萧家其他的子公司甩出去不少,母公司的各种压力就会无形中增加许多。俗话说的好,外戚一旦强大,中央就会被架空,这是迟早的事情,但甩他们出去的动作不能太大,要一点点地找合适的契机。”

  “你目前的能力完全德不配位,我要从头训练你,首先要从你身边的人进行筛选,能用钱从其他公司挖来的人,只要给出更高的酬劳,出卖你也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萧致将手机打开,他在家里安装了几十个监控摄像头,此刻手机屏幕中正对着孩子们的一举一动。

  两个保姆十分尽责,替双胞胎们换了尿片后,又喂了奶粉。

  家里的公主少爷正在听轻柔的钢琴曲。

  保姆们将两个小宝贝浑身脱得只剩尿不湿,先做一套婴儿按摩,再让两个小崽崽趴在床上,分别让两人练习抬头。

  萧致抱着老婆腰说,“还是做小宝宝幸福。”

  你还不像个穿西装的小宝宝吗?

  鹤澜渊打开电子邮箱,一顿迅速操作,嘴里叮嘱的同时,完全不会影响到手上的文件处理。

  他说,“你是公司的执行总裁,你的个人形象代表着整个公司的精神面貌,一定要做到不动声色、不苟言笑。”

  正真的在位者是要做到深藏不露的。

  就像他当初如何教育鹤彤笙一样。

  不过萧致比起鹤彤笙是远远不如的,鹤彤笙从六岁起边开始训练各种御人之术和帝王策略。

  萧致二十二岁了,还忙着找老婆撒娇。

  鹤澜渊皱眉预览了梵图最近的所有企划文案、投资项目、快速在便签上标记好当日的工作备忘提示,给萧致贴在电脑屏幕的边缘。

  萧致的目光不由从监控器上转移到老婆龙飞凤舞的字上,“我一直以为你更喜欢用毛笔书字。”

  确实,为了习惯握笔姿势,鹤澜渊也费了一些功夫。

  “这都不算什么,”鹤澜渊回头睨他,“比起学习使用电脑办公,把十根手指磨得先出了水泡,又磨出了血来讲,你要做得准备比我多更多。”

  萧致之前在祁焰的身边见到鹤澜渊,一直瞧他双手戴着手套,以为对方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而暗自窃喜。

  原来并非如此。

  像鹤澜渊这般集美貌与智慧的人,也会在鲜为人知的角落里暗自努力。

  他理应自愧弗如。

  萧致搂紧鹤澜渊说,“澜澜,你之前在我的卫衣上写:渣滓浊沫,混俗和光,那个时候你已经能猜出我会有今天了?还是说,那个时候,是什么促成你来点醒我?”

  例如我们在文潮海的游艇上春风一夜,你早知道怀的孩子是我的,却狠心折磨我那样久?死活不说我们之间的缘分?

  萧致的嘴巴无形中撅起。

  被鹤澜渊一把捏住,轻笑说,“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认不得那八个大字呢。”

  又说,“是你点醒了你自己,说明你是有慧根的,萧致,你能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富二代,在几天之内成为梵图的CEO,这就是你人生中高光的时刻,而我会保驾护航,送你登顶。”

  “你的高光远不止一次,以后还有无数次。”

  鹤澜渊的眼神始终冷淡如霜,他虽教育萧二世要学会从表情中隐藏内心,但他此刻的真诚溢于言表。

  不像老婆,完全是老爹。

  其实让萧致叫他爸爸可能更合适。

  萧致反摆出一张深情款款,“你错了,澜澜,我人生的最高光是风风光光迎娶你进门那一天。”

  鹤澜渊直接扭头,抽刀断水干脆利索,“等你先挣够一百个亿再说吧。”

  萧总晚上回家,比平常要提前五个小时,鹤澜渊早晨帮他厘清一整天的工作重点,不重要的会议全部推后或取消,七点钟准时被司机送回宅子。

  鹤澜渊抱着萧淼淼喂奶,淼淼公主人不大,吃奶好凶好凶,吮吸着奶瓶瓶大口吞咽,没一阵肚子圆滚滚的。

  萧致立刻脱掉穿了一天的西装外套,伸出双手喊着,“淼淼公主,快让爸爸香一口吧~”

  鹤澜渊转了个方向,淡说,“南知刚吃饱,你抱他起来拍拍后背。”

  萧致现在不仅是老婆的舔狗,也是儿子女儿的奴才。

  抱起一旁的胖儿子,后背轻柔地拍起来道,“爸爸的小王子,一天不见如隔三秋,怎么又重了似的,今天拉了几次臭臭啊~”

  保姆们是去后厨吃饭的,看见男主人回来了,要帮忙抱孩子。

  萧致说,“孩子想我了,你们去车后箱把给孩子们买的礼物提来一下。”

  雇主出手阔绰,孩子可爱乖巧,保姆们也乐意帮忙拿东西。

  没一阵,提着许多包装精美的礼物盒进来。

  鹤澜渊沉思了一阵,“有两个会议不该临时取消的。”

  萧致立马抱着儿子笑眯眯地凑过去,用讨好的腔调说道,“有几件衣服特别适合你,还有一块限量的手表。”

  鹤澜渊抱起小公主,被萧二世盛情邀请到礼物堆旁。

  两个孩子的玩具和衣服买了不少,两人先拆了一阵包装盒。

  不知怎么,萧致一撕扯漂亮的包装纸,两个小宝宝虽然不会笑,但是像快乐的小弹簧一样弹来弹去的。

  鹤澜渊刮了一下双胞胎崽崽们的鼻子,“将来可不能学爸爸一样败家啊。”

  萧致连忙捉住他的手腕,将一条白金劳力士钻表给老婆戴上。

  男人身上佩戴的珠宝没有女人的花样繁多,但一定要无与伦比的昂贵,才能彰显身价。

  鹤澜渊淡道,“你有见过哪个随身秘书手腕上戴的表,比老板的还要贵。”

  萧致立刻捂住自己手腕上的表,嘴硬说,“我这表已经早戴习惯了,而且我手腕子嫩,新表磨得手腕子疼。”

  鹤澜渊好笑地摇摇头,也没说喜欢不喜欢。

  萧致以为他默许了,立刻取来两条长命锁,分别给鹤南知和萧淼淼戴上。

  一家四口团团围坐在一起,让保姆帮忙,照了第一张全家福。

  萧致一整天的疲劳消减的很快,晚上又蹦又跳得哄孩子们睡觉。

  鹤澜渊说,“早点晚安吧。”

  萧致居然搬了个枕头丢在地摊上,摆明了耍赖说,“南知王子和淼淼公主半夜要喝一次奶的,你身体恢复的还不够彻底,白天还要忙公司的事情,晚上还是由我来照顾他俩。”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清澈的真诚。

  鹤澜渊已经洗过澡,浑身又些乏累,躺在床上慵懒地凝视着地毯上的男人,轻说,“我最好是相信你的鬼话。”

  萧致才不是最开始的那个清纯男大学生,既然老婆都这样说了,像是开闸放狗,一个蹦子跳在床上抱住老婆的腰。

  老婆真的(╯▽╰)好香~~

  放不开,真的放不开~

  鹤澜渊闷笑一声,“本王就知道。”

  萧致说,“澜澜,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要每天问你一遍,直到你烦的受不了为止。”

  鹤澜渊重复,“等你挣够一百亿再说。”

  萧致算了算,他若是把他亲生母亲留下的神秘账户清零,拼拼凑凑的应该能凑一半出来。

  鹤澜渊瞧他半晌不说话,自然有更重要的话说。

  “萧致,你有没有想过如何提升自我?”

  萧致:我的全身心都在考虑如何举办一场盛大的旷世婚礼。

  鹤澜渊以为他很有想法,接着说道,“祁焰他......”

  萧致立刻捂住耳朵,“不听祁焰,不听祁焰!”

  鹤澜渊知道他能听得到,没有理会对方的幼稚行为,自顾自说,“你必须也得镀个金,我跟杨明咨询过,他是留学硕士,说现在完全可以通过网络形式报课学习,祁焰也是一边工作,一边修国外的金融学与管理学双学位。”

  萧致捂住耳朵,反正祁焰这个名字很晦气,不想听。

  鹤澜渊说,“我跟你一起学,这可以吗?”

  萧致的眼眸立刻闪现出一丝狡黠的光,“当然可以,不过你知道我的,我是窝囊废嘛,想让我动,总得有好处才行。”

  鹤澜渊一瞬间耳根微烧,气道,“孩子们都在呢,成何体统。”

  嘿嘿。

  虽然萧致也很想,但他可不是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斗胆捏了一把鹤澜渊发烫的耳垂,“明天把新买的表戴上,我什么都听你的。”

  鹤澜渊充满探究地凝视,“原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致趁其不备,叼住他的嘴唇,沿着唇线舔舐了一阵,又在摄政王即将动怒前抽身逃离。

  能得的好处,萧二世肯定全部都要,舔着嘴角扬起笑说,“我先乖乖睡觉了,老婆。”又一个蹦子跳到地毯上,抱着枕头开始睡觉。

  鹤澜渊抬手擦嘴。

  属狗的吗?怎么口水这么多?

  萧致突然说,“澜澜,我说过的吧,我是一个孤儿。”他的大手钻进婴儿床的栅栏,摸了摸儿女的小脚丫。

  好像有点哽咽,萧致中间直接省略了悲惨童年的一万字,只说,“谢谢你从没放弃过我。”

  其实放弃过很多次的。

  鹤澜渊抬手关了屋子里的小夜灯,敏捷的思绪变成凌乱的线条,令他张开的嘴巴又缓慢地合拢。

  第二日,鹤澜渊戴上那支价值几百万的名表,萧致为了表示庆贺,不要脸地拉住对方的手,一起拍了第二张照片。

  萧致说,“我的手机相册里一直空荡荡,以后你和孩子的照片,我会每一张都珍藏起来的。”

  鹤澜渊没发现,这小子还挺会甜言蜜语的,怀里抱着笔电但笑不语。

  摄政王每天只在办公室做半个小时的工作,与萧致一起午餐后,便会回家休息。

  他的工作效率奇高无比,半天的工作量顶其他人一整天的。

  高层会议结束之后,萧致便叫司机送他回家休息,鹤澜渊又稍微叮嘱了点事情,两人才从办公室里黏黏糊糊地分开。

  萧致稍微整理了西装,跟杨明交待一个小时内不用找自己,便乘坐私人电梯下行到大楼的餐厅去转转,梵图的员工食堂远近闻名,菜色种类多又美味,据说很多其他办公楼的员工总念叨想偷梵图的员工卡,混进来偷菜吃,萧致准备借此机会找几个员工谈话交流,这既是提高员工士气的好方法,又是发现问题和不足的好途径。

  梵图每一层也有自己的茶水间,萧致完成任务后,慢悠悠地去茶水间喝点清茶,恰好听见里面几个人正在八卦。

  其中一个人说,“那个鹤秘之前据说是万超的人呢,不知怎么回事,又来咱们梵图上班,讲真的,万超这些年明面上不说,一直与梵图作对,不知萧总是怎么想得,居然让敌军的人混进咱们公司内部,总不会是这鹤秘是使了什么美人计吧?”

  另一个人说,“这可真不一定啊,你说其他秘书都忙死了,怎么这个姓鹤的每天只上一天班,而且我听他们秘书团的人说,这鹤秘整天跟萧总腻在一起,搞不好真是来诱惑咱们萧总的呢!”

  “萧总长得那么帅,又那么多金,可一看也是太年轻了,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嘛,居然被一个秘书迷得五迷三道的。你们看见了吗?鹤秘的手腕上那只表,绝对的全球限量版啊,他一个秘书能买得起吗?”

  “不光是表吧?感觉他身上穿得也很贵的样子。”

  “你们不说我还不觉得呀!”

  一旁的女设计师白了一眼,“求你了,咱们梵图可是主做高端奢侈品的,你怎么连一点时尚敏感度都没有啊?”

  “你说,那表究竟是祁总送的,还是哪个总送的?”

  萧致轻咳一声,带着笑走进去说,“我送的。”

  茶水间的男男女女有七八个人,听见萧致突然发话,简直跟炸了锅似的,不过都是场面上混久了人,除了尴尬之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很快便镇定下来打趣说,“萧总你可真不会送东西,咱们梵图的春季腕表也很漂亮,限量款今年3000支已经被预订大半了,你怎么不送咱们公司自己的产品。”

  萧致很听鹤澜渊的话,将自己稚拙的一面隐藏的很好,露出慧深莫测地笑道,“我若是送了自己公司的表,那我老婆岂不是会被人传得更离谱?”

  老!!!!婆!!!

  茶水间的人全部面露惊慌,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拳头。

  “萧总,你居然结婚啦!!!”

  “萧总,你!!!我还想追求你呢!”

  “不,我想追求的是鹤秘啊啊啊啊!!”

  一群人还以为自己要被萧致开除了,没想到他们新上任的萧总直接每人送了一个绯闻大炸.弹,这下子梵图内的吃瓜新闻又要更新主题了。

  萧致看目的达到,走出去又蓦得走回来,朝站在茶水间里尖叫的某一个人说,“你说的对,我应该多送老婆一点自家公司的产品。”

  鹤澜渊说过的,他是梵图最佳的形象代理,他应该从自身做起,树立好男人、好爸爸的形象,将品牌融入在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再反馈到社会中,来带动品牌效应。

  萧致彻底原谅这些人,对其中站着的女设计师道,“我忽然有个创想,你跟着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