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脸色白得不似人形。
紧紧抓住封明的手臂。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s阶omega，也不可能这么快干掉十九个a阶alpha！！”
原本的温和撕破。
荀清目眦欲裂恍若疯魔：
“不可能的，一定是作弊，他一定是作弊！！”
封明释放信息素压制住他：
“冷静点，清清！”
被封明低喝一声，荀清陡然间清醒过来。
每个等阶之间也有区别。
d到a每个等阶各自分为三个等级。
s阶则无上限。
虽然没有进行界定检测，但沈灼知道剧本。
荀清目前的腺体大约也就a1左右。
而封明的等阶将近a3。
度沨是帝国唯一一个，s5alpha。
单纯因为检测器只到s5。
被自己的alpha压制会让omega主动臣服。
荀清一下子安静下来，眼眶有些红。
还好四周都被沈灼的身手震惊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回去我们另作打算，接下来你要好好准备下午场。”
封明安抚着，“不用担心，我已经都打点好了。”
alpha安抚好妻子后，才转头看向沈灼的方向。
少年把玩着匕首，单腿支着身体，懒懒靠在门口看着那些人被抬走。
作训服很好地包裹住纤腰，垂下的眼睫遮盖出一片阴影。
仿佛他那细长白皙的五指中天生就适合握着武器。
封明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围绕着荀清的梁页塔这几天像变了个人。
沈灼跟从前完全不一样。
他现在，太辣了。
——
沈灼等那些alpha们都被后勤治疗部的抬走，才交了血袋匕首还有阻隔器。
四周的人仍然在大肆讨论，更多的是在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omega。
沈灼听得烦了，就横扫过去一眼。
将所有人惊得闭上了嘴。
接过东西的考官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s阶alpha。
看向沈灼的眼神无不赞叹。
“很像。”
沈灼抬眼表示疑问。
“江少将。”
考官alpha握着匕首有些怀念：
“我跟江少将曾经在同一部队，他……也是这样。”
“在战场上，很美。”
沈灼：……
等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沈灼灼！”
背后突然扑上来一个人影。
沈灼差点被按在桌子上。
“恭喜！”
艾梨剥了一颗糖塞进沈灼嘴里，揉搓他的脸：
“太惊讶了，要不是看到你杀过虫族，我恐怕也得叫出声。”
沈灼嘴里一股水蜜桃的味道，拉过他轻声问：
“刚刚你看见度沨了吗？他说会来的。”
“度沨？”
艾梨不知道想到什么，白着脸：
“不对，度度度…度指挥啊。”
沈灼退后一步上下打量：“他怎么你了？”
“没没没……事啊。”
实际上前几天就在那通电话结束之后，艾梨收到了一枚狙击枪子弹。
装在透明展示柜里。
他查了一下。
很珍贵，限量且已经绝版，在世界上现存也就几颗了。
但，但但，
真的不是让他直接饮弹自尽吗！
比方说“要是把我家omega带坏就击毙你”这种？？
艾梨强忍着两天都没给沈灼发消息。
后来忍不下去了。
沈灼前后看了看他：“有事。”
艾梨赶紧打岔：“我刚刚是远远看见他来着，在那边。”
艾梨抬手一指，在考场上方的观测台上。
现在观测台只有三位考官，没有其他人。
就在这时，沈灼收到一条信息。
【来自：我的alpha】
【我看到了，很厉害，祝贺你。】
沈灼眯着眼：【很忙吗？】
这么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像度沨对他说话的风格。
【在开会，老师传来的消息，等会下午需要进行作战部署。乖，等结束我去找你。】
艾梨探头：“看什么呢，不会又是哪个小兔崽子在骂你吧！让我看看！”
【来自：我的alpha】
【（）】
艾梨：……
艾梨：啊？
艾梨：啊？？？
救命！！
他看到了什么啊！！
——
下午艾梨那一组八个omega和12个alpha互相非常尊敬。
点到即止，互相理解。
致命处血袋割破后就自动下了场。
艾梨从小就被他老爹送到沈家当做军人培养，说起来还算是沈灼的半个师弟。
加上他天赋异禀的a阶腺体和能力【极目】，很快就获了胜。
接下去，是梁页塔和荀清的测试。
“你想去看谁的？他们是同一时间。”
这次他跟沈灼是同一间宿舍，大概也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
沈灼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你知道梁页塔他……”
艾梨挑眉：“傻子都看出来了。”
omega往床上一躺。
“真惨啊梁少爷，喜欢的两个都是有夫之夫，他就那么喜欢ntr吗？”
沈灼叹了口气。
“荀清吧。”沈灼说，“我不想给他希望，我跟他只能做朋友。”
想起早晨梁页塔的眼神：“如果他想再进一步，或许朋友都做不了。”
两人是掐点到荀清考场的。
到的时候，测试正好开始。
沈灼双手插兜靠在考场边的树下，艾梨单手搭着他的肩膀正在说话。
可以看到隔壁考场，梁页塔正好也在入场。
梁页塔看到不远处的沈灼，先是想要挥手。
可手还没有超过身体的中线，他便顿住了。
随后缓缓放下。
眼神暗了暗。
沈灼是完全没看到梁页塔。
明天会有今日胜出者的不淘汰排名测试，他和荀清肯定会对上。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得不说，作为男主受，实力毋庸置疑。
荀清是不需要作弊的。
他动作足够标准，也够狠。
出手完全不考虑对手是否受伤。
“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艾梨嘴巴里含了一根棒棒糖。
沈灼眼神淡然：“他不会放弃赌约的，沈家武器库看守权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这就意味着，荀清会利用外界的工具来弥补差距。
荀清在皇室的军事化训练算是正统。
但他不一样。
皇室只交给他礼仪与知识。
所有的格斗技巧，都是沈旭殷和江玥宁教他的。
沈家世代上战场。
留下来的，只有杀人技。
可惜。
之前因为剧本限制，他到死都没有伤害封明和荀清一下。
这次就不一定了。
“193考场，获胜者：荀清！”
广播接连播报着。
沈灼：“走吧。”
明天的不淘汰排名赛对手已经很清楚了。
“啊！！”
然而，一旁的考场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艾梨挖了挖耳朵：
“吵死了，不过这个声音怎么有点……”
耳熟？
沈灼皱起眉毛，转身朝着那个考场走去。
原本还因为惨叫包围得人山人海的考场外围，看到沈灼的时候，自动分出一条路。
再也没有听到任何诋毁的话。
沈灼走到考场门前，呼吸微微一滞——
梁页塔跪在地上，大腿上横插着一把匕首。
腿边，是被切断信息素阻隔器。
梁页塔捂着后颈腺体处，竭力看向门口的少年。
“沈……灼…”
alpha努力勾起一个微笑。
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