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玄幻奇幻>这个孟婆是男的>第100章 最后的最后(12)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要恢复魏渊晨的身份,有可能你还记得你是江鸣时候的记忆,有可能就直接忘了,

  当然,也有可能你以江鸣的身份恢复魏渊晨的记忆。”孟泊见江鸣一直盯着吴悠看也不理他,于是又重复了一下,“你自己考虑清楚呀。”

  “我要和这只浣熊融合后,小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江鸣还是看着吴悠,满目深情。

  “不是和你在一起,是和魏渊晨,不过你就是魏渊晨……唔,是也不是,啧,头疼……”孟泊有些烦恼的着着两鬼一浣熊,反正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他尽最大努力还吴悠一个魏渊晨就行。

  “只要我变成魏渊晨,小悠就能和我在一起了?”江鸣依然除了吴悠谁也不看。

  “不是你……好吧,对!你和这肥浣熊融合了,吴悠就是你的了。”孟泊头疼的无语,要不是尾巴还要架成桥,他都想去敲开这江鸣的脑子里看看,

  是不是除了吴悠还是吴悠,不愧是魏渊晨的魂,只不过才相遇多久,就已经爱得这么深了。

  “行吧,融合吧,小悠,以后可不能再躲我了呀。”江鸣对着吴悠一笑,伸手想抚一抚他的银发,结果吴悠一偏头没让他碰着,

  可他却宠溺一笑,顺手在小浣熊油亮的皮毛上摸了一把,啧,这自己摸自己的感觉呀。

  “吴悠,你的决定呢?”孟泊又转头看向吴悠,只见吴悠看了一眼孟泊,又看了一眼江鸣,最后看向他怀里抱着的小浣熊,向来暴戾凶残的魔物像小家猫一样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虽然他曾觉得只要魏渊晨在他身边就好,无论何种形态,可若是能恢复当年那样……吴悠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了,他将小浣熊抱紧,

  脸埋在那身柔亮的黑毛中,许久,他抬起头,不再犹豫,将怀里的小浣熊递给了孟泊。

  孟泊用手直接提溜起小浣熊的后脖,然后在吴悠担心和不赞同的目光中,有些心虚的呵呵一笑,赶紧抱进怀里,手里撸了两把,

  然后又看向这只似乎最不用征询意见的小浣熊,小浣熊猩红的眼闪了闪,然后直接给孟泊一个白眼,扭头看向吴悠,一副我就算在别人怀里,心也在你那里的舔狗样。

  孟泊抽了抽嘴角,知道三人都同意了,于是也不再多说,想了想,还是将过肥的小浣熊扔给江鸣,然后等桥上的鬼魂都过了忘川之后,就收起尾巴,

  免得一会施法时候太激动,抖了几下尾巴,让这些鬼掉忘川里了,那罪过可就大了,特别是知道他们下去后,女娲的神念和伏羲的精血会跟着一起消失,孟泊也像孟婆一样舍不得了。

  “吴悠,你去渡两船鬼魂,就两船,你的魏渊晨就回来了,好吗?”孟泊对待吴悠总是温柔得像小婴儿一般,一边帮他理好身上有些凌乱的衣裳,

  罩好披风,虽然现在不用戴帽兜了,但也一样摆整齐,然后一边小声劝着他,孟泊也不知道这融合过程疼不疼,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他希望受了太多苦的吴悠能跳过这些直接享受幸福。

  吴悠看了看孟泊,又转头看了一眼江鸣和小浣熊,江鸣依然笑得温润的向他点点头,而小浣熊则向他挥了挥小肥爪,显然也是希望他去忙活一阵的,

  吴悠收回目光,对着孟泊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将木镯扔到忘川里,继续他的日常渡鬼工作。

  “开始吧。”孟泊说完直接从须弥戒里掏出那颗透明泪球,右手托着浮在虚空中的泪球,左手成爪直接从泪球中抽出大半的融合之力,

  孟泊就看着那泪球一下子缩成小珠子,这时没有时间多想,孟泊直接右手一翻,那剩下的小泪球就先扔给站在一边围观的阿新姐姐保管。

  孟泊稍稍思考了一下,就将那融合之力像擀面一般慢慢撑大变薄,直到能将江鸣和小浣熊全部包裹住,孟泊打了个手诀,然后用力一握拳,

  那融合之力就开始不停缩小,这时江鸣的脸上先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可他看了一眼忘川之上,就只是用力咬住了牙,无论如何也没发出一声痛呼。

  那只小浣熊的表情一开始是看戏加悠闲的,可当那融合之力压缩到一定程度时,小浣熊忽然疼的“吱”了一声,然后那小绿豆眼赶紧看了一下忘川那处,见吴悠的渡船刚好在对面,它松了一口气,赶紧用两只肥短的爪子捂着嘴,那猩红的眼也一下子闭上了。

  融合之力可不会因为两人的疼痛而停止收缩,在孟泊和阿新看来,抱着小浣熊的江鸣都快被压成一个平面了,可他还牢牢将小浣熊护在怀里,他知道这是吴悠的命,他要替他护好。

  直到小浣熊实在忍受不住了,忽然睁开红光大作的眼睛,一口咬在江鸣的手臂上,就见江鸣的魂连着融合之力竟就这样一口被小浣熊吞到肚子里了,没了外在的压缩,小浣熊又舒适的闭上了眼,就这样浮在半空中,像在打盹一般缩成一团。

  孟泊和阿新对视了一眼,阿新有些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吴悠此时第二船的鬼魂已经到了岸这边,吴悠收了魂沙就要过来了。

  孟泊不敢浪费时间再去看吴悠,他赶紧闭上眼,抽出一丝神念去看小浣熊和江鸣的情况,一遍“看”下来,完全没了江鸣的踪影,而这只魔物小浣熊则有了完整的灵魂,孟泊赶紧趁着吴悠还没到的时候,再仔细“看”一遍,

  融合得还真是完美,像是这灵魂原来就是这魔物自己生成的一般,而孟泊怕失败多拿出来的融合之力竟还在进行着最后的融合,也不知道在合些什么东西。

  “阿孟……”吴悠的嗓音通过休养,虽然不再那样黯哑恐怖,但也没有原来如碎玉般清脆了,竟成了人间有名的那种烟嗓,和他如圣洁雪莲般的外表有些不搭,因此平时吴悠也不太爱说话。

  “嘘,再等等……”孟泊小声对着吴悠说着,然后三人就静静等待,过了五分钟左右,浮在半空中的小浣熊睁开了眼,同样是猩红的眼,

  有没有灵魂竟区别如此之大,这下,无论如何,孟泊也无法再将它看成一只小浣熊了,那是真正的魏渊晨了。

  “晨……”吴悠轻呼一声就想上前,却被孟泊拉住了。

  “等等,他化形还差一些,我来帮帮他。”孟泊说完,直接用左手上的爪子在右手手臂上划了一道,那些鲜红的血一出来,就像被牵引一般,直接飘向魏渊晨,直到魏渊晨身上红光大作,孟泊才在伤口上一抹,止了血。

  等红光散尽,当年那个和吴悠一同跳下忘川的魏渊晨就出现了,他四处看了看,最后深情的看向了吴悠。

  “晨!”这次吴悠奔向魏渊晨就再也没人阻止了,而阿新正一脸嗔怪的拉过孟泊的手臂为他上药。

  “小悠!”眼看吴悠就要扑到魏渊晨的怀里,魏渊晨的一声呼唤竟让吴悠停了脚步,他如星河般的眼中出现了不可思议,又倒退了两步,然后无助地想转身看向孟泊。

  “你啊~”魏渊晨本来张开双臂准备迎接让他爱到骨血里的爱人,结果吴悠竟然退缩了,他眼中红光一闪,嘴角挑起了不羁桀骜的弧度,

  伸手直接拽住吴悠披风的绑带,用力往着自己方向一扯,等吴悠重重撞到他的怀里之后,他才将嘴贴着吴悠小巧的耳边说话:“小雪花,现在看到我才想到要跑,恩?迟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想跑去哪里,嗯?”

  吴悠被耳朵上吹拂的热气激得身子一僵,然后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紧紧反抱住魏渊晨的腰,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身子不停的颤抖。

  而魏渊晨也紧紧的抱着他的小雪花,不再放手,没想到他还能回来,没想到回来后他的小雪花竟然还在,

  原来,魔物也不全是被上天诅咒的存在嘛,他现在就幸福的想要赞美天道,哦,不,还是赞美他们家的孟婆娘娘更实在一些。

  “做为一个心疼员工的上司,你觉得你现在应该要做些什么?”阿新看着相拥的两人,面上的笑容如何也消不下去,太好了,这世上又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了。

  “啊?唔……给吴悠放三天假?”孟泊想了想,都说小别胜新婚,魏渊晨和吴悠久别重逢,那不是要……“七天?”

  “啧啧啧,别当个抠门上司,你不给他们提供住房?”阿新无语的撇了一下嘴角。

  “阿新姐姐,你看这里,哪个人的住房是我解决的啊,他们继续窝那河弯弯的草丛里不香吗?”孟泊翻了个白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满脸通红。

  “想到了吧,他们愿意,我还不想长针眼呢。”阿新一只胳膊压在孟泊的肩上,无聊的用手扇扇风。

  “……那怎么办?鬼差住房哪里解决?找谁?”孟泊挠了挠头,作为一个常年甩手掌柜,他哪里知道地府提不提供员工住房。

  最后孟泊没办法,硬着头皮找来一见到他就碎碎念的崔判,这才知道,原来酆都城内是有给有需要的鬼差和鬼民分配住房的,

  只是大部分鬼魂又不需要休息,没事的时候更喜欢四处游玩,所以需要住房的还真没多少,主要是有定室的,需要……嗯咳!

  崔判来带魏渊晨和吴悠去住所的时候,孟泊就觉得魏渊晨那眼睛绿的啊,要不是吴悠坚持要继续渡鬼过河等崔判来,估计那河弯弯的草窝里,他也不会介意了,

  听到有住房,更是拉着吴悠紧跟在崔判背后,直气得崔判又开始碎碎念要忠于爱岗之类的,

  当然,孟泊估计魏渊晨完全没听进去,若不是冥渊下面他魏渊晨也没有属于自己地盘,不然他肯定带着吴悠离去再不出现了。

  “真好啊,这段时间估计要辛苦你了。”阿新双手捧着脸,看着吴悠幸福她也幸福的样子,毕竟吴悠算是这地府里陪她最久的人。

  “算了,第一次看到吴悠笑得如此开怀,他们要是一个月不出现我也,呃……估计阿定哥哥会不同意。”

  孟泊看着被魏渊晨拉着的吴悠,以前不要说看他笑了,连表情都几乎没有,但现在,他却一脸满足笑得畅快,虽然满头银发,一手利爪还有那低沉的嗓音再也恢复不了了,

  可再如何改变,孟泊想,吴悠肯定就是魏渊晨心里那个最特殊的存在,就算变得和从前再不同,他的眼里也只有爱意,连一丝惊讶都不曾出现。

  “没事儿,姐帮你说他,人家魏渊晨都等了多久了,你家阿定等几天怎么了,还是,你们一天都不能少?”阿新眼波流转,那暧昧的眼神看得孟泊脸都红了起来。

  “哼,那阿定哥哥就交给阿新姐姐你了,我去当桥了。”孟泊傲娇的一扭头,跳到忘川里,当他毫无感情的渡桥去也,才不理阿新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

  于是,孟泊这无感情的渡桥一当就当了七天,除了每天去熬汤时离开一会,一直就没有动过,最后还是薛定受不了的去敲吴悠和魏渊晨家的房门,

  在吴悠的坚持下,已经无聊到拿着手机在玩单机版宠物连连看的孟泊终于解放了。

  在魏渊晨的高呼地府压榨员工劳动力的声讨下,从此,地府的渡船有了轮渡时间,每天有两个时辰不渡,若是当时河上没有渡桥,那碰上的鬼只能等了。

  大家还在讨论着要不要在忘川边立个轮渡时刻表,孟泊已经被再也等不及的薛定扛走了,接下来就是地府的孟婆大人消失了三天。

  也有好事的小鬼私下讨论,是不是咱轮转王大人的体力下降,没有新来的引渡使更持久了?

  这些小鬼最后都被人套了麻袋打了闷棍。

  行凶者之一的孟泊扶着腰,指挥着二牛再下手利落一些,而把风的小白正风情万种的偷看了一眼孟泊那小细腰,孟泊泪往心里流,决不能让薛定听到这些言论,不然他这辈子别想出他的寝宫了。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又是三年过去了,这天孟泊正在书店里发呆,柳小玖就通知特殊部门又要开会了,而全地府公认的最闲的人,就是他家师父了,

  闲到就算是柳小玖做为弟子都不忍心放过他去霍霍别人,于是在自家小徒儿的嫌弃下,孟泊摸摸鼻子,带着上次的那两个鬼差,小杨和小朱一起去继续装X。

  “所以,还望各位道友能全力支持。”如今此地特殊部门的组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黎邰了,有着孟泊的配合,这家伙升官调走了,新的组长竟还是熟人,

  原来他们H大反研社的副社长刘之昀,而穆郓也一如从前般与他形影不离,也不知他是如何解决家族里的问题,不过他们现在已经被承认了身份,

  而余莲觅原是想攀上京城一个一流世家,结果不但没成功还结了仇,如今这处已经没有余家的存在了。

  “张小宇,利丰现在怎么样了?断奶了不?”一边假装认真听着刘之昀的话,孟泊一边凑到边上张宇那里,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百般疼爱的小白狐狸小声的询问。

  “恩,虽然会吃肉了,但是羊奶一时还是戒不掉。”张宇说话的时候,眼神温柔,一直抚摸着在他怀里打盹的小狐狸。

  话说,大概一年前,他一听孟泊说利丰这世投胎出生了,就忍不住冲进深山老林,将利丰抱了回来,结果回来后他就傻了眼,抱着眼还没睁毛都还没长出来的小狐狸来找孟泊,孟泊无语的要死,要不要这么着急,就不能等人家成年断奶了再抢吗?

  要将他点化成妖,可不是这种小奶娃就能办到的。

  还回去是不可能的,沾了生人气味的小狐狸是不会再被狐狸妈妈接受了,于是在张宇快要急哭的时候,孟泊大手一挥,送宠物医院!

  于是,十世前不知名的某位仙尊,九世修士,第十世妖王未来媳妇,刚出生的时候,就进了人类的宠物医院,待了两个月才健康的被他家妖王大人抱回家。

  老婆差点才出生就又要进地府是什么体验?

  反正咱们妖王现在把老婆当娃养,走哪带哪,绝对不离怀里,养的小白狐身娇体软,每次看得孟泊都恨不得上去撸两把,可惜,一根毛都不让碰。

  “行吧,等它灵智开了,再将横骨炼化了,我来点它成妖。”

  点化成妖虽然妖族里大能都能做到,但利丰想要在这一世恢复前面几世的记忆,这还要孟泊出手,他连售后都包,真是地府良心孟婆啊。

  “阿孟,你们这回能参加不?”张宇还没回话,刘之昀就指名孟婆了,都是老朋友,说话自然随意一些,但他深入骨子里的温柔却是不会改变的。

  “啊?啥?”孟泊一脸尴尬,还好身后小杨看不过去眼,

  弯腰在他耳边轻声提醒了两句,“哦,东西方大战呀,大家也知道的,我们地府向来只管魂魄轮回之事,打不打架的,一般我们不参与。”

  “可是,这……好吧。”刘之昀本想还劝,那里是我们的母校,那里还有我们的恩师,还有旧时回忆,后来想想,孟泊他还有之后无尽的生命,

  这些不过只是沧海一粟,拿出来说徒惹笑柄,而且以他们的关系,私人的事孟泊肯定会帮,可次关系巨大,刘之昀觉得还是不要这么公私不分吧。

  “什么好吧,刘社长,不,刘组长,不要这么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孟泊说着摆谱喝了一口桌面上的茶水,

  然后才继续说:“但是,这回出世的宝物与我们地府颇有渊源,所以这次的大战,我们自当出一份力。”

  “唉?那位道友请冷静,我们地府不是要抢这将出世的宝物,刘组长说的是,这是我们华夏的东西,怎么处置是我们自已的事,先把西方蛮子赶出华夏再说,这位道友如此气急,是想将我们地府置于各位的对立面吗?”

  孟泊说完,看了看自已被薛定修剪得很是整齐的手指,仿佛嘴里说的话不是这么大逆不道,而是明天早餐吃个馒头这类的,“其实吧,要地府独立出来只代表独立的一方,我们也是没有意见的。”

  “竖子!休得口出狂言!”仙界那边一位白胡子老头气得砸了桌子,地府那些人在他们看来向来是乌合之众,这样一帮他们看不起的人,竟然在这一界的孟婆的带领下越发的嚣张跋扈,其他凡间修士门派怕地府,他们仙界可不怕!

  “哦?狂言?”孟泊伸手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只见一片粽子叶忽然直接贴在那老者的嘴上,怎么也撕不开,“这位老先生可以先试试这是不是狂言。”

  “你!杨师兄你也不阻止的吗?你们不怕地府真因为孟婆的一人之言而站到整个修真界的对立面吗!”仙界不过来了三人,可却没有一个能将那片粽叶拿下,于是其中一名长相端正的中年人忽然扭头对着小杨吼道。

  “哟!一下子我还没认出来,我当是谁呐,这不是当年的程师弟吗?如今成了仙人好是威风呀。”

  小杨面上虽然漫不经心,但眼中还是带上了丝丝恨意,当年要不是这个平日里与他甚好的程师弟告密,他的小朱就不会受尽折磨而死,

  虽然现在他们到了地府过得很幸福,但也不代表他忘了过去的仇恨,“那敢问这位程仙人,你唤他是谁呀?”

  “他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们地府的孟婆吗!”那程师弟一甩长袖,看上去正义凛然,可他的目光始终不敢与小杨对视。

  “是呀,你也知道他是孟婆,那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能代表地府一切,我还以为上次崔判来的时候,你们就了解的很清楚了。”

  小杨翻了个白眼,这些家伙到底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总不相信孟婆大人的强大呢?

  虽然平时大人是懒一点,没正形一点,假装柔弱一点,傻乎乎一点,但这样的大人多可爱,他们凭什么看不起,哼!

  “好了,小杨,咱不吵。”孟泊笑嘻嘻的剥了个棒棒糖塞到小杨嘴里,当年薛定将孟婆的残魂救回地府后,就极力在世间淡化孟婆的存在,想来是怕天道注意到,影响了孟婆的重生,

  而樊巠不知什么缘由,竟也开始在修真界和仙界淡化孟婆的存在,除了那些上古就存在的,现在谁听到孟婆都只觉得不过是地府熬汤的一个婆子,

  “这位仙师自不必着急,我刚刚不过说的是如果,还是你们仙界希望如果成真?”

  “你!”程仙人咬了咬牙,他们地府无规矩无秩序,并不代表仙界没有,他们可以让区区一个孟婆来代表地府,他可代表不了仙界,所以一时间他也不敢接孟婆的话,毕竟地府的存在太过特殊了。

  “阿孟,你又调皮了。”一道白光闪过,樊巠出现了,走到那老者面前伸手一揭,那粽叶就像胶布般被他轻松撕开了,

  小杨和小朱瞬间将背绷直,看着被修士恭敬的称为“仙尊”的这人,上次就是这人把孟泊带走了,害他们被罚分开加了一星期的班,这次他们可得小心再小心了。

  “呵!樊巠,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孟泊看到樊巠,心中的怒火早就燃起,可是孟婆已经不在了,任谁都不能代替她指责樊巠,他也不可以,

  可他做为受了孟婆恩的后人,对樊巠看不顺眼,也是正常行为吧,于是孟泊坐直了身子,两手交握,下巴靠在手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我恢复记忆了。”

  “阿孟……”樊巠其实已经猜到了,但是这样被孟泊用着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还是如万剑穿心般痛苦。

  “对了,我还是孟泊,你的阿孟,孟婆,已经彻底消失了。”孟泊说完依然还是保持着相同的动作,甚至带着点点享受在看着樊巠痛苦,

  梦里孟婆遭遇的事件件他如亲身经历,包括樊巠对孟婆的所为,早在梦里,孟泊就已经对樊巠恨入骨髓,除了他对孟婆的不好,主要还是他害得薛定那么痛苦。

  “什么!”樊巠如遭雷击,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停向后退,直到靠在墙上,一下实在没有忍住,一口带着淡金色的血液就喷了出来,之后捂着胸口一直喘气。

  “呵!原来你还是会心痛呀,难得。”孟泊顺了顺头发,一脸满不在乎的看了眼一头雾水的其他人,然后妩媚一笑,“不过,她的遗愿我还要继续执行的。”

  “她……想要什么?”樊巠眼中装满了绝望,可听到孟泊所说的又带着丝希望,他踉跄上前,扑在会议桌上,尽量凑近孟泊。

  “樊巠,你如今这般作态又为哪般,当年你若拿出现在的一半,不,一小半深情,又何至于此,怎么,现在神仙也流行洗白了?”

  孟泊见屋里其他女修士见着樊巠这样,都面露心疼,有的还怒视孟泊,孟泊就有些无语,怎么,渣男的浪子回头就真的金不换了?

  那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就只能笑着说原谅了?

  那那些受过的伤,遭过的罪,就不能计较了?

  呵,这些无知少女,愿她们都能一开始就找到一心爱她们的如意郎君吧。不过樊巠他是不打算放过的,刺得再多句,都不足以抵消当年孟婆的苦。

  今世樊巠见到他竟然还敢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害得开始孟泊还愧疚极了,现在想想,真是恶心极了。

  “阿孟,我已知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懂了,我现在都懂了,求你,再回到我身边。”

  樊巠惨白着一张脸,嘴角还带着血迹,哑着嗓子悲痛哀求的样子真的很能感动人,孟泊伸手从他额角抽出一缕黑发。

  “啧,樊巠,我说了,孟婆已经消失,你不该来求我原谅,我不是她,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孟泊将那缕黑发缠在食指上,带着些些暧昧和挑逗,“但是呢,她前世死前就一直有个心愿,断了不该相连的,还来不属于你的。”

  “嘶……”孟泊说到断的时候,直接用力一扯,樊巠的一根长发就这样被孟泊扯断,而那缕黑发直接散在他的颊边,显得有些凌乱。

  樊巠痛呼出声,他知道,孟泊想要他断了连接他们之间的情丝,还要樊巠归还逆鳞,可这是阿孟给他的最后念想了,“不可能!除非我死!你也别唬我,你就是阿孟,我不会放弃的!”

  “樊巠……”樊巠说完就划开了仙界的通道,正要离开的时候,被孟泊叫住了,他停下身子却没有回头,

  “你魔怔了。”孟泊的声音带着冷漠,如今樊巠再如何也打动不了他了,孟婆对他的那份心,随着当年的孟婆之死而死了。

  “阿孟!我不可能放弃的!”樊巠再次坚定的说完,一甩长袖就离开了,留下会议室的人,看着传说中强大的“刑雷仙尊”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好像来这就是为了和孟泊吵上一架。

  “反正就这样,什么时候打架,通知一声,这次群架,我们地府参加了!”孟泊说完,不顾其他人抽搐的嘴角,也不看那通阴镜,直接也如樊巠一般一甩手,一个能三人并排通过的通阴路就划开了,留下话后,就潇洒地带着小杨和小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