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玄幻奇幻>事业批被大魔头看上后>第88章 不出所料

  包括闻言,虎躯一震差点没给青白又跪下来。

  “台首,属下不知此事,我,我受金银台大恩,岂会和包均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事怕是有误会啊!”

  “稍安勿躁”青白示意他坐好,“我既然跟你这么说,就肯定有我自己的主张,你不翻说说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譬如见到了什么陌生人?”

  “陌生人……”包括略微思忖后摇头,“没有,在这边的都是自己人,可能我负责的区域是没有,但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

  “好,那据你所知,包均可有什么异常行为?”青白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这话里意思已经很重了。

  他是包均的堂弟,还都在登空山哨所,自己堂兄有什么异常他总知道的吧?

  若是知道包均的劣迹没有上报,就是徇私。

  可要是不知情,那也实在说不过去,左右都是坑啊,包括会说什么?

  他还能说什么?

  “我,这个……台首,我那堂兄平日确实有些越规矩的地方,可我敢保证他不是会危害金银台的人,而且如今他生死未卜,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候跟他耍花腔呢?

  青白也不恼,更没有威逼利诱,而是感慨一句,“登空山哨站刚建起的时候多巍峨壮观,现在雪崩一盖,面目全非,伤亡难以估计,我这金银台台首疏于管理,罪加一等啊。”

  这话半真半假,目的是让包括进入青白的节奏。

  他要知道这雪崩之前,雪崩之后,分别都发生了什么,倘若包括因为不想被牵连而隐瞒,那他就该转移话题。

  可若全不知情,就只会当青白在为了哨所的伤亡和损失悲叹。

  包括或许会沉默不语,亦或者安慰他这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但总有一个反应,能让青白对他的成分进行判断。

  这样和谐又诡异的氛围里,包括露馅了。

  “台首,我那堂哥怕是生存渺茫,还请把他尸首挖出来之后,能让我处理,送回家乡安葬。”

  “安葬……自是要安葬的。”青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在桌子上敲击的手指多了起来。

  手指舞。

  他在跟周围的白袍人沟通,而且用的是繁复的手指舞,包括这种级别的还看不懂。

  只觉得青白的行为古怪,自己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那,多谢台首,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告诉弟兄们好消息了。”

  “不急。”青白留人,在他逐渐被疑虑侵占的眸光中问道:“你刚才提到左巡?可是平兴?”

  “是,正是平兴,她雪崩之前跟我说要带人出去勘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真是扯谎都不打草稿。

  怎么不想想她已经找上青白这个台首了呢?

  “听你这意思,颇有她引发雪崩的意思?”

  “不不,台首误会了”包括连忙否认后说:“我的意思是,她可能在外面遇到了麻烦,说不定也……唉,我就说她一女子不适合当左巡,现在出了这么大事情,我这边自顾不暇,都抽不出人手去寻她。”

  “你倒是对她很关心?”

  这人狡猾得很,既然正面入了套,青白也就不急了。

  从他信息断层不知道平兴下落看,应该介入此事不深,否则也该被一起处理掉才是,但他又害怕被牵连,一直在跟这演,青白就想以平兴为切入口来判断他的深浅。

  目前看来,这人对平兴有点意思。

  “就……美人儿嘛,哪个男人不喜欢?”

  “那你堂兄呢?可也喜欢?”

  包括警惕起来,问他,“台首,这事可是牵扯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必管,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包均,都喜欢平兴对么?”

  “这……我是喜欢的,可包均就不知道了。”

  演,接着演。

  青白不打算继续跟他浪费时间,一抬手,外面两个白袍人便进来将包均拿下,此时的他懵了。

  “台首?为何拿我?”

  只见青白起身拢拢自己身上的裘绒,冷冷的看着他说:“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你可知平兴已经告发到了我面前?”

  “她?!”包括双眼急转,开始喊冤,“台首你不要信她的话!她野心大得很,一直在找机会搞包均,好几次都被我们识破,若不是看她是女子,我们早收拾她了!”

  “你这嘴脸变得比秋天的枫叶还快。”青白不禁吐槽,刚才还说喜欢呢,现在就把人说成野心家了,“你说雪崩之前还见过她,可她在雪崩的三天前就已经在我那了,为什么撒谎?”

  “我,我……我记错了。”

  好一个记错了,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青白的手摸上他的头颅,稍微一用力,便叫包括头疼欲裂,铮铮的汉子叫得比待宰的猪还惨。

  “台首饶命!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

  白袍人把他死死的押在桌上,他的脸都快和桌子黏在一起了,感觉身上力道一松,赶忙起身捂着自己的脸。

  “台首,我,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我就是被包均胁迫的。”

  死无对证么?倒也不是不行,青白只要雪崩前后的事情,并不在乎他是不是把罪名都推到包均身上。

  “你说,我听着,就从包均做过的事情开始,比如说,渎职?说得好了我也就不追究你了。”

  “真的吗?”

  “我是金银台台首,若不能一言九鼎,怎么立威管人?”

  承诺至此,包括其实也没有别的选择,说了还有点生路,不说的话岂不是要去给包均陪葬?

  “我说,就是我那堂兄,仗着天高皇帝远的,安插自己的心腹到关键位置,而且还谎报出纳,有一天我发现了,他就拉我入伙,那我没办法我只能加入,再后来平兴发现了。”

  “然后呢?”青白好整以暇坐回凳子上,一副慵懒的表情听他说话。

  裘绒太暖和了也不太好,让他有点想打瞌睡。

  包括努力回想过程,眼神变得空茫,“然后,然后平兴不加入啊,包均为了逼她,就给她下药生米煮成熟饭,但平兴还是不从,就这么关着,一直关到最近不知被哪个人放了出去,他还说,说……”

  “说什么?”

  “说平兴就是个女子,天寒地冻跑不远就会自己回来了,要么就是被妖兽吃了不足为患,然后继续饮酒作乐,直到雪崩之前。”

  如此,他是知道包均都做过什么的。

  “那我再重新问你一遍,包均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或者说,哨站里面有没有出现过什么陌生人,老实回答才能活命。”

  关乎自己的生死,包均自然不敢马虎,想破了脑袋后还真给他想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有,大概半个月前,我发现包均偶尔夜里的灯熄得早,本来我没往心里去,后来我看见个人影在他熄灯后进了他屋里,出于好奇我就去看了。”

  “那人是谁?”

  “看不见脸……”

  这也是,黑灯瞎火的看得见才有鬼咧。

  接着包括又补充了一句,“但我听声音那是个男的,还听包均叫他……”

  “叫他什么?”青白放在腿上的手忽然捏成拳头。

  听着包括不太确定的回道:“我听见包均叫他,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