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何铮自认脑容量够用，此时却快被巨量信息撑爆了。
他反手抓住谢之，试探地问：“你说，你是谢真人谢真人？”
谢之：“是。”
“你喜欢我？”
“是。”
何铮手一抖，抓得更紧了，“你……你想和我做1爱？”
谢之望着他的眼睛：“是。”
何铮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他怕他一个大男人，会忍不住发出土拨鼠叫。
谢之见他好像接受得挺艰难，只得帮他回忆，“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我穿着道袍去找你？”
“嗯。”何铮茫然地点点头。
“我没有撬锁，是凭空出现在那里的。”谢之叹了口气，“我那时是个魂魄。”
“可是你怎么……”
谢之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了，“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谢之真的死了，我躲在你的车里一路去到太平间，见到了和我完全匹配的这具尸体，就借来用了。”
何铮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又问了一句：“你真是谢真人？”
“是。”
“怪不得……”何铮喃喃道，脑子里迅速闪回这几个月的经历。
从上回闯入他家以后，谢之就再也没露出那种冷厉暴躁的眼神。
这几个月来，谢之摸他头顶、帮他把脉、祝他健康、进他的梦，救他亡命天涯……做了一切“谢之”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何铮轻轻吐出一口气，“你是谢真人。”
“对，你要还是不信，我……”谢之还打算给他讲讲自己生平的细节，以此自证。
可是何铮忽然把头低下去，又说：“你是谢真人。”
“……你怎么了？”
何铮不回答，只是低声重复着：“你是谢真人……你是……谢真人……”
“没事吧。”谢之这才发现不对劲，上前托起何铮的下巴，才发现他嘴角勾起来，明明笑得发自肺腑，脸颊上却挂满了泪水。
谢之疑心自己是把对方吓傻了，忙拎起他的手，打算把脉看看。
何铮却紧紧握起他的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跪下了。
谢之吓了一跳，忙拉他。“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何铮不起来，只是跪在地上流泪。
谢之无奈，回身去茶几上够了纸巾盒，抽一张给他擦脸，“你我的关系特殊……我本该跪下还礼，但我这把年纪，恐怕你受不起。”
“不不，不用。”何铮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自己擦，开口也是语无伦次，“我是想感谢你来到我身边……你是《仙帝再临》里的大佬，我不就得这样拜你吗？”
“我不是什么大佬，从前没人拜过我，以后你也不用这样。”谢之好说歹说，拉扯了半天，总算把他从地上扯起来。
何铮把谢之从嘴角看到眉梢，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可对方又这么熟悉……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是活脱脱的谢知微本人。
“仙风道骨，君子如竹。”何铮心跳的厉害，“谢真人，我崇拜你很久了。”
“我？”谢之自嘲，“我不过是一个被人害死的蠢物，哪里值得崇拜？”
“别这么说。”何铮看他这样，不知道有多心疼，“你知道吗，我一直盼着，能有一个你这样的高人来拯救我。看小说的时候，还气穆涸放弃的太早，要是我，一定跪在岁寒居不走，直到你答应收我为止……不过，现在我庆幸你没有选择穆涸，因为，你亲自来拯救我了！”
他先是又哭又笑，现在又兴高采烈，竟然不见一丝负面情绪。谢之试探着问：“你就不嫌弃我……是个怪物？”
“你是神仙好不好？谁都没资格嫌弃你。”何铮说得斩钉截铁，但马上，他也开始自嘲，“倒是我这种人，活成这样……我没资格嫌弃任何人。”
谢之把手放在他肩上，“你活得很好。”
“算了。”何铮摇摇头，忽然后退一步，“我还是走吧，你毕竟用了这个身份。娱乐圈里飞短流长，我不想连累你。”
谢之总算明白了，“你最近躲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嗯。”何铮深吸一口气，“尤其现在，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后……我不想看到有人用那些不堪入目的话，攻击我最崇拜的神仙。”
谢之看了他片刻，“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你修仙那么久，心态肯定比普通人强。”何铮说着，又往后退两步，“可我还是不想因为我……”
谢之却上前一步，抓住何铮的手腕，“你我都在自我陶醉。”
沐浴露的香味似有若无，扑入鼻尖。何铮愣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担心，会因为自己是个活死人，害你被人耻笑。而你担心我被你连累，在娱乐圈走不下去。”谢之目如点漆，毫无杂质，“然而你不在乎我身份，我也不在乎那些虚名，这些担心是多余的。用闵英杰的话来说，就是自我陶醉。”
“我……”何铮居然无从反驳。第一次发现，从前只会用强的闵英杰，居然修炼成了情圣。
坦诚了身份，谢之也不再掩饰。招了招手，撂在沙发上的手机，像长翅膀一样自己飞到他手里。
这神奇一幕让何铮微微吸了口气。接着，就看见谢之把手机亮在他眼前，“所以，做不做？”
屏幕上，依然是那句“何铮紧紧抱着谢之，他们在洗手间里苟且着，难分难舍。”
何铮抱着谢之，苟且着，难分难舍。
何铮谢之苟且着，难分难舍……
何铮心里一阵狂跳，顿时又跪下，对着心目中的神仙拱手抱拳，一脸郑重，“做。”
谢之：“……起来。”
何铮也觉得自己傻了，是做1爱，又不是拜师。以前羡慕穆涸能和谢真人在同一个世界，现在看来，他可比穆涸强多了。
谢之放下手机，把两只清瘦的手腕亮出来。
何铮：“……这是干什么？”
谢之略一回思，“小说上写的，你是不是需要拿皮带，把我绑起来？”
何铮差点被口水呛到，忙拉起他的手腕，“那是我瞎写的，不要信。”
“可有人说写的很好。”谢之有点疑惑，“要是瞎写的，我看了这么多，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写的时候是很爽，何铮却不舍得把那些play往最爱的人身上搬，“没关系，忘了吧，我……我知道怎么做。”
谢之听他这么说，就放下心来，“那就好，交给你了。”
何铮的经验，也不过来自他看的那些小黄1文，他甚至连相关视频都来不及看。这可是他和谢之的第一次，如果时间允许，他一定会好好学习，然后准备好玫瑰香薰增加情调。
但是，来不及了，闵英杰还在外头掐着表。
何铮在谢之嘴上亲了一下，试图缓解紧张。
谢之摸了一下被亲的嘴，说：“……就这？然后？”
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谢之的眼神干干净净。
何铮却做了几个深呼吸，都无法平复浑身快要沸腾的血，忍不住上前，咬了一下谢之的耳垂。
“有点痒。”谢之感知着，耳垂上似乎染上薄薄的红，“然后？”
何铮大脑一片空白，拉着谢之的手一用力，两个人就双双跌在沙发上。他们都刚洗完澡，穿着淡薄的浴袍，有些地方已经肉贴肉了。
谢之被他压在身下，凝视着他的眼睛，“然后，怎么做？”
何铮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声音低哑得很明显，“谢真人，我要……用力地做。”
【不可描述内容，以下省略不知多少字】
作者有话说：
以后大概都会是这种场景。
何铮抱拳下拜：谢老师，请和我做。
谢之点头：容我沐浴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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