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还在怔愣中的白鸟佐纪的手,毫不犹豫的穿行过大大小小的巷落,来到一户漆成草绿色的可爱房子门前。

  “扣扣扣”——白鸟佐纪看着他敲了敲门。

  “吱——呹”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老实的中年男人,他疑惑道:“您找谁······”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开始热情道,“哦,是琥珀来了啊,这位是?”

  “这位是纪子姐姐,她听说佐纪妈妈插花很好想要来看一看。”琥珀笑眯眯道。

  “哦呀,佐纪正好在和她妈妈学插花呢,这位小姐要是想看的话,就一起进来吧。”

  说完中年大叔引着两人来到佐纪妈妈的房间内,果然两人正在插花。

  “琥珀也来啦!”佐纪妈妈温柔地对着琥珀笑了笑,身边的佐纪也像是很开心的样子。

  “嗯,这位是纪子姐姐,她说想要见识一下您的插花呢。”

  “那真是不好意思呢,这位美丽的小姐看起来插花应该很厉害吧?”

  “不,我······”白鸟佐纪愣愣地看着这些场景有些说不出话来。

  “纪子姐姐的插花也很棒。”琥珀代替白鸟佐纪道。

  ······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鸟佐纪都只是讷讷地看着一切事情的进行。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鸟佐纪双眼无神,“我记得那个下午,一个九岁男孩子,他是我的好朋友,但是只有那个下午,还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女人。”

  琥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鸟佐纪突然回过神来,“不对,是你,这种能力······”话没说完,她像是在告诉琥珀又像是在坚定自己,“即便有很强的天赋,‘化生’不完全就是不完全!”

  声嘶力竭。

  琥珀只能无奈退了出去,回到自己身体里面。从榻榻米上做起,抱起认真守着自己的曼迪。

  “你怎么样,她······”曼迪很难得露出担忧的眼神。

  “没事,她已经背叛了我,不论任何理由。”心海内回复了曼迪,两眼平静地看着白鸟佐纪狼狈醒来,顾不得多看他一眼慌张逃走,半点拦人的心思都没有。

  檐廊外冷冷的月光洒在庭院里,那棵挂着花的梅树曳了曳。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后的纸拉门被一把拉开,“大人怎么样了?”赶来的千绘问道。

  琥珀抱着猫转过身来看着眼含担忧着急跑过来的千绘和久留米,道:“白鸟佐纪——叛逃!”

  听到“叛逃”,千绘和久留米都是一惊,白鸟佐纪平常可是相当温柔的人啊,这怎么可能,难道刚刚······

  “刚刚是那个女人来刺杀大人吗?”千绘不敢问,久留米却是急急问出来,“我就说这些平常一副温柔面孔的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要去把她抓回来。”

  “久留米······”千绘忙扯久留米的衣服,想着大人内心应该不好受。

  “没事,”琥珀看着千绘摇了摇头,又对久留米道,“不用去抓了,让她走吧,等照美冥接过五代的位子了,把白鸟佐纪和干柿鬼鲛他们一样挂‘叛逃’的悬赏好了,你们不要出手。”

  稍稍犹豫了一下,千绘只好扯着久留米道,“是。”

  “又叫你们折腾了一次,今晚应该再没有别的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给自己放一天假好了,下去吧。”

  “您也是。”说完又扯着不情不愿的久留米退了出去。

  听着两人出去后久留米小声抱怨千绘的动静,琥珀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还没有收拾的插着手里剑的铺盖,怀里抱着曼迪一阵一阵的抚摸着。

  曼迪也不敢出声,一人一猫就这样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

  收拾了一下检查器具,鹿岛久建对着琥珀说道:“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当然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您应该知道,您现在是‘化生’的最佳年纪,如果一直到十五周岁还没有完成‘化生’,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事实了。”

  “明白了,谢谢您。”

  “呼——吓死了,还好还有六年呢,尾鳍总会长出来的。”千绘终于长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乐观道。

  “具体的原因,还是之前的话,您消失的那段时间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伤害,刺激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一时之间损耗了太多,于是导致现在成长速度缓慢,”鹿岛久建想了想,又接着道,“要知道这种损耗对身体的影响是很严重的,您自己还是要多注意,但凡出现什么变化请一定要及时告知,我会马上赶到的,”终于收拾好了,鹿岛久建起身道,“那么,好好保重。”

  千绘起身送鹿岛医生出去了,室内就留下了琥珀和他怀中的曼迪。

  “安心,还有六年呢。”曼迪安慰琥珀道。

  “我知道,但是,我感觉不会太顺利啊。”

  “是那个女人太没有眼光了,你是中御门,怎么可能长不出尾鳍来呢?”

  听到这里琥珀也只是笑笑。

  这时千绘送完鹿岛医生转了回来。

  “久留米去哪了?不是说叫你们放自己一天假吗?”琥珀看到只有千绘一人回来问道。

  “唉,她怎么可能闲的住,今天一大早就回村子训练场那边去了,说是要教训教训长十郎,免得他一不注意就被老女人勾走了。”

  “呵!”琥珀被那句“老女人”逗笑了,他知道这说的就是照美冥,“既然这样,就叫她去把桃地再不斩身边的那个叫‘白’的带来我看看吧。”

  “可那个人是······”千绘避讳地皱了皱眉。

  “水无月,”琥珀将千绘没说完的说了出来,“我知道他有水无月的血统。”

  “那您怎么还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千绘脱口而出,“您要娶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