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抓着手机的手瞬间收紧,他从来没有这间房子,还有这个手机的型号和手机铃声根本不是他的。

  这是哪。

  电话对面的人又是泽木吗。

  hiro是卧底的事情早就解决了,为什么现在突然爆发。

  而自己为什么醒来却下意识的认为当下的一切理所当然。

  降谷有些头疼的捂了捂头。

  “波本?”

  降谷瞬间顿住,抓着手机死死盯着屏幕。

  他为什么叫自己波本。

  从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亲昵的零后,他就再也没听过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门外的铃声急促的响起,降谷犹豫了几秒,从枕头下摸出了枪,刚站起身来瞬间缩了手。

  为什么。

  枪也是放在枕头底下。

  这是他的习惯。

  一直都有的习惯。

  这里是哪。

  电话在急促的几声波本后挂断,回归了主屏幕。

  降谷随意的瞥了一眼却再也移不开了。

  这个时间。

  和他入睡的时间隔了整整两年。

  或者说,是倒退了两年。

  还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

  别不要我

  降谷再次紧攥了手里的枪,眉间收缩了几寸。

  门外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急促的铃声会给门里的人带来困扰,就不再继续按响门铃,而是在门外静静等待着。

  降谷没着急开门,而是在房内巡了一圈,头渐渐又开始发胀,密密麻麻的疼痛破碎感再次袭来。

  屋内的装潢和布局都让他觉得熟悉的可怕,就好像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久。

  但降谷对自己记忆力的自信完完全全否认了这一点,他从未来过这里,更别提住过。

  还有手机。

  降谷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机型,这不是他用惯了的型号。

  从醒来的第一秒开始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古怪,让他不得不绷紧精神留意着每一处的破绽。

  然而就是破绽太多,又太轻易察觉,更是让他的不安层层加深。

  与其让他相信怪力乱神一说,他更偏向是一场局。

  一场拙劣而幼稚的烂戏。

  眉眼逐渐沾染上一分不耐,降谷掂了掂手里的枪,确定重量及内核才透过房门的猫眼看去。

  忽地像是汗毛刺骨,降谷浑身的气力都被迫抓紧,握着门把的手迟迟没有往下按。

  中村缘。

  这出戏,为什么会有他。

  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神色,状似淡然的打开房门。

  其实中村也很烦,手上的黑皮箱就像个定时炸弹,他也不知道以自家上司的脑回路能放点什么,万一是一箱军火弹药好似也不离奇。

  万一走火了呢。

  波本迟迟不开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带来的压力,箱子总感觉越来越沉,手心冒出的汗也逐渐变多。

  半响,门倒是打开了,波本带着几分笑意解释刚刚在浴室没听到门响。

  他哪敢听解释,就是在门口守一晚上没人开门他都不能抱怨。

  “波本哥,这个是上司让我拿给您的。”中村低了低眼,恭顺的把手里的黑箱递出去。

  黑箱子来的蹊跷,降谷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局面,只能先接过来,箱子里有什么就能知道对方的用意了。

  拿到箱子的那一刻,中村迅速鞠躬离开,快速的程度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追着他。

  好是奇怪。

  降谷挑了挑眉,晃动了一下箱子,零零碎碎的声响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关上门将黑箱子打开,入目便是一大叠的信和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