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回头就看到泽木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走进厨房。

  “先去换衣服,然后洗漱,下来吃早饭。”

  降谷推着泽木走出厨房,背对着的地方,降谷轻轻扯了手上的发绳,拢了拢泽木的发丝,熟练的扎了一束。

  感觉到身后的动作,泽木乖乖地呆着,等到降谷将头发绑完,才转过身微微弯腰抱住他。

  “早上好。”

  像在做梦,泽木想。

  如果是梦,就一直做下去吧。

  趴了有一会,降谷才摸了摸泽木的头,“快点上楼换衣服。”

  泽木点了点头,才磨磨蹭蹭地站起身,顺便亲了一口降谷的脸颊。

  回到卧室的时候,泽木对着镜子发呆了一会。

  他总觉得这是假的。

  零,又要用他的蜂蜜陷阱吗。

  泽木低了低头,头疼的毛病以前从来没有,但是最近为什么总是一阵一阵的刺痛。

  就像是。

  有人在用针扎。

  脑里的阵痛几乎拔高到顶,泽木抓着洗手台壁的手不断收紧,青筋爆起,甚至太阳穴都开始一突一突地跳。

  泽木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嘴里的铁锈味开始弥漫,指甲太过用力几乎要陷进肉里。

  不可以,不可以让零听到。

  泽木痛的汗直冒,薄薄的衬衫背部几乎被浸湿,洗手间的窗口冷风钻进来,几乎是双层的折磨。

  阵痛来得突然,走的也不慢。

  时间流逝的异常的慢,泽木在痛感结束的那一刻瞬间瘫坐在洗手间的地上喘息。

  指尖的血还在滴落,颤抖。

  “还没好吗?”

  降谷有些奇怪。

  洗漱和换衣服怎么这么久。

  恋人的声音让泽木被痛感麻痹的神经稍稍回了神,眼睛才有了焦距。

  泽木刚要张口,喉中一片沙哑。

  他清了清喉咙,用最正常的声音回了降谷。

  洗手台的血顺着直线留到地上,再流进排水口。

  泽木面无害怕地打开水龙头冲掉血液,草草地用纸巾擦了水渍和额头上的冷汗。

  将背心扔掉,泽木套上了一件袖子比较长的衣服,才快步往下走。

  “久等了。”

  降谷就靠在楼梯口的角落,泽木顺手揽过他的肩,一手又牵过他的手,腻歪得让降谷眼里都是笑意。

  三明治是从诸伏那里偷的师,又在波洛常做,味道自然很好。

  降谷多做了一份给中村,递过去的时候就感觉到周边的冷意斗升。

  降谷一眼望过去,轻轻瞥了一眼泽木,示意让他收敛一些。

  中村缘擦了擦手,接过了三明治,一脸笑意的看了一眼冷着脸的泽木。

  啧,是谁的醋意这么大啊。

  “好吃吗?”

  降谷顺了顺泽木气得竖起来的呆毛,“别气啦。”

  三明治不大,泽木有点不舍得吃,“好吃。”

  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平时的泽木完全不一样,是害怕现在的“梦”破碎?

  降谷离泽木近了一些,再近了一些。

  泽木全身都僵硬了起来,晦涩的熏红从脖子顺到脸颊再涌上耳朵。

  耳朵红的要炸掉了。

  降谷哼笑了一声,慢慢抬头靠近泽木。

  耳尖被含住的瞬间,泽木的心跳的频率迅速升高,周围的声音听不见,视线模糊,湿湿的耳垂被放开时,泽木稍稍愣了愣转头想看一眼降谷。

  唇瓣擦过脸庞的瞬间,降谷主动的吻了上去。

  气息交互缠绵,湿热的吻交杂顺着脖颈而下,泽木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夺取过主动权,微微低下头,加深了吻。

  “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