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综漫]女主她祸国殃民【完结】>第207章 荆棘王冠(二)

  被吻遍全身什么的, 一般情况下是最亲密的情侣才会那样做。曾经的一条拓麻确实想这样做过,不过吻了一半后我就受不了了, 直接把他按到了床上。此时那场景仿佛要重演, 空气里顷刻间充满了过分甜美的气息。我看到他的指甲不受控制的变长,眼里也泛起了血色的芒。

  “做你想做的吧,零。”我低语道。

  一室春光。

  事后。

  他将我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而后为我穿上睡衣后将我抱起放在床上。

  “要休息一下吗?芒。”他问道。

  “没事,并不是很困, 只是累得不想动弹。”我说道。

  “……抱歉。我刚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锥生零垂下眸子,说道,“除却血族的yu望外, 还有属于人类的那部分欲wang在作祟。”

  “确实有点稍微粗暴了的说。”我扬了下唇,“说起来, 小零你应该还是第一次吧。”

  “啊。是的。”提起这个话题锥生零稍微有些不自在,他迟疑了片刻把话题延续了下去, “那您呢?”

  “我的第一次交给了闲。”我说道, “闲的也是。”

  “……是这样啊。”锥生零点头。

  在血族中这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 但在人类世界,估计会认为刺激过头了吧……在血族中这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但在人类世界, 估计会认为刺激过头了吧……或许不仅仅是刺激过头, 背de之类的说法也是可以的。

  但血族,和人类,毕竟是不同的呀。

  所谓道德感什么的, 血族通通没有呢。

  “感觉小零你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啊,若是从前的话大概会红着脸呵斥我说‘这是什么鬼话啊’。”我微微地笑了笑,用恰到好处的怀念口吻,说道。

  “不过,您的力量的确是,与其说是被封印着,不如说是直接消失了近千年的积累吧。”锥生零皱着眉说道,“怪不得猎人协会那边这么果断。”

  “的确是力量全部都消失掉了。”我说道,“不过最近又积累起了一些来,意思是还可以再积累下去的。”

  “似乎您身边有内奸。”锥生零说道,“不然的话那边不会这么快就反应过来的。”

  内奸吗?也在预料之中。如果没有内奸,我反倒是会惊讶了。

  “那么,一缕呢?”我想了下,问道。

  “一缕被灰阎支开了,现在在欧洲执行长期任务。”锥生零说道。

  这也是难免的,毕竟我和一缕的关系,黑主灰阎,那个男人知道的很清楚。

  “那其他方面,你还有知道的事情么?”我问道。

  锥生零迟疑了一下,“玖兰枢的想法,我大概知道一些。”

  “嗯。”我说道,“你说。”

  “他想毁灭血族。”锥生零说道。

  “哈?”我感到了一阵荒谬。

  “杀掉所有纯血种,然后引导血族毁灭,从此这就变成了一个没有吸血鬼的世界。”锥生零说道。

  “这可真是令人惊吓的伟大愿望。”我勾了勾唇角,眼里满是讽刺。

  “是……灰阎正是因为这个才被他打动的。”锥生零说道。

  “很麻烦啊。”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天真的人,更可怕的是这些天真的人还掌握着这个世界的顶尖力量。我闭了闭眼,问道,“最近你有碰到你师傅吗?”

  “……没有。”锥生零说道,“您不是一直在和他……联系着吗?”

  “最近几年联系越来越少了,即使见面也仅仅只是做/爱而已,我不太清楚他的具体想法,但他大致像什么也是能够猜得到的。”我叹了口气,在锥生零的怀里蹭了一下,说道,“他想远离黑暗世界,哪天他突然带来个纯洁的姑娘和我说他要结婚了,我大概也不会意外的。”

  锥生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莫非,被我说中了吗?”

  锥生零眸间划过暗影,他也没做隐瞒,直接说道,“是的——上次和师傅见面是在一年前,他的确有结婚的打算,对方是个被吸血鬼袭击而失去丈夫的年轻女人。”

  “啊。”我应了一声,感觉心中空空落落的。

  “芒……很喜欢师傅吗?”

  “啊,算是吧。如果这是一部小说的话,那么他大概就是男主角了吧,其他人,拓麻,一缕,是男配吧。”

  “一缕……”锥生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我歪了下头,“那个孩子一开始只是在我身上找闲的影子而已。”

  “后来呢?”

  “后来你不是猜到了吗?”我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他的身材很不错,一般吸血鬼的身体总是苍白纤细的,那种少年模样。而锥生零很直观地让我能感觉到他是个成年男性,说实在的,这一点很性感,“不过稍微有一点点罪恶感,居然把你们兄弟都睡了。”

  锥生零淡淡地哼了一声,“不还有老师么?”

  “那就是一窝端的吗?”我眨了眨眼,说了个荤段子。

  “喂……”

  “一缕比你瘦弱很多。”我用手指摩擦着他肌肉的纹理,说道,“比起你,他的身体更像吸血鬼,尽管他是个人类。”

  锥生零垂眸说道,“那是我对不起他,在母体时夺走了他一半力量,导致他身体一直不好。”

  “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谁更重要?”我突然问道。

  “我过去以为,原则更重要。”锥生零说。

  “那现在呢?”

  “我只想让你们活着。”他轻声说道,“……只想让你们活着。”

  “包括优姬?”我问。

  “包括优姬。”他说。

  “玖兰枢死了,优姬会活不下去的。”我说道。

  “……我知道。”锥生零说,“所以我想劝您放过玖兰枢。”

  “现在是他不放过我。”我冷笑着说道。

  “这只是暂时的,您是怎样的人……我大概也是了解的。”他摇头说道。

  “算了。”我叹了口气。

  自从系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后,我逐渐又往原本的方向发展了,比起高冷的绯樱芒来说,黑羽棘无疑生动得多。

  “果然成熟了很多啊,小零。”

  “所以说,为什么是小零?难道我很小吗?”

  我顿了下,对他露出个微妙的笑,“没有的事……我觉得你挺大的。”紧接着下一秒我就目瞪狗呆,“……你这硬的有点快啊零。”

  “你这女人……”他似乎一瞬间又变回了学生时代的样子,然后也用了那个熟悉不已的称呼,咬牙切齿地说完后便翻身将我压倒,接着便开始不可描述。

  _(:з」∠)_

  成功和锥生零搞在一起后,我和他提出想见夜刈十牙一面,他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森林,湖畔。

  一栋红色的乡间别墅,设计别出心裁,建筑线条流畅而干练,不带丝毫拖泥带水。深蓝的屋顶以白色镶嵌,欧式简约的窗户上,玻璃反射着周遭湖光山色的美景。

  锥生零把我带到这里后便说在森林里等我,他眼下并没有去见夜刈十牙的打算。

  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素雅的衣服,并不是漂亮的外表,但也属于清秀的那种类型。

  “您好,请问您是……?”

  她的声音很温柔,容易让我联想到大和抚子。

  还真是和我截然相反的两个类型啊。

  “我来找夜刈十牙。”我很干脆利落地说道。

  “啊,您是十牙的朋友吗?请进吧,他现在并不在家。”女子说道。

  我随同她走进房子,她的背影纤细袅娜,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锥生零说,是个年轻的寡妇。她和夜刈十牙是怎样相识,她又怎样用温柔去感化他冰冷的外壳,他又是怎样外冷内热的关心她……这些,很容易就能联想到。

  而更容易想到的是,他们很适合。

  她给我倒了茶,笑意,“我叫雨生诗织,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绯樱芒。”我淡淡地说道。

  “绯樱小姐,很美的名字。”

  我没有回应她。

  我的态度堪称冷淡,但她却依旧温和的笑着,甚至和我说起了最近的一些趣事。我能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叹息,然后我慢慢地也露出微笑,说道,“诗织小姐,什么时候改名为夜刈诗织呢?”

  “哎呀,这、这个……”

  脸红了,很可爱。

  我闭上眼,而后睁开,“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房子吗?诗织小姐。”

  “恩啊。”

  是很用心的布置,也很温馨,每个角落都弥漫着女主人的爱意。

  房间里有一盆绿色的植物,但是好像快枯死了。雨生诗织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并不擅长养花,怎么侍弄都好不了,所以也正在苦恼。”

  我走到那盆植物前,用指尖触碰了下它的叶片,闭眼,注入生命力。片刻之后那盆花变得蓬勃不已,雨生诗织睁大眼睛看着我,“您是……”

  “啊,我是吸血鬼。”我转过头,对她露出个微笑来。

  我以为她会害怕或者愤怒,但她没有,她只是依旧露出温和的笑意,说道,“我刚刚还一直在想绯樱小姐简直漂亮得不像人类,果然,是和十牙一样啊。”

  又和雨生诗织说了几句话后我便告辞了,离开时我对她说请不要告诉夜刈十牙我来过这里,雨生诗织柔柔地答应了,我知道她不会说出来的,她就是这样温柔的女性。

  “不等师父了吗?”锥生零在森林边缘站着,问道。

  “不必了。”我说,“我已经看到了我想看的一切。”

  “……没关系吗?”

  “零。”我笑着看了一眼他,然后慢慢收敛起所有多余的表情,我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你这是鼓动我在杀了那个女人吗?”

  锥生零的身体僵硬了。

  他知道我那杀意是真实的。

  *

  “啊,十牙,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托你的福,今天打到了两只兔子。”

  “好的,今晚我们就吃兔肉吧。”

  简单地交流,眼神的交换,指尖不经意的触碰……

  夜刈十牙走到卧室里将外套换下,但目光触及窗台上蓬勃生长的绿色植物后,他的身体却僵硬了。

  “她来过?”

  “啊……”

  “说话。”

  “……是叫绯樱芒的小姐。”

  夜刈十牙沉默了好久,说道,“她对你做什么了吗?”

  “没有,那位吸血鬼小姐虽然表面上冷淡,但其实还是很温柔的。”雨生诗织说道。

  “是吗……”夜刈十牙闭上眼。

  温柔吗?和绯樱芒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他特意避开绯樱家的耳目在这里隐居,原因就是担心绯樱芒杀掉雨生诗织。按照绯樱芒的性格,她完全能做的出来。

  “那位小姐,最后还祝福了我们。”雨生诗织说道。

  “……嗯。”

  夜刈十牙轻轻的应了一声,声音宛若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