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综漫]女主她祸国殃民【完结】>第125章 百鬼夜行抄(五)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 给酒后乱X埋下了伏笔。喝的晕晕乎乎的连路都走不了,来扶我的妖怪都被我打飞了, 后来大天狗只好自己动手把我抱在了客房里。然后我拉住了他的翅膀, 露出快要哭了的表情,“不要离开我……”

  他把翅膀抽走,然后我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我蹲下来把自己抱成一个球,然后抽噎着说道,“爸爸……妈妈……”

  最后他没办法, 只好守在了我身边,看着我入睡。其实我没睡着,他以为我睡着后便轻声起来打算离开, 然后我立刻不安地醒来,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 “你要离开我了吗?”没有办法,就这样过了一整夜, 我的手还抓着他的翅膀。感觉真是心机满满。

  第二天醒来时我当然道歉了, 然后还轻声说了句, “好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了。”

  经此一夜,大天狗的态度很明显的柔和了很多。我在白峰山呆满了一个周,和他约定好下次再过来玩, 然后带着无聊到快要喷火的夜叉离开。

  “想当鬼王, 我并不只是在嘴上说说而已。”我这样说道,“大天狗是一方之主,若不能铲除那便只能交好, 这样才能扩大我的话语权。”

  “……你想的是这个?”夜叉有些意外。

  “那你以为呢?”我看向他。

  “我以为你就是在那里玩儿。”夜叉说道。

  “我不会做无意义的事的,夜叉。我前些天和鬼使黑鬼使白说的戏言,其实只是想让他们放下戒心,日后我是真打算问阎魔把他们要过来的。”我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小看我也要有个限度啊。”

  “那对我呢?”他说道。

  嘛,也是心直口快。既然他这么问了我就打直球了,“你在SR中也算是很强大的妖了,而且你的身体强壮有力,我很喜欢。如果你有兴趣投奔我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强大的力量。”

  “哼。你这是在背叛酒吞大人么?”夜叉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毕竟我是在挖酒吞童子的墙角……“不算是。因为我终将取代他成为新的鬼王,这一点就是他自己也承认的。我不会杀他,也不会吞噬他,就如他在我第一次挑战时没有伤我一样。”我说道。

  “那更强大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我可以给你我的血肉让你进阶。”我说道,“不过副作用是你可能头发会变红……就像茨木一样。”

  SSR级大妖的血肉,真的是无上的诱惑力啊。一般SSR不可能把自己血肉赐给其他人的,他们太过骄傲,然而我不同,我可以说是不择手段的。

  果然,夜叉犹豫了。但是他还得思考一番,我也没逼他。

  再次回到大江山后我更加忍耐不了这里的伙食了,我甚至想着要不去山下抓两个人类来给我做饭好了。在我的欺负下大江山的厨师终于开始做一些蔬菜了,而我带着夜叉跑去找萤草一族,威逼利诱他们迁徙到大江山来,并且承诺会好好保护他们。

  萤草一族是被低估的种族,但有系统这个外挂,我对这个世界的妖怪可以称得上了如指掌。酒吞童子一开始以为我带来一群累赘,后来他才意识到萤草们的厉害。嘛,顺便说一句,萤草姑娘的厨艺挺不错的,但是和大天狗的厨师比起来还差了一截。

  我一直和大天狗保持着通信,偶尔我会给他寄一些大江山的特产,他也会给我寄一些白峰山的特产,他的字迹很漂亮,用词也彬彬有礼,似乎有些疏离,但我知道他还是在意我的。

  这天写完信后我附上了萤草调制的药剂作为礼物,让鸦天狗给我送过去。鸦天狗挥着翅膀消失在天空中后,我身后传来了茨木童子的声音,“又在给大天狗写信啊。”

  “嗯。”我转过身来,叫道,“茨木叔叔。”

  “哼……这个称呼。”他的左臂按在了墙上,禁锢了我前进的动作,这动作稍微有点暧昧,像极了所谓的霸道总裁。

  “怎么啦?”我歪了歪头,问道。

  “你,该不会忘了你说过的话了吧。 ”他看着我说道,他的声音极缓,带着点危险的意味。

  “什么?”我问道。

  他低下头看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他身上的妖气向来暴烈而侵略性极强,被他这样看着,我甚至忍不住兴奋了起来。然后他低低的笑了,“你该庆幸你是挚友的女儿。”

  “茨木叔……”

  “闭嘴。”他淡淡地喝道,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跟上。”

  “喔……”我乖乖地跟上了。

  最近事情比较多,所以酒吞童子让茨木童子教授我战斗的技巧。比起酒吞来说,茨木童子更加的不近人情,但是在他的指点下我进步却是飞快的。

  再一次被他的鬼手按在地上,我已没有继续挣扎的力气。但他的鬼手却越抓越紧,我都感觉自己要被捏爆了,我挣扎地叫他的名字,却发现他正用无比冷漠的眼神俯视着我,他的眼睛几乎被黑暗所占据,嘴角还带着冰冷的笑。

  这是怎么了……

  【你该不会忘记你血肉的效果了吧。】

  啊。因为自己已经被屏蔽了,所以真的差点就忘了。

  【他想要占有你。】

  占有……身体吗?

  【大概是上了后再把你的身体一点点吃掉吧。】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可能和大天狗有关吧。】

  “茨木……”我向他伸出手,眼里带着泪。

  他皱了皱眉,最终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说道,“你弄疼我了,茨木。”

  “嗯。”他俯下身来抱起我,就好像小时候那样 。我有些生气,所以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身体颤抖了下,没说什么,于是我就用尖牙把他的肩膀咬破,吞噬着他的血液。

  茨木就这样把我一路抱回庭院,而我的牙齿一直都在他的肩膀里。他将我放在榻上,说道,“喝够了吗?”

  “没有。”我说道。SSR级大妖的血啊,无上的补品。

  他低笑了声,没有生气。

  我知道他是纵容我的。

  我舔了舔嘴角,看到他金眸里翻滚着不知名的东西,然后我问道,“茨木,你是想吻我吗?”

  我的话令他眉头微皱,然后他深深地看着我,说,“是。”

  我坐在榻上仰起脸看着他,然后说道,“我给你这个荣耀。”

  他低笑了声,然后吻了上来。吻很炽热,他一边吻着一边把我压在了榻上,我的手腕被他的手握住按了下去,被束缚的感觉,他半跪在了榻上,他妖气的味道也变了,更加的富有侵略性,也更加的令我兴奋。他其实比较遵循自己感觉的,所以即使他对我的yu望只是出自血肉,但他依旧如此了。

  我的身体无法动情,因为我还没有成年。他知道这一点,所以当他吻到我的胸口时就停下来了,我睁大眼茫然地看着他,他自语道,“因为没有成年所以无法感受到这种感觉么。”

  我知道他说的是血肉交换的感觉。

  “你想要我成年吗?”我看着茨木,说道。

  他坐到了榻上,替我整理着衣服,说道,“不急。你现在太弱了。”

  “嗯。”我也打算积累到一定程度再进行成年仪式,而第一个H对象已经想好了,是大天狗。……咳咳咳,刚和茨木发生这种事我就开始堂而皇之的想别的男人。

  之后的五年生活就变得比较平静了,需要出征和战斗时一般都是我和夜叉带队,然后坊间居然流传出了我和夜叉是一对儿的传闻,就连酒吞童子有次也问起这个事来。

  “我还没有成年呢,爸爸。”我说道。

  这是正是冬天,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大整个江山似乎都冻得瑟瑟发抖而安静下来。山水停滞,在阴暗的天空下有着水墨似的黑白线条,但却一点都不柔和,反而显得清冷而萧瑟。

  我披着厚厚的大氅坐在庭院里,庭院里有一个雪人,是我昨夜和萤草一起堆的。院子外有着零零落落的鸟声,当酒吞童子问起这个事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意外,而是这样答道,“但夜叉性格豪爽,认定的事就绝不会改变,会是一个合格的爱人。”

  “那个叉子……”他的目光移向了我堆的雪人,雪人只有一只手臂,而且看起来怪怪的。

  “啊,是夜叉的武器。他和我打赌输给我了,所以就把叉子给我玩两天。”我说道。

  “你很喜欢他?”酒吞童子也没有赤果着上身,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和服,以金色勾边,简单而大方的款式,是我亲手为他做的。茨木也有一件差不多款式的和服,远远的看起来就好像他俩穿的情侣装一样……嗯,我什么都没说。

  “嗯。”我应了一声。

  “夜叉只是个SR级的妖怪。”酒吞童子说道。

  我没有说话。

  庭院里的添水因为炽热的妖气而重新开始运作,一小片薄薄的水面,滴水的声响伴随着含蓄的禅意,红叶漂在水面上,细流潺潺的从竹筒流入水中。而后发出清冽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道,“我喜欢夜叉,因为他会我会让我想起你,爸爸。”

  “我以为你更喜欢茨木。”酒吞童子说道。

  “我更喜欢爸爸呀。”我说道。

  酒吞童子笑了声,也没说话,每次我这样直白地说爱他时,他的心情都很不错。

  “我知道你的顾忌,如果我以后真有繁衍子嗣的打算,夜叉并不是一个好人选。”我说道,“我会选择一个SSR级的大妖的,酒吞。”

  我对他的称呼并不统一,有时是“爸爸”,有时是直呼其名,但他也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你这么着急想要摆脱鬼王之女的名号么?”酒吞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变成鬼王之父罢了。”我说道。

  鬼王之父……鬼父……没毛病。咳。罪过,罪过。

  “对了哦。”我想起一件事来,所以张口问了,“如果想要保持血脉纯净而强大的话,血脉相近者生育子嗣不是很好吗?”

  “应该是这样。”酒吞童子说道,“但同脉妖族很少都能活到成年期的,你应该庆幸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那父女呢?”我仰起脸,问他。

  “哈哈哈哈……”酒吞大笑起来,“阿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在认真提问。”我说道。

  酒吞没有说话,而是替我将大氅上的绳结重新绑好。作为大江山的鬼王,他平时其实还是比较忙的,而我也挺忙的,所以我们很少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见面也是在宴会上,他坐在主位上,我坐在他身边或者伏在他的腿上睡觉。有次我伏在他腿上睡觉时,还被一个新来的是傻缺当成了酒吞的女人,最后那家伙被茨木拖出去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之后我陪他喝了会儿酒,然后便下起了雪。斜斜密密的飞雪在庭院里簌簌的落着,我解开大氅放到一边,露出里面的绘羽黑色振袖。我和红叶长得很像,但是风格却截然不同。她浓烈而华贵,我清冷却妖艳。

  然后我走在庭院中开始跳舞肩裾绞纹在雪地里缓缓绽开,漫天的雪花模糊了我的视线,拂过我的眼角眉梢,最终化作一滴冰露,顺着脸颊滑落。

  庭院外有了熟悉的妖气,是茨木。他停在了门口没有进来,而酒吞则坐在回廊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我跳舞。他们两个我谁都没看,我只是认真地舞着。一舞终了,雪落无声,寒鸟归巢。灯笼鬼在走廊里发着暖黄的光,静待风雪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