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各个世界里。
坑爹的梗。
剧透一个——
穿越到猎人世界, 飞坦他妈。
“库洛洛, 你对我当真没有丝毫感情么……”云歌非忧伤地走向库洛洛。
库洛洛后退了一步, 镇定地说:“伯母,请自重。”
第一主角介绍什么的
对于能够穿越,云歌非是有些意外的。
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但正是这样的想法让她变得不普通, 这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和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不同,他们都自以为自己有自知之明,但等待他们的结局也大多是失败, 但那失败却不是绝望, 他们会给自己的失败找很多借口,因为这些借口他们又变得自信, 他们认为失败不是他们造成的,而是一些客观事情所导致的。于是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再去尝试,且一如既往的自负或者说是自信着。比如云歌非的基友雪月露星恋梦蝶公主殿下。
而云歌非不同, 她认为自己并没有自知之明, 所以她尽量避免去尝试一切事情。
但她确确实实地又是一个杰出的人,如果按照个人才能来说。
值得一提的是, 那只雪月露星恋梦蝶公主殿下是个典型的玛丽苏,在和她交往的过程中, 云歌非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些玛丽苏之气,再结合她自身有些烂好人的体质,她成功晋级为圣母型玛丽苏。
这算是她给自己的标签,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着她自己, 即便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她真正的自我。
真正的她究竟是怎样的呢?那个总是对所有人都微笑着说温暖话语的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她?
她从未思考过这些,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啦,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很满足。
直到有一天有人对她说了一句话,她才幡然醒悟。当然这句话现在还不能说,说了就是剧透了。
所以综上所述,她对于自己能够穿越还是非常意外的。不同于总是对穿越跃跃欲试的雪月露星恋梦蝶公主殿下,她对穿越没有多少热衷,但也没有多少抵触。
与其说是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说是得过且过地被动承受。
于是她淡定地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淡定不能。
“所以说……穿越后的身份需要用转盘来随机选择吗?”云歌非看着那个自称为神的五彩的还以纷纷飘扬的菊花为背景的光球,略带纠结地问道。
“是的,为了使这段故事更吸引人。”那个五彩的光球以一种荡漾的声音说道。
云歌非将手放到眼前的转盘上,转动之。
上面出现一个个人名。
艾斯,杀生丸,白胡子,奈落,邓布利多,阿凡达,奥特曼,喜羊羊,蓝猫,豌豆射手……等等有什么不对!
最后停下的是飞坦。
……啊,那个变态。这是云歌非的第一反应。
然后她看到后面的注视。
他妈。
云歌非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嘴上已经跟着念了出来:
“飞坦他妈。”
迟疑了几秒钟,云歌非终于呆滞了。
穿越的身份是飞坦他妈。
第二全职猎人(1)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
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我
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愿能
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云歌非闭上眼安静地念着祈祷词,嗓音柔和而恬淡。
黄昏的光芒照在她清素的容颜上,而使她的五官更加柔和、美好。
她双手抱在胸前,表情温柔。她全身都沐浴在落日的余晖中,身上仿佛环绕着淡淡的光晕。此刻的她,有种令人无法直视的神圣之美。
远处的夕阳让一半的苍穹都陷入一片靡丽诡秘的金红中,其余的部分则被深蓝和紫玉这样神妙的颜色所占据。群山绵延,怀抱着这一方小小的部落。大片绿色的田野在视线里延伸开来,盈满眼眶的绿,总是让人有着从心底涌上的感动。
窟卢塔族,只有126人的少数民族。这就是她穿越的身份,窟卢塔族未出阁的少女。
她来这里大概三个月有余了,宁静的生活几乎让她忘记了穿越的目的。
窟卢塔族是信仰自然之神的民族,他们每天都需要向自然之神祈祷,而这也意味着他们……不吃肉。
这是唯一让云歌非有些难以接受的。
每天喝的是山上的泉水,除却自家种的粮食外,每天村里的姑娘还会从山上摘还多野果,自家吃不了的便放在村口的果房里,不然过两天果子不新鲜了就不好了。不论是谁,口渴了便可去果房找果子吃,这可真是实现了书上所说的“共产”。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遇到什么难办的事在村中间吆喝一声,自有热心肠的族人们前来帮忙。
早上出去祈祷、训练,上午趁阳光还没那么毒辣的时候和村里的姐妹儿们挎着竹篮手挽手上山去采野果和草药,嬉笑打闹着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得很快。待中午吃过饭好好睡一觉,等下午时候给在田里工作的男人们送水送吃的,之后的时间便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看书还是习武都随自己喜好来。
日升月落,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了。
云歌非想,其实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蛮好的。
但终究,自己是不属于这里的人。午夜梦回,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的父母、朋友,眼睛便湿得很快。会哭,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个时候,夜色是最好的掩饰。
所幸的是,在这个世界的这个身体并没有父母,也免得她还得勉强自己叫不认识的人“爸爸妈妈”了。
然后,宁静的生活终于打破。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去村外祈祷的云歌非救下一个满身是血的陌生男子。
之后,名为云歌非的少女的命运被彻底颠覆。
Adolph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星街人,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和足以与力量相配的冷酷灵魂。在被手下联合设计后他不得不抛弃以前奋斗的一切成果,孤身一人逃避仇家追杀。
毒杀,陷阱,暗杀,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了整整三个月后,终于被对方找到踪迹。
最后的决战是在悬崖展开,那个时侯如血的夕阳将半边天都染红。他面对着数量在三位数的敌人,已无任何退路。
那一刻,他在抛下自己经营多年的势力后,又将自己的生命抛在一旁。
那是一个男人背水一战的壮烈故事。
多少年后,当人们提起他,提起那段往事,都会带着敬畏的表情说那如同残阳一样的满山鲜血。
当时,血将山顶的土地都一片片染红,和残照的夕阳一般交相辉映。
他流的血并不比他的对手少,他的手段也不见得比他的对手更残忍果断,他的杀手技巧也并不比他的对手更精湛。
他在他们之后才倒下,唯一原因在于,他拥有更坚定的意志和信念。
如同他的名字,Adolph,高贵的狼。
那是他的师傅,同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星街人,在教给他他所有的杀人技巧,然后又被他杀死,临终前给他的名字。
战斗持续了三天三夜。
血的味道吸引来了饥饿的秃鹫,那黑色的鸟盘旋在苍穹上,久久不离。
他杀死最后一个敌人后,强撑的意志接近崩溃,然后他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土地上,看着那黑色的大鸟向自己疾驰而来。
他脸色苍白,手指颤抖,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里面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一般,择人而噬。
变异的黑色大鸟嘴中居然有着尖锐的牙齿,那巨大的黑色的翅膀上尖锐的羽毛宛若利剑一样将他的脸颊划伤,扑扇着剧烈的气流,几乎将他的呼吸夺走。
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将匕首插入秃鹫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从秃鹫的脖子上涌出来,他一口咬在秃鹫的伤口上,疯狂的吮吸。
然后他活了下来。
伤的实在太重,基本回天无力,为了不让自己的尸体被那些肮脏的畜生玷污,他纵身跃下了悬崖。
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少女静如初雪的面庞。
受伤的英俊男人,心灵纯净的无邪少女。
一段动人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番外
拟歌先敛‖梦蝶
我还想说秃鹫在空中发出叫声来着 结果百度百科说秃鹫通常没有叫声
拟歌先敛‖梦蝶
尼玛
美丽端庄‖豆渣
- -
拟歌先敛‖梦蝶
作为一只鸟他丫竟然不叫他还算是个鸟么!
拟歌先敛‖梦蝶
娘的- -
Adolph醒来后看到的是一个陌生少女的面庞,那个少女很美,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流星街人很少能看到这么美的少女,想想也是,在流星街能够活下去就算不错了,即便是像他这样曾经身处高位的人,也把“生存”当做第一目的而进行下去的——还有兴致去想其他的事情么?
而那个少女的美又不同于他所见到的其他女人,那种纯净,不沾染任何尘世气息(其实大概是因为吃素的缘故吧……),如纯净的蓝宝石一般迷人的双眸,笑起来有种包容一切的味道,很温暖。
温暖到,让人忍不住沉沦于此,忘记一切。
“你醒了啊。”少女的嗓音同样很好听,干净而柔和,抚平内心一切创伤的那种。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嗓子干哑的厉害,他觉得自己应该还说些什么,“你救了我。”
少女脸上的笑容还想圣母一样,但事实上她的内心已经开始疯狂的抽搐了。
原因在于刚刚在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的不属于这个世界中应有的东西。
一个方框将眼前的人的头圈了起来,然后一个箭头延伸出去,箭头尾部又是一个方框,上面写着几个字:
“这货是飞坦他爹。”
然后红色的字体作为小标:
“酷爱点推倒来一发H掉你就完成第一个任务了呢~心~”
云歌非真心给跪了。
呵呵呵呵……还真是异常活泼的系统君……
正在云歌非笑到面瘫的时候,男人说话了。
“你救了我。”
他的声音因缺水而有些干涩,但是并没有影响到他本身那低沉微哑的声线,反而使之增添了几分性感的味道。他说的不是疑问句,声线末尾尾音下滑硬生生把这句话掰成了肯定句,可以看出这是个非常要强掌控欲强烈的男人。
云歌非对此只是轻轻一笑,然后她将盛着水的树叶叠成的杯子递了过去。
那是一种坚韧树叶做成的杯子,泉水在里面会有一种清冽的芳香,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云歌非还啧啧称奇了好久。
但对方并没有接过杯子,而是用一双金色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她愣了下,然后恍然。
还真是有戒心的人啊,大概,是从流星街里出来的吧。
她将杯子放在唇边轻抿一口,然后才递给对方。
这次,有着金色眼眸的男人终于接过了水杯。
但这次,云歌非不知道的是,在泉水里除了树叶的芬芳外,还多了一种香气。
那就是,少女的芳香。
看起来多么美好的梗
仔细想来却……相当猥琐……哇哈哈哈哈哈!!!!!!!!!!
作为一个合格的窟卢塔族少女,替人疗伤之类的事情自是不在话下。但在给飞坦他爹(……)疗伤的过程中,云歌非却感到了深深的震惊。
那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
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始终一声不吭,云歌非想,如果换成自己肯定是嚎得惊天动地,或者光痛就痛死了。
云歌非不禁对这个未来要和自己来一发的人产生了某种敬佩之情。
这几天的相处还是蛮惬意的,云歌非偶尔也会缠着对方去讲外面的世界,毕竟她自从穿越过来便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不知道外面也是应该的。对方的脾气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坏,偶尔也会兴致来了给她讲一些故事。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云歌非都很喜欢听故事。
但好景不长,云歌非救下一个陌生旅人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窟卢塔族。
作为绯红眼的持有者,窟卢塔族向来是对外界严格保密行踪的,偶尔也在外历练的族人被抓住,即使再怎样逼问也不会吐露半点族内的消息。而现在,突然出现的陌生旅人让大家不得不对此表示怀疑。
其实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杀了对方才行,但窟卢塔族毕竟是善良的民族,不忍心只为一个怀疑便抹杀掉一个生命。
再加上云歌非对族长的苦苦哀求,最终决定在对方养好伤后便将他蒙上眼送到外面。虽然还有些不保险,但这已经是他们能做到的极限。
Adolph在床上看着云歌非在窗外流着泪哀求族长,心里不觉得有些异样。
究竟是为什么,要那样做。
真是个天真的姑娘,天真到,自己想狠狠地破坏她对这个世界的崇敬。
那是一个月色迷蒙的夜晚,Adolph看到云歌非将门小心翼翼地锁好,然后站到床边,将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
她的手在颤抖着,她纤长的睫毛仍在颤动着。
Adolph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有这样的勇气做完这一切。
然后少女说道,“Please。”
Adolph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所以他做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做的事。
两个人于是愉快地滚床单了。
第二天,Adolph离开了窟卢塔族。
一个月后,云歌非发现自己怀孕。同时,她被窟卢塔族逐出村庄。
云歌非的故事从现在起,才算是正式开始。
第三全职猎人(2)。
也许他和她至始至终没有爱情。
在外流浪的日子是云歌非这辈子都不想回忆的,虽然是个念能力者,但她对于一个人生活不懂丝毫,而且毕竟有身孕,也不可能去竞技场格斗赚钱。于是她狠了狠心,挖了自己一只火红眼到黑市换了戒尼,在黑市虽然也遭到了不少人的窥视,但云歌非施展念力吓跑了他们。
等生下飞坦后云歌非便来到了流星街,她是特质系的念能力者,能力是“免除死亡”,即不会死亡、无限复活的神奇能力。这大概是她作为玛丽苏的特殊能力,但对于其他方面也没什么特殊作用。
小飞坦生的很可爱,粉雕玉琢的,然而他的眼睛却是遗传了云歌非的海蓝眼睛,哭的时候会变成美丽的火红色。云歌非对此很苦恼、纠结,这个小玩意儿究竟是不是飞坦,漫画里的飞坦可是金色的眼睛啊。如果他不是飞坦的话,难道自己还得找Adolph再生一个吗?
不管云歌非如何纠结,生活还是要继续。
流星街的生活,倘若那腥风血雨是生活的话。
生存在流星街的外围对云歌非的压力不大,偶尔会有强者看上她的美色把她抢过来,这个时候她果断的自杀。想来那些强者不会对一个美丽的尸体感兴趣,于是过两天她便从尸体堆里复活过来,爬啊爬回去找她家的小飞坦。
飞坦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这样对他。
其他小孩子委屈的时候可以向自己的母亲哭诉,而他试图这样去做的时候,得到的只是冰冷的拒绝。
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大声质问那个女人——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
“因为你是飞坦,你是他的儿子。”那个女人这样淡淡地说道。
当时的飞坦并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不明白飞坦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但却知道她这样的态度还涉及到另一个男人,也许他该称他为父亲。
然而,在幼小的心灵里,却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那天和同学发生争执,他情绪激动间眼睛变了颜色,随后等待他的是无止境的追杀以及其他。
那个女人带着他杀出一层层的包围圈,鲜血将她的白衣染红。
一瞬间,飞坦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无比的美丽。而且,他为她而感到骄傲。
飞坦以为那个女人会狠狠责骂他,但她却没有。
她将他扔到原始森林里,和野兽搏斗。然后在他即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出现,然后以最简单的动作将野兽杀死。
等他可以轻松地杀死每一个野兽后,她将他带到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地方。
那些目光呆滞的人称那里为——被神遗弃之地、流星街。
即便从未到过这里,但他感觉他似乎对这里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无数次梦中的召唤,血液里所燃烧沸腾着的情感,但那绝对不是爱,也不是恨。
她将他丢在了这里,之后几个月出现一次。
直到他一次闯了祸,遭到了里街区街长的追杀。漫长的追杀大大激发了他的潜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即使成为了念能力者,他还是打不过那个名叫Adolph的男人。
黑色的披风随风扬起的烈烈弧度,男人嘴角那若有似无的可怕笑容,狭长的金色眼眸里是洗尽铅华的淡漠。
那个男人是真正的强者。
飞坦开始大笑。
他的笑声刺耳而沙哑,在苍茫的满天大雨中传得很远、很远。
衣角已经浸满了鲜血和雨水,冰冷肆意冲刷的四肢残骸。
燃烧的念力,四涌的暴风雨,被撞碎横飞的雨滴。
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逼近。
Adolph皱起了眉。
蓦然爆炸的巨大火球,如同太阳一般耀眼而不可直视。
Rising Sun第一次对这个世界展现出它可怕的光彩。
“还真是小看你了呢,小鬼……”Adolph半跪在地上,狠狠抹去嘴角的鲜血后站了起来,眼里是狠戾的色彩。在他身前横着的尸体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在火球爆炸的一刹那他舍弃了自己的生命,挡在了自己老大前面。
“呵……哈……”飞坦几乎要歪倒在地上,一种可怕的力量支撑着他,迫使他以最骄傲的姿态站在他的敌人面前,如同一头孤狼。
Adolph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然而随后,他的目光又变得更加无情。
正因为像当年的自己,Adolph才更加意识到飞坦是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给我上。”
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将飞坦层层包围。
飞坦蓦地抬起头,穿过黑衣人重重包围看向Adolph。
黑衣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风声,念力,闪电,炸雷。
然后,时间似乎在那一刻静止。
所有的人保持着举着武器的姿势,但迟迟没有砍下去。
飞坦费力地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然后看到了一幅终身难忘的画面。
银灰色的粘稠雨丝,晦暗不明的天空,偶尔劈开厚重层云的闪电,无尽蔓延到黑暗中的巨大垃圾堆。冷色调的印象派画作中,流星街百年不变的无垠苍穹下,一个白衣的女子撑伞缓缓而来,水墨辰光般流转的容颜,裙裾上沾染的水滴,还有她的唇角,那淡然的微笑。
她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又仿佛看到了一切。
她就这样撑着伞走过的飞坦,走过了僵直的人群。
在她身后,那些黑衣人们手中的兵器一个个掉下,最后掉落的,是他们的头。
唯一站着的是飞坦。
他眼睁睁看着她走向那个可怕的男人,然后他对她的背影伸出了手。
“是你?”Adolph低沉的声音带着可见的诧异。
“是我。”她低低地笑着,没拿伞的那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先生。”
Adolph没有动,他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的距离有多危险,她的动作有多危险。他轻轻点了点头,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事实上,所以他问了一句,“你叫什么?我忘了。”
她没有生气,甚至没有露出一点不快的表情,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说,“云歌非。那个孩子叫飞坦。”
Adolph皱了皱眉,“你的?”
“嗯,”她的声音带了丝不为人知的颤抖,“我和先生的孩子。”
伞落到了地上,她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
雨水冲刷着抱着的两人。
“不要杀他好不好,先生……”
Adolph没有说话,只是轻嗅着怀中女子的味道,寻找着记忆中的那种清香。
但他没找到,现在云歌非的身上只有血腥味。
他轻轻的叹气,将做了十年的梦彻底忘掉。
人,终会变的。
然后他说,“好。”
飞坦差点惊呼出来,因为他看到,她的后背没出了冰冷的剑刃,剑尖上温热的鲜血很快便被冰冷的雨水冲干净。
她没有意外他的动手,她只是了然而谅解的笑了笑,笑容中有着宽容。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她慢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拾起伞,一步步走到飞坦面前,替他撑上伞,挡住那冰冷的雨水。然后她俯下身,取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飞坦布满血污的脸颊。
她擦得很仔细,就像一个慈母对着自己顽皮的孩子一样。
飞坦的神情有些恍惚。
直到她在他的额头上烙下轻轻一吻。
直到她咳嗽出血。
直到她倒在地上,伞落在了一旁。
飞坦看到她嘴唇微动着,不知在说什么。
他凑近去听,听到的是她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我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
到最后,她终于开始后悔。
她有预感,这次,她是真正的死去了。
*
第四《全职猎人》飞坦番外
他身上的味道有着抹不掉的绝望和血腥。
玛奇看着高高坐在垃圾堆上的飞坦,淡漠的目光里有着费解。
她有的时候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强大,冷酷,暴虐却又冷静。如果说库洛洛是冷静中的疯狂的话,他就是疯狂中的冷静。
你无法预料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事情。
一天前,他们血洗了9街区。飞坦看着重伤的9街区街长,突然对玛奇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喜欢他的眼睛。”
玛奇知道他在说什么,飞坦的喜欢是以掠夺为名的,喜欢他的眼睛就意味着要把那个男人的眼睛挖下来。
而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玛奇的意料。
将男人的眼睛挖下来后,他要求玛奇也将自己眼睛挖下来,并且将那个名为Adolph的男人的眼睛安到他自己的眼眶里。
当飞坦睁开自己狭长的金眸后,玛奇的神色突然恍惚了一下。
直觉告诉她,以前的飞坦再也不存在了。
现在在她面前的,只是来自流星街的蜘蛛——旅团2号、飞坦。
无尽的罡风在苍穹下咆哮起伏着。
而飞坦望着远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
这里是友克鑫。
灯火在水雾中融化开来,世界在庞大的雨声里变得安静,变得孤单,变得寂寞。
虚构的雨水和世界尽头,飞坦静静地从街道那段出现,身旁是急匆匆掠过的行人。他在这一片静默中向前走,仿佛不属于这里,又仿佛和这个冷色调的环境融为一体一般。
飞坦喜欢阴天和雨夜。
雨点在他身上留下细微却绵延不绝的疼痛。
这会让他想起一些本该忘掉的事情。
他闭上眼,将手中的伞撑开,遮住了冰冷的雨水。
最后一次。他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雨落如坠,是这个城市最后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