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富贵:“……”
“……”元凛没想到有人被抓包还这样厚脸皮的。
楚千鹤身为制造机会主义者,明白自己的爱情必须自己迈出去,于是也不管这人怎么看待自己,起身提脚就往这来,问也不问一屁股坐下,一气呵成。
“……”这次换成富贵懵了,这人怎的会这般不要脸!?
“方才听你们二人对话说没伞,”他将斜靠着的墙的伞勾起来,“我无事可做,就先借着你吧。”
“你想干什么?”不认识的人一出口就是借,虽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但这样欠人情终究不好。
楚千鹤道:“你能干什么?”
说话贱兮兮的。
“……”
“好了,不逗你。”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人霎时严肃了起来,“日后你在还给我就可以,你住在何处?”
“京城。”元凛道:“我住在京城里。”
“京城,那是一个好地方。”他看着外头,“我住在南城,日后若是来了我敬敬地主之谊。”
元凛道:“你来了京城,我也敬敬地主之谊。”
楚千鹤没想到这人还挺有趣,笑道:“我姓楚名千鹤,你姓甚名谁?”
元凛眼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道:“姓陈名哲。”
“好名字!”楚千鹤睁眼也跟着说瞎话:“日后来了京城还需陈兄多多关照了。”
两个人八百个心眼子,相互试探些许这才放对方离开。
元凛临走走前还躬拳道了一声谢,楚千鹤甚是大度摆了摆手。
于是乎,撑着纸伞消失在大雨之中。
待人消失后,楚千鹤这才将六子招呼来。
“来了少爷。”六子连忙赶到旁侧,楚千鹤高兴极了,他道:“那就是我看入眼的少年,去查查陈家吧。”
“哎,好嘞!”六子应着。
“殿下,方才那人……”富贵撑着伞,只觉得方才那人的名字甚是耳熟。
元凛道:“古月阁阁主的独生子。”
“啊!还真是!”难怪方才就觉得耳熟眼熟,原来是江湖古月阁的小阁主呢!
“殿下,”来接的士兵掀开了帘子,元凛弯腰上了马车。
来的士兵只有十余人,不过各个都是当今皇帝暗中培养的暗部,以一敌十也不为过。
“殿下,那他方才——是不是在试探我们?”富贵道。
元凛掀开车帘,道:“算,也不算,回去吧。”
“啊?”
“别问了,回京吧。”里头的人将帘子放了下来,表示不打算再说些什么。
富贵:“……”
这怎么算,怎么不算啊?
元凛觉得日后不会在和楚千鹤有什么交集了,不过这却在五年后被击破。
元帝宴请天下之士位于天武门用膳,身为太子殿下的他自然不能缺席。
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撞见了。
“陈兄,这么巧呢?你也来了啊?”五年不见,楚千鹤长得越发英俊了,元凛一时间竟认不出人来。
楚千鹤指着自己的脸,道:“五年之前南城酒楼,楚千鹤。”
这几个字瞬间打开了尘封的回忆,元凛没想到五年过去了,楚千鹤变化会这样大,幼稚在这个少年郎身上已经找不到踪迹了。
“记得,只是没想到,你变化很大。”元凛实话实说。
楚千鹤:“自然,十三到十八变化极大,一年一个样,我爹都认不出我。”
这就有点夸大其词了,不过元凛不揭穿,反倒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他们两个人五年未见,但话题却比五年之前多了许多,楚千鹤近些年的有趣事他描绘的有声有色,相对于这人的经历,倒显得元凛经历单一了许多。
自从他从南城回了京城,又得知皇弟元景被扔去了军营,他就知道自己会越来越忙了。果不其然,父皇时常拉着他参廷议政,没日没夜看着一大堆奏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二人讨论的正火朝天,谁知宴会开始了,楚千鹤舍不得离开元凛,奈何被自己老爹给生拉硬拽着走。
他这才同元凛道再见。
再见之后便是在宴会之时,高位之上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自称陈哲的人坐在主位之上。
“各位都是我大元的江湖勇士,今日在天武门宴请各位英豪,望各位行侠仗义走江湖。”
“太子殿下来可见陛下对我等的看重,这酒我陈某人喝下了!”
“我刘某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