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很少有连续得雨雪天。

不幸的是,言笙碰到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在酒店里寻欢作乐,好在有伊莎贝拉陪伴,看看电视打打电动也他么挺有意思,要不就是去去室内泳池比赛游泳。

快乐吗

言笙只想说太他么的快乐了。

人这一生不就男女那点事吗。

………

艾米丽没来,她忙的脚不沾地。

想从华人首富上啃一口肉得先做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得落到实处上。好在她毕业工作那些年在金融街也不是白混的,联系了下英国第二大银行巴克莱的朋友,弄了一份只在长江实业高层以及股东之间流转的内部资料。

涵盖物业发展及投资、酒店及服务套房业务、物业及项目管理、英式酒馆业务和投资基建及实用资产信息。

很详细。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

金融危机彻底爆发后,再引导舆论唱衰长江实业的股票,那啃下来的就不是一块肉了,有资金支持,吃掉它半边身子不是问题。

现在嘛

还是得靠外部因素……

………

莫托斯这时候在海上正接人呢。

通过中情局,走的是新加坡那边的私人渠道,他从巴格达又弄过来了百十来号人,这次人员调动有充足的时间,所以武器防具都是一体过来的。

莫托斯做事从来都是这样,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全力以赴是必须的,虽然开销如流水一般,但那是大老板威廉的事,他从来不考虑钱的事。

回港之后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不过

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杀人。

再说

在哪杀不是杀。

港岛怎么也是大都市,战斗环境比之炮火连天的战场那肯定好多了,不说杀鸡一般轻松,那也差不了多少。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

在常人看不见的角落,无数人死于枪击,不过好在有莫托斯的指挥,枪是消音的,再注意点场合并不会引起普通人的注意。

事后

尸体也处理得干干净净。

一副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气象。

………

缩在家里的陈冠希陈老师就不这么想了,他父亲在香港也是有名的富商,人脉不深但也有,这些天发生的事他心知肚明,每每想到就因为搭讪一个外国女人,导致许李两家和威廉大战,死了不知道多人人,他心里就颤抖的厉害。

很害怕被找上门来。

陈老师说是个明星,也有点粉丝团体,但粉丝除了会说说冠希哥好帅,我最喜欢你这种弱智话,也就这样了。

总不能鼓动粉丝向恐怖分子发起反击吧?

所谓的富商父亲更是帮不了他太多。

不是一道局。

他对许李两家以及威廉这种过江猛龙来说就是小卡拉米,其他有名有姓的势力更是不会把一个在电视屏幕上取悦他人争取钱财的家伙放在眼里。

这很好,不引人注意。

但陈老师还是有点担心,生怕有一天枪手突然上门给来上那么一颗子弹,所以这些天在家他没想别的,就是在想怎么求饶了。

不可避免的他产生了去向威廉先生负荆请罪的想法。

还有拍的那些学习资料。

他也怕身败名裂,所以能求就去求吧。

想了又想。

他觉得去可以,

前提是得避开许李两家的耳目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私底下去求饶了,不然,他以后还是要在港岛生活的,当叛徒这事在哪都不兴干啊。

说去就他么去。

拼了

换好衣服,戴上口罩帽子他包的严严实实,然后就就出了门,以防万一,还打了辆出租车,一路上连话都没讲一句。

………

言笙知道陈老师来了之后还有点小诧异。

你挨了打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还出门干什么。

找刺激啊?

他属实好奇。

进的房间来,陈老师扭扭捏捏跟大姑娘似的,言笙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他开门见山道

“陈老师不在家玩娘们练习摄影技术,来找我干嘛”

“怕死”

“就这?”

“就是这”

言笙点点头。

这很好,怕死是人之常情。

陈老师挨了一顿打之后也没有想着再找补回来,这更好,所以他也没想找陈老师的麻烦。

不过

现在你找上门来,不做点什么都不行了。

“陈老师作为一个摄影爱好者,虽然当了人家的狗腿子,但你也挨了一顿打,这叫有来有往,且你没有想报复,所以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后续,你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去弄死你”

陈老师听闻言笙的话,仍战战兢兢,坐都不敢坐,哪怕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指着沙发了好几次。

“谢谢”

“没必要,真想感谢我的话,可以把你收藏的摄影资料借我看看,我挺好奇到底有多少女人能舍下身段对你予取予求的”

“这……这……不太好吧”

陈老师拒绝了,对那些女人感情不多但还是有的。

言笙也没强求。

一个小好奇心而已。

“对了,陈老师,我听说你父亲也是港岛有名的富商,怎么还跟在别人身后当跟班啊”

“这不符合你的性格”

“什么性格?”

陈老师也有点懵,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性格。

“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谁也不服的性格啊”

言笙前世看陈老师退圈后采访的视频就这一个感觉。不过在国人来看不太讨喜,太张狂了。

实则这个世界,有能力,有势力,有钱才能嚣张,退圈的明星何其多,活的潇洒的能有几个,更别说陈老师这种在采访上大肆吹牛逼的主儿了。

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喽。

这个当然也包括前世的自己。

言笙从不避讳前世的“平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未穿越前的他是活在底层的,是被无情剥削的牛马,难过吗,当然难过,言笙每每想起前世那些九九六得日子恨不得宰了那些狗比资本家,太特么的黑了。

看着言笙那副恨得牙痒痒样子。

陈老师有些慌,说话也带上了颤音。

“言先生,唔好同我讲笑啦”

说得还他么是粤语,可见真被吓着了。

只能说陈老师也就玩娘们的时候胆量大点。

言笙顿感没劲。

挥挥手,示意你陈老师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