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闻诃白还是王祁欢, 单独拿出一个人来,新闻热度都能吊打许多人。现在她们一起上了热搜,这个新闻的热度攀升得非常快。

  先是王祁欢车祸这个标题就足够抓人眼球, 然后又涉及到她的死对头闻影后,最后闻诃白接送王祁欢, 一起到机场的行为又破除了她们不和的传闻。

  不仅如此,还有转发这条V博的营销号十分不负责任地造谣:“闻诃白出轨王祁欢。”

  他十分鸡贼地卡在了500转发评论这个点上, 然后在闻家动作之前删博了。

  但是没有用, 很多人都看到了, 并且信以为真,加上粉丝出来护驾只护自家正主,纷纷拉踩对方,以至于局势越发混乱。

  而倾白CP的超话也有人在唱衰这对新婚夫妻。

  要素太多, 网友们就像是瓜田里的猹, 开始上蹿下跳:好多瓜, 根本吃不完!

  闻家这边随时都有人在网上监控自家艺人的舆情, 现在这个大瓜扯到了闻诃白的身上,他们更是行动迅速, 从四方面下手,一面通知闻诃白,一面收集造谣她出轨的谣言相关的证据, 一面组织粉丝和水军引导舆论, 一面发律师函正告那些依旧在造谣的人。

  ……

  在昼与夜的较量之中,黑夜降临得越来越早,越接近午夜, 夜色越浓。

  闻诃白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十一点多。

  她起飞之前和落地之后分别给宴倾文发了一条信息, 结果到现在都没有回复,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正这般想着,楼梯的声控灯忽然亮了起来,没一会儿,宴倾文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楼梯转角。

  她穿着维密的短款缎面系带睡袍,手里端着水杯,俨然是临睡前下楼喝水。

  “老婆原来还没睡呀,难道是在等我?!”闻诃白眼尾微翘,眼波流转,已是悄无声息地缠上那道倩影。

  “别自作多情。”宴倾文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

  闻诃白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似笑非笑地说:“你睡前不喝水的,因为脸会浮肿,今晚却在我回来的时候下楼喝水,难道不是专程等我的?”

  宴倾文的耳尖微红,神情却依旧冷淡:“你太普信了。”

  “老婆这是在网上冲浪了,不然哪里学的网络用语?”闻诃白说着,抬手揉了揉宴总的耳尖,粉粉的,想咬。

  说着,她便凑了上去,被宴倾文给挡开了:“走开,别碰我。”

  闻诃白神色一僵,心里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这才两天没见,宴总怎么就这么嫌弃她了?

  宴倾文径直回了房关上门。闻诃白想到自己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连个kiss都没捞着,她阖眼自叹……行吧,宴总本来就厌烦她,是她们最近妻妻夜生活频繁了,所以给了她“宴总不嫌弃我”的错觉。

  她洗完澡,路过宴倾文的房间,尝试扭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竟然没有反锁!

  这说明什么?说明宴倾文并不抗拒让她到这个房间来睡觉!想到这里,她十分坦荡地就进去了。

  房间的灯早已关上,只有走廊的光泄了进去。

  随着闻诃白将门关上,房间彻底陷入漆黑。

  宴倾文房间的布局,闻诃白早已记得一清二楚,轻车熟路地摸到床边,见宴倾文始终没有开口赶她走,她底气充足地钻进被窝里,挨着宴倾文侧躺下来,又自然地搭上那平坦的腰腹。

  指尖在丝滑的缎面打着圈,小腹的肌肉微微收紧,宴倾文在黑暗中睁开眼,脑海中浮现今天在热搜上看到的新闻,一把揪住她作乱的手。

  “你跟王祁欢……”宴倾文刚开了个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她没有立场过问闻诃白跟王祁欢的事,不是么?

  而且她不理解自己看到这个新闻时,为什么会觉得愤怒。这比当初父母背着她,想让她跟蒋云韩订婚,更令她心烦意乱。

  “什么?”闻诃白一愣,很快就想到了今天的热搜。

  她不确定宴倾文是打哪儿知道这件事的,但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任宴倾文误会下去,于是主动坦白:“我跟她的事都是狗仔胡说八道的,事实是她得罪了别人遭到报复,出于人道主义顺路载了她一程而已。卢帖和她的助理都在车上,我们的关系比蒸馏水还要清白干净。”

  “我知道。”宴倾文说。

  她还不至于听信营销号造的谣,可即便如此,她依旧烦闷。

  就好像一件属于她的东西被好事者打上了别人的标签,她清楚地知道所有权在自己的手上,却仍旧会被对方的无耻行径激怒。

  更何况,这件“东西”还不一定是属于她的。

  可惜她没有将这样的心情表达出来,否则闻诃白必然会告诉她,这叫占有欲。

  以闻诃白对她的了解,自然看出了她心里还装着别的事,可她不想说,谁都逼不了她。

  闻诃白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那么远的事你都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近在咫尺的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黑暗中,宴倾文看不清楚闻诃白的神情,自然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她的想法,但有时候身体语言足以说明一切。

  宴倾文的眼眸更加深邃了,她翻身,将手中抓着的那只本来在作乱的手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睡袍的系带,娇软的身躯贴上另一具曼妙的躯体,红唇炽烈,水波汹涌。

  ……

  第二天,闻诃白发现宴倾文罕见的没有按时去上班。

  她待在书房处理着陈稚恩带来的文件。

  “老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闻诃白穿着短款睡裙,赤着脚走到宴倾文的身边,亲了一下她的唇角。

  好在书房里铺了地毯,没有那么冰凉。

  不过陈稚恩这个橘外人依旧被她们的举动给闹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宴倾文淡淡地说:“上午没什么事需要到公司处理的,下午再去。”

  闻诃白这才跟陈稚恩打招呼:“早呀,陈助理。”

  “白姐早!”陈稚恩满脸通红。

  “昨晚干嘛去了,气色好好哦!”闻诃白明知她为什么脸红,依旧调侃着她。

  哪及你跟宴总的气色好?陈稚恩这颗电灯泡不堪如此高压,急忙道:“宴总,我先回公司了!”

  “嗯。”宴倾文点点头。

  陈稚恩落荒而逃。

  天呀,她看到了白姐胸口的吻痕,昨晚她们一定做得很激烈!

  糟糕,脑海里要有画面了,身为宴总的助理,她不可以这么亵渎她们!

  闻诃白“噗嗤”一声,笑了。

  宴倾文扫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小陈的目光让她刚才险些没绷住,废了老大的劲才压下脸上的热意。

  “小陈又不是外人,况且在自己家,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穿的啦,老婆你也很喜欢我这么穿不是吗?”闻诃白风情万种地扭了下腰。

  宴倾文脸颊微微抽搐:“少胡说八道。”

  生怕闻诃白又得寸进尺说出更骚的话来撩拨自己,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饰品盒子,说:“这是你的。”

  闻诃白看到盒子熟悉的商标,立马就意识到这里面是什么了。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嵌了白色蓝宝石的铂金蓝宝石婚戒。眼睛往宴倾文的手上一看,果不其然,在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有一枚同款的戒指。

  这是一枚对戒,放在一起,蓝宝石能契合地对上。

  “帮我戴上。”闻诃白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

  “你有手有脚,自己戴。”

  “交换着戴比较有仪式感。”

  宴倾文凝视她:“我不喜欢我戴上的戒指被别人摘下,所以你自己戴比较好。”

  闻诃白的心一突,笑靥如花:“我不会摘下,别人更是休想摘下。”

  宴倾文没想到她这么执着,抿唇考虑了片刻,才将它接过来,替闻诃白戴上。

  手指的尺寸都是在戒指设计之初就量好的,因为这对戒指并不会紧得勒肉,也不会松脱了。

  闻诃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老婆,我拍戏的时候,只好拜托你帮我摘一下啦!不过你放心,我会将它串在项链上,随身戴着的。”

  宴倾文:“……”

  倒也不必。

  闻诃白让宴倾文摘下戒指,然后自己一边哼唱《婚礼进行曲》的bgm,一边帮宴倾文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宴倾文转了一下戒指,调整它的位置,然后问:“你下午的飞机?”

  闻诃白的通告排到了下个月的月底,然后休息一个月又得进组了。原本经纪人是想让她结束真人秀节目的录制后,直接飞别市的,但她最终还是决定先回来一趟。

  下次回来估计就是拍婚纱的日子,婚纱赶制出来后,还得让人送去给她试一下。

  “嗯,可惜你上班,不能去送我。”闻诃白故作忧伤地轻叹。

  “是不能去送你,但中午可以一起吃个午饭。”

  如果是在家吃午饭,宴倾文必然不会这么说,闻诃白会意一笑:“那我去化个妆。”

  她出了书房后,宴倾文回拨个电话:“查到了吗?”

  那头的人说:“这件事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似乎想通过造谣夫人出轨来败坏她的路人缘,同时,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宴氏和天闻集团的股票。”

  宴倾文早在看到热搜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虽说现在同性婚姻的法案已经通过,但大众普遍不会因为两个女性同框就将她们的关系定义为情侣,更何况车上还有第三、第四人,她们也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出轨之说纯属滑稽。

  若不是有人故意放大这一点,压根就不会有人认为闻诃白出轨。

  “一开始造谣的营销号招认说是有人给钱给他,让他故意引导,然后再买水军刷的。我查过他的资金来源,也是海外的账户,查不到具体的账户信息。”手机那头的人又说。

  得,这八成又是庄易搞的鬼。宴倾文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中午拍照的人安排好了吗?”

  门外,折返回来的闻诃白脚步一顿,须臾,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8-26 23:07:00~2023-08-27 17:08:0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