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还在影院的时候就发现了CP粉的狂欢,但她完全不敢吱声,生怕宴倾文会知道这件事。

  不过,宴氏公关部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迟早会发现并汇报给宴倾文,此时不坦白,把宴倾文惹恼了怎么办?

  虽说她不是第一次惹恼宴倾文,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但现在俩人的关系发生了□□上的改变,为了和谐的妻妻夜生活,还是得先把人给稳住了。

  宴倾文正在书房跟宴良辰谈产业园开幕的事,谈完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闻诃白敲响了书房的门,爷孙俩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她,宴良辰的眼神带着一丝审视,而宴倾文的目光则很是平静。

  闻诃白深知宴倾文的目光代表着什么,她视若无睹,对宴良辰说:“晚饭做好了,奶奶让我上来叫爷爷下去吃饭。”

  宴良辰颔首,率先走了下去。待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闻诃白才将即将出来的宴倾文给堵回了书房里。

  宴倾文眉头一挑,抱着双臂,看她又准备作什么妖。

  “昨晚——”闻诃白觑到宴倾文的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才放心地继续往下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那是我故意的?”宴倾文反问。

  闻诃白眼尾微红,颇为委屈地甩锅:“你下手没个轻重,我痛还不能反咬你一口了?”

  宴倾文注视着她,发现不知是她的演技越发精湛,还是她真的感觉到了委屈,自己竟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在她的死亡凝视下,闻诃白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语气也充满了黏稠的暧昧气息:“不过没关系,多做几次熟练了就好了。又或者,你像我昨晚那样,帮我——”

  闻诃白刚比了个口型,就被气息不稳的宴倾文抬手捂住。

  “你休想。”宴倾文色厉内荏地斥了她一声,又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闻诃白打了个响指,看来昨晚是把宴总伺候好了,宴总才没有恼羞成怒地剥夺她行使伴侣的权利,不过,宴总在床上的作风和她在生活中一样,都那么单调乏味。

  考虑到宴总平常一心扑在工作上,闻诃白寻思,还是得靠她主动学习更多的技巧和花样,等她运用到实际当中去,以宴总的聪明好学,肯定很快就能上手的。

  ……

  宴傲天和萧白嬅不在家吃晚饭,宴家的餐桌上便只有宴倾文与闻诃白陪着两位老人。

  向来沉闷的宴家餐桌气氛,因闻诃白的加入而变得活跃起来,她一会儿给宴倾文剥虾,一会儿给涂思华撕鸡肉丝,就连宴良辰也得到了一块她夹过来的红烧肉。

  宴良辰绷不住了,放下筷子,开口说:“什么时候有空,让你爸妈来一趟,咱们两家商量一下你们的婚礼。”

  闻诃白和宴倾文都愣了下,大抵是她们谁都没料到宴良辰会松口松得这么快。

  不过,宴倾文并不想花费时间在这种形式上,说:“爷爷,我有时间会跟阿白一起去闻家拜访的,至于婚礼的事,让我们自己商量吧!”

  宴良辰目光炯炯地盯着她,似一头年迈但依旧精神矍铄的猛虎,正在震慑初生的牛犊。

  宴倾文面不改色。

  良久,宴良辰才收回锐利的目光,说:“随便你们。”

  吃完晚饭,宴倾文和闻诃白便先回别墅那儿了。

  晚上十一点多,宴倾文洗完澡准备休息,闻诃白却敲开了她的房门。

  “有事?”宴倾文神情淡然,悄然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闻诃白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抿笑:“你不是说要陪我回闻家的吗?什么时候?”

  宴倾文转身去拿自己的平板:“我先看一下接下来的日程。”

  她浑然不知闻诃白跟在她的身后进来,并且关上了门。

  “周一T市的高新科技产业园有开园仪式,我明天下午就得启程飞去那边,周一晚上才会回来。周二有个财经峰会——”宴倾文回首,却猝不及防地被压倒在床上,手上的平板落在柔软的大床一隅,久久无人触碰的屏幕逐渐暗了下去。

  “闻诃白!”宴倾文努力稳住心态,试图用强硬又冰冷的语气抵挡那席卷全身的酥麻。

  “我已经休息了好几天,再不开工,合作方会撕了我。接下来你这么忙,我也要赶通告,我们可能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闻诃白钳着她的双手,按在了因床垫的下陷而微皱的薄毯上。

  回应她的,是宴倾文的缄默。

  宴倾文虽然没说话,但也没有挣扎,任由她的吻落下。

  气息的纠缠,像是两块打火石,碰撞摩擦间,由星星点点的火花逐渐燃起了火焰,温度越攀越高。

  烟火绽放的瞬间,宴倾文咬上了闻诃白的脖颈,并给她一句赠言:“还给你。”

  闻诃白笑声缱绻又迷人:“你还多少,我都能收下。”

  宴倾文嗤笑她狂妄,下一秒,嘲弄的笑声被汹涌的浪潮吞没,消失在幽暗诡谲的深海之中。

  第二天下午,助理小陈过来接宴倾文出差,她看到荧幕前多以时尚多变又性感迷人形象示人的闻诃白,竟然穿着宴总的睡衣出来相送,原本因为周末要出差而枯萎的内心顿时像注入了活泉,一下子活跃起来。

  再想到昨天的热搜,她顿时从精明能干的职场精英化身为四处找糖嗑的CP粉,内心嗷嗷叫,她们真的好甜!

  要不是总裁助理的身份限制了她,此刻她肯定会打开某个超话,开始跟数万个同好一起分享今日的大糖。

  “不跟我吻别吗?”闻诃白拉着宴倾文的小行李箱,一副她不吻别就不撒手的架势。

  宴倾文稍稍用力就把行李箱拉过来了,她说:“做梦比较符合你的要求。”

  人前的宴总是那么的清冷寡欲,任谁见了都不忍亵渎。

  闻诃白也不失望,反手送了个飞吻给她:“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还有,夜里不要太想我哦!”

  过来帮宴倾文拿行李箱的小陈听得面红耳赤,她抬头瞄了眼自家老板,却发现那张精致的脸上并未有什么情绪涌动。

  真不愧是宴总,就是稳。

  作为一枚倾白CP粉,她一直高举着“宴总是攻”的大旗,只可惜昨天的热搜让“闻1”党占了上风。她在心底哼了哼,闻1党也只能嘴上过把瘾了,哪像她们宴总攻党,即便过大年,也依旧低调得很。

  “小陈?”宴倾文的声音让小陈猛地回过神,她发现宴总已经上了车,正疑惑地看着笑得一脸猥琐的她。

  她尴尬地脚趾抓地,急忙将行李箱放上后备箱,上车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