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南学钰的脸色忽然扭曲，“我怎么能告诉她？她只把我当弟弟看，我要是说了实话，她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我怎么敢告诉她？”
南学钰情窦初开之后，就在心里认定了，迟早有一天会将玖尧娶回家。
所以他收敛了自己所有的脾气，按照玖尧喜欢的样子来伪装自己……他一直以为自己很成功。
直到听见了玖尧跟别人说起，只把他当成弟弟看的时候。
那个时候开始，南学钰就已经有些疯了。
但是他不会在玖尧的面前发疯。
在玖尧的面前，他一直都是那个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的弟弟。
但是在对待别人的时候，南学钰可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之前对玖尧产生好感，试图追求玖尧的人，全都被南学钰暗中阻挠了。
本来南学钰的家世背景就不简单，再加上他还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符箓师，就算是不方便让家族的下人出手的事情，南学钰也会用其他的手段达成目的。
有时候甚至会直接把人给弄死，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会留手。
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被玖尧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玖尧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这个想法，在刚刚冒头的一瞬间，就被南学钰掐灭了。
他不会让玖尧发现的。
最开始只是暗中解决玖尧身边出现的男人，后来南学钰已经不满足于此，他弄出了一块玉佩，在玉佩上弄出了许多符箓，然后做了伪装，送给了玖尧，叮嘱玖尧随身携带。
但是玖尧肯定不会想到，那个看着普普通通的玉佩，上面被南学钰做满了手脚。
他可以通过玉佩，利用另外的符箓，随时随地看到玖尧那边的情况，时时刻刻都盯着玖尧。
就要很多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但是都会跟南学钰说起这件事，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件事会是她当做是弟弟的南学钰做的。
想到了玖尧，南学钰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扭曲的笑意。
是啊，姐姐，玖尧姐姐那么好，凭什么要对其他的炼丹师青眼有加？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
他盯着洛云山和萧渊，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扭曲了。
“既然玖尧姐姐已经注意到你了，那真是对不起了，你们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洛云山和萧渊的阵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南学钰运用符箓的方式很是古怪，有时候就像是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巨大的符箓一样，分明手里只有一张符箓纸，却能源源不断绘制出符箓来。
洛云山和萧渊对视了一眼。
“不行，摸不清他的路数，我们先走！”
虽然不确定门后面是什么情况，但总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萧渊是一个武修，要是真动真格的，也不是不能和南学钰一战，但是南学钰的路数实在是太古怪了，而且，他的身边似乎也有不少防护用的符箓，还能源源不断绘制出符箓来。
以洛云山和萧渊现在的力量，并不是很容易对付。
摸不清南学钰的路数，洛云山和萧渊干脆决定不恋战，直接通过第八层的门离开。
“想跑，门都没有！”发现了洛云山和萧渊的意图，南学钰发疯似的，身体内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力量，那股力量直直的冲着洛云山和萧渊准备前往的那一扇门而去。
也不知道是天都塔的门太劣质了，还是南学钰的实力太强。
那扇门，就这么不见了。
洛云山和萧渊就这样看着那一扇门消失了，迅速换了一个方向，准备进入另外的门。
没想到南学钰好像是疯了，他再一次故技重施，竟然再一次用出了同样的招式，正对着洛云山冲向的那一扇门。
眼看着南学钰的攻击就要落到门上，萧渊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瞬间运用最快的身法，移动到了洛云山的身边，护住了洛云山，在南学钰反应过来之前，干脆拉着洛云山一起进入了最后一扇门中。
“一扇门里只能进入一个人……”
天都塔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洛云山和萧渊这个时候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迈进门的瞬间，洛云山的身影消失了，只有萧渊一个人进入了门中。
门外的天都塔的声音都变形了：“你们这是违规！违规！取消你们进入第九层的资格！等等……好像他们也没有进入第九层啊……”
天都塔的声音冷静了不少。
在原地，只剩下了两扇被毁了的门和一时脑抽，用了厉害的招式，瘫倒在了地上的南学钰。
这时候，南学钰已经冷静下来了。
他躺在地上，忽然看向了头顶的某一个方向：“塔灵，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话？”
塔灵的声音似乎都颤抖了一些。
“你这样的疯子本塔灵见得多了，我才没有心情看你的笑话。”
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见了的塔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气弱。
“要不是我现在有些虚弱，我都懒得跟你说话。”南学钰翻了个白眼，“你其实本体就在第八层吧？第九层只是你的幌子？或者说天都塔根本没有第九层？”
“你在胡说什么？”
“承认了也没什么吧，现在我都虚弱成这样了，也没有力量对付你，肯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威胁的，你说是不是啊，塔灵？”
“你们人类废话真多，心眼也挺多。”塔灵压根没有搭这个话茬。
“门已经没有了，你的考验已经结束了，再见了人类。”
但其实，塔灵心里很清楚，他们应该是没有机会再见了。
一个人没有两次进入天都塔的机会。
就算有再多的元石也不可能。
除非是像是天都城城主那样，拥有塔灵前主人的血脉的人，可以有机会进入塔中，得到塔灵的指示……
怜悯地看了一眼南学钰，塔灵立刻打算将南学钰从天都塔中扔出去。
没错，其他人塔灵都是直接好好送出去的，但是对南学钰，塔灵莫名有些发怵，再加上这人对自己的态度简直大不敬，塔灵准备暗中操作，将南学钰直接扔出去……
然而很快，塔灵的声音就变得慌乱起来：“你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不能把你送出去了？”
“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塔灵。”
*
另一边，也不知道是被破坏了的门影响到了洛云山他们进入的门后的空间，还是原本这些门后面就没有什么好东西。
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萧渊将洛云山放进了位面交易的空间里，一个人先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萧渊第一时间看见的是一片漆黑，就好像这背后什么都没有一样。
但是很快，四周的空间都骤然变得扭曲了起来。
剧烈的波动和空间的力量接踵而来，强大的压迫感让萧渊险些窒息。
在这样的压迫之中，萧渊看见了黑暗之中的一丝十分微弱的光芒，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走到了那一道微弱的光芒中。
【检测到宿主遭遇生命危险，是否启动人身保护程序？】
【检测到宿主已经失去意识，启动默认保护程序。】
【检测到空间通道，正在花费交易币，兑换空间保护器。】
【已开启空间转移保护程序，已开启空间保护器，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失控穿梭，目的地未知，正在为宿主维持生命体征……】
在萧渊的交易空间中的洛云山没有听见999的这些话，但是交易空间也发生了剧烈的波动，他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也有位面交易系统的权限，原本是想进入交易空间就能够进入的，想出去自然也能随意出去的，但是这一次，洛云山每一次尝试出去的时候，都失败了。
他瞬间就明白过来，外面是真的出事了。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999！萧渊没事吧？”
但999没有回答。
洛云山瞬间更加担心了，但是就算是担心，他也什么都不能做。
准确来说，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样的煎熬中，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999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空间穿梭保护程序已终止，时空穿梭已经停止，正在检测宿主坐标……检测失败。】
【你好，宿主的伴侣，系统能量不足，请问是否离开交易空间？】
“是。”
【警告，系统能量不足，交易空间将暂时关闭，等到宿主恢复后将再次开启，离开交易空间后，将不能再次进入，是否离开交易空间？】
“是。”洛云山就知道萧渊受伤了，声音都有些颤抖。
【警告，外界情况不明，可能遭遇危机，系统不能提供任何帮助，是否确认离开交易空间？】
“是。”
【收到，请你照顾好宿主，再见。】
999的话音刚落，洛云山就从交易空间里离开了。
他掉落在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上。
洛云山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冰凉的物体是什么，吓得立刻跳了起来。
果然，躺在地上的，是浑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只有微弱的呼吸的萧渊！
洛云山立刻慌了神。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炼丹师，立刻将自己的魂力探入到了萧渊的身体里，查看萧渊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