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一个出卖消息的消息贩子那里。
萧渊想到这个可能性，直接问了明荇。
明荇也果然飞快回复了：没错，那天她和萧渊对上了那两兄弟的时候，就找到明荇买过一些消息。
明荇是个做生意的，给萧渊的那些消息，当然也都给了一份一模一样的给席九娘。
席九娘因为那件事，对萧渊有了一些关注，顺便也知道了洛云山和萧渊是一对感情深厚的伴侣的事情。
萧渊：“……”
“我早该想到的，明荇这家伙，是只要有生意，他就敢做啊。”洛云山也想明白了一些。
明荇这样的人，虽然对他们的秘密所知并不多，但是如果有人需要关于他们的消息，两人可不觉得明荇会守口如瓶。
萧渊沉默了一下：“看来有些想法需要提前了。”
之前他就在考虑和明荇商量，关于他们的消息能够放出去多少，到什么程度。
毕竟明荇可是号称无所不知，他们的一些明面上的消息，给出去也是无妨的。
只要不触及到两个人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就没什么是不能放出去的。
当然了，如果有人想要买他们的消息，他们两个若是不知道的话，似乎也不太合适。
“我去找明荇聊一聊。”
关于这个问题，不见面聊是说不清楚的，必须亲自和明荇交流，才能够确定什么消息能传出去，什么消息要守口如瓶。
洛云山没有意见。
他们的一些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隐蔽，若是有心人想要调查，总是能够发现有些蛛丝马迹。
而现在，既然明荇是他们自己人，那不如把什么消息能够传出去直接定下来，说不定到时候能省不少事。
在去找明荇之前，洛云山和萧渊还是先等待了一段时间，等到第二天比试的结果出来。
然而让洛云山和萧渊都没有想到的是，席九娘竟然真的再一次轮空了。
洛云山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我们下注是不是赢了？”
萧渊点头：“我们可以先去将下注的元石取回来。”
当时两人也只是开玩笑似的下了一注，没想到竟然真的押对了。
看来席九娘的运气确实是不错。
两人下注的元石不多，虽然赔率是一赔八，到手八百元石。
这个数量别看好像不多，但是如果押注压得多的那些人，说不定就这么一笔，就能够支撑后续很长一段时间的修炼。
不过这些和洛云山萧渊没有关系了。
庄家也很爽快，洛云山和萧渊一过去，就老老实实兑付了元石，看得出来，庄家背后应该是有些财力支撑的。
兑换了元石，萧渊看向了洛云山。
“那我先去找明荇了。”
“好。”
“我跟着一起去吧，看看明荇对我们到底了解了多少。”洛云山忽然又想到什么，干脆和萧渊一起去。
萧渊点头：“行。”
说起这个，他倒是也想要知道，明荇到底知道他们多少事情。
若是没有这件事，萧渊估计也想不起来要交代一下明荇了。
明荇这人行踪不定，再加上现在还有了贩卖情报的生意，想要见他一面都变得不容易了。
主要是要是按照明荇定下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去找他，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所以洛云山和萧渊挑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直接将明荇叫过来了。
大老板找人，明荇自然不会玩失踪。
他将手中的事情交给了他培养出来的手下，立刻收拾好去见洛云山和萧渊了。
“两位老大找我什么事啊？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明荇就知道老老实实将真相告诉洛云山和萧渊会出事。
但是这是他的老大，说成是衣食父母也不为过，明荇可不敢懈怠。
“放心，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萧渊看了他一眼。
“那我就放心了。”
原本都不敢坐下的明荇一下子有了底气，坐在了洛云山和萧渊的对面。
“那两位老大找我是有什么事？”
萧渊将他们刚才的想法告诉了明荇。
“这倒也不是不行……”明荇脑子一转，瞬间打开了新思路，“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开发出一项新的业务，收钱为别人保守秘密什么的，看来也是一笔大生意啊。”
洛云山和萧渊：“……”
明荇的这个反应，和他们一开始设想的不太一样啊。
他们还以为明荇既然想要做成最大的情报系统，会义正辞严地说什么既然决定了干这一行，就绝对不会做弄虚作假的事情这样冠冕堂皇的话。
没想到明荇竟然是直接看见了一条新的商机。
看得出来，若是明荇真的这么做了，那以后的明荇的情报生意，说不定还能够更上一层楼。
比如收了钱放消息之类的。
只要能够做到以假乱真，那明荇的口碑就不会垮。
一个消息还能够赚两份钱。
可真是个生意鬼才。
就着这个思路，明荇又和萧渊商量了许多细节，洛云山在旁边听得叹为观止。
两人话说完了以后，洛云山才忍不住询问：“那我们要是老老实实跟你做生意的话，岂不是也不能确定自己买到的消息是真是假？”
“放心，我这里所有的消息，都是明明暗暗，虚虚实实，就算是假的，也能够以假乱真，不会砸了招牌。”
洛云山差点忘了自己问的是什么：“我是说，要怎么保证买到的消息是绝对真实的？”
“在有了一些不确定的消息之后，自然会用不同的标价，卖出不同的消息，如果需要绝对真实的消息，买家给出的价格超出了卖家给的话……那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洛云山：“……”明白了，加钱是吧。
说实话，这样做生意，是很有可能将生意搞砸了的。
但是看明荇和萧渊的样子，好像真有办法这么做生意还不翻车的可能性？
洛云山干脆也懒得多想。
反正他们也不会从明荇的手里买消息。
若是需要明荇知道的消息，他们根本不用花费元石。
呃……这么说来好像也不对，毕竟在明荇能够赚到平衡开支的元石之前，他所需要的那些元石，都是萧渊在支付的。
他们得到手的消息，目前来看，怕是比其他人的消息都要昂贵。
不过，人都已经招揽过来了，眼看着这个情报系统就要走上正轨，这个时候也不是考虑元石的时候。
等到明荇想要建立的情报系统完全建立起来，他们能够收获的好处，也不会少就是了。
洛云山干脆放宽心。
反正做生意的事情他不擅长。
比起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让他直接炼制丹药拿去卖，对洛云山来说是最为合适的。
萧渊和明荇又商量了一些，这一次洛云山没有插话，也懒得去揣测他们的打算，这样一来，果然轻松多了。
很快，明荇和萧渊之间的交流结束，明荇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两位老大，你们昨天是不是在席九娘的赌局里下注了？”
萧渊和洛云山点了头。
大比上发生的事情，明荇好像还真没有不知道的。
“你们应该赢了一些元石吧。”
“确实。”
虽然不多，不过也聊胜于无。
明荇眨眨眼：“那你们知道赌局的庄家是什么人吗？”
洛云山和萧渊摇头。
不过，看着明荇这神神秘秘的样子，洛云山随口猜测了一下：“该不会是席九娘自己开的吧？”
“嘿，洛丹师真是神机妙算，那虽然不是席九娘自己开的盘，但是赌坊背后有席家的支持，四舍五入，也算是席九娘自家的产业了。”
这次的赌局，下注的人不少，而且认为席九娘会三次轮空的人并不多，也就相当于那些元石都进了庄家的口袋里。
“原来真正的赢家，不是我们，是赌坊的庄家啊。”洛云山没想到还能这样。
席九娘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他们家族还能在皇城里开赌坊，看来背后的席家，势力估计也不小。
“看来席姑娘的运气果然不错。”洛云山感慨。
“是啊，幸亏明天不用对上她。”萧渊虽然刚刚晋级武者不九，但是归功于在试炼空间里的历练，他遇见的对手，比起试炼空间里那些刁钻的对手来说，还是要简单一些，走到现在的这一步不算是意外。
不过明天的对手不简单，对方的似乎六星武者，高出了洛云山不少境界，能走到这一步，也不算简单。
本来已经打算告辞了的明荇动作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奸商的笑：“两位老大，我这里有一些公子明日的对手的资料，不知你们需不需要啊？”
洛云山和萧渊：“……”
两人沉默地看着明荇。
明荇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面对客户，干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将萧渊明日的对手的资料给了萧渊，脚底抹油开溜了。
洛云山和萧渊摇摇头，有些无奈。
“这家伙……”
不过，两人也看得出来，明荇在他们面前比之前放松了一些。
大约是之前洛云山和萧渊拆穿了明荇的一些手段的时候，给明荇带来了一些压力，导致了明荇见到他们一度都有些紧张。
现在情况倒是要好多了。
比起将明荇当做是下属，洛云山和萧渊觉得，或许和明荇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