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清冷钓系娇攻,被调/教,微喘讨好,双洁,he,暴躁殷礼受VS清冷香道师攻,不喜退!!)

  “小少爷,你真不去接傅先生吗?老爷说傅先生是贵客,不能怠慢……”

  佣人小声唯唯诺诺的提醒道。

  殷礼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坐在阁楼上,他冷傲的眸子睥睨着庭院,一贯孤寂的庭院今日热闹无比,往来宾客众多。

  缭绕的烟雾在他周身弥漫,他幽深的眸子从窗外移到手中的烟蒂上,他用左手捻灭了烟,将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贵个屁,一个破点香的。”

  “京城殷家,但凡上个网他还能找不到?”

  他只手插入裤兜,一声轻蔑的轻哼从他鼻腔传出。

  佣人欲言又止的目送着殷礼离开了。

  殷礼下楼的时候也没去会客厅,而是端了盘鱼饲去了偏僻的回廊,廊下有个鱼池。

  那里,是整个殷家最安静的地方了。

  他点了支烟,倚在木栏上投喂鱼饲。

  一边喂一边抖烟灰。

  “乖乖,鱼饲太清淡了,来两口烟吧。”

  殷礼投的起劲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他,没等他抬头,他手中的烟蒂就被夺走掐灭了。

  殷礼:???

  “你他妈的没病吧?”

  他头也没抬就开骂。

  可在他掀起眼皮看清男人的脸后,瞳孔地震。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矜贵,眉眼间温柔与冰冷参半。金丝眼镜下的眼眸深邃,像是一汪深潭,让人瞧不见任何情绪。

  像……真像……

  在殷礼的注视下,他将夺来的烟丢进了垃圾桶中,温煦的与殷礼解释道:“院里焚的是奇楠香,烟味混杂在香里,会显的很劣质。”

  殷礼目光微顿,眸色驳杂。

  他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许年……你在说什么?”

  他听不懂什么狗屁香……

  他只觉得他的许年好奇怪。

  男人目光微怔,清隽的脸上满是疏离之色:“先生,我叫傅清韫。”

  狗屁傅清韫!

  这是他的许年……

  他伸手就要去抓,可傅清韫却冷着脸避开了。

  殷礼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他黑睫微垂,望着自己落空发抖的手,眼睑下闪过一丝嘲意。

  他苦涩一笑,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抬眸再看这个名叫傅清韫男人。

  傅清韫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姿修长挺拔,面若冰雕,眸底似有一把锐利的匕首隐隐闪着寒光。

  殷礼整理好情绪,将手滑入裤兜。

  他咽着口水道,“你有没有弟弟?或者是哥哥?走丢的那种……”

  傅清韫面露诧异,“没有。”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和冒犯,他又吞了几口唾沫,“我的意思是,冯先生是独生子吗?”

  傅清韫:“我姓傅。”

  殷礼:……

  他耐着性子刚要开口。

  傅清韫:“我是独生子。”

  殷礼默言。

  看来……是他认错了。

  殷礼笑着抽出手,伸向傅清韫。

  “傅先生你好,刚刚真是抱歉,我把你当成了我以前的……”

  “一个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冒犯了。”

  傅清韫看着他,眼底的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和他握了手,温柔笑道:“没关系的,林先生。”

  殷礼:……

  有没有一个可能,他姓殷?

  他狐疑的半掀起左边眼皮看着傅清韫。

  这个男人怎么看起来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

  二人松手时,殷父殷九海快步上来。

  他客气恭敬的伸手递到傅清韫面前,“傅总,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宇轩昂啊!”

  傅清韫与他握了握,与他说了两句客套话后,热情的和他介绍起殷礼来。

  他镇定自若的笑着,情绪平静无波。

  殷礼更加确定。

  这不是他的许年。

  他是傅清韫。

  那个出生于香料世家,十岁就能精准的分辨出三十九种混合着的香味,十八岁成为国内最年轻的高级香道师,二十岁成为国际首席香道师。

  傅清韫的履历惊人,多到说不完。

  所以,傅清韫绝不会是那个自己都生着气的还会冲他摇尾巴的许年。

  他目送着殷九海和傅清韫有说有笑着离开了,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殷礼心里隐隐作痛着,步子不自觉的远远跟随。

  如果,是许年就好了。

  他至少知道许年找到家人了,也过得很好。

  可如果真的是许年,他应该会更难过吧?

  与爱人重逢,却……

  ……

  ……

  翡翠鉴赏展览开始后,殷礼都始终保持着四五米的距离,远远的跟着傅清韫。

  确定自己不会影响到傅清韫的社交,也不会被傅清韫发现。

  人海中,他能一眼找到傅清韫在哪。

  他总是有一瞬没一瞬的偷偷瞥他。

  看着他推金丝眼镜,看着他点香焚香,看着他游刃有余的穿梭在名利场上。

  他的心痛的像是被剜肉刮骨了一样。

  一直到结束后,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殷礼意识还没回笼。

  他像是块望夫石,傅清韫走哪,他到哪。

  在傅清韫离开殷家,拉开车门准备回去时,他更是极其自然的坐上了副驾驶位。

  傅清韫:……“殷少爷,你是有什么事吗?”

  殷礼:“听说傅先生会制香,能否请傅先生帮我制个香吗?”

  他期待的看向傅清韫。

  “什么香?”傅清韫淡淡道。

  “就是……这个味道。”殷礼小心翼翼的将一块泛黄的丝帕从西装口袋中取出。

  他如视珍宝的递到傅清韫的面前时,傅清韫的凝着眉心,睫羽微颤。

  他冷着嗓子道:“这个东西有点臭了。”

  “不好意思,七年没舍得洗。”殷礼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傅清韫的眉头紧锁,他幽深的眸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冷意。

  “我是制香,不制臭。”

  殷礼:……

  他拿着帕子又递近一寸,“这不臭,你难道闻不到吗?这上面有股淡淡的香味,但是我不懂是什么香……”

  “能做出来价格你随便开。”

  他有的是钱,他只想留住这个味道。

  算是最后的一点点念想吧。

  “这块丝帕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重要,很重要。”

  比他命还重要。

  这是七年里唯一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东西。

  “好。”

  “我的收费标准是,十万一支。但是你这单得加钱,十五万一支,你看怎么样?”

  殷礼:……“凭什么!”

  你他妈的怎么不去抢!

  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还要给他一支香。

  人还怪好的嘞。

  傅清韫:“凭他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