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打吧。”我喘了口气，动了动胳膊，已经麻了。
“嗯？”傅梁辰摘掉我眼罩的动作一顿，然后放到一边，低下头来看着我。
我眼睛通红，被光线刺激得闭了闭，说：“要不然等到下次之前我会一直悬着心，你要打就直接打吧，弄完我也就踏实了……”
傅梁辰撑在我上方看着我的脸，许久，他压着我的腿看了看两人连接的位置，挺腰狠狠撞进去，用力抽插起来。
“怎么我要对你做什么你都答应？周年，你怎么对我这么没有底线？”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语气有些轻快，我看着他弯起的嘴角，怔怔地想着他方才这句话，一时失神。
我没回答，他也没再问，房间里只有我俩的喘息，和力道愈来愈狠的撞击声。
我不知道。
我咬紧下颌，小腹越绷越紧的时候还在想，我真不知道。
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应该也没什么必要再去分析缘由了。遇见傅梁辰是个意外，是他强行把我拖入与他的这层关系，他强行改变了我，从内而外，一切一切，而我早已经没力气抗争什么了，或者事实上在遇见他之前我就已经无力抗争生活。
也不知道这算幸运还是不幸，我想着想着，鼻腔里轻笑了一声，一个人过的这些年里，我从没预想过关于感情上的任何事，没期待过任何可能性，可我也实在未料想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一个他，不管怎样，我想，好的坏的，至少我现在有个他了。
傅梁辰射过之后没停，直接将我的手解开，抱起来去了外间的大浴室。
精疲力尽之后泡个澡确实舒服，我被放进温水里，心里不禁感叹了一下傅梁辰的贴心，他连水温都控制得这么舒适，太热会让鞭伤更疼，他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
他抱着我躺进水里，我浑身虚软地靠在他身上。
“疼不疼？”他按了按我身上已经肿起来的印子。
我闭着眼，“嗯”了一声。
很疼，心里也不舒服，但我却没什么在意的感觉，就是有点累。
“周年，”他吻着我的耳根，“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用鞭子吗？”
我没吭声。
他双臂揽着我，我俩静静地躺着，他胸腔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贴在我后背上搏动。
“知道。”
过了许久，我挪了挪身子，轻轻叹了口气。
“你以前总是喜欢用一些我不能承受的方式加深我对你的印象，我记得很清楚，也确实忘不了……”我声音很低，“但这次你不是为了加深，是为了打碎，我猜得对不对傅梁辰？因为我对那次鞭子的记忆太痛苦了，你想换掉它。”
傅梁辰横在我胸前的手臂紧了紧，他掰过我的脸，轻轻亲我的眼睛，我闭着眼，弯着嘴角任他亲着。
“是，”他说：“我想让你忘了那次，我不愿意你以后想起鞭子就想起我曾经那么对你，我没法让你彻底清除那些记忆，那就用同样的方式去覆盖，你以后想起鞭子，就会想起很多我抱你、亲你的画面，想起那种痛觉，就想起被抽射的爽和舒服，你刚才射的时候性感极了周年，你浑身的反应差点让我忍不住……”
我睁开眼笑着看他：“你也没忍啊。”
他看着我，低头又吻下来……
“打吗？”
感觉到傅梁辰的手指在我红肿的乳头上轻轻揉搓着，我无力地笑笑，额角蹭着他的下颌，问。
“先不打了，以后再说吧。”他低头在我脖子亲了亲。
“怎么了？”我睁开眼看着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傅梁辰，我愿意的。”
“可我不愿意让你疼了。”他声音很轻，很笃定，“你已经很好了，周年，你身上已经再没有什么让我觉得需要改变的地方了。”
“你特别好，我特别喜欢。”
水有点凉了，他的手在我肩膀手臂上来回摩挲着，让我很舒服，很有安全感。
我有点犯困了，靠在他怀里，低垂着眼睛，时不时微微睁一下，随即又阖上。
傅梁辰的声音很低，很缥缈，我听见他说：“……我很满意，周年，我对现在和你的这种状态……很满意，你不知道这让我有多兴奋……”
我大概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用厚厚的浴巾裹住我，抱着我往房间里走。
他没把我放回小房间，而是去了他的大卧室。
其实如果清醒我还是习惯睡在那个没有窗户的小屋里，我不是喜欢，我也解释不清为什么，大概就是某种心理习惯吧，说不清。傅梁辰想让我习惯小屋以外的生活，让我搬进大卧室，但我半夜常常惊醒，不知道身在何处，惊恐到呼吸困难，傅梁辰过来抱我还被我狠狠推开，几次之后他就再也不强求了，每晚跟我一起睡回那个小房间。
被放在大床上的时候我醒了一下，迷糊地“嗯？”了一声，他用被子裹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你先睡，我去书房处理一点工作，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我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地问：“……我在这儿睡吗？”
“嗯，我会陪你，别害怕。”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说：“那你快点……”
他亲亲我额角，留了一盏灯，轻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