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阮文卓对他起了好感,但苦于无从下手,经常找舍友出谋划策。
舍友笑着打趣他,随即被老师发现叫起来回答问题。阮文卓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就被老师一并喊了起来。
通识课上课主打一个陪伴,谁知道老师到底讲什么,老师换了好几个问题,两人一个也没答出来,最好还是靠着尹泽在前面小声说答案才得以落座。
坐下来两人也不好意思再说话,硬着头皮听课。
作者没话说...
两条小鱼
好容易熬到下课,一打铃阮文卓和舍友就要走。尹泽喊住阮文卓提醒他过两天要交的那篇三千多字的论文。
阮文卓的笑僵在脸上,回头直应好。
一回宿舍阮文卓就和舍友哭诉。
“啊这个软件怎么跑啊呜呜呜呜,这也看不懂啊。为什么我一个学旅游管理的要遭这个罪啊呜呜呜。”
舍友习以为常,“是你自己要选二学位学金融的,这可帮不了你。”
点灯熬油查资料,阮文卓最后赶在ddl前查完重交了。
文件发过去的瞬间,阮文卓像没了骨头,摊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手机又开始震动,阮文卓骂骂咧咧地起来去看消息。一看是尹泽发来的消息,又笑呵呵去回。
舍友在旁边说阮文卓欠不噔,阮文卓全当听不见,对着手机傻乐。
舍友在他身后直摇头。
就这样大概半学期,两人最后捅破那层玻璃纸,正式谈了恋爱。
期间一起去图书馆,一块上课,没课的时候也会黏糊在一起去约会或者去逛展,像每一对大学情侣那般。尹泽做到了阮文卓理想里对象的任何一样,两年中两人几乎没有吵过架。尹泽经常会自己做点东西带给阮文卓吃,很让阮文卓以外,这种长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厨艺居然很好。有时候是点心有时候是自己做的便当。尹泽似乎很享受给阮文卓带饭,每次都是笑眯眯的盯着他吃完。有时候尹泽来找阮文卓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但不想拂了男友一番好意,尤其是尹泽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原来是我来的不巧,你和舍友都吃过了。我下次定会早些,只是这天饭放到晚上也就坏了。”还不等尹泽后面那句话说出来,阮文卓连忙打断,接过饭盒。“哎呀那不是没吃饱吗,我的亲亲男友做的我肯定吃得下。”阮文卓很吃尹泽这套,尹泽也清楚,他很擅长用自己的脸去拿捏阮文卓。
画一般的美人坐在对面,笑着哄你吃饭,阮文卓就算是吃饱了尹泽坐在对面都能再吃一顿。每次吃完回去,阮文卓定是要吃两板健胃消食片,不然晚上撑得根本睡不着觉。
如此一学期,换季的时候阮文卓果不其然发现自己的衣服小了,尤其是胸侧,甚至被撑出来了紫纹。舍友在旁边笑着要捏他肉,被阮文卓躲开。阮文卓和舍友吐槽自己长胖了好多,衣服都要重新换了。舍友笑着打趣“但是你这肉长得很懂事啊,这要是个小姑娘高兴还来不及呢。”被阮文卓回了一拳以表敬意。
不过这几年阮文卓的身体似乎没有以前硬实,经常心慌或者反胃,每次一醒来就一身汗,半大小伙子身体能出什么问题,他全当做是自己三餐不规律导致的小毛病,倒是没怎么影响正常生活,他所幸也没有理会。
直到那时候,舍友在追一个beta医生,那医生年少有为,35就成了副主任医师,长得年轻皮肤白净,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舍友和医生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没关系,可以制造。舍友自己体检完以后,还拉着阮文卓去,甚至还叫上了尹泽。美名其约让他俩增进感情。折腾好大一顿,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不行,舍友又想到阮文卓最近天天嘟囔自己冒虚汗,就把阮文卓的情况和那医生说了,医生主攻心内,一听就觉得这是内分泌的事,帮着买了个老中医的黄牛号,好在舍友还算一有点良心,黄牛号的400块是自掏腰包。
阮文卓拉着尹泽陪自己看病,黄牛挂的是中午第一个,阮文卓眼睁睁盯着一个老头身边跟着一群实习生进了诊室,果不其然,五分钟以后叫了名字。
阮文卓和尹泽进了诊室,阮文卓在老头面前坐下。老头让阮文卓把收搭在腕枕上给他把脉。
“小伙子啊,你这平常一般熬夜吗?”
“不熬夜不熬夜,作息都可规律了。”
“那都几点睡啊?”
“挺早的,一般十二点以前就上床了。”
“小伙子,这十点半以后就叫熬夜了,这你这十二点上床也没睡觉吧。”
老医生后面的实习生在偷笑,被老师瞪了一眼,当面被拆穿让阮文卓有些尴尬。老大夫把完左手把右手,迟疑了一会儿,皱了皱眉,给他开了个单子让他去明天早上空腹来验血。
前几天刚体过检没问题,这来一趟大夫也没说出来什么,阮文卓不想再花一份钱,拉着尹泽就要回学校。
很遗憾,要是阮文卓舍得这份钱去做个验血性激素六项,说不定他还来得及逃走。
不过都是后话了。
至于舍友和那位医生,不久后舍友被一位高大的alpha找上门,对方拿着张卡和舍友说“你们医生的钱可都在我这里。”
舍友愣在原地,他并没有贪图这些东西,只是他有苦说不出。后来那医生也被调走了,也不知是升了还是降了。
可怜舍友,第一段主动的感情就被当了三。后几年封心锁爱纯搞学习,在阮文卓被敲晕以前听说已经申请到国外名校的免初试的名额。
阮文卓再醒来的时候,首先闻到是一股发霉的气息,这里昏暗,潮湿,有一种许久没见阳光的腐烂的味道。唯一带来光明的是头顶的小灯。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前几年很快乐的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