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蓝白的校服的汪雨笙还是很有学生的样子的，他十分热情的在刘意为的课上互动，如果不是这帮的同学每天都能看到他跟杨绿波的互骂现场可能还真会信了汪雨笙是那种喜欢积极参与课堂的学生。
不过那样的学生在长风一中大概率是不存在的。
没有老师的课向刘意为一样生动有趣，刘意为就是凭借着受学生欢迎和教学能力极强才坐到教导主任这个位置。
因为是最后一节课，一下了汪雨笙就提着书包来到了刘意为的身边，他身旁还有隆顶。
“刘叔，今天能送我俩回家吗？”
刘意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数落汪雨笙又调皮捣蛋干坏事了，要不然怎么会想到坐他车回家。
汪雨笙点点头，只是说了外头有看他不顺眼，没有人说他有女朋友的事情。
“你啊你，怎么老给你爸妈添麻烦呢？才这点大就被学校外面的人看不顺眼了，你说说你是不是该低调点？”
刘意为递给汪雨笙和隆顶两瓶可乐以后发动了车，汪雨笙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可乐随即全部都给了隆顶。
“也高调不了多久了，我已经初二了，混混中考不就过去了吗？反正我成绩不好，高中是肯定考不上了，没准外头那些想找我麻烦的人以后还能跟我处成兄弟呢。”汪雨笙的幽默的说道。
隆顶都不太敢加入这个话题，还得是他雨哥，太勇了。
在教导主任的车上说以后想做个混子，给隆顶十个胆都不敢。
“少贫，你不能这么没志气，好赖也得上个中专吧，要不然你以后在你雪竽妹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刘意为看汪雨笙没喝可乐，眉头皱了起来，虽说可乐是正常的，但这孩子为什么不喝呢？
“行行行，中专中专，我就再为你和家里那两个老操心的再委屈个两三年的。”
汪雨笙看着隆顶拧开了可乐瓶子，老实说他也想喝了，但是他之前听说何旭每天都严格控糖以后就不太敢喝可乐了，何旭身材那么好，他要是长成了小胖子和何旭站一块也太不协调了。
“刘叔，你以后带矿泉水给我吧，实在不行牛奶也行啊。”
汪雨笙也没客气，反正他从小就认识刘意为，知道和刘意为在一块总少不了零嘴和饮料。
水和牛奶都不方便加东西啊…看来得磨成粉才行。
刘意为边想边将车转向。
“咋的雨哥，这咋连肥宅快乐水都不喝了呢，要背叛我们肥宅吗？”
汪雨笙拍过开他靠过来的头。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肥过。”
此时汪雨笙还是挺喜欢出去玩的，殊不知隆顶这句话还挺预言家的，约莫十年之后，二十几岁的汪雨笙确实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就爱在家躺着。
“你懂什么，胖了还怎么hold的住气场，就是要瘦别人才觉得我好看又厉害。”
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因为追星才戒糖的那也太丢人了，是个女孩子追星这么疯狂也就算了，他可是个男孩子啊。
汪雨笙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追星时的那脑瘫样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会追星。
“……”隆顶一脸嫌弃，人家王一一也不丑啊，虽然那家伙堵过自己，但他长的确实挺好看的。
此时此刻也不能让汪雨笙美坏了，隆顶选择扯开话题，“刘主任，你星期四那心理辅导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媳妇只准我们班有一个人去，这又是她自己改规定的还是真就这样啊。”
这个心理辅导本来就是学生自愿的反正最后的成品只需要拍几张他和学生的照片就行了。
这个名额也不是教导主任能决定的，是学校里的老师自己争取的，没想到让他媳妇儿争取过去了。
想来也是，杨绿波好像确实有真强好胜的性格，她每回平均分都想着压别的班一头。
还真让她把规则改了，这个人数可以不只是一个的，可能杨绿波也觉得这种行为没意义吧。
孩子来这里接受良好的教育就已经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了，比起这个，成绩显然重要多了。
“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活动，没人去也可以的，我当时就知道可能老师们也挺不乐意让学生去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的，但我还是希望能在初二这个过渡阶段给你们多做一些心理辅导，让你们不要对中考有压力。”
在这个基础上拍些照片也可以把他的形象架起来。
能有什么压力，汪雨笙不对中考抱有任何希望。
他本来对初中是充满向往的，小学老师表达他脑子不聪明的方式还挺委婉的，没让他多受打击，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初中也是这个样子，但杨绿波第一次月考以后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像是你怎么还坐在教室里还不滚回家这种话他听了不下上百遍。
“我倒是挺乐意放学后再留会儿的，我爸妈你比我认识的时间长，他俩肯定放心我跟你待一块。”
汪雨笙因为无聊，拿了刘意为车上的指甲刀剪起指甲来。
“你确实需要多给你加几节课，你这个态度以后走上社会了是很难处理人际关系的。”
还真让刘意为说对了，约莫十年之后，汪雨笙还真没多少朋友。
“你想加课也加不了，你媳妇名额压根没给我，给你那好帮手成承帆了，我就不明白了，他在学校里见你不比我见得多吗？非要跟我抢这么个名额。”
汪雨笙一声声抱怨着，一边把手上指甲剪得干干净净。
隆顶人都傻了，这就是有后台吗？跟教导主任说话都跟唠家常似的，而且甚至还有空余的时间剪指甲，别说这是教导主任和学生的关系了，说这是亲爹俩他都信。
隆顶送到地儿以后立刻拿着两瓶可乐跑路，人家私下都是认识的，他在那儿不合适。
“这样啊，她给了成承帆，但是你比他先举手了是吧？”
刘意为开车转了向，今天汪雨笙应该是回那四个人的家，似乎他那两位朋友又和好了。
不久前汪哲洋还抽时间问刘意为七夕节送什么礼物给女性会比较好一点，要知道汪哲洋可是很少脑子开窍的。
“可不。”汪雨笙从装装样子的书包里摸出在这个时候还算先进的智能手机。
汪雨笙家算得上小康，就算汪雨笙的爸爸创业还没有什么起色他家生活也不比其他人家差。
没有妈妈的电话，看来今天他们没有吵架。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当年恋爱是怎么谈成的，反正他们能从很小的一件事情谈到孩子未来的教育和孩子以后可能会拥有的成就上。
“这样啊，我想想办法。不过办法我可以帮你想，你明天的作业必须得在家里都写好。”刘意为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的车辆，似乎真的在想什么办法。
汪雨笙看到熟悉的建筑物出现在眼前便放下指甲刀，拿起书包，等车停好了以后就下了车，很爽朗的来了一句再见以后连声谢谢也不说就往自己家去。
可能也是因为太熟了实在觉得没必要，也许这个时候的他还从来不会觉得，时常来接着自己的叔叔从背后看向自己的目光是有多么恐怖。
倒不是说有多吓人。
恐怖的是，明明那是他以为可以信任的人，明明是从小带他玩到大的叔叔，还是他父母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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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莫玩了一个星期，他父母的吵架果然如期而至，这次大概是因为这两人因为太忙忘了今天应该是谁倒早上的垃圾，回来他俩就吵了起来，直接上升到如果现在不注意这种小事以后他们的孙子孙女都会有样学样。
汪雨笙甚至还想找一包瓜子来磕一磕的时候被汪雨箫阻止了，汪雨箫觉得汪雨笙脑子坏了，就算汪雨箫也很清楚，他爸妈吵架是没有人能阻止的，但汪雨笙还想在这个时候找点零嘴吃那也太没心没肺了。
要不是汪雨箫小时候一直跟着哥哥玩他都会怀疑他哥哥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人，爸妈天天吵架都可以这么云淡风轻了。
不过哥哥和妈妈有一点是很像的。
但凡汪雨箫和汪哲洋产生了矛盾啥的，这两人一定是躲得最远的。虽说家里总共就四个人吧，但妈妈和哥哥真的就是属于有多远躲多远，仿佛他跟他爸加一块能吃人似的。
和妈妈确实行为有一点相似，但这不妨碍汪雨笙在很多方面跟爸妈一点都不像，就比如说这成绩。
汪雨笙没比汪雨箫大几岁，这成绩确实惨淡了些。
虽然汪雨箫此时并不知道长风一中的卷子还比其他学校都难，但汪雨箫本人已经不想去长风一中上学了。
哥哥太事儿了，那个学校想来就是哥哥毕业了也会记住哥哥的，总感觉自己去那里上学会被一直关注着。
汪雨笙倒是很淡定，早生几年不是白生的。
他也曾提心吊胆的想过，假如父母分开了，他得选择谁。
不过，现在他长大了，知道父母没那么容易离婚，但也没有那么容易停止争吵。
“哥，你今天不写作业吗？”
汪雨箫从书包里拿出作业，端端正正开始写了起来。
汪雨笙经常会羡慕小学生，作业真少啊。
刚上初中那一会儿，他其实也有几天是认真完成作业的，可不开玩笑的说，他刚上初中的作业量已经到了晚上十点钟向后才能完成的程度。
后来，汪雨笙发现，即便全班都把作业交上去了，老师也只会先挑出那几个成绩优异的批下来。
抄写的作业也是这样，无论是多么漂亮的字都不会被注意到，刚拿到本子还会为了一个大大的优高兴，紧接着就看到同桌上头一个大大优+两颗星。
汪雨笙曾亲耳听到同桌说，因为太多了，他漏写了几个。
而汪雨笙本人可是一个字也没少。
……
汪雨笙并不再交作业了，第二天抽空补上去，反正肯定能交得上。
“你先把你自己的作业写好再说吧，不过你可不准学我，要不然我可收拾你了。”汪雨笙拿了围裙围在身上，然后去打开冰箱看看还有什么食材，“晚饭想吃什么？”
毕竟那俩个大人刚刚吵完架就又都出去工作了，真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都是怎么一个相处形式，反正肯定不是自己家这样的。
“随便，稍微做多一点吧，反正你明天肯定跟妈妈出去了。我明天又没饭吃了。”
老吃外卖和下馆子也不太好，他爸的创业还没有什么起色呢。
“行。”汪雨笙随口应了一声。
这是他们家平时的相处情况，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理解。
汪雨笙自己也不理解，但他肯定是向着妈妈的。
为什么让他爸嘴可以笨成这个样子，跟自己老婆是这样，跟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
爸爸好像从来就没夸过自己的孩子。
但如果他和汪雨箫在学校出了什么问题绝对会以他最快的时间内到达并去沟通解决。
他所能表达的爱，可以看到，却无法理解。
汪雨笙拿了两个番茄出来，冰箱里没有多少东西，看起来爸爸真的不经常做饭，不过应该也有为了弟弟去尝试的。
那又能怎么样呢，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啊，妈妈带他也很不容易的，爸爸一个男人，只会转钱有什么用，一点实际的都没有。
果然…还是不想做没用的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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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那天上午，杨绿波刚刚上课就没好气的来了一句，下午放学后心理辅导的名额留给汪雨笙了。
汪雨笙想看成承帆是什么表情，只可惜成承帆请假了，他爸爸妈妈不在本地，爷爷奶奶也都是住得很近但却并不住在一起，请假是个很方便的事情。
成承帆是在第三节课开始后才来到班上的。
算上周末那两天，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了。
在全班人的注视下和数学老师的催促中成承帆提着一袋子感冒药回到了座位。
感冒了吗？
汪雨笙看成承帆走路有些别扭，每一步幅度都不大，走的也很缓慢，脸上也有很明显的黑眼圈。
即便是这样，数学老师也仍然在上了半节课以后，把他点起来上黑板去写题。
应该是真的感冒了，似乎还没有恢复好…可是什么感冒需要请四天多的假？是严重到发烧的地步吗？
成承帆那道题没写出来，只写出了前面几步，毕竟他还掉了几节课，数学老师下课后把他拉到办公室亲自给他讲了这几天的内容。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羡慕他被老师这么关注，至少老师对他态度很和气。
汪雨笙就是趁着他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这段时间拿其他的感冒药看了看，好像是真的感冒药，除此之外，还有一盒退烧药。
原来是发烧了。
汪雨笙从成承帆的抽屉里拿走了他的水杯，给他从饮水机那儿倒了些热水。
他们毕竟也还是朋友一场，成承帆这个样子也还挺让人心疼的。
成承帆回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吃力，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隆顶还想来找汪雨笙和成承帆上操场上玩去，成承帆拒绝了。
“我要先看看这几天学的什么。掉的太多了…再出去玩就真的跟不上了。”
成承帆的声音有些哑，他看了汪雨笙一眼之后就迅速避开视线。
这样的感悟只要在长风一中请过一天假就会有了，少上了一节课就感觉什么都听不懂，更别说成承帆少上了四天的课。
别说今天了，这几天的下课他应该都不会想着出去玩了。
“今天，你要去听刘主任的心理辅导…对吧。”
成承帆捏着手里自动笔，汪雨笙顺势坐到了成承帆前桌的位置，离近点就不用让他说太大声了，本来嗓子也就哑了。
“…别去，好吗？”
成承帆这一声太轻了，汪雨笙实在没听清。
“什么？”
汪雨笙还想凑近了再听听他说什么，但是上课铃已经打响了。
成承帆犹豫了，他看着汪雨笙，突然就觉得，他不应该做一个善人，因为即便做了好事，他也不会被善待。
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感悟，是不是真的能说明长大了呢……不尽然吧，也许是真的只是因为自身的遭遇让他不得不去学会面对现实。
成承帆做不了好人，他怕了，他屈服了。
他只是个初中生，甚至都还没有14岁。
痛感，屈辱感，还有对方带给自己的恐惧。
光是这些就可以打消成承帆一时之间产生的所有的正义感，他救不了汪雨笙，也救不了自己。
“放学了，我等你上完心理辅导，一起走回家…”
没有人搀扶的话应该回不了家的吧。
就算是汪雨笙，经历过那些事情后的第一时间，也会绝望的吧。
第一次面对这些事后，一个人回家的话那也太让人心疼了。
汪雨笙看着成承帆，说了一声好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不知道这邀请是为了什么，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回家了，但他也没有拒绝。
也许…成承帆就是想两个人回家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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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汪雨笙和成承帆一起去的教导主任办公室，汪雨笙没想着敲门，他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被成承帆一把按住。
汪雨笙疑惑的看着成承帆，成承帆在内心做了最后的斗争，还是将手放开。
“雨哥…有些时候，哭不丢人。”
成承帆喊了一声雨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这么喊了。
汪雨笙不知道什么意思，他看着办公室内的刘意为冲自己招了招手，便没有多想走了进去，顺手就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汪雨笙接过了刘意为递来的瓶装牛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以前这样的事也经常会有，习惯这些甜头以后便再也学不会拒绝了。
他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听刘意为的心理辅导。
今天刘叔讲的内容似乎没有那么有趣，他也不知道是在照着什么书念吧，也不更汪雨笙互动，只是偶尔会抬眼看向汪雨笙。
直到现在汪雨笙都还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天的内容有些无聊所以他才会犯困，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就觉得这种困觉很不正常，甚至说是一种晕眩的感觉。
为了今天的放学后的心理辅导，汪雨笙特地穿着校服来上学，就算今天没有刘意为的课。
“刘叔，我觉得，不太舒服，今天先回家，可以吗？”
所谓的心理辅导并没有进行多长时间汪雨笙就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刘意为停下了声音的念着心理辅导书的行为来搀扶汪雨笙，汪雨笙感觉也没有到那个地步于是就要拒绝刘意为。
只是还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就被被狠狠的摔在刘意为的办公桌上，那件特意穿上的校服也被暴力扯开。
汪雨笙人都是迷糊的，他感觉到了刘意为在亲吻他，一瞬间，所有的恐惧漫上心头。
他活到十几岁，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什么事情，但也并不意味着他真的是个傻子，不懂得什么是危险。
牛奶是有问题的，汪雨笙喜欢上他课的叔叔也是有问题的。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在众多信息中，他准确的接收到了这一条最重要的。老师现在正在试图对他做很危险的事情。
汪雨笙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对男人…不，对没发育完全的男孩子感兴趣，可是似乎已经晚了些。
他还想挣扎，可那时的汪雨笙只是个孩子，力气远不如刘意为大。
汪雨笙的校裤被拽了下来，他看到了刘意为在解裤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推开刘意为，制止了他亲吻的动作，第一次觉得这个令他有好感的叔叔是这么的恶心。
“好好，就一下子，原谅叔叔吧，看着你长这么大，叔叔真的忍不了了，不会特别疼的。”刘意为又扑了上来，那一双带茧的手抚摸上了汪雨笙白洁的小腿。
“滚开！”拼尽全力汪雨笙嘶吼了一声，他希望成承帆能够听见后来救他，然后报警…随便什么都好…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置，只要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脱离现在的处境。
刘意为无视他的抵抗，又要去亲吻汪雨笙，亲他，摸他，甚至已经将汪雨笙的腿分了过来，而汪雨笙再怎么抵抗也还是没用。
再不做些什么可就会出大事了。
汪雨笙也不管办公桌上还剩下什么东西，拿起一个就往刘意为脑袋上狠狠一砸。
刘意为惨叫一声倒了下来。
汪雨笙拖着晕眩的身子从办公桌上下来，他从刘意为的身上找到了手机，甩飞了出去，然后一拳一拳的打向刘意为。
每一拳都用尽现在这个身体状态下最大的力气。
恶心的东西。
会哭…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汪雨笙看着刘意为已经不在挣扎，脑袋还不停的在流血。
一个悲剧发生的太快了…直到结束，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刚刚的过程中他的校服好像变得有些破，本就是拉链衫的衣服好像被弄坏了。
他快速穿好裤子，砰的一下打开了门。
全身凌乱的他看着门外的成承帆，他总算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当上班干部以后不愿意和他们接近了。
原来那之后的成承帆要面对这些，面对一个初中生所不应该承担的。
“你早就知道了…”
汪雨笙看着他手上甚至多出了一件新的校服，似乎早就料到了要为这件事打掩护。
成承帆点了点头，他还想开口安慰汪雨笙。
“痛吗？我家有消炎药…”
怎么能不痛呢…成承帆记得那个时候，所有的求饶都是没有用的，那时候很痛，之后也很痛…而这种痛感并不是暂时性的，以后的某一段他都会被迫承受这种痛感。
“你个蠢货…”
汪雨笙仍然有些无力…但他顾不上自己的遭遇，此时此刻，他觉得成承帆简直就是个蠢货，为什么会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不选择说出来。
怎么骂都无所谓了…成承帆想给他一个拥抱，意外看到了办公室倒在那的一个人和一摊血，他带着震惊立刻冲进了办公室，确认那个人还有气息之后立刻去人身上找手机打120。
“在地上…”汪雨笙没好气的说着。
成承帆看到了那个满是裂缝的手机……汪雨笙选择的是反抗啊…他没事真是太好了。
可是成承帆还是会生气。
“你疯了！他今天要是死了无论什么错误不都得算在你身上！”
成承帆摸索着手机，好在那个破了的手机还能用，立刻拨打了120。
“…我不在乎，不管是处分还是退学，都不能让这种人得逞。”代表亲密称呼的叔叔已经不会再喊了呢。
虽然有些不甘心，汪雨笙还是穿上的那件新校服，成承帆立刻把那件旧校服塞到办公室的柜子里。
汪雨笙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想要拨打110。
成承帆立刻阻止了他，汪雨笙从没见过现在的成承帆，成承帆在颤抖，似乎在打心底里抗拒这件事被知道。
“雨哥！求你了…你别说啊…这是长风一中，全市最好的学校…你这么做了，这个人非但不会进去，也不会有学校会要我们……”
在成承帆之前也有学长选择过报警，可是…那个学长再也没有来上过学，可刘意为却还是好好的呆在学校里无事发生。
汪雨笙的面前头一次有这样痛苦的选择……报警也没用啊…那有什么是能救得了他的…能救得了之后那些不幸的人的。
“求你了…雨哥…除了报警是万万不能想的…我们不会是唯一的受害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还有一年我们就毕业了…我求你了…就算你不在乎，哪怕是为了我也好…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我真的…不能没有学上啊！”
绝对…不能啊。
作者有话说:
他们是初中生，就算总有人强调他们已经十几岁了，但他们从来没有对这样的遭遇有过准备，在这个时候希望他们坚强是不可能的。会崩溃的啊。
（我觉得这个字数对于我来说特别开心！对于我来说已经算相当多了！悄悄给你们分享一下，我喜欢的作者关注我了，我爱看的互攻书单里面出现了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