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二章 追究秘密

乌拉斯已近在咫尺。荻丽坦借用火把的灯光,将自己的眼睛望得模糊了。她是故意点火的。她想看看法老王的才智是否真无药可救。如果他能望见乌拉斯举起刀把的影子,他或许能大叫,或许能推开我,或者能制止住乌拉斯暴力的举动,将他压入大牢。荻丽坦没有这么狠心,当法老王的声音一阵阵地传导,她的心就像冰山被太阳晒到一样,一点点的融化。

法老王果然深受太阳神的眷顾。他是那么地高高在上,多么地喜爱光明。

法老王呀,你的眼睛真被狡诈的精灵蒙上双眼了吗?你看到那个将要刺杀你人的影子吗?他就在那儿呀,光明正大的就在你的眼前。这不是你老花的借口,如此地近,如此地明亮,你是不可能相信你的幻觉。

来吧。至少让我为母妃许个愿,她过去的眼光没那么差。她没看走眼。

我能为自己有个聪慧的父王而骄傲。

来吧。

尽情地戳穿我吧。

打击我这颗正被恶魔吞噬掉的灵魂。

可惜……

法老王无能。他甚至看到那块黑影还当作是白墙上空的乌云。说阿蒙担心自己面对荻丽坦年青的身体而羞愧,正用云朵为他盖衣呢。

荻丽坦真心微笑了。当法老王的背被突如斯来一刀刺穿了肚皮时,她还是那样一动不动,任由这难闻的血腥味将自己淹没。埋没掉那可耻的印迹,尤其是这股血腥味。她嚎叫,她大声的嚎叫,她的叫声一下子阵住了乌拉斯,她大骂自己:“无能,愚昧,无耻……”自己身上怎么会流有这样不堪一击的血。这样的血还说是贵为王家贵族的?她看着乌拉斯,如果说法老王都这般无智,乌拉斯的血还掺杂劳作奴隶的血,岂不是更无能?

荻丽坦有些失控。她一把推开法老王,将他恶狠狠地踢落在地。她惊异不矣,怀抱自身,将自己倦缩在石床上的角落。她一生杀过不少人,唯独这一次,她感到恐惧。

她知道乌拉斯会抱她。但她的身子听不进使唤。身子接受了乌拉斯的拥抱,嘴里却大喊着:“不要过来,不要……”乌拉斯将她当作她因恐惧而染上的歇斯底里,是神对她的惩罚。只要惩罚完了,她就会变回正常的荻丽坦。

王朝不没落,惟独法老王易主。乌拉斯捡起了法老王的法杖,那是代表上埃及的辉煌。他也牵起了荻丽坦的手,那是代表下埃及的荣耀。他也踢了地上那早已断气的躯壳,毕竟年纪大了,这才一刀就轻易地上天。又或者法老王坏事做尽,神早就看他不顺眼,所以安排了自己来完成这项仪式。

“荻丽坦。我们如今就能掌管埃及了。面对这样的躯壳,你不应该害怕。你是为你的母妃,为埃及社稷,为神清除障碍的。你的所作所为非旦不会让天平偏重,相反还会让它回归到最平衡的一端。”乌拉斯柱着神杖,他将神杖举到荻丽坦的眼前,让荻丽坦好好认清王家的职权与角色。

“你可是埃及的骄傲,是孟菲斯的自豪,是白墙的希望。法老王年迈已高,功德圆满。我们这就请示‘诖拜特’,在鲁尔奈夫为他建造的金字塔那给他最好的洗礼。”

经过乌拉斯的提醒,荻丽坦才想起叫她恨意绵绵的哥哥,早已看透法老王的死,哥哥是否早有预料这一天的来临?所以才特地回来为父王建金字塔?父王真是请了一个宝贝儿子提早为自己挖棺材。

她不难过了。她甚至很兴奋地做起这件事。她对外宣称法老王因行房事而供气不足导致。金字塔特意为法老王下葬10名女子及10名牦牛,说是为法老王在冥界那里也不会感到无聊。荻丽坦将那夜在宴会上坐视母妃被处罚的女人一个个推向死亡之谷中。她的做法总是如此残忍。以致乌拉斯担心起那葡萄酒仙女也一起跟随法老王去了。

白墙里热闹起来了。奴隶们拥护自家出生的王子当法老。能够抵抗王子的人全部都在白墙之外。

墙内墙外都各有奇事。然而白墙外的人想进入白墙内,他们争着王家能多给他们一些粮食。白墙内的人争着想出去,看惯小小的城池就像屠杀场一样,就连看管场的主人都有可能被杀,自己的小命又值多少呢?

尼罗河的荷叶震憾了。因为墙里墙外的脚步声,因为金字塔的门开启嗑呲声,荷叶在这一夜一刻也没停住,就像河里的流水永远都在运动一样。

……

繁星之尘,玉儿远赴他乡——卢克索。如今这队人马只剩下四、五个人。玉儿不害怕。王子答应过她,不管眼前将遇到任何事,他都寸步不离地在自己身边。为了这句话,玉儿高兴地揉住堪萨斯的脖颈,往他那光滑俊俏的脸深深地吻了一下。这一吻,让堪萨斯的脸又多出她梦寐以求的笑容。

该不该告诉堪萨斯,在三千多年后我们相遇过。只不过那时的他已被做成高贵的木乃伊展示在人们面前。王族里的人,不管是死前死后,都受到这么多人观看,他们注定要活在一个笼子里。堪萨斯,不知道你进入黑暗的冥界,是否会过滤掉你王室的身份,如果恢复平民身份那该有多好。

“玉儿……我爱你……”

不知道是耳边的风太大,还是这匹驴子昨夜吃的粮草太多,今个儿倒是跑得好快。风里的声音正传达某个人的告白。

“王子。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没听见。”玉儿那莫名其妙地神情,王子看着好笑。他勒住了驴绳,在风声停住之际,他再一次说出那三个字……

“我——爱——你。笨蛋。”一语道完,堪萨斯便热情地拥着她深吻。

玉儿的忘我是堪萨斯赠予的。她的行为一向保守谨慎,就连小小的一吻都是蜻蜓点水。她不想学会妈妈的放荡,不想回忆妈妈与其他男人亲热那种直率的样子。深吻是什么?舌头与舌头的交织缠绵,唾液与唾液碰撞的甜蜜之声,竟然会像尝到蜂蜜一样的甜。

两个人都进入到蜂巢的世界里,选择一个蜂壁尽情地放纵。四周的脸纷纷脸红脖子粗地低着头。这就是男欢女爱。奴隶没有权利享受到的事。伊比特竟然从这两人的幸福脸上读取到远在他乡的可娃。他的臂膀长得还不够厚实,如果自己也能拥有堪萨斯这样的臂膀,可娃会不会同玉儿一样,露出那娇纵的表情?

伊比特想着,脸上的红屁股脸更加明显了。他真想伸个爪子朝树干上狠抓几下。讨厌的脑袋瓜,讨厌的脑袋瓜……可惜沙漠没有树。就是绿洲也没有一棵像样的树。这里的树太过单薄,除了树上的果子(椰子)勉强肥大。

“果子呀果子,你掉一个下来,让我趁着王子与姐姐亲热时候解个渴吧。”伊比特真是傻地可以,他用力地摇了摇瘦弱的树干,把心中多余的精力给摇出去。

这不,几棵果子掉落下来,有一颗还打重他的头。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真得是果子!我的力气真有这么大吗?我竟然摇下这些大果子了。”想完,伊比特便开始从周围的奴隶大哥身上摘取矛枪。但用如此长的矛枪开取一棵果子,动作是否太大些?那样会惹来王子的注意。

怎么办?拿到果子又不能吃,真是望尘莫及。

“拿去吧。你这个傻小子。”一阵熟悉之声席卷伊比特的耳朵。他望见了那把精致的铁剑,那是“死亡之家”猎杀者的标志。伊比特瞬间转过头,差点没让卡鲁又把他的头拗回去。他欢天喜地,准备要叫出卡鲁的名字时,一个大巴掌叫他闭上了嘴。

“今天晚上,将玉儿带到尼罗河畔。记住,不许让任何人发现。否则即使你是我认得干弟弟,我也会将你碎尸万断。清楚了吗?伊比特。”

“清……清楚了。”

在伊比特抖抖搂搂地答完话,卡鲁对着他微微一笑,便就此消失在绿洲之中。他再次觉得这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是不是魅影乍现,谁知地上的果子们都开了洞,一阵奶香扑鼻而来。堪萨斯与玉儿都闻到了,玉儿情不自禁地大叫起来,“这不是椰子吗?好大的椰子呀!”说完,从地上抱了一个起来,依偎在堪萨斯的怀里,堪萨斯命人采摘了几小片芦苇草,将芦苇草卷成管子样,两人便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地痛快了。

伊比特望着玉儿那满脸幸福的表情,他再如何迟钝也知道,玉儿姐姐是属于堪萨斯的了。卡鲁的身影早已在王子掳走后消失殆尽。

玉儿姐姐,你忘了卡鲁哥哥了吗?伊比特有些同情起卡鲁。喝出来的椰奶是苦的,他把它丢了一边,却不晓被另一个奴隶抱起来喝。望着他大喊过瘾,伊比特真想捡起地上的矛枪将他狠狠地刺死。

夜晚,伊比特成功地靠近了玉儿,将卡鲁说的话一字不陋地传达出去。很容易的,玉儿借堪萨斯睡着之即偷溜了出来,她来到了尼罗河畔,来到了长满荷花香的莲池。她看到了她熟悉的背景,然而也看到了陌生的倩影。在伊比特拉拉自己衣角,告诉她眼前的女人就是堪萨斯的母妃,是埃及最美的女人时,玉儿整个腿一软,瘫痪在地上。后来还是卡鲁将她背了起来,那一霎那,玉儿的嘴里抖抖地说着几句话:“卡鲁,原来你同王妃是一伙的。那17个婴儿我希望不是你杀的。”

卡鲁的表情很难看。他的手有一时间松动,他知道他这一松,玉儿便会跌进莲花池里。这才几天不见,这位天真的小丫头真得已经被堪萨斯□□成另一个样子。她竟然怀疑我?她是这么想我的吗?冷酷无情的猎杀者。

孤舟倒影莲荷叶,花影频频终落泪。佳人笑看戈壁洲,却看塔尖夜雨时。

“我有个故事要说给你听。林美玉。”王妃的声音很好听。玉儿第一次与王妃近距离的接触。她的装扮已失去浓妆艳抹,如此清鲜淡雅,倒也配得上尼罗河的风光。王妃呀,你真得是好美的女人呀。这是玉儿的评价,也使得王妃破涕为笑。王妃慢慢叨来,玉儿慢慢听来。一切都回到上辈子的恩怨——金字塔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