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二十四章 希望破灭,王子非王子?

埃及有一句谚语:“喝过尼罗河水的人,无论他走到哪里,他的心一定会留在埃及。”所以埃及人最怕尼罗河,也是最爱戴尼罗河。

那一夜可谓繁忙的一夜。当安抚这些孩子后与伊比特瘫痪地坐在地上休息时,奴隶主们便开始过来叫人了。似乎全埃及的奴隶在这一天都发动总攻。玉儿也算是名人,自从法老法宴会过后,她就不需要再戴上面纱过日子。换句话说她就是高级的奴隶。有些奴隶见到她还笑咪咪地问:在地牢的那段日子,你还记得吗?你的歌声把几个士卫兵都唬住了!回想起这段日子,她觉得时间过得漫长与辛酸,但是一点也不难过,仿佛那就是最美好的梦境。

“姐,你真得是非常有干劲,每次去干活,你总是笑得特别开心。莫非你真像其他阿姨说的被鲁尔奈夫王子迷晕了?还是王子给的差事比较悠闲?”

“伊比特,每件工作其实都不悠闲。我只是把它当作我在埃及磨炼的日子罢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没见过王子本人嘛!”望着眼前的小鬼头,心里还是非常开心见到他嘟嘴的样。自己没有弟弟,享受着这种淘气鬼的叫劲,别有一番滋味。

后来,我们分开了。伊比特归堪萨斯王所有。而我去了鲁尔奈夫王子那。

那天的雨下得很诡异。给人的感觉是粘粘的,就像是被沾在身上受到诅咒一样。玉儿还在四处张望,心里盘算着埃及人是如何避雨的?有没有雨伞等这类遮雨工具。答案是没有。周围的阿姨全跟她一样被淋得湿漉漉的,头上的亚麻布早已跟头发融为一体。

“快点,奴隶,别偷懒了!”身后的奴隶主还拿着鞭子等着教训干事慢的人。

玉儿并没有偷懒。她只是担心自己的手劲还能使出多少力。这是她生前提得最多次水桶。一开始她并不能两只手都提着,结果被奴隶主直接赏了一鞭的手掌,痛是很痛,尤其是被雨水洗涮过后的痛更叫人发麻。手上的线条被雨水灌溉后显得更红了。

我不能孩子气。在这里孩子气只会害自己丧命。这是她提醒自己的对白。她抹了下汗水(雨水),通了通鼻子,一股作气又提了两桶。这回她终于提起来了,但是她走不了路。力气使不出来,连跨一步的意识都逐渐模糊。她看了一眼平常同她混泥的阿姨,阿姨似乎习惯这些动作,脚步不太稳,但勉强还撑住。玉儿估算一下这些桶,大概合起来也有五十公斤左右。

把这些水从金字塔里抬出来,这雨下不完,水也不会完。她想问前面的阿姨,以前孟菲斯有下过这么多雨吗?但还没等她问,身旁的奴隶主似乎就是看她不顺眼,一鞭子又猛甩过来。弄得玉儿非常难受。那刚刚好不容易命上来的劲,全在这一鞭上毁了。两桶水哗啦直摔在地上,由于还没有奴隶敢在奴隶主面前摔桶,因为往往摔桶就预告着这个奴隶即将命丧黄泉。

金字塔外,在王子身边的人听到内里发出啪嗒直声,便开始议论纷纷。

“看样子里面有人倒下了!真是可怜。连两桶水都搬不起来的不是病人,就是老弱妇儒。”

“摔倒也会被奴隶主打死吧!记得上回堪萨斯王子就是这样活活打死奴隶。不知道鲁尔奈夫会不会如此……”

“我们快搬吧。不然挨罚的就是我们。”

大概是一两个奴隶看到王子在注意着他,偷听到他们讲话,他们面面相觑一潘,立刻散伙继续担着水桶。

只见鲁尔奈夫大概是对对方拿自己与堪萨斯王子比较,他便想个亲民的动作。自己亲自去看看倒地的奴隶是什么样的。

另一头的一直深情注视鲁尔奈夫王子的荻丽坦公主,见着她的心上人慢慢走向金字塔当中,将要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她就非常不开心。她冷默地把旁边的奶妈叫上,任性的语言响遍整个侍寝殿。

“金字塔里面发生什么事了?王子为什么进去!”

奶妈们吓了一跳。她们没想到自己的公主是如此地在意着王子。她们赶紧派人出去打听,以最快的速度没等几分钟便回来了。原来是王子听闻金字塔有人摔了桶,所以才进去看看。这个答案在荻丽坦的字典里是没有的。她甚至觉得奴隶摔桶有必要王储亲自去慰问吗?如果是堪萨斯,如果是她自己,一定都是直接埋进金字塔。莫非大哥哥还想救活他不成?

“男的还是女的?”这是一个让荻丽坦在意的问题。

“回……回殿下,好……好像是……是女的。”

“什么?什么叫好像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有好像是!”

“回殿下,是女的。”

这是一个晴天霹雳的答案。也是一个让她的心与外边的雨泪合起来的答案。那惊讶的站立,愤怒的坐下,无奈与绝望的凝视,也换回不了她心中最理想的男人。什么是男人?男人就是会变心,男人就是会变卦。

“想不到哥哥令愿去注意一个阶层最低微的女奴隶,也不来看我一眼。奶妈,我不喜欢那个女奴隶,马上派人偷偷把她给我杀了。”只要是让哥哥注意的女人,让他注意的奴隶,她们凭什么跟自己平起平坐?她们只能添自己的脚指,对自己俯首恭维。她们可是“王家奴隶”呀!

几个奶妈心慌意乱的走了。她们的眼里闪烁着对命运的悲哀。她们知道这位美丽的公主过去到底做了什么。那是为守护王权不能说的秘密。奴隶其实不是人,奴隶其实只是王室贵族的一条狗。所以当狗对着别人摇尾乞怜时,自家人嫉妒对狗唾弃,有权利猎杀这条狗的。只不过对于“别人”的定义,无非也是自家人咬自家人,狗咬狗的权利斗争罢了。

那个女人,曾经杀过许多年青貌美的奴隶,准确的说都是鲁奈尔夫仅仅对她们微笑而已。而当时她只有十二岁。荻丽坦公主在12岁正步向青春期发育的时候就已对大王子情有独钟,那种钟情是让人发狂的,足够让人迷失心智的。奶妈回忆起小时候的公主,也忍不住地胆战心惊。而当时最令她害怕的其实是木帘之下藏在身后的艳妃。虽然她当时未露出真面目,但她却在木帘背后拍手叫好。

“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奶妈淡淡地叹了口气,她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奴隶的生命,她这辈子活得可长了。

相信鲁尔奈夫王子对于荻丽坦的心意是早就知道。他也知道从他刚刚站的地方,就有一双深情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他不吝啬地让她注视,甚至无所谓地嘲笑这一切。当他走进金字塔的瞬间,他也相信那傲慢的妹妹一定会抓狂。不过,他无所谓。他的目标只在看热闹,又或者只想闭开妹妹的眼神。

“发生什么事?王子来了!”士卫兵抱怨着里头的积水多,那混浊的泥巴同尼罗河的淤泥有得一拼。

“回陛下。是这个奴隶,她实在是太懒散了。拿不住水桶,所以惊动了您。望王子见谅。”奴隶主赶紧向前请罪。玉儿只是无视着他,这家伙真会见风使舵。

“什么样的奴隶,让本王子看看。”温和的声音不带一丝怪罪。也许盼得三千年,只为这一抹微笑。回望三千年,只在今朝。好一位俊美的王子,那一双凝视的眼神美得勾魂,瞳孔中看人亲切,在那挺拔的鹰勾鼻下有着一抹俯看今生的笑容。

“你是……你是在木棺里的那个木乃伊王子吗?在我背后对我微笑的那位王子吗?是你吗?”林美玉的一声惊叹,一道疑问,估计也让在场的人震惊万分。还没等王子嘴角上的笑容消失,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他们也许在批: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这是在顶撞王子,还是在让王子注意她?她怎么直呼王子木乃伊吗?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王子还活着呢!她难怪不知道在金字塔里说着魂界的东西是要受诅咒的吗?要献给神,献给阿拉审判……

“你是谁?”王子的笑依旧,但他的声音却无比温柔。玉儿终于明白为何荻丽坦公主如此深爱眼前的王子,那种温柔之美是渴望被呵护的味道。好像有一种大爱,在那倍受安全感的怀里,能尽情地撒娇,只为他一丝的笑容。可是,他却不认识自己。

“是你把我从荻丽坦公主那救下来的。在法老的宴会上。”

“姑娘,你错了。那不是我!不是我救你的。”

“咦?不对呀!怎么会不是你?你还开出了条件,跟法老王开出条件。”

“我对女奴隶是很好。但不会为女奴隶去公然与法老王开条件的。我想你是搞错了。看在你是女奴,还如此年青,我考虑放了你。你可以跟着其他的奴隶去把金字塔后的泥土整理。”

“那我……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奴隶呢?”这是玉儿的疑问。她几乎快决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眼前的王子在耍着她玩?但看他的样子,那沉着的话语却不像是喜爱恶作剧的人。如果是堪萨斯王子恶作剧倒还有可能。

“奴隶,你这句话也是我想问你的话。你怎么会在我管辖的范围里?在我范围里女奴虽多,但我对年青的女奴印象深刻。你并不在我的记忆范围。我想你应该是别区下的奴隶吧!”

只见身旁的一些士卫兵,包括周围的一些阿姨全都惊呆了。眼前的小丫头不是鲁尔奈夫王子的奴隶?那怎么会大家都说她是王子的奴隶呢?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竟敢把大王子耍得团团转。玉儿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对眼前的局势混乱得令她招架不住,她现在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他虽然笑得温柔,但似乎也不是自己要寻找的王子。那个王子会保护她的,不会拒她千里之外。她到底为何要在这个地方干这么多事?

“我原来以为你就是我要寻找的王子,看来我又错了。这样子,埃及的三个王子我都找完了,竟然没有一个是我要找的王子,到底……那位对我微笑,给我依靠的王子在哪里?怎么会不是你。

为什么会不是你呢?太奇怪了……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玉儿有些陷入自我的意识圆圈中。她默默地走了出去,就连眼前的王子再无瞧上一面。这让一直保持微笑的王子此时却突然严肃起来。

“你去哪里?女奴?”温和的声音,虽然还是一样,却少了柔美的味道。

“我竟然不是你救下的奴隶,那自然也没呆在这里的必要。”

“只要你是‘王家奴隶’,任何王子都有权利叫你做事。我现在就是以法老王储的身份命令你,却金字塔后同其他奴隶完成泥巴作业。”

瞧,天呀!那位一直保持笑容,从不在女人面前生气的鲁尔奈夫王子竟然生气了!他是真生气了吧!天呀,竟然为了一个奴隶生气?这奴隶也真大胆,敢跟王子叫劲,她是不想活了!她刚刚是不是想攀上王子,说得那是什么话?鲁尔奈夫王子想也知道不可能去跟法老王谈什么条件!但是那次在大殿上,好像真是这样,那位士卫官是这样说的。对了!不是还投下了鲁尔奈夫王子的兵器?那应该不会错呀,王子是不是同她开玩笑呀?但不像他的性格,那位成熟稳重的王子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那么倾国倾城的笑容,光是看一眼都神魂颠倒。那奴隶也太厉害了,竟然闻风不动,甚至还想掉头走人!

会场所又是一片议论。完全都忘记手头的正经事。只见鲁尔奈夫表情转为严肃地寻问一旁的士卫兵,似乎在问兵器的问题。可惜玉儿离他们太远了,她听不到。那将使她成为一次遗憾。她离开了金字塔,来到了金字塔的后面,雨泪打醒着她的脸,豆大的雨滴打得叫人心疼。面对看不清乌云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黑调,她迟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到古埃及?来到尼罗河畔?总有一些线索摆出来吧!她原以为只要找到王子就能找到线索,现在王子根本也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