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十五章 自由

也许现代人已忘记埃及文明历史的羁绊。在那非洲东北角,只有沙漠,河流,沼泽,及一点点的平原外,恐怕酷热的气候叫这里的人都脾气暴躁。他们被晒成油黑发亮,却有黄皮肤底的肤色,与对角金字塔的颜色融为一体。金灿灿地像是未打造的黄金,标志着埃及人民的勤苦与智慧精神。

在这里真正的欢笑恐怕只有王宫里的王。还有神所下达指示人民的幸福笑声。其他时间,大家的表情是苦的。是怨恨与委屈。下级服从上级,毫无人生自由。从小的时候起,母妃一直强加灌输,想要自由,想要开怀放肆的大笑,只有坐上埃及王的位置,让阿拉认可你的存在。全埃及人民会为你而笑,因你而笑。堪萨斯王子站在夜晚漆黑的宫殿里,对望占星时,他就这样一直眺望远望,望的长度比尼罗河还长,望的距离跳过地中海对岸。他的野心就像是尼罗河水,表面平静,内里却波涛汹涌。

他的眼里犀利地扫荡在孟菲斯城。在奴隶区的某个地方,有个高手正挑战自己。是敌是友他摸不透。因为对方是猎杀者。母妃的地位有一半是“死亡之家”创立的。如果真是“死亡之家”的人所为,那就代表母妃有意与自己为敌。可母亲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为推掉那不中用的父王,可不单纯只想对付我吧。

“王子,你也有心烦的时候!如果你想那是王妃所为,那就别想了。绝对不是王妃的作为。”唔此时已身在堪萨斯王子身后。

“非她所为?是的。我了解母妃。她为寄予王妃的位置,把自己的原配情人都杀了。既然诱惑前王小两岁的弟弟让他为王。可惜,这位法老王完全就不中用。到处□□留种。

“有这样说自己的叔叔的?话说前法老王也一样是多情种。在王室家族,王者总要为多留后代而处处留情。你一定也继承这样的品德。”

“我留谁的情?目前也只为保埃及血统才答应母妃迎娶妹妹。当然,假如当初妹妹与那同父异母的哥哥远走高飞,我猜想母亲为保王妃之位,定下令由我来迎娶她。”

“这不就结了。所以王妃不可能叫猎杀者与你为敌。相反,是保护你,为等你成为法老王的一天。话说,荻丽坦公主知道你把她的奴隶用没了,想必会非常生气。”

“就让她气好了。我一点也不在乎她的气。她给我的气还不够吗?”王子对着夜晚的孟菲斯城,夜静了,心却澎湃了。唔在一旁静静地跟随,他一点点地盯着王子那明智的眼睛,雪亮地清澈见底,毫无杂质,他定是很厉害的王者,这一点他从来不多疑。

另一方面,回到洞里的两个人,当少年伊比特见着卡鲁背后那奄奄一息的姐姐,那双眼睛愤怒地想去宫殿里大吼。但刚出门一把被卡鲁拉住,卡鲁那冷漠的眼神叫伊比特见状不再吭声,他只是说了一句:“如果你要去做傻事,你姐的苦就白受了。你看有什么药可以擦吧,她的身上早已伤痕累累。”

伊比特愣愣地“唔!”了一声,男孩子特有的害羞样全暴露在脸上。他有些别扭着,对着卡鲁实在不好意思地说声:“我……我不敢脱姐姐的衣服!我是男的。我……我……”

卡鲁对着全身被湿衣服粘着紧紧的玉儿,自己的后背也因为背附她的关系,也是湿了一大片。不过他早矣进洞口就全脱下了。现在的身上是光光地完全展现男人特有的胸肌。当然前面伊比特见着那结实的两块肌肉,已在心中默默地脱下几口口水。卡鲁无语的望着他,那一脸真想打他的脑袋,叫他清醒一点。

“笨蛋,你都不敢去脱,难道叫我这个正宗的男人去脱吗?快点去脱下来换一件干净的,不然湿气会让她生病的!快去!”

“好……好吧!”虽然有理,但男孩子笨手笨脚地连摘下一个帽袋都找错地方。看着卡鲁好笑又好气。只是当卡鲁不忍地关注到男孩脱衣的步骤时,那一脸的面纱终于掉落下来,一张净白的脸直硬入眼帘,这下他真看清她的样子。多光滑的肌肤,比埃及人要白净的人,配着那有些卷曲的亮发,在那圆润的娃娃脸上,时不时地透露着孩子气的纯真。他终于回忆起她一频一笑的眉头,那弯弯的月牙,叫人的心头都跟着喜悦了。原来真得是这么得可爱……那顽皮的弟弟怕是没福气见到她了,好在自己抢先一部,在地牢的时候这么轻松地套到话。

接下来的步骤,卡鲁只能忍着转过身。当他瞥眼见着玉儿光滑的脖颈时,他全身却有始以来自主地发起生理反应。这是他不能忍受的。他给了男孩一句干涩的话:“我出去喝口水!”就直往外跑,弄得男孩纳闷地直想笑。明明就是男人的色心驱使,还装腔作势,像我就不会对姐姐起邪念。

卡鲁只能躲在洞外。他不能进去。原本夜晚的沙漠风气会带给整个埃及一片冰凉,但他却感受到无尽的热量。他直接一桶一桶的泥水猛浇自己身上。嘴里一遍一遍嘟嚷着,自己接触女人不在少数。这次怎么会自个儿犯忌?尤其是当他面对地上滩滩被自己铺湿的镜面,原来英俊潇洒的自己转眼化身成那张惨白无力的脸,嘴里喃喃地说着那句话的时候:“你的笑,好像某位埃及王子,我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找他。”卡鲁的内心不由地一阵哆嗦。眼前的女孩果然不是单纯的奴隶,她要找的王子是谁?见着她那绵绵的对那王子诉说的情意,卡鲁不由地自嘲自笑。天意吗?

但可以肯定的不是堪萨斯王子。这丫头以前是见过他的,所以才能说出这句话。如果这样推断下来,埃及还有两个王子。一个是秘密的前王子,还有一个是小王子了。

“喂,卡鲁,你可以进来了!不过,玉儿姐姐真得伤得很重。她的身上全是被鞭子打得伤。有些都发紫了。好在之前母亲留有一点药,不然玉儿姐姐肯定完蛋了。但现在的她还昏迷不醒。”

“她被鞭子打?真得吗?如果这样,仅仅是擦这点药都没用。”卡鲁在心里咒骂着堪萨斯,对方是一个女奴隶,竟然下手这么狠。

“这下怎么办?奴隶生病,是很难请到医官来看病。大部分都会任其死亡。”

“你别慌,总会有办法的!我来去想办法!”

“卡鲁你有什么办法?你跟我不都是奴隶!莫非,你要请‘死亡之家’的人来医治姐姐?或是直接把她做成木乃伊?”

“救人!救人!真要做,我现在都可以直接把你做成木乃伊!”一语道完,卡鲁出了洞口又消息在夜色当中。伊比特虽然不想承认对方真得是个强者。以前他可恨透“死亡之家”的人,觉得那是杀人残无人道的黑暗组织。现在因为卡鲁,他却向往这样的一个组织,杀人也有情的时候,有情的杀人魅力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听闻自己的奴隶被堪萨斯王子抓走的消息,正在气愤不矣的公主,连夜直奔王子的住处。他们两者的个性都有一个贯穿点,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抢走,都会设法夺回来。公主一进来,脸色极为难看。那艳丽的装饰上一双眼睛正无情地扫射堪萨斯。然而堪萨斯完全不理会她的反应,他正翘着腿依旧像刚刚给玉儿脸色的坐姿坐着,只是这回换成公主站立着,傲慢地紧盯着他。唔在一旁望着这两人谁不让谁的架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目前他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在一旁静静地观山亮。

“你把我的奴隶藏到哪里了。我的人你也敢碰。在大婚当前,你还要一个女奴隶去陪你吗?堪萨斯王子。”

“美丽的妹妹呀。别叫着这么陌生。至少叫一声哥哥吧。虽然不同父,但同母。你说对不对?漂亮的荻丽坦公主。”

“随便。我只想知道,你把我的奴隶藏到哪里了?”荻丽坦的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她甚至拿着一把漂亮的白羽扇子,对着堪萨斯轻轻一撇,表示自己对他的蔑视。

然后堪萨斯就是喜欢她这样的韵味。只见他一把就抓她入怀,这让荻丽坦大为吃惊,自己的哥哥什么时候这么霸道地对待自己。不,他一向如此,那次在母妃面前就是这般大胆、放肆。

“你的奴隶,被人救走了。我的心头正难受着,干脆就让亲爱的妹妹先暖暖我的身。”堪萨斯毫不避讳,故不得这位傲气十足的妹妹那不动声色的姿态,直接让自己的纯先盖住那性感俏丽的脸蛋。

“被救走了?真是可笑。竟然还有人能顺利夺走堪萨斯王子的玩物。我说亲爱的哥哥,你连一个女奴隶都抢不过来,你又有何能力保护亲爱的妹妹我呀?”

这一句真是刀光剑血直插堪萨斯心里。他郁闷地一把推开身旁佳人。再怎么美的玫瑰,全身长满了刺,也会叫人抹掉摘下的欲望。他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可人儿,一句句话也毫不给面子地打在荻丽坦的心里。

“我一直知道你心里有谁。你想知道你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心吗?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连我这位那么喜欢美女的男人你都诱惑不到真心,你又有何能奈去俘获一个连女人都不爱的男人?真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连我都觉得拿着没意思。还不如去摘摘尼罗河边那淤泥而不染的无刺莲花?”

“你拿我跟那位奴隶相比?你可知道,她是我要送给父王的礼物。”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你做错了。你还不如拿她送给我,去俘获我的心要来得妥当。我亲爱的妹妹,你一味地替母妃着想,这次的你怎么就为情所困了?真要打败那个西台公主,埃及的荻丽坦公主直接出马不要来得快些。况且父王是真心最爱你的,他一定最宝贝你,让你跟母妃一样的地位。”

“堪萨斯,你太可恶了。我懒得听你在这里疯言疯语。”荻丽坦知道堪萨斯的话,他说得并没错。她为何执着地要找到那名奴隶,只是为了代替自己上场,不然在那个比赛的晋级场,将会是自己与她的对决。与堪萨斯的婚礼,也有可能被取消。她的眼里流露对堪萨斯的恨,但更多的是对王族的恨。

“是的。也许我错了。我可是埃及最美的公主。如果要嫁给父王的话,我倒愿意嫁给你。”这是荻丽坦出门的时候丢下来的一句话。

“拿我跟父王做比较吗?荻丽坦。我会让你清楚地知道,那位五十多岁的糟老头是根本没有资本同我比较的!还有你那位心上人。”堪萨斯的声音只像是说给唔听。因为眼前的性感女人早矣离开这座宫殿。她的背影总伴随着一种孤独感。堪萨斯曾经想过,他如此地想得到荻丽坦,是否就是被这柔美刚强的背影所吸引。因为在某种知觉里,那种依然坚强对抗受困的心态,荻丽坦的背影暴露地无影无踪。堪萨斯嫉妒某个男人,是因为那个男人可以如此大胆地舍弃王家使命,追求城墙外的自由。荻丽坦,你是真心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还是只是为那“自由”的意志所牵挂?

自由吗?法老是不需要自由的。可法老却是拥有权利最高的自由权。等着瞧吧,荻丽坦,我会让你一起拥有最高的行使自由的权利,让你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