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骂这是谁他妈瞎说,但是我不能,倒不是我要保持形象不骂脏话,而是这个谣言是我自己别扭没有想到一个属于我们俩合适的关系告诉其他人,然后被误解了。

  我实在不想做褚临风的哥哥或者弟弟,可若是我说我是他爹,这好像又太把其他人当蠢货了。

  后来他们也没问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原来他们是觉得意会到了我难言的那个意思,以为我们两个男的是一对,可是由于世俗,不敢承认。

  我很想说,这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早就承认我喜欢男的了好吗?那些讨好我的人送的都是男宠而不是漂亮姑娘。

  我意识到误会大了,最后只能认栽,当他弟弟就弟弟,我跟他们说了,他们点点头,微笑看着我,一副“我信了”的模样,这让我很头疼,可是我好像越解释他们就越想多,最后只能任由他们了。

  可是这怎么还传进褚临风耳朵里了。

  “我只是从河边捡到了你,真的不认得你,他们误会了。”我耐心解释。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错事,你生我气了?所以不愿意承认。”

  他的脾气是真的好,一直这么顺着我,可是我和你真没关系啊我只想说,有关系也是情敌关系,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我们是有关系,我们俩喜欢同一个人,不过那个人不喜欢我,而你又不敢和他说喜欢他,我们的关系其实是情敌,你懂吗?”我觉得我已经在爆炸的边缘,本来我就不是一个能好好控制情绪的人。

  他抓着我的手腕,竟然还有些生气的样子,说道:“你要骗我,也不用个好话头,你说我们俩喜欢同一人,那人是谁?我怎么都不见。”

  “……”

  “那人是你是师弟,真的,你回去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傻得很,可是正直善良,平日里可爱得很,让人想搂在怀里。”

  我是真的不知道还要怎么说,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看到他脑袋磕出血的时候只想着他脑袋破了还活得下来不,完全没想过他会磕坏了脑袋,如果我知道他磕坏了脑袋还这么难缠,我一定不会救他的。

  褚临风是真的磕坏了脑袋,他听了这话却是将我一把抱住,搂在了怀里,抓得很紧,垂下的头贴在我的肩窝里,我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那里,挨得太近了,我有点不适应。

  “是不是我与你在一起却和其他人暧昧不清?我不记得了,若是你真的看到了什么那我觉得肯定也是假的,我看着你就想抱你在怀里,我坚信我喜欢你,无论之前如何,可是现在我知道我喜欢你。”他声音有些低落可怜。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人真的脑子坏了,这脑子有病了可怎么治?

  二十多年都没有敢对心上人说一句喜欢,现在一句话里就说了两次,主要是这个喜欢的人是谁也不能是我吧!

  虽然如果他喜欢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并不是开心他喜欢我,而是开心可以肆意玩弄他的感情,不要以为我不想玩弄薛望感情就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不愿意。

  若是我的敌人,还喜欢我,那可真是把最大的把柄告诉了我,把最伤人的利刃递给了我,那我绝对是要狠狠用利刃搅弄他心窝子的。

  比如,如果这个人是褚临风。

  如果他没失忆,我肯定就那样做了,偏偏他失忆了。

  如果不恢复记忆,那岂不是要喜欢我一辈子?

  如果恢复了我觉得他可能要被他自己气死。

  褚临风放在我身后的手从后脊梁骨一路往上抚摸着,然后他抬起了头,手已经移动到了我后脑勺,把我按进了他怀里,又吻了吻我的发顶。

  我被他一系列的动作给震撼了,我竟然觉得很受用,难道磕坏脑袋这种病还能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