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钻石王牌]投手>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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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累,想要有个……类似……支撑一样的……?”

  御幸一愣,然后抿起了嘴,眼神微微的移动了一瞬,变得更加幽深了起来。

  “支撑……吗……支撑啊……”

  “……不用在意,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道,“只是我一时半会,真的不知道想要什么……只是想说一下心里的感受……”

  他突然二话不说张开手臂抱住我的肩膀,然后用力的敲了敲我的后背。

  我愣了一下,没有挣扎,有点木然的站着。

  他比我高一点,手臂修长,从前方绕过来,能把我完全抱住。

  “我知道,早见。我也是这样的。我都知道。”御幸的声音在旁边,“累了不要紧,很快就结束了,还有我呢。”

  “御幸你这家伙……”

  “AKI,你听我讲。两人出局,满垒,其实很好守。”御幸打断我的话,“守备的暗号我已经打完了,所以没有叫内野会议。对方是第六棒,此次的成绩是三个打席无安打,但是不能因此而轻视对方。”

  “……我知道了。”

  是我的错觉么……感觉他胳膊越来越用力了……

  有点稍微喘不过气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累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男人的身体很硬,抱着一点也不舒服,而且他一身的汗臭和泥土混在一起的味道。捕手护具也顶的我胸口硬邦邦的。

  “说实话,这种状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怎么做……不过这种时候,只需要拥抱就可以了。”御幸说到,“我家老爹啊,不怎么擅长说话,每天都板着一张脸。但是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所有情绪,每当觉得自己难受的时候,他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抱着我。”

  他的手勒着我的肋骨,说实话,有点疼。

  但是却莫名其妙的令人安心。

  这种安心难以形容,我从来没有如此深刻的感觉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有自己的情绪,一直是我的搭档,心里也有很多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想法。

  “那之后是个未知的世界,现在距离那个世界只有一步之遥了,我们两个人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御幸说到,“现在所有人都需要你的力量,让我们去创造最棒的投球吧,秋明。”

  “……混蛋,所有人都看着有点羞耻。”我举起拳头打了一下他脑袋上的头盔一下,“你抱这么紧没法喘气了。”

  “是吗,我没用力啊。”

  “装的吧你……”

  我伸出手,擦了一下脸。

  奇怪,眼眶越来越酸了,嗓子眼很痛。

  “我松手了啊。”御幸说着张开手,后撤了一步,“暂停快结束了,我回……你哭什么啊……”

  “我哭了?那是汗。”

  “你眼珠子都红了……”

  “没有。”

  “……快点整理情绪,别激动了!真是的,你这样搞的我更尴尬了。”御幸嘴角抽了抽,脸上少见的露出羞耻的表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吐出来。

  情绪终于压了下去。

  真是的,要是在投手丘上哭的话还怎么投球……丢死人了……

  我伸手抓着御幸的胳膊,用力的用他的衣服擦了一把鼻涕。

  “喂,好恶心啊你……”御幸嫌弃的说道,“对了,你现在直球不行了,把你的变速球爽快的投给我吧。我回去了。”

  “我,我直球不行了……”

  “对,不行了。投变速球吧。”

  “……你这个混蛋。”

  “谢谢夸奖。”

  ……

  “好球!!打者出局!比赛结束!!”

  主审高声呐喊,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从休息区冲了出来,如潮水一般涌上了投手丘。

  我朝着中线两边还没走两步就感觉迎面而来一道残影,下一秒就被人正面骑在身上。

  “艹仓持!!!”

  “哈哈哈早见你丫做到了嘛!做到了嘛~!!”

  “赢了!赢了啊啊!!哈哈哈看你们俩在投手丘上腻腻歪歪的我就知道没问题的!”

  “腻腻歪歪……?”

  “仓持你丫下来……”

  比刚才更强烈的被拥抱的感觉,不是被一个人,是被一群人。

  不,也不能说是抱,比起抱更像是把我挤在中间一样,有点透不过气。

  他们举着手,竖起食指冲着天空。仓持整个人挂在我身上像个树袋熊,身后的増子透撑着我以至于不会摔倒,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是……好挤……感觉所有人都在挤我……

  ……感觉还不赖。

  “甲子园,甲子园老子来了!!”

  “唔嘎唔嘎唔嘎唔!”

  “早见你丫的简直超出我预期嘛,我还以为你不行了来着!”仓持抱着我使劲晃了晃,“老子早就在位置上准备好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行的= =”

  “我当然能看出来了,我可是游击手啊。”仓持呲牙咧嘴,“你有没有劲本大爷一眼就看出来了,呀哈哈哈哈!!”

  御幸在人群的外围站着,似乎是不屑于参加这场意味不明的拥挤,也没把手举起来指着天。

  我盯着他一直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移不开眼睛,脑海里都是之前他说过的话。

  【我家老爹啊,不怎么擅长说话,每天都板着一张脸。】

  【但是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所有情绪,每当觉得自己难受的时候,他会什么也不说,就这样抱着我。】

  这个人……也和我一样,缺少一些东西,感到寂寞。

  他一路走来,站在这里,其实也是孤身一人。

  至少在这样的时候,我不是一个人在投手丘上承担所有的压力。

  我以为我要开口,不会有任何人回应,但是这个人却改变了我所有的看法。

  【不被所有人认同又怎么样,至少……至少,被这个人需要了。】

  “御幸!!!”我大喊了一句,“站着别动!”

  “啊,你要干嘛?!”他愣了一下。

  我猛地朝他扑了过去骑在身上。

  “重死了——!!!”御幸高呼一声,“早见,你丫不是仓持,你给我……下来……”

  “赢了,好开心啊!我们赢了啊!御幸!!”

  “好好好,开心,开心,你给我下来,我真站不住我说真的……”

  “你也太瘦了吧,比我还轻。”

  “好烦啊你……!快下来!”

  赢了,没什么实感。

  只是回想起被拥抱的感觉,回想起那个场景,整个人心里会突然涌过一股暖流。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温暖而且充实……不可思议。

  明明不是家人,明明几个月前还是陌生人,我不明白,为什么当需要一个拥抱的时候得到回应会这么的幸福。

  幸福。

  我很少用这个词,以至于从嘴里出来的时候,觉得它很陌生。

  从来没有被母亲拥抱过,甚至都没有被她打过。除了被她骂,就是一个人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

  想当初,自己之所以产生了念军校的想法,大概也是很羡慕军队里那种士兵之间互相信赖的战友关系……住在集体宿舍,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一个人的生活毫不保留的展示在自己面前,他进入了自己的生活,拥有强烈的存在感。

  这种存在感互相影响,会让我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和可以立足的地方。

  很充实的感觉,抱着御幸。

  我觉得我不能换搭档了,就要这个人……想要和这个人一起看看能走到多远。

  我想去尝试。

  ……

  ……

  ……

  “快点列队敬礼了!”监督在一旁喊道。

  他的声音稍微有点扭曲。

  激动的仓持从我身上爬下来,然后抓着我和周围人去中线两边。

  市大三的众人脸色不太好,站在对面,有的低着头看地,有的抬着头望天,也有的和这边视线相交。

  我盯着对面,旁边是仓持和御幸,头有点晕晕的。

  “多谢指教,辛苦了!!”

  对了……

  两出局满垒,没能击出安打,两分之差输掉比赛,真的非常后悔吧。

  如果是一支安打的话,或许比赛就不会结束……胜负真的只是一球之差,真的很难预料。

  如果没有暂停,没有御幸走上来说的那些话,我可能真的投不下去……输掉比赛也说不定。

  亦或者是被换下场,由人代替,在这样巨大的压力之下……这里面,真的有人能够承受这样的压力吗?

  我可以……我可以,所以,没问题。

  这一次是因为有御幸,但是下一次,下一次的话我自己……

  “怎么了?走了,要收拾东西了。”仓持晃了晃我。

  “我,我想睡一觉。”我把头放在仓持肩膀上,“……好困。”

  “真……没办法啊!真是的!那我帮你拿东西吧!”仓持拍拍我的肩膀,伸手抓起我的胳膊搭在肩上,“走吧,看在你今天很辛苦的份上……”

  “仓持,你……我讲真的,我觉得你要是做捕手的话就好了……”

  “才不做啊!老子不会!”

  “我,我喜欢你啊……”

  “啰嗦!别腻腻歪歪的!恶心死了!”

  “真的……”

  感觉久违的睡了个好觉。

  大概是太累了,身体很疲乏,一动也不能动,眼皮也睁不开。

  我感觉到有人的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也感到他似乎是想要捏我的鼻子,但是身体像是被看不见的线缠起来了一样,睁不开眼睛,眼皮上是斑驳的光点,还有很熟悉的气味。

  ……好像是御幸被子上的味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被褥到衣服还有身上都有一种很独特的气味,有点类似于铁锈的味道,但是还有点香香的。

  一闻到我就感觉能看见御幸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样子。

  我用力的把头靠在旁边人的肩膀上,虽然被推了两下,但是我还是把那只手压了回去,一定要贴着他的肩膀。

  对方叹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然后坐直身子。

  还是在车里,但不知道为什么车不动了,车里很安静。

  “……好困,还没到吗?”

  “你不睡了么?”御幸正在看书,头也没抬。

  我左右看了看:“这不是学校么……?”

  “是啊,早就到了。监督说让你好好歇一会别叫醒你,让你在车里坐着。”御幸推了推眼镜,“已经六点多了,再不快点的话就没饭吃了。”

  “你一直在旁边等我啊……”

  “你压着我啊,监督说不要把你弄醒。”御幸揉了揉肩膀,“好了,醒了就下车吧。”

  “御幸……”我伸手拖住他的胳膊。

  “咋了?”

  “我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啊,哦……”

  我们一前一后下了车,站起来的时候还觉得腿有点软,头有点晕。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血液流通不畅,现在靠着御幸的那半边脸有点麻麻的。

  我头重脚轻的跟在后面,伸手搭着御幸的肩膀。

  “你自己不能走路啊?”御幸推了我一下。

  “……不给靠算了,抠门。”我把手拿开,弯着腰慢慢悠悠的走到他后面。

  “我是说你都靠了我一路了……啊……好吧,算了算了。”御幸叹了口气,伸手拉着我的胳膊挂在肩上,“我比你还高,你不觉得这样难受吗?”

  “不难受,感觉你很好捏。”

  “很好捏是什么意思……?”

  “就是,感觉捏起来很舒服的意思……”

  “……我不懂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特别在意的人?”我问道,“除了你父亲和你自己以外。”

  “特别在意……?你是指有多在意?”

  “就是……就算将来不在一起学习,工作,也保持着紧密联系的人……很重要的人。”

  “我不知道啊。你想成为这样的人?”

  “当……当然了啊。我们是一起前往甲子园的搭档吧……呐?”

  “噢……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啊,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个家伙最讨厌了……我不想让你当捕手,你不要当捕手就好了,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搭档……”

  把手从他肩膀上移开,我揉了揉太阳穴,朝学校的洗手间走了过去。

  御幸跟在后面:“早见……先去一下水房把肩带去掉。还有收身操也要做一下。”

  “知道了,你先去吃饭吧,别管我了,我自己会弄。”我无力的摆了摆手。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别忘了。”

  身后传来他的脚步声,我叹了口气,半路拐道朝着水房走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期望什么,但是很想和这个人成为互相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这样的关系。

  如果只是在队伍比赛时搭档的话,感觉不够,就像是简单的合作关系,还不够一样。

  但是要达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他只要伸手,我就想要更多。

  我就是想成为那个人独一无二的存在吧。

  或者说,就是想成为某个人独一无二的存在吧。

  趴在水房的洗手池前面,支着肩膀站了一会,我又开始犯困。

  肚子在叫,眼皮在打架,我把额头放在洗手池的瓷砖上面,闭上眼睛半睡半醒的站了一会。

  好困……算了,弄完之后直接去寝室睡觉好了。

  “早见!你还没弄完呢?!”仓持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干嘛呢光着身子趴在水池边上……真是的,这个季节小心感冒了啊,接下来还有神宫大会呢。”

  “仓持啊。”我的睡意减少了不少,晃了晃头,“一发呆就困的睁不开眼了。”

  “好麻烦啊你,御幸那家伙说你去了半天都没来食堂。饭都帮你留着,快点去吧,都热了好几遍了。”仓持抓这衣服套在我身上。

  我伸手抱着仓持把重量压在他身上:“好困……”

  “好重!快给我起来!”

  “还是仓持同学你人好,你要是捕手就好了……我不喜欢御幸!”

  “真可惜啊,我不是捕手。但是你丫还是给我起来!”

  “我讨厌御幸这样的捕手!我不想和他搭档!我要仓持同学!”

  “你好烦啊你!老子是游击手啊!!不要小看老子的忠诚度啊!”

  我对于看不透,或者拒绝和别人交心的人,都稍微有一点淡淡的厌恶。

  御幸恰好就是这种人。

  我觉得很巧,我们的性格应该是很不合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一路还是搭档赢球直到现在了,虽然有时想避开他,不太想跟他说话,但是有时却又希望多了解这个人一点,心情很矛盾。

  去食堂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了。据说所有人都庆祝完跑到外面自由活动了。

  仓持帮我把饭端了过来,看到饭闻到气味我才发觉自己有多饿。

  “仓持,你家……和御幸家很像啊?”

  “啊?你是指啥,单亲?”

  “唔嗯。”

  “是啊咋了,我爹不在了,我和爷爷还有妈妈住在千叶。”仓持靠在椅背上。

  “哦,唔,你的妈妈可以和御幸的爸爸结婚,这样你们俩就成为兄弟了。”我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瞎说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仓持一头黑线,“我爹还没死呢,就是离家出走了。”

  “仓持,过新年的时候,能不能去你家?”

  “哈?!”

  “我一个人在琦玉也是一个人住,新年的时候没地方去。”我随口说道,“我妈在国内不让我回去,她要和她老公过年。我爹也要跟他老婆过年,他老婆不能看见我,说是有点神经质,看见我会发飙。”

  仓持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说道:“倒也不是不行……”

  “那就说定了。”我放下筷子,“马上就是十一月了,神宫大会结束后没多久就是十二月,然后是冬季合宿,圣诞节,新年……”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在这里已经呆了8个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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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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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是只有少数幸运儿才能踏足的地方,它位于这个岛国的中南部,距离海岸两公里的距离,海风时不时的从这里的上方经过。

  观众的欢呼声在这里此起彼伏,它的正面前方有两座高架桥,却仍然阻挡不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里是甲子园,见证了九十多年的胜胜负负,上百所学校在这里留下了它的足迹。

  “你们有三十分钟。”球场的主审走过来对监督说道。

  我站在白线外面,脚下是黑色的土地。

  三月末的兵库天色有些暗沉,温度大概十六七度左右,有一些冷一些凉。

  “所有人,踏入白线之前要记得敬礼,知道吗?感谢把这个场地收拾的如此整齐的人,感谢这个给职棒使用的职业级球场能让无知的,不成熟的你们在上面践踏,打滚,感谢它给你们提供证明自己的舞台,明白吗?”

  “是!”

  所有人的声音都汇成一股流,气势十足的回荡在球场。

  “三十分钟时间,要抓紧了。”片冈监督背着背包走上前。

  由于女性不能踏入,所以学校随行而来的经理藤原贵子坐在休息区里面观看。

  “走吧。”仓持的手搭在我的肩膀,“终于到这个地方了啊——老子的二年级生活是在甲子园开始的,真TM爽啊!”

  “别说脏话。”我压了压帽檐,原地转了转胳膊,夹着球朝球场上走了过去。

  白线前脱帽鞠躬,然后踏上球场。

  周围已经围绕了不少观众,他们议论纷纷,对我们指指点点。

  这里是另一个地方,有着强烈的陌生感。来到甲子园的新鲜感,被人注目时那种紧张感,都会对比赛产生影响。

  片冈监督打出强有力的滚地球,直击面部。

  今天运气不是很好,我被球打得流鼻血,不得不提前下场了……总觉得稍微有点不甘心。

  伸手试着摸鼻梁的侧面,感觉到诡异的凸起。我站在镜子前面左看右看,隐约感觉鼻子的阴影有点怪怪的……

  “呐……仓持……”

  “咋了?别乱动啊,毛巾要掉了。”

  “真倒霉,第一次踏上甲子园,居然被棒球把鼻梁打歪了……”

  “什么?!我看看!”

  仓持急慌慌的掀开我的帽子查看,他左看右看,示意我把冰毛巾移开。我眯起眼睛,感觉鼻梁阵阵刺痛。

  “没歪……看不出来……”仓持眯起眼睛,“哎,你这么一说,好像有点……?但是不明显,真的。除了破皮。”

  “真倒霉啊,三十分钟的时间,我还想多打一会呢。”

  “是你自己没接住监督的球吧,也不把脸挡好。”

  “我挡好了真的……!!”

  经理人帮我贴了OK绷,监督也来关心的问我有没有问题。

  比赛抽签已经出来,第一场是三天后,鼻梁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有可能一周以内都要贴这个这个难看的OK绷了。

  哎,我的甲子园首秀,居然是顶着一个歪掉的鼻梁。

  大概所有人都能看到我那OK绷吧。

  甲子园,还真是多灾多难啊。

  但是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FIN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好开心~!

  正文就是写到这里的,谢谢大家!

  后面的内容不确定,看情况吧~可能会有番外,但不会有连贯的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