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舞台后，莘映光他们A组在候场区和下一场表演《Get ugly》的A组碰面，一起通过屏幕看《PPAP》B组的表演。
莘映光的舍友秦子墨刚好在《Get ugly》A组里，他分别和莘映光、蔡徐坤、周锐三人击掌，“干得不错！”
“可以可以。”
秦子墨很夸张地对莘映光说：“真的、真的很大吃一惊哎！这么可爱！！”
周锐笑道：“是吧？”
莘映光：“谢谢。不过哥，你可以不用这么浮夸。”
秦子墨：“喂兄弟，我夸你耶！”
莘映光：“……好好，你也加油。”
*
莘映光不知道的是，《PPAP》A组的表演里，他的反差让后台练习生都炸开了锅。
秦奋捂着自己的头：“天，这个是和我曾经在同一个班练习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他好陌生。”
曾经作为B班班长的秦奋，对于B班主题曲模板的莘映光可以说是很眼熟了，但是，但是，莘映光笑成这样子，他是真的没见过啊！
人高马大且穿貂的卜凡悄悄地对小鬼说：“我第一次想用甜美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孩。”
小鬼一边鼓掌一边白了他一眼。
尤长靖看《PPAP》全程一直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都睁圆了：“哦嚯嚯嚯嚯嚯。”莘映光这小子，深藏不露啊。他是不是把今年份的表情都笑完了？？
还未表演、坐在最前排的范丞丞，则在莘映光和朱正廷十指交扣的一瞬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然后范丞丞扭头对Justin嘀咕道：“你看他笑得比朱正廷还可爱。”
Justin推了他一把：“范丞丞你不要笑得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好不好！”
很多对莘映光不熟悉的练习生，总觉得他不好接近。甚至有些人在B班和他一同练习，都从没有跟他说上话。冰冷的距离感掩盖了他容貌的出彩。
但现在把少年的笑容放大投影在屏幕上，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暖色，那五官太过精致夺目，几个镜头就给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甚至有人说：“如果我先看到他这个表演，我就把颜值最高投给他了。”
“真的……特别可爱。”
令人惊叹。
*
而莘映光不知道后台的情况，他此刻在候场区认真看起了B组的表演，重点看钱正昊。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
因为表演的是同一首曲目，莘映光对整个舞台相当熟悉，因此也能轻易看出B组的舞台还是存在总体力度不足的问题。
而钱正昊的表演能令莘映光大概满意。当他的声音出来的那刻，莘映光找到了当初第一次听他唱《City of stars》的感觉，享受。动作和表情管理方面改正了不少莘映光指出过的毛病，也有一些老问题没改正。不过，状态对了，小毛病观众也可以忽略。
胜负毋庸置疑，接下来要看的是具体的个人成绩。
A组回到舞台和B组一起接受现场投票后，莘映光他们到休息区等投票情况公布。
莘映光也不知道自己的得票如何。
不敢预估。
在这个世界里，他成为练习生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告诉。
也就是说，除了公司的人以外，无人认识莘映光。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为他而来。
能得多少票，凭借的全部只有《PPAP》这个舞台。
观众……会看到他吗？
莘映光坐在了最靠里面的位置，背靠一个小红书抱枕，旁边是蔡徐坤，后面是朱正廷。
等待成绩公布的时间，莘映光很忐忑。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
排名以一对一的形式陆续公布，周锐七票败，王子异三十票胜，A组暂时落后。
蔡徐坤总结：“输八票输八票。”
莘映光听见朱正廷在自己背后哭笑不得：“等一下我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得票数继续公布。
屏幕上，A组中的光标箭头指向了莘映光。
六十七票，对，十一票。胜！
个人的票数是王子异的两倍更多。不仅帮A组的票数拉回胜局，还超出了四十多票！
——A组先前的暂时落后，原来是因为票数差距大的人还没有公布。
当“67”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他的心脏猛然一跳。
“喔——”
“好棒，映光好棒！”
朱正廷的手本来放在莘映光肩膀上，看到排名后使劲捏住摇了摇。
“嗯。”
莘映光被朱正廷摇得前后晃了晃，稳住身体后为自己和对手鼓起掌，眼里有淡淡的喜色。
蔡徐坤票数公布：八十五票！
最后公布的是朱正廷的票数，一百三十一票！
看来朱正廷的可爱比蔡徐坤的酷帅给现场的观众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朱正廷看到票数后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越来越高甚至破百的票数让休息室里的惊呼未消又起，莘映光也回身站起抱了抱朱正廷以示祝贺。
A组和B组的票数差距太大了，压倒性的胜出。
“恭喜恭喜。”钱正昊真心祝贺道。
“大家都辛苦了。”
朱正廷道：“辛苦了。你们才真的辛苦，你们练得比我们多多了。”
【对决结果揭晓】
【A组】
【WIN】
结果公布后，所有人都有尘埃落定的感觉。
无论胜败，这场舞台，不辜负自己，就不后悔。
《PPAP》A组和B组的成员相互拥抱，莘映光也被抱了几下，好几个B组的成员都对他说“谢谢”。
莘映光则对他们说：“你们很棒。”
自己也很棒。
舞台真棒。
那个“67”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但莘映光拿捏着这个数字，恨不得从1数到67再从67倒数到1，猜测着那些身为观众的女孩或男孩们，在十个练习生的不同号码中，对照着自己的照片和编号，最终按下了投票键那一刻的画面。
想着想着，味蕾上好像就绽放出了丝丝甜蜜的味道。
被看到了啊。
*
回到后台房间，经过几轮表演后众练习生们已经不按原来的座位坐了，爱坐哪坐哪。
《Get ugly》之后到了尤长靖所在的组别《Can't stop》。
《Can't stop》是浪漫的。
A组的C位是范丞丞。
公演前，莘映光对他的印象多停留在等级初评时连续失误的rap现场，而舞台上，范丞丞用他独特的嗓音刷新了莘映光对他的印象。
尤长靖的发挥更是相当稳定。
Justin和林超泽都无愧于被评级为A的舞台表现力。
莘映光为他们的成功演出而鼓掌。
接下来是B组的表演。
B组的center是Jeffery，Jeffery在唱跳方面比当时在B班那会儿进步了很多。
莘映光在后台看不到《Can't stop》的对决结果，但出于对好友的偏心，他希望尤长靖所在的A组获胜。
*
午饭后练习生们再度集合，张艺兴公布所有人的公演成绩，并进行加票奖励。
“首先，我们来公布一下获胜的八个组。他们分别是……《PPAP》A组……《Can't stop》A组。”
尤长靖和范丞丞那组果然赢了！
“那么在这次任务结束后，综合全民制作人现场投票加网络投票，能继续留在偶像练习生舞台的，只有六十人。”
“——也就是说，总得票排名六十名以后的练习生，将被淘汰。”
所以，这一次小组对决任务的公演，是很多练习生的第一次舞台，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然后大屏幕从后往前揭晓了一百位练习生的个人得票成绩。
直至这时莘映光才知道自己的六十七票是一个多难得的票数。
一百人里，倒数公布到五十八的时候，莘映光看到了尤长靖，他得了二十一票。
莘映光继续等候。
公布到接近前十的时候，莘映光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12 莘映光 67票】
第十二名。
虽然遗憾未进前九，但这个名次已足够让人惊喜。而且，他相信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他的舞台演出不仅展示给现场的观众，更是展示给网络上的万千观众。
名次接着往前推进——
蔡徐坤的八十五票排在第九名。
朱正廷的一百三十一票是第二名。
最令人意外的莫过于第一名，陈立农。
——竟然得到了现场的二百一十票！
如此夸张、可怕、令人不敢置信的票数！
尤其是对名次靠后，只得到了一两票的练习生而言。
赤裸裸的差距，就这样摆在他们面前。
莘映光也不禁侧过脸去寻找二百一十票的第一名。从第一次见面起，陈立农似乎有一种能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并高呼可爱的魔力。
羡慕吗？
羡慕。
且佩服。
陈立农无需莘映光那竭力营造出来的反差，便已足够可爱。但莘映光不认为自己会比他差。
莘映光从来没有将金字塔尖视为需要仰望而不可及的位置。
张艺兴紧接着公布了优胜小组获得一万票加票奖励后重新洗牌的个人排名。
加票一万后莘映光的排名前进了一位，变化不大。然而后排练习生的变化非常大。
有人庆幸，有人难过。
也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积累许久的压力直接导致情绪失控。
似乎有个乐华的练习生哭了，被人团团围住，莘映光只隐隐见到浅黄色的发顶。朱正廷被周锐提醒示意后立刻到那边去，耐心劝慰着对方。
周锐也随朱正廷坐到那边了。
莘映光没有凑过去，他和蔡徐坤一起坐在后面的台阶上。
蔡徐坤还带着舞台浓妆，青灰色美瞳和红色的眼影。但气质又与平日里莘映光所熟悉的那个他一般无异。
“映光是第一次舞台表演吧？感觉怎么样？”蔡徐坤问。
“挺好的。”莘映光说，“你呢？我听到下面有人喊你的名字。”
蔡徐坤笑了：“对。我也听到了。”
他轻轻地叹了声：“不过还是有点预料之外。”
第九名对蔡徐坤来说是一个不够满意的名次。
莘映光捕捉到蔡徐坤语气中的复杂情绪，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练习室和宿舍的朝夕相处，他了解蔡徐坤一如蔡徐坤了解他。
莘映光对蔡徐坤说：“是挺意外的。”
“不过，生活如果没有意外，那还叫生活吗。”
蔡徐坤正想说什么，却又听莘映光突然凑到他耳边说：“在我心里，你就是第一。”
舍友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是那么理所当然。
蔡徐坤的瞳孔猛然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