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身体无恙。”
殷常宁转身看着风雨潋道。
风雨潋走近了殷常宁：“你体内的气息太不稳了，看起来好像是没事，但实际上这些东西已经在影响你的身体了，要是再不调理，你的身体怕是会发生你所控制不了的变化。”
殷常宁道：“什么东西在影响我？你凭什么这么说？”
风雨潋道：“我刚刚顺手给你把了脉，你体内的气息必须得到调理才行，你的阴邪之气太重了，你难不成......你不在乎自己会变成个女子吗？”
殷常宁听了这话后愣了愣神，他看着风雨潋道：“你说我会变成什么？”
“女子。”
风雨潋道。
殷常宁突然笑了出声，他道：“雨潋哥哥，你就别逗我了，我体内的气息再怎么阴阳相冲，也不至于让我变成一个女子吧？”
风雨潋看着笑嘻嘻的殷常宁，严肃道：“你说话时，你的声音，在你无意识间，有些时候已经不太像个男子了。”
殷常宁的脸瞬间黑了起来，他微怒：“声音而已，又证明不了什么。”
殷常宁感觉风雨潋又靠近他了一些，那种草药香味灌满了自己的鼻腔。
“脱衣服。”
风雨潋斩钉截铁地看着殷常宁。
殷常宁整个人浸在风雨潋身上散发出的草药香味中，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风雨潋虽然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自己，但殷常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风雨潋给压制住了。
在这种无形的威压下，他妥协了，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行行行，脱，我脱，我脱总行了吧？”
说罢，殷常宁将毛领披风取了下来。
他褪去了外袍，解开腰带，褪去中衣，里衣......
“这么冷的天，居然让人脱衣服查看身子，可真不是人干的事。”
殷常宁在脱完最后一件衣服之前小声抱怨了一句。
然而，风雨潋接下来做的事情却让殷常宁傻眼了。
只见风雨潋也开始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到最后，两人就这样坦诚相见的站着。
殷常宁莫名地感到一丝不安起来。
“你看看我的，再看看你的，你对比一下，有没有发现，你的身子，开始像个女子了。”
风雨潋看着殷常宁道。
殷常宁喃喃道：“男子该有的东西我都有，不过是最近身形消瘦了些罢了。”
屋外冰天雪地，门缝里吹进来一丝寒意。
“好冷，真想再靠近他一些啊。”
殷常宁这样默默想着，却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风雨潋以为殷常宁没站稳，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这一下，那种风雨潋身上散发出来的草药香味，一瞬间又灌满了殷常宁的鼻腔，殷常宁看着几乎与自己脸贴脸的风雨潋。
他忍不住道：“雨潋哥哥，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风雨潋看着怀里的殷常宁，眼中闪过一丝令殷常宁莫名感到有些不安的光芒。
“雨潋哥哥？”
殷常宁有些不安。
风雨潋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玉，他道：“这个玉，是谁给你的？”
殷常宁道：“我师尊顾倾寒。”
风雨潋道：“这是他送给你的礼物吗？”
殷常宁有些迟疑：“是，也可以算是师尊送给我的礼物吧，师尊他说我复仇心强，担心我练武容易走火入魔，就让我戴着这个护心玉。”
风雨潋喃喃道：“护心玉......”
殷常宁道：“可能也有这块玉的功劳吧，我至今也没有走火入魔过。”
风雨潋道：“逞强。”
殷常宁道：“本来就强，何来逞字一说。”
风雨潋道：“嘴硬。”
殷常宁道：“硬不过你。”
风雨潋道：“......”
殷常宁道：“......”
风雨潋道：“你自己一个人多久了，身旁一个照应的人都没有吗？”
殷常宁道：“累赘，我不需要。”
风雨潋道：“我呢？”
殷常宁有些疑惑：“嗯？”
风雨潋道：“我呢？”
殷常宁道：“你？”
风雨潋道：“如果是我，我算你的累赘吗？”
殷常宁道：“......”
风雨潋道：“......”
殷常宁道：“不算。”
风雨潋道：“那我可以当照应你的那个人吗？”
殷常宁道：“我会变成你的累赘的。”
风雨潋道：“不会。”
殷常宁笑道：“行，你有理，你说的都对。”
风雨潋有些无奈：“你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出卖了你。”
殷常宁半分疑惑半分挑衅：“哦？”
风雨潋道：“你当真觉得当个女子对你来说是件无所谓的事情吗？”
殷常宁笑了起来，他道：“我都说过了我的宿命就是不停地报仇，报了一个又一个，毕竟我这个人不知怎么的，总是有人喜欢挑战我的底线，对我觉得于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做出一些于丧尽天良，不可饶恕的事情，我根本忍不了一点，这些仇我不报就浑身难受......”
他无所谓道：“至于我是个男子还是会变成个女子，这对我报仇都没有任何影响，如今我修不了天武门的心法，仙蝎心法再修其实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报完了仇之后估计也就是废人一个，大概......我这个废人就可以去死......”
不等殷常宁把话说完，风雨潋就覆上了他的唇。
殷常宁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想要推开风雨潋，但不知怎的，自己此刻浑身像是酥软了一般，根本推不开压着自己的那人。
“他怎么会突然亲我？他......他也喜欢我吗？”
殷常宁这么想着。
推搡了一会儿后，殷常宁不再挣扎了。
他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多年前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想过了。
在殷常宁眼里，风雨潋就像个一本正经的大哥哥一样，但他越是正经，殷常宁就越是想要打破他这正经的形象。
殷常宁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风雨潋的双唇，想要寻觅更多的东西。
风雨潋也半眯着眼睛回应着殷常宁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后，两人才结束了嘴唇之间的纠缠。
不知怎么地，唇齿纠缠间，两人纠缠到了床榻上。
风雨潋凑到殷常宁耳边轻声道：“小宁，你是不是很多年前就想和我这样做了？”
殷常宁微微扬了扬嘴角：“哪有。”
风雨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有一次你和我睡同一张床的时候，你差点没用我的袖子把自己给憋死，要不是后来我把盖着你的袖子拿开了，你估计已经在我的床上长眠了。”
“啊？你当时没睡着啊？”
殷常宁觉得自己被骗了，有些委屈地喃喃着。
“你们小孩子脑子里面想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风雨潋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殷常宁看着风雨潋，想要破坏他一本正经的大哥哥形象的想法又冒了出来。
他恶意地用脚背摩挲了一下覆在自己身上的那人。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么想着时，他有点惊愕地看向了风雨潋。
奇怪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有这种感觉的啊？
殷常宁对此感到好奇极了，他看着身上的人，想要破坏他一本正经的大哥哥形象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他那双大眼睛里似乎有星星，期待地看着眼前之人，道：“雨潋哥哥，对我有感觉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一时间，风雨潋一句话也不会说了，他那双漂亮丹凤眼微微眯着，就这样看着身下之人，眼中满是隐忍。
殷常宁继续道：“我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做一些过分的事情，那这过分的事情你想不想来和我一起来做？”
风雨潋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他看着殷常宁的眼睛认真道：“那你答应我，要活着，不要老是想着去死。”
殷常宁思考了片刻，他道：“没有尝过活着时所能感受到的快乐，又如何会有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想法？”
风雨潋道：“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快乐？”
殷常宁嘀咕道：“只有你才能够给我。”
殷常宁满眼期待地看着风雨潋的眼睛，他喘息道：“雨潋哥哥，只有你才能够给我这种快乐，我想要你，现在就想要你，从前想要你，以后也想要你，我想要你一辈子！”
火燎將至，焮天铄地。
那一刻，就像是饿极了的人终于吃到了可以充饥的食物。
囫囵吞枣，风卷残云。
殷常宁双臂搂紧了身上之人。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那么的要强，仿佛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独自完成，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一般。
“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是这样的感觉。”
他这么想着。
这一刻，他感觉哪怕再疼也可以忽视掉了。
很快，在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房中只有剩下了两人的声音。
床板的吱呀声像是在控诉床榻上二人过大的动静，但这样的控诉似乎毫无作用。
动静只增不减，像是要填满这多年来没有人气的屋子，将过去寂寞的时光都给补偿上。
不一会儿，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屋内二人的唇齿还在热烈的缠绵着。
殷常宁的眼角沁出了泪珠，过了好一会儿后，两人的唇齿才拉着丝线分了开来。
黑暗中，殷常宁嘴巴里不经脑子地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
风雨潋听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之后，他在殷常宁的耳边轻声低语道：“想不想和我一辈子这样？想不想，想和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不用忍着，和我说说就能马上和我做？嗯？小宁，想吗？”
殷常宁此时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他喘息道：“我和你一起......那你不能......不能像之前那三个月一样，老是强行......强行灌我药。”
风雨潋道：“生了病不吃药的话，怎么才能好啊？”
殷常宁口齿不清道：“你......你管我......”
偿其大欲，讫情尽意。
摇晃中，殷常宁看到了风雨潋那双此刻在痴痴地盯着自己看的漂亮丹凤眼。
那双眼睛里面似乎藏着很多想对自己说但又说不出口的话。
殷常宁突然很想让风雨潋就这样永远为自己而留下，他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再也不要分开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
风雨潋看着眼前之人带着笑意的迷离眼神，他情不自禁地再次纠缠上了对方的唇舌。
狼吞虎咽，纵横开合。
沉浮间，滚烫的爱意深深交付。
两人的双唇再次不舍地分开了，拉出了很长的一段丝线。
风雨潋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殷常宁脸上的泪水，殷常宁含着泪望着他笑了笑。
“好热，得亏他要我脱衣服。”
他暗暗想着。
半晌，殷常宁在风雨潋的耳边喘着气轻声道：“你就是我的药，我要吃你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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