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姽婳舟柏>第37章倾国倾城9

  夜间街上,灯火阑珊,宗婳牵着元成行走在嚷闹的街上,好不快意,身后跟着些暗卫,也是乔装打扮。

  路上,路过卖面具的小摊,小贩笑眯眯,招呼着客人,一眼便注意到元成道视线。

  看了看身边的元成,小贩眼底精光闪过,道:“这位公子,不若给你家夫人买个面具吧,这天仙般的面容,怎舍得给他人瞧看去呀。”

  宗婳笑着,也停住了脚步:“你这人说话有点意思。”

  宗婳侧头看着元成,思衬着,元成侧过头,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道:“看什么你呢?”

  宗婳摸着下颌,点着头:“我觉得这他说的对,你这容颜,我可不想叫旁人看去。”

  元成听罢,一手捏着宗婳的脸,勾唇笑着道:“你这容颜,我也不想叫旁人看去。”

  小贩趁机道:“嘿嘿,公子与夫人关系好生羡慕。”

  元成松下手,看着小贩摊上的面具,栩栩如生,都是动物的面具,元成看来看去,还是觉得那对狐狸面具最为好看。

  “这两个,我们要了。”

  付过钱财,宗婳接过白狐狸的面具给元成带上,呼吸热气喷洒在元成耳畔,晕红了那白圆,礼尚往来,元成也将面具带在了宗婳的脸上。

  行至酒家,二人要了雅间,坐在其中,点了一堆招牌菜,菜还未上来,二人喝着茶水,闲聊着。

  元成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道:“你不去找人?”

  宗婳自知自己的所谓瞒不过元成,她也没打算瞒,:“何须我去找,他自己会来。”

  元成:“你倒是自信。”

  宗婳:“那是自然。”

  没多时,小二端着菜食上楼,推开房门,宗婳挑眉,举杯朝向元成:“看,这不就来了。”

  膳食被放在桌上,但放完后,小二也并未离去,反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宗婳二人面前,俯首道:“王,臣、臣冤枉,求王明鉴。”

  宗婳装着傻,目光一凌道:“你是何人?”

  那小二也就是凌章磕着头:“王,臣下,臣下是凌章啊。”

  宗婳一拍桌子:“好你个乱臣贼子,还敢出现在孤的面前,你好大的胆子。”

  元成看着这厮的装模作样,忍俊不禁。

  凌章语气苦涩:“王,臣之忠心,日月可鉴,是那刘蕨陷害臣的。”

  宗婳怒着声:“一派胡言,既为陷害,何故你没有证据,何故你要打晕贺州逃跑。”

  宗婳二人说着话,元成笑过后,安安静静的听着,也在安安静静的吃着桌上的菜。

  凌章低着头:“臣的证据早被那刘蕨先一步销毁了,而且臣并非有意打晕贺统领,只是当时情况下,若臣不藏起来,查找证据,臣定会被刘蕨陷害致死啊,求王上恕罪。”

  宗婳一边给元成递着眼神,一边低着嗓音:“所以你这几天有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元成会意,将碗中鱼肉的刺挑了干净,递在了宗婳张着的嘴里,宗婳吃着,笑眯了眼。

  凌章低着头并未有察觉:“臣,臣虽然还未找到证明臣那银钱的证据,但,臣找到了刘蕨是乱臣贼子的证据。”

  宗婳最终还咀嚼着菜食,一时没有回话,凌章瑟瑟的试探到:“王……”

  宗婳咽下:“哦,既然如此,将证据呈上来给孤看看。”

  凌章自怀中,拿出一叠的纸张,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宗婳。

  宗婳接过,眼神对着元成撒着娇,元成只好接着将宗婳爱吃的膳食送至她的嘴边。

  宗婳手中的纸张,一些是刘蕨笼络当朝大臣们的银钱支出,一些则是腌臜勾当,这些事,无论是勾拢大臣,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拿出来任何一件都可将刘蕨置于死地。

  这凌章还挺能干的,短短时间内,而且还是在逃亡阶段,居然还能找出这些事来。

  宗婳沉着音:“这些,你是何时寻来?”

  凌章不敢隐瞒:“王,这些都是臣之前就查到的,不过还未来得及向王秉明,便被刘蕨先一步陷害了。”

  宗婳:“之前查的,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查刘蕨?”

  凌章:“王,之前那人借我钱财时,臣就有所警惕,故而在暗中调查他。”

  宗婳点着头:“好,这些事,孤要查实一番,若真是这般,孤定会还你清白。”

  凌章嘴角勾起:“吾王深明。”

  宗婳:“嗯,那你现在住在何处?”

  凌章:“住在城外的破庙里。”

  宗婳语气里带着些心疼与惋惜:“凌将军,真是辛苦你了。”

  凌章:“都是臣应该做的。”

  宗婳:“现在这几天,孤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地方,先去那里住着吧。”

  宗婳:“暗一,出来。”

  一影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章的旁边。

  “带凌将军找个好地方,藏几天,记着不要委屈凌将军。”

  暗一点头应着。

  宗婳接着看向凌章:“凌将军,和暗一去吧,他会安排好你的。”

  凌章恭敬:“谢王庇护。”

  暗一跟着凌章离开,房内再次只剩下了宗婳元成二人。

  就在他们说话间,元成不紧不慢吃着,早已饱腹,此刻喝着水,淡淡问着:“你想要杀刘蕨?”

  宗婳拿着筷子,毫不在意的吃着元成吃剩下的剩菜,筷子飞动,一下一下的塞在嘴里。

  宗婳摇了摇头道:“不是,我要让他对我又爱又恨。”

  元成放下杯子,看着那人的眼神晦暗:“你……”

  元成还未说出口,宗婳抢先一步道:“别问,问就是被门夹了。”

  吃过饭,回到宫中,浴池外,二人产生了一个小小的争执,那就是要不要两人一起洗。

  宗婳拉着小手:“一起洗嘛。”

  元成语气强硬:“不行。”

  宗婳眨着眼,接着道:“一起洗多方便啊,还不浪费水,我们还可以互相搓背。”

  元成语气略微缓和:“不行。”

  宗婳使出激将法:“为什么不行,难不成堂堂的祁王,会害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元成冷哼一声:“拙劣的算计,不行。”

  宗婳好说歹说元成也不松口,两人僵持着,于是乎,宗婳与元成大打出手。

  不远处伺候的魏泉才英三人,左看看右看看,面面相觑,这,该不该出声制止……

  最后还是经验老道的魏泉一锤定音,全当自己睁眼瞎,什么也没瞧见,就算之后他们秋后算状,只要一口无辜咬定自己以为她们是在打情骂俏就可以了。

  这边两人打的火热,元成好久没动过拳脚了,一开始不过是小打小闹,之后越大越来劲,拳风生威,也毫不留手。

  最终,以宗婳先一步躺在地板上认输而结束,宗婳喘着气,坚持道:“一起洗。”

  元成笑看着躺在地上,胸口起伏着的人:“你输了,那有提条件的资本?”

  宗婳说着自己的歪理:“谁说的输家没资格提条件的,我都这么惨了,你都不满足我这一小小的心愿吗?”

  元成挑眉,蹲下撩拨着她汗水浸湿的发丝:“王上,你那里惨了,虽然是你输了,但我这身上的伤应该比你多吧。”

  宗婳笑着,两手揽在她的后颈上,黑眸璀着星光道:“既然如此,一起洗,我来服侍你啊。”

  宗婳目光灼灼,两手用力一按,一把啄在她的红唇之上,一触即逝,:“走吧,走吧,一起洗。”

  元成暗着眸色,抿着嘴,一言不发,拦腰抱着宗婳,踏进了洗浴房。

  独留下吹着冷风的三人面面相视,心里各有各的看法。

  才英、才雪:公主就是公主,嫁了人还是一如既往,英武啊,果然想象不到公主相夫教子的样子。

  魏泉:我的王,为什么是被抱的那个,王啊!!争点气,不然夫纲何在啊!!!

  ……………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今天的宗婳要上早朝,一早就被门口的魏泉喊醒,不愿起床,但却被身侧的元成一脚踢下榻。

  宗婳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磨着牙,暗自想着:元成是不是太放肆,都敢把她踹下床去了。

  随后,宗婳决定报复元成,她拿着毛笔沾了点墨水,在她脸上涂涂画画。

  元成一下睁眼,眼底清醒不带一丝睡意,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作怪的宗婳,眉梢上扬,泛着光:“几时了,还不去上朝。”

  宗婳放下笔,拔腿就跑出了点,坐上龙撵:“魏泉,快走了,耽误了上朝,孤唯你是问。”

  魏泉唤着起驾,看着今早慌张的帝王,有些奇怪,素日从未如此急促,这房内发生了什么,帝王怎的这般慌张。

  现在的魏泉不知道,但之后的魏泉便知晓了发生何事,那就是他们的王上惹脑了他们的王后,以至于,三天都没能踏进长生殿一步,好不凄惨。

  虽是凄惨,但他们看着宗婳那副惨样多半都是在笑,不过也没人有那个胆子当面嘲笑。

  又是一日,早早将奏章批改完的帝王,一改常态的没有去长生殿报道,反而来到了御膳房,屏退了那些厨子,宗婳一番鼓捣,唤身旁的太监,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膳食,到长生殿去了。

  宗婳带着膳食进去了,没受到侍女的阻挠,将膳食一一放在桌上,每放一个就报一个菜名。

  元成坐着,拿着玉箸,宗婳殷勤的为她布着菜食,元成一一吃下,看不出喜怒。

  膳食用过,二人消食一番,夜幕已至,回到殿中,宗婳上前为元成捏肩捶背,道:“王后,我今夜可宿在你这吗?”

  元成懒散的掀着眼睑,道:“怎么,王上是不嫌妾身打扰你睡了吗?”

  宗婳:“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元成语气淡淡:“前几日,你不甚翻身滚下榻,缘何在我脸上作怪。”

  宗婳笑兮兮:“王后太美了,想要遮住。”

  元成哼笑着:“巧舌如簧。”

  宗婳侧着头,凑到元成面前,轻啄着她的唇瓣,“王后,我们该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