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红玫瑰·二小姐的宠妻>第46章 意识觉醒

  她越来越懂得爱上一个人的孤独, 在思念的时候这种感觉尤甚。

  不是她天生孤冷高傲,是她卑微的出身和经历, 是那些曾经见过的肮脏和龌龊, 是被家人的放弃和虐待,让她心灰意冷。

  她曾想扼杀一切情感的源头, 缩在自己的壳里, 麻木地苟活。可就在沉入万丈深渊几乎快习惯黑暗时, 凌阡毓载着光出现了, 改变了她的一生。

  柳思翊关掉家里所有的灯, 唯有窗外路上的灯火能映照屋内,掩映着她那张冷艳清寂的脸。脖子上和手臂蔓延的红斑奇痒无比, 明明只是不慎被咬了两次,竟还会传染到其他地方。

  吻痕,呵...她觉得自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吗?可她为什么要生气, 甚至动怒。

  她知不知道这样生气,会被误解成吃醋?柳思翊垂眸摇头, 她不会的。一个连感情意识都没觉醒的人, 怎么会吃醋呢?

  柳思翊走到茶几旁, 燃了一根烟,左手还没完全恢复, 出去重物都是凌商北在拿。虽然知道他可能对自己有意,可柳思翊心底对他像朋友一样, 没有敌意。

  他跟凌商北本就没有仇恨, 只是竞争对手而已, 她思前想后觉得只有凌商北才有能力当凌阡毓的后方支援。

  她们三朵金花,能做的很少,只能在这场巨大的布局中担任一个很小的角色。云舒和祁沐宛纵然能力出众,实力强大,到底不是凌睿的人,手伸不了那么长。

  这个道理,凌阡毓应该懂,为什么那么抵触自己提到凌商北。

  柳思翊独自坐在黑暗里伤神,烟蒂上的一抹红成为室内唯一的光晕,烟灰掉落指尖时,电话仓促地响起。

  来电是张小武,柳思翊看了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她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了吗?

  现在应该是酒吧营业时间,张小武在这个点来电话一定是有事。

  她轻点接机键:“说。”

  张小武:“红姐,二小姐喝醉了,我几次想进去都被她轰了出来。”

  柳思翊扶额,心里闷闷的疼,她竟然去了Rose。就算应酬,凌阡毓也很少喝醉,她一直说断片会让她不安,每次在酒桌上都点到为止。

  “红姐?您来吗?”

  柳思翊默然不语,她轻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蒙上了双眼,眼角有些酸涩。

  见她不回答,张小武又补充了一句:“她都吐好几次了。”

  “知道了。”柳思翊按掉电话,掐灭烟蒂,静坐了一会,与自己挣扎千百回,也按耐不住想要去关心凌阡毓的心。

  何必生这种气,解释清楚不就解除误会了?她的胃不好,能空腹这么乱喝酒吗?柳思翊想到此把先前的事情抛诸脑后,换了一身衣服,便出了门。

  未到午夜,Rose还没到营业高峰,里面坐着三三两两的人。二楼包厢里,凌阡毓拿着两个盅骰,在自娱自乐,她已经醉意朦胧,头晕目眩。

  张小武不知道上了几次酒,每次都要烈的,还混着喝,谁能受得了这样。他蹲在门口,想着柳思翊能快点来,或许还能阻止。

  他可不想再冒然进去,被呵斥“滚出去”。二小姐一句滚像天雷劈在脑袋,能掀起海啸,把自己淹没,那股狠劲和怒意,简直恐怖。

  张小武来回踱步,手足无措,此时楼梯传来哒哒高跟鞋的声音,她来了?

  “红姐,您终于...”话音未落,张小武把后半句咽了回去,“祁总?”

  “她在哪?”祁沐宛步伐轻盈,浅蓝的旗袍与大衣时尚兼容,古典美女的温婉和优雅,被她展现得淋漓尽致,一直笑靥如花的她,今天一改笑脸,面无表情。

  张小武愣愣地指了指包厢门,祁沐宛说了声谢谢走了过去。

  包厢门开,是个熟悉的影子。

  凌阡毓拾起一瓶酒,推给她,“来,陪我喝一瓶。”

  “你知道我不喝这种烈酒,这种节骨眼上你发什么酒疯?”祁沐宛皱眉,接到凌阡毓电话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第一次大晚上让自己来陪喝酒,明显是故意买醉,让祁沐宛觉得奇怪。

  凌阡毓笑着又饮了一杯,轻嗤一声:“因为我有病!”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送你回去。”祁沐宛不喜欢看到凌阡毓这副样子,她这么骄傲讲究体面的人,在酒吧这种地方把自己喝成这样,一定是心情不好。

  可除了为人为感情,祁沐宛想不出会有什么事情牵动她的心,凌阡毓从来都运筹帷幄,自信满满,不会是因为事件。

  “不回,回去做什么?去放大自己的想象?”凌阡毓站起身,歪歪倒倒地走到吧台,望着高矮不一,形状各异的酒杯,想起了柳思翊调酒的风采。

  她拿起一个空杯,把玩在手里,隐隐发笑。另一只手端着半杯威士忌,祁沐宛吃力地扶着她,夺杯喝完酒,放在吧台,拉着她回到沙发强按坐下,“凌阡毓,你别喝的跟死人一样,我可弄不动你。”

  凌阡毓意识有点模糊,但还能辨得清来人是谁,她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红晕的两颊宛如桃花,醉意朦胧的眼神,让她此刻更加千娇百媚。

  “沐宛...”凌阡毓扬着妖娆的笑意匍匐过去,一身酒气让祁沐宛眉头紧蹙,每口呼吸都是浓烈的酒气,她身高不如凌阡毓,体重也不占任何优势,只得用身体给她跄着,“你说。”

  “人的心为什么会痛?”她指着心房,魅惑中透着一丝难过之色,祁沐宛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她心疼地扶着凌阡毓,耐心地回答:“人会心痛是因为爱,忧国忧民的心痛是爱,与至亲至爱生离死别之痛也是爱。”

  “爱??”凌阡毓仿佛被这个字激醒了,她就这么柔情万分地望着祁沐宛,眼神没有焦距,只是脑海里都是柳思翊的影子,从初遇到再见,从陪伴到守候,然而这一切于她来说都像幻想。

  她的思绪被绕进了迷宫,理不清方向,在酒精催动下,迷乱了方向。

  恍惚间祁沐宛的脸变成了柳思翊,她笑着轻抚上去,“我不该让你去他身边的,我不该...”

  两人唇口只相差几厘米,姿势亲密,呼吸间都藏着暧昧,祁沐宛险些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可理智阻止了她。她向来骄傲,即使目前是暗恋状态,她也不想趁人之危,她要名正言顺地得到。

  凌阡毓的混酒后劲上来,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倒在了祁沐宛肩头,与此同时包厢的门开了,柳思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凌阡毓扬着深情款款的笑意抱住祁沐宛。

  心,被撕得粉碎,扔进了绝望冰冷的地狱。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扶着门把的手紧紧攥住,心脏处一抽一抽的痛,仿佛要将她仅剩的理智全部吞没。

  她想转身逃离,可脚下像被压了千斤顶,无法动弹,全身疼得仿佛每一处都在滴血。

  “你来了?”祁沐宛抱着凌阡毓完全无法站起,烂醉如泥的人瘫下后本就重,加上祁沐宛手无缚鸡之力,只能求助。

  柳思翊半天站立未动,祁沐宛回眸静静看着她片刻,她的眼神游离,像受到了惊天打击,深邃的瞳孔里有着隐隐的悲伤。

  凌阡毓耷在她肩头,呼出一口温热的气,带着娇媚的喘息轻喃:“思翊啊~”

  这声气语很低,只有贴着耳边才能听到,祁沐宛心口一颤,思翊不正是红心的名字吗?她果真是为了这个女人。

  女人的直觉可真是准呢,威胁感从第一眼就存在了。她望着柳思翊,顿了顿,才说:“不来帮我一把吗?”

  柳思翊心头还在乱跳,有股气在乱窜,她尝试挪动脚步,总算有了知觉。她悠悠地走过去,凌阡毓几乎贴上了祁沐宛的脖子,只觉得二人这股亲密的姿势刺伤了她的心。

  “车在楼下吗?”她淡淡地问。

  “嗯,在门口。”

  柳思翊托起凌阡毓一只手臂,让她勾住自己脖子,祁沐宛随之而起,正想辅助她一同把凌阡毓搬到车里。

  可因为身高差导致两边高低不平,而凌阡毓在被托起时,头已经歪到了柳思翊那边。

  柳思翊索性直接横抱起她,“祁总,你去把车开到门口吧。”

  祁沐宛怀抱空空如也,一股浓浓的酸涩感充斥着心,但她依然有着高高在上的风骨,不露悲喜。

  “好。”她支起笑意从牙关里挤出这句话,第一次因为身高被人占据着压倒性优势,那二人身高都在170左右,自己这个164在她们跟前还真像个矮冬瓜。

  柳思翊手伤还没完全好,在抱起凌阡毓的那一刻,左臂因为用力再次拉伤,她咬肌紧了紧,将这股痛忍了过去。

  凌阡毓躺在她怀里,好似得到了温暖和倚靠,原本耷拉的两只手不自觉地勾住了她。

  可是,柳思翊每走一步,心都在滴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阡毓一次又一次地跟祁沐宛走。

  即使在喝醉的情况下都记得联系她,自己又算什么呢?心好似已经千疮百孔,一呼一吸都会扯着痛。

  室外夜风微冷,柳思翊抱着她出来时,祁沐宛已经把车开到门口。

  “放在后座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这仿佛是一种主权的宣誓,听起来令人膈应,柳思翊忽然有些后悔出现,她不该让自己再次陷入到这种尴尬难堪的处境。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凌阡毓,轻柔地拨开她遮住眼角的发丝,还想抚摸她的红晕浸染的脸,手悬着许久没有放下。

  还是算了...

  “麻烦祁总了。”柳思翊留下一句不冷不淡的话转身进了酒吧。

  祁沐宛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望着后视镜的凌阡毓,心情复杂。她这一生,从出身到读书再到创业,从没失败过,也许是人生太过顺风顺水导致恋情不顺。

  她谈过两个女友,都在发现三观不合后分了。凌阡毓是她第一个主动喜欢的人,她藏着锋芒和心意,准备这次帮她之后就表白。

  管桩刚到手,需要大笔资金周转,没有她凌阡毓无法完成这次贷款,这笔惊人的现金流,只是朋友之间情意吗?她想凌阡毓会懂的。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柳思翊。

  她没想到凌阡毓竟然会为一个女人肝肠寸断。

  原本她对凌阡毓性取向不确定,正因为不确定才有可开发空间,才让她觉得不能急于求成,可她其实已经对一个女人情根深种了而不自知?

  祁沐宛不能再等了,可她不能对着一个醉得半死的女人说情话吧,真是机不逢时。

  凌阡毓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八点才醒。祁沐宛本来准备趁她醒来,一起吃个早饭,慢慢地道明心意,结果凌阡毓发现自己睡过头,起床穿好衣服就不见了人影。

  祁沐宛端着早饭出来,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她气得咬牙切齿,连早饭都没吃一口。

  没良心的家伙!

  宿醉一晚上,凌阡毓彻底断片,只是隐隐记得她怒气冲冲地跑出去后不知去哪,最后只能去了Rose,叫了许多酒。

  她是记得打电话给祁沐宛了,随后的事情几乎都忘了,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只是心痛的感觉和痛苦还能忆起。

  她不愿再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也开始了跟柳思翊的冷战。

  这种酸涩的滋味已经不止一次,她发现自己不能接受柳思翊对别人上心,尤其大哥。

  这不是占有欲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霸道吗?

  这些天,凌阡毓总会走神,哪怕在办公室工作,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毓总,这周您还有三件重要的事没完成,一、明德代表云总今天约您吃饭,准备正式签订合作协议以及补充协议;二、成本部核算出来的三亿资金缺口,需要尽快做贷款申请;三,人事部的调岗方案我已经优化过,是否执行,需要您签个字。”蓝飞旭说罢将相关文件摊在办公桌,望着凌阡毓。

  屏幕上正是成本部做的核算和数据,凌阡毓被蓝飞旭的话拉回思绪,她轻嗯一声,面无表情地说:“贷款计划我看了,马上发一份申请和说明材料给总部,用特急通道,请董事长批复。”

  “好的。”蓝飞旭迅速在本子记录下来。

  凌阡毓翻开桌上的人事调任文件,抬眸看向蓝飞旭,隐隐含笑:“这份材料的细则我之前就看过,你这个优化方案这么保守,怎么?怕我被千夫所指?”

  蓝飞旭精致的眉毛轻轻一扬:“我当然不希望你被人骂叻,先试试水嘛,层层推进,不着急。”他擅自做主改了一部分,凌阡毓的计划几乎是改朝换代了,锋芒过露怕不是好事。

  “好啊,既然你这么仁慈这个坏人就由你协助人事经理去做,你就代表我,安抚唱白脸的事给她,□□脸的坏事我们做就可以了。”凌阡毓说罢大笔一挥,在总经理落款处签下了名字。

  蓝飞旭拧眉,有点吃醋:“一个人事经理而已,犯得着这么宠着?”

  “你知道我的要求向来不低,也喜欢逼人出成效,她能在我规定的六点提前一小时完成,足以证明她的能力。不管她是为了拍马屁争表现还是其他,有这种执行力和魄力,都是我需要的人才,何况她是个老员工,自然跟许多人有情意在,不能让她当坏人。”凌阡毓娓娓分析,透过现象看本质。

  “你就是对别人好对我不好,我当坏人被骂你就高兴了,哼!”蓝飞旭忿忿不平地抽过文件,推了推平光镜的镜框,凌阡毓饶有笑意地望着他:“你是自家人,我还要跟你客套公关?”

  “嘿嘿,自家人啊,这句话我喜欢。”

  三言两语就把蓝飞旭哄得心花怒放,凌阡毓无奈地摇摇头,只觉得他这些年从没变过,什么事在他眼中都可以轻松化解,也从来不被世俗困扰,不用道德枷锁捆缚自己。

  蓝飞旭走后,办公室一片安静,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凌阡毓打开抽屉,一张女人的素描画映入眼帘。

  她的笔很诚实,画出了心里人的模样。凌阡毓拿着这张画,心口有些刺痛,这一笔一画她是怎么画出来的不记得了,无意识太可怕了。

  “思翊...”她口中的称呼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总想着柳思翊,日日想,夜夜想,就连这么忙的间隙,都会想。

  两人进入了冷战,谁也没有找过谁,凌阡毓心里有着无法解开的疑惑,她怀疑自己这些症状可能是因为感情过深,或者...她有些凌乱,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与跟朋友间的矛盾不同,与跟父母吵架的心情也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小肚鸡肠,过分敏感。

  中午,她跟云舒见面了。自明德赔偿之事后,云舒就专注到了地产和投资上,只是偶尔在关键时候出面,她也不再需要跟凌阡毓假装不熟。

  从凌阡毓上位开始,云舒与她的合作关系就明朗了,无需遮遮掩掩,她就要让别人知道,凌家的这场交战,她选择站队二小姐。

  “下午合同的事应该没问题了,我今天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想找你帮忙。”云舒切了一块牛排,细嚼慢咽。

  “你还有事要我帮忙?说吧。”

  “明德投资的景言那部电影,需要她出面帮我们项目做一个形象宣传,活动当天我希望你俩都到场,这是我掌管大区的第一个大活动,要赚足面子。”云舒跟凌阡毓虽是好友,但在合作上一直相互成全,共谋利益,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投资了国际影后陆景言主演的电影《谎言》,而陆景言正是凌阡毓当年让天凌娱乐起死回生的关键人物,三人一直是好闺蜜,这部电影的制片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若不是陆景言坐镇,她也不会轻易出手投资。

  “小事,回头我跟景言说一声就是。”凌阡毓一直纵容着这位国际影后,随意她自己定行程,接不接剧,就算不参加真人秀,不上节目,不接受采访,不接广告都无所谓。

  要她做形象宣传太难了,可凌阡毓一句话就可以达到,云舒不能越过这一级,亲自跟凌阡毓说,是对彼此身份地位的尊重。

  云舒点头,突然叹了一口气,她一直身居高位,不被理解,多年来一直有不好的谣言和诋毁,骂她是狐狸精上位的大有人在,她不在乎别人,可有个人的态度和想法她很难忽视。

  凌阡毓看出她有些心烦,好奇地问:“我很少见你惆怅烦恼,怎么了?”

  餐盘上的牛排只吃了几口,云舒搅动着咖啡,有些晃神:“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情绪就由不得自己了。”

  “在意的人?没听你说过,我以为你要做不婚族和丁克。”凌阡毓不懂。

  云舒笑笑:“在意的人不一定是男人啊,姐妹。”

  凌阡毓的心咯噔一下,好似被人撩拨到了心弦,又像来到了新世界的大门,她怕自己曲解了云舒的意思,不确定地问:“你的意思是...”

  “你猜对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喜欢女人。”云舒坦然地笑了笑。

  凌阡毓倒吸一口凉气,脑海中忽而闪过柳思翊的影子,可她依然无法理解,她端详着云舒,怎么见她都不像...

  “你怎么会喜欢女人呢?你应该没有什么...成长或者...云舒,我有点想不出来原因。”凌阡毓就算曾经不经意接触过此类的信息,也对同性之爱没关注过,无法理解为什么云舒这么有女人味的人会是同性恋。

  云舒抿了一口咖啡,眼前布上了一层薄雾,想起了过往,“我中学时期就喜欢了一个人,在我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候给了我一缕光...”

  时间恍若静止了,凌阡毓听得津津有味,情绪被带到云舒的故事里,她好像有些明白她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人,可惜故事的最后是悲剧,那个人去世了,并且从不知道云舒深深地爱过她。

  过去这么多年,云舒说起来早已云淡风轻,她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变暖,只是提及那人还会记起当初失去的痛。

  临走前,她对凌阡毓说:“我知道夺位对你来说很重要,可是你不要只活在明争暗斗里,有时间停下来听听自己的心,也看看身边人,人生很短,生命也很脆弱,失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凌阡毓望着她,满心都是柳思翊与自己相处的点滴,她望着窗外,玻璃镜上映出了柳思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