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耽美小说>烂梗驸马>第40章

  穿越驸马上线

  哎, 其实仔细想想亦小白也挺可怜的,要不……穿回去的时候带上她一块?或者逃跑的时候顺带把她捎上。

  她那么有钱,在路上对自己好歹算是个经济保障。

  “你管我!”亦小白还在垂死挣扎。

  “你说什么呢你!有种再说一次!”常鸢抬手指向亦小白,手腕的清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慕轻尘被这缭绕的清音吸引,兀自看过去,目光一偏竟与常淑四目相接。

  这姑奶奶也不知看她多久了, 和之前一样,一脸的哀愁、幽怨和凄楚,跟自己欠她一个江山似的。

  一股不安从胸腔往上冲, 慕轻尘缩缩肩膀,直呼遭不住。

  与此同时, 亦小白的垂死挣扎也以失败告终。她把脖子梗得老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常鸢刚歇下的火气又窜上头“还犯倔是不是!”

  “好了。”常淑温柔的话音响起, 像盛夏时节穿林而过的微风,拂来丝丝凉意。

  “别闹了, 吵得本宫头疼。”

  常鸢瞳仁里满是关切的回望她, 嘟嘟嘴,妥协的放下车帘。

  车帘荡下的那一刻,切断了常淑看向慕轻尘的目光,也切断了所有吵闹,天地仿若重新归于平静。

  慕轻尘的心情也不似方才那般紧张, 定下心神, 继续谋划她的“穿越a逃跑计划”,甚至心血来潮还为它取了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叫“驸马去哪儿”

  她一路谋划,不知不觉间天就黑了,不过还没有黑全,太阳将落未落,悬在西山头,映红了一大片。

  亦小白秉承着将大华驸马脸丢尽的原则,趴在马背上呜呼哀哉个不停,一口一个“啊,骑马累死人”“啊,腰酸背痛腿抽筋”

  好在不一会金吾卫都尉就来传话了,说是已入建州地界,不远处就是驿站,今晚在那歇脚。

  驿站按理是官员中途更换车马和休息整顿的地方,大都简陋,但从太极宫到太崇宫沿路的却有所不同。

  太极宫位处帝京最北端,地势最为低洼,夏日多雨容易积水,可谓闷热又潮湿,君王们在每年盛夏都会迁往太崇宫居住一阵。

  既然年年必迁,沿路的驿站也必是好生修整过的。

  院落共七进,每一进并不大,却带有几许富丽堂皇的滋味在里头,处处描龙画凤、点金缀银。

  慕·村姑·轻尘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继续“驸马去哪儿”的计划,奈何因没啥文化的缘故,计划很快遇到了瓶颈。她眉心皱出个川字,趴在桌边,两手拇指摁住太阳穴,一个劲地戳,好似下一瞬就能戳出个豁然开朗。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头,是刚从前头忙活完的驿长,特意来与她问候的。

  常淑偷偷打开小半扇窗户,藏在暗处悄悄瞧她。

  初月姑姑无奈地笑笑,嘱咐宫婢们铺好被褥后莫忘了点香,旋即舀出小锅釜里的沸水为常淑泡上一杯茶。

  “你忘了林渊的话了?茶叶寒凉,本宫不宜饮上太多。”常淑扫过递到眼前的皂色茶盏,淡淡道。

  “是花茶。”初月姑姑掀开茶盖,细密的水雾翻卷而起,在空气中变换着形状。

  常淑垂下眼睫,看着漂浮在水面中央的小雏菊,犹豫几瞬后,接到了手里。

  “您和驸马吵架了?”

  常淑顿了顿,语音幽渺“没有,本宫只是一个人生闷气罢了。”

  后半句她没说出口。

  其实说起来本没什么可生气的,无非是慕轻尘哄哄她,给她服个软就能过去的事……

  可慕轻尘偏偏不,愣是要和她对着干,进了驿站更甚,独自坐在院子里连房都不回,这是摆明要跟她死磕到底呀。

  虽说“失忆”情有可原,但对她的爱不至于跟着忘了吧。

  想到这,她喝茶的心情败得一干二净,把茶盏往窗台一磕,丢下句本宫乏了。

  再抬起眉眼时,发现慕轻尘不见了。

  她没由来的紧张,探出小半个身子,左右张望。真是的,什么都不记得还乱跑,可别又整出事体来。

  慕轻尘隐隐有些兴奋,因为方才驿长告诉她塔珊公主特意向华帝请旨,想在建州游玩一日,还特地点了她的名字,让她陪着一块。

  华帝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这可把她高兴坏了,感叹那句“天无绝人之路”。

  她想,游玩时没有常淑的看管,她定能逃出生天。

  不过高兴归高兴,她一直没忘记带上亦小白一块逃的义气。在廊芜下蹦蹦跳跳的,一路跳到三公主常鸢的院子。

  挠挠脑袋奇怪着,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黑漆漆的,徒留几盏红灯笼在廊檐下轻轻摆荡。不过四面房屋的灯都还亮着,透出窗纱,煨得人心头发暖,估计是伺候的人都各自回房了。

  她是个村姑,脑筋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更没觉得哪里不妥,抬脚往主厢房奔去。

  正欲抬起手腕敲门,里头传出一串瓷器落地的碎裂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这是……在打架?

  “……小白,别……”是常鸢的声音,鼻音嗡嗡,像是再哭。

  亦小白手臂一扫,将茶杯茶盏尽数扫落,附身扒她的衣服,埋首在她胸前啃咬,恶狠狠道“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说完将常鸢在桌案上翻了个身,抽她屁股。

  “啊,疼……”常鸢扭过脸来,泪眼汪汪的,像是委屈,也像是求i欢。

  “疼就对了……”亦小白浑身滚烫,解开腰间的绦带扔到一边,把常鸢横抱而起丢进床间,再一个饿狼扑食,把她压在身下。

  眯起大的眼睛有审视的味道“来吧,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常鸢玩心大起,故作挣扎推开她,往床头缩了缩。

  亦小白笑着道“哟呵,到嘴的鸭子要飞呀。”

  常鸢被她逗乐,弯起眼睛笑吟吟的。

  亦小白趁机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回原处。常鸢微微抬起身勾住她的脖子,咬住她的鼻子,再一个翻身,骑她在腰侧。

  “猜猜我这次带了什么来?”常鸢衣襟半敞,媚眼如丝,雪白的牙俏皮地咬住充血的下唇。

  亦小白和她对视一眼,剥蛋壳似的剥落她的衣裳,露出她透白的身子。

  “猜不到。”

  “你是不想猜吧。”常鸢两手并用揉搓她脸颊,神秘兮兮的从枕头下摸出一柄小皮鞭,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

  亦小白登时眼睛一亮。

  这东西她认得,之前和慕轻尘一道买天竺神油,顺道买回一个木匣,里头的东西,从脚镣到羊毛圈……应有尽有。

  小皮鞭便是其中之一。

  亦小白嘴角微翘,仿若一缕笑意“哼哼,你个坏坏的小野猫!”

  “那你喜不喜欢呀?”

  “喜欢极了!”

  “啊!”常鸢被撤掉肚兜,胸前倏然一凉。

  房外,听完全过程的慕轻尘愣了一愣,有点想不通,这到底是打架还是没打架呀?怎的一会喊疼一会抽泣一会又嘻嘻哈哈的?

  “啪!”

  一鞭声乍然响起。

  慕轻尘身躯一震,这声响有点熟悉呀,哦,对,每日放她家老母猪上山吃草就有这声——用细藤抽它后臀,谨防它在逃跑边缘疯狂试探。

  “啪!”

  又一鞭声响起,间或一声娇叱!

  慕轻尘眸心一沉,心说,看来是打架无疑了,且还动用了“兵器”。不成不成,两口子动手归动手,抄家伙可就没意思了,我得找人来劝架。

  这般想着便这般做,撩开衣摆蹬蹬蹬的往对面跑,打算从那处厢房里喊几名小太监。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亦小白和常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这场打架谁输谁赢,都万万是不想被外人瞧见的。况且华帝和太后隔得不远,惊动这两尊大佛的话,事情可就闹大了。

  算了,还是我亲自劝吧。

  “砰砰砰”

  她原路返回,昂首挺胸的站在门前,曲起指节敲敲门。

  等待片刻,发现没人理会后又敲了敲。

  “谁呀!”亦小白暴躁地喊道。彼时,她正准备把和常鸢进行更深度的交流。

  “我不都说了吗,不用你们伺候了!”

  慕轻尘清清嗓子“是我。”

  怎的是轻尘!亦小白嘟囔一句,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常鸢身上下来,随手捞过衣服裹住赤条条的身子。

  “出什么事了?”在她的印象中,慕轻尘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就算真的“无事”她也不敢不理会,否则,这人定要想法子整治她。

  出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慕轻尘一脸的高深莫测,目光黏在她不小心暴露出的胸口……

  那处有一道红亮亮的鞭痕。

  “你挨抽了?”

  亦小白顺着她目光低头,忸怩地扯扯领口“咳……算,算是吧。”

  末了意犹未尽道“我跟常鸢不久那么回事嘛,你懂的……”

  慕轻尘的心因她这话颤了颤,酸楚胀满整个胸腔。是啊,她懂,她比谁都懂,因为她的爹爹也总是动不动欺打她的娘亲。

  后来娘亲实在不堪忍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翻出篱笆跑了,没跑出多远又折回来跟她说“轻尘,等娘亲回来接你。”

  她对此话深信不疑,于是就真的眼巴巴的等着,等过春花、等过夏雨、等过秋月、等过冬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i奶奶的,都等到穿越了,娘亲还没来!

  “小白,你受苦了!”

  “我……我受苦?”亦小白重复着她的话,释然一笑,跟她耳语,“苦啥呀,你我同为驸马都明白,不就为了让公主图一乐嘛。”

  真是越说越心酸!

  慕轻尘如鲠在喉,情绪不太稳定,一把抓住亦小白的手“小白,我跟你保证,明日就带你逃离这个魔窟,从此以后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逃……离,去哪?”亦小白听糊涂了。

  “去牛头村!”

  亦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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