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仪打不过他,与几个黑衣人落荒而逃,而济州的火逐渐灭去,他们魔族大业就此毁了不少。

  他们的魔尊未能得到全部传承,修为日后定然要折扣一半,牧仪愤恨瞧了景鹤一眼,攥着拳头与那几名黑衣人窜逃。

  郁作清微微睁开眼睛,脚下的虚空有些难受,他握着景鹤的衣领,小声念叨好几句:“疼,哪里都疼……”

  “不能呼吸了。”

  郁作清软绵绵的手拉着景鹤的胳膊,一遍一遍说着难受,脑袋还在他脖子上蹭蹭,活像个小猫。

  景鹤这是想金屋藏娇!?

  他眼帘微垂抖动,在景鹤怀中不安分扭动,冰冷蔓延全身的恐惧感褪去后是接连不断的炽热。

  郁作清脆弱的呜咽着,强行被打断的传功连他体内原本的灵气都留不住,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副空残壳承受如烈火猛烧的疼意。

  他伸出手拉开绑在细腰上的衣带,玉白.精致的锁骨顿时暴露在景鹤眼前,郁作清只觉浑身灼热无法褪去,身上衣服愈发碍眼,右手去扒里面的亵衣,他的手没有力气,摸到边缘就已经耗费不少体力。

  郁作清嘴角微垂,不开心跟自己生闷气,撇头把手塞进景鹤胸膛乱摸起来。

  景鹤静默,闭眼抓住乱动的手:“……别动。”

  哪想郁作清手被人强行拉住,软绵绵拽了一下想要挣脱 ,景鹤用了几分力气,刚想将他打昏过去,郁作清扬起脑袋放肆直接啃在景鹤的脖子上。

  郁作清两颗小虎牙直接钉在他的脖子,景仙君金身不破,更何况是有气无力的啃咬,郁作清咬着咬着换成了舔舐。

  景鹤抱着郁作清的手松了一下将人摔在地上,那张冰清玉润的脸上刹那殷红,心中的道义全都打碎成了拼凑不起来的混沌。

  崔方只听咚的一声,郁作清倒在地上,而站在他旁边的景仙君单手背后,扭捏着不敢看他,活像个被欺负的大姑娘。

  哟,崔方拍着脑门,这可是景仙君,乱想什么呢。

  崔方道:“仙君,这是……”

  “没什么,有石子。”景鹤比他先快一步,踢出那块拇指大的小石头。

  崔方将未吐只言咽下去,张口结舌说不出话。

  景鹤默了会,谎称:“绊倒了。”

  “哦……哦!”崔方虽不信也没敢细问,仙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点点头,拉起旁边还傻愣的崔文,对上旁边收拾残局的褚师回、白英锐:“济州事情暂缓,两位师兄,我们回宗门复命。”

  崔文跟在崔方身后,心思有些乱。

  他刚刚是看了全过程,那位兄台与景仙君关系亲密,还那般轻薄仙君,他看见景仙君只是单单松了手,还红了耳……

  “哥哥,那位兄台是谁啊?”

  崔方拿起墨砚塞回储物袋:“那个啊,与景仙君如此亲近,肯定是他新收的小徒弟。”

  崔文抿唇,徒弟……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徒弟吧:“哥哥,我看见仙君刚刚耳朵红了。”

  崔方听他这句,收起的法绳手未攥紧打在他的手背上,赫然一道红痕,他往景仙君那个方向看了看,仙君已经抱着他的徒弟原地画阵法,应该是没听见崔文这句大逆不道之言。

  “嘘,乱说什么,景仙君两百年前从剑修该为无情道,你是不是眼瞎了。”

  崔文看着崔方不相信,蹲下来玩着泥巴,不愿理会他。

  崔方见他小孩子心性,说上一两句还不理人,溺爱在他头上揉了两把,继续收回散落在周围布阵的法器。

  等他们再次抬头,景仙君已经和他的爱徒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灵散几步用后的阵法,细看阵法的落笔尤为仓促随便。

  崔方不解,这是天穹宗急召吗,景仙君连最基本的传送阵都画歪了,中间一笔大号的一字直直下来,在最后弯钩处斜下。

  景鹤抱着郁作清回了天穹宗,沿着小路走上去,一路遇见不少同门弟子,那些弟子鞠躬问好后都不肯离去,一个接一个跟在后面聚堆,等景仙君走远才敢重新窃窃私语。

  “这是那位小师弟?”

  “没错了,景仙君可不是谁能进得了身,之前那位小师妹不是夜半跑去仙君洞府而后直接被拍飞出来。”

  “说是十级灵,现在跟废物一样,也不知道仙君看上他哪点,那天动用门派传音阵毁仙君清誉,等过几日学堂上,我就要把这事提出来说道说道。”最末尾那名少年不服气提剑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名紫衣少年反驳:“仙君自有考量!”

  “就是废物!”少年指着他:“你向着郁作清说话,是不是一伙的,识相的赶紧滚,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紫衣少年受辱,推开他的手刚想拔剑,他的友人拦住他:“这位是薛瑾,当时弟子大会除了郁师弟灵力强盛引爆小世界,还有一个就是薛瑾,过五关斩六将拔得头筹,现在新兴师弟中他们二人名声渐起,万万不可得罪。”

  紫衣少年没想到他背后有三长老在,瞬间不敢放肆,收起剑道:“我……您大人有大量。”

  薛瑾悦耳不少,不屑一顾看着紫衣少年俯首低眉,推开他们一个人御剑上山。

  自从这个郁作清来了天穹宗,不知道抢了他多少风头,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命去享受了。

  郁作清躺在玉床上,稍微一动浑身骨头就嘎吱响,不知道他这一睡过去多久。

  昏迷前他恍若看见景鹤急匆匆赶来,郁作清顾向四周,熟悉的安神香渺渺升起,桌子上有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

  他刚坐起来脚碰到床边一根弦上,脚尖恰好将他踩断,郁作清只感不妙,响风略动,景鹤又带来两碗苦涩的药汁。

  郁作清不知是该先说自己跑了又被人抓回天穹宗的事情,还是先说拒绝这些难喝的东西。

  郁作清掂量两个人实力悬殊,败下阵来:“师傅,我身体很好。”

  景鹤冷脸看着他的眼睛,端起一碗药汁放在他的嘴边。

  那股苦涩难掩的药汁扑面而来,郁作清闭气凝神,认命接过景鹤递来的药碗,一口接一口全塞进肚里。

  喝完三碗,景鹤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将三个碗垒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