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鸿剑还没经历太多打杀,现在还是个小剑,有点黑气兴奋不已,一路吵的他胸口疼,都麻了。

  “哼!”魔兽模仿人类嗓音鼻子喷气,后退向后迈,所有魔兽盯着那名少年,越退越远,人魔蛛也收回丝一溜烟全跑了。

  萧腾赶来太迟,外面的弟子伤势不重,洞内竟然还有几具残尸,他攥拳敲在腿上,还是慢了一步。

  景鹤围堵那些魔兽,未给他们机会,凤鸣剑分身不如本剑灵力强大,但啥这些魔兽绰绰有余,剑发出嘶嘶切风,爆破音震得很远,他划开手指,血滴浮在空中:“破,阵,压!”

  金光隐隐周身旋转,空雁惊飞,千里黄山遮目,卷着残迹冲进水里。

  危机解除,洞中死去的修士总要解决,萧腾唤来好几个青年都不肯开口,他权当他们未经过这种事情害怕。

  “你们节哀,修仙路途遥远,这种别离在所难免。”

  扶琬凝欲言又止,她周身几人一拳砸在她的上星穴,她昏睡过去躺在一名男修士怀里。

  几人神色各异,走到后面将她放在地上。

  萧腾给弟子处理好伤口,在地上拿起死去弟子的衣物和器物,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劲,这几个人的手离地贴得很近,好像是被迫这样。

  他脸黑下来,转过头吓到那名弟子。

  弟子开口:“萧峰主?”

  萧腾没给他好脸色,灵力扩散声音传遍整个洞中:“谁干的,如实招来。”

  “小小年纪如此恶毒,还真是白费长这么大了。”

  没人敢说话,角落一人弱弱出声:“我们不知道啊。”

  有了第一个,接下来也开始推脱:“是啊,我们不知道。”

  “是!是门口那位,他一来魔兽就退了,他有邪术,让这些人动弹不得,看着他们痛苦而死。我真不知道,这人突然就不动了。”

  少年魔气四溢,就算作俑者不是他也要承担责任,反正跟魔扯上关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人目光坚毅,成功将自己说服,甚至编出另一套可靠故事混淆视线。

  “对啊,萧峰主!那人突然就不动了。”

  总比事情越闹越大好,推出一人当替罪羊,要怪就怪他命不好。

  郁作清刚走进洞口,那些人死死望着他:“眼睛有病?”

  “萧峰主!就是他。”修士看见他手中的剑:“就是这把魔剑,就是他指使魔兽杀的我们。”

  ”我可有杀你们任何一个人!”

  “简直可笑至极。”

  郁作清都快气笑了,他可真是冤枉。

  人是刚刚来的,锅是突然背的。

  紧跟的陌九想要替他理论几句,被郁作清一个眼神瞪的将话咽了回去。

  瞎掺和。

  萧腾难以定夺,他看向洞口刚至的景鹤。

  景鹤未言,神情平静,与郁作清目光撞在一起。

  郁作清讽刺笑着:“师傅,你也不愿信我吗。”

  景鹤不是最爱伸张正义,众口难辨,所有人的指着他是幕后指使者,他会怎么办呢。

  郁作清如是想,正派与正派头子,心一起脏吧。

  一双双眼睛盯着景鹤,在等他如何处置疑似入魔的首徒。

  景鹤依旧那副对谁都清冷的态度,站在郁作清旁边,是在对郁作清说,眼神却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令人不寒而栗:“我信,不是他。”

  郁作清惊愕,脸上还留着抹不开的嘲弄。

  啪——

  腰间那块玉佩终究还是碎了。

  玉氏风波

  景鹤接着道:“此事牵扯的人甚多,不如等回了宗门再定夺。”

  虹婵秘境危险重重不可多待,萧腾也是想到这点思衬之下同意。

  百名弟子全部撤离,大鹏鸟展翅高飞,将剩余活着的弟子安全送回天穹宗。

  萧腾留下,将死去的弟子就地掩埋,再给予诵经超度,惟愿来世平安顺遂。

  虹婵秘境的魔气大多是由千百年沉淀的怨气积淀形成,因无处可去,渲染着此地的魔兽日日岁岁,滋发邪恶才造成现在魔兽善恶不分。

  死去的遗体形状怪异,魔气由内向外发散,很淡,染上的时间不超过五刻钟,并且全身多少都有。

  这种稀薄的魔气还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萧腾拿出铜锣,绕着尸体的耳边砸了一下,魔气缠绕在他的手边,渐渐变成人魔蛛的样子,随后延伸在地面,替他回溯之前的场景。

  几名弟子先是为了活命残害同门,最后情况更加严重,竟然想要说服别人接受这种行为……

  那名弟子惨死,眼睛还露出悲壮的情绪,希冀望着洞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