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其它小说>山海无遮>第127章

  等她俩离开餐厅,诃奈期才悠悠走向闼梭,来了一句:“大司法这是要做焉久家族的女婿了——”

  焉久家族——比昆国极负盛名的一个家族,拥有多家汽车品牌制造的大财阀,虽然比起信五家来说还是差了一点。

  “这话怎么说?”闼梭不明所以。

  “琳伽医生是焉久的次女。据说结了三次婚,每次丈夫都横死了,如果大司法有这样的打算,还是要预先打听好女方的名声,她有个不太好听的称谓——克夫恶女。”

  惊讶于诃奈期难得一见的毒舌,闼梭笑了笑:“我是白修罗,她是恶女,也是般配。”一句话说得诃奈期脸色惨白,差点失了控。

  本应休假的诃奈期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送闼梭回了医院。

  “你已经不是我的主治医生,不用劳烦了。”这是闼梭的拒绝,让诃奈期更是火气加量。安排琳伽去做闼梭的主治医生,是他给院长的建议,毕竟对于医生办公室那些闼梭迷妹迷弟的家伙们,不追星,冷漠的琳伽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是主意算盘打错。

  “医生的女朋友很漂亮。”在长时间的沉默后,闼梭憋出这么一句。

  最痛苦的是,诃奈期对闼梭的这句话无法反驳,又不甘于默认,可是否认吗?事实上,从现在开始,信五已经是他女友了,他要开始为结婚做准备。

  “如果你对我稍微也有一点意思,我也许可以无所顾忌一些——”终于,诃奈期把心中深埋许久的话拿了出来,摆在台面上,事到如今,他想让自己的感情不至于在还未绽放时凋零,他用这种隐晦的方式向闼梭表白了。

  闼梭认真听了,站在原地,用疑惑不解的神色问道:“我不明白——”

  不明白吗?大司法,我喜欢你!他很想这样放肆的对眼前这个男人这么说,把直白变为一种可能,可是,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男人,是比昆国的大司法,是闼梭——

  而他是诃奈期,是比昆国大祭司的唯一嫡孙——

  他们的身份,预示了诃奈期不可能为所欲为。灰败的脸色占据了他那张甜美的脸蛋:“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最后,他向现实投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写的配角都太过平淡了,这回写一个性格鲜明的

  、七十五|诃偿息的表白

  七十五|诃偿息的表白

  猫姚请了三天假,为小八料理身后事,回来时,人瘦了一圈,也憔悴不少,原本那个在妆容上精益求精的御姐,竟然素颜头发没洗的来上班了。到闼梭的病房报道的时候,吓了他一跳,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不化妆的猫姚,对于直男来说,冲击还是有的。

  他一直以为猫姚眼睛一圈的黑眼线是天生的呢,经常化妆的女生,一旦放弃了妆容,就会给人一种精神不济的感觉,病恹恹的,闼梭是个严格的领导,但没达到不近人情:“如果休息不够的话,再休几天吧,我准假了——”

  猫姚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了闼梭桌子前,信封上三个字格外显眼——辞职信。

  闼梭一只手扣在信封上,抬头问道:“怎么了?”

  “大司法您是一位好上司,在您手下工作是我的荣幸,可是我对司法已经不再信任,我不知道继续在这里工作我到底在守护什么坚持什么——”她说着,一行清泪滑落,猫姚很少落泪,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矫情女孩,小八的死对她打击太大,几乎是推倒了她所有的价值,毁灭性的一击。

  他没有着急劝解猫姚,站起身,把信封塞回猫姚手里:“小八的死是我的责任,我失职了,如果比昆国的司法不那么无能,小八也不会成为连环杀人犯,我们在司法监工作,不是为了抓住犯人,而是要改变这个国家的错误,减少小八这样的悲剧。你离开了我会继续坚持这个念头不变,大卫离开了,我也是,栖北、零离开,不管你们谁走了,哪怕就剩我一人,我依旧——要救人。”他目光炯炯看向猫姚,没有任何退让,那双淡黑的眼,仿若是填了土夯了地基的坚石。可这样的目光看在猫姚眼里,是凄凉可怜的。

  她把信封撕个粉碎,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不会让您一个人的。”

  门外,刚要进来的诃奈期听了他们的一半谈话,本想推门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该进该退。沉着的心,能砸个坑,他清清楚楚闼梭的世界太窄了,挤不进去爱情,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他不是那种勇敢的人,不会在不把握的事情上搏一搏。

  “诃医生?”

  琳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回过身打了个简单的招呼:“琳伽医生——”

  “诃医生真是一位负责任的好医生,以前的病人也会经常来关心一下。”她笑着说道,这笑意看在诃奈期眼里是具有讽刺意味的。

  “大司法也算是我的上司。”

  “怎么样?兼职法医很辛苦吗?要是好玩我也申请过去兼个职。”她语意轻松。以她冷淡的性格来说,琳伽并不喜欢与人闲聊,这些废话一样的言语,让她嗤之以鼻,但今天她一反常态,与诃奈期这位表面同事的人说了很多,这引起了诃奈期的警觉。

  诃奈期感到自己被小三深深的冒犯了,但举止间是不会让人看出来的:“大司法会很欢迎你的——”每个字都蘸了一点他的咬牙切齿。

  女人的直觉都是敏锐的,她马上的捕捉到了诃奈期不寻常的敌意,询问道:“不进去吗?”

  “我想起来自己还有别的事——”掉头走了。

  回到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闷气一个劲的上涌,让他没法平息。那种过度热情的女人不是闼梭的菜,可是像琳伽这样若即若离的女人,保不准就能把闼梭套牢呢。他越想越觉得闼梭那样单纯的人不是这女人的对手,头痛愈甚。

  他明白这是自寻烦恼,闼梭的选择他也无权干涉。晚上有个小手术,他不能这样的状态去上手术台,泡了杯咖啡,本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反而更困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与他相同的声音说道:“你这么懦弱,是不行的——”

  明明与他的嗓音一模一样,他却感到那不是自己发出的,难道是我的另一个人格苏醒了?带着这样的疑问,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