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都市异能>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第64章 不能说讨厌

  祁九如遭雷劈。

  好家伙。

  他上一秒还在默默夸这兔子的职业操守,下一秒便在心里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祁九皮肤敏感,耳朵被咬了一口不出两秒便已经涨成酒红色,气急败坏地推开晏时清。

  他的掌落在兔子胸膛,还没拉开半点距离,手腕便被他勾了去。

  “不可以!”祁九是真的有点害怕,凶巴巴地喊,“晏老师!”

  完全没有效果。

  晏时清牵着他的手一直往上,然后露出利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他做得太过于自然,一套动作流畅到甚至感觉到优雅,像是在他的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

  祁九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处于宕机状态,在晏时清还准备再来一口时才急切地想要挣扎掉。

  晏时清的动作不算重,但只要祁九稍一用力便也会跟着加大力度,死死地将他钳在自己怀里。

  祁九手指急速回缩,但还是没能掏出晏时清的禁锢,条件反射地用另一只手去推晏时清肩膀。

  Alpha纹丝不动,在感受到他的抗拒后反而变本加厉,空出的手往后绕,勾住了他的腰,将祁九往自己怀中送进。

  纤细的腰,因团内活动练舞也长出了一些肌肉,摸起来很舒服。

  祁九毛骨悚然,汗水从额角溢出,看见晏时清歪着头,正朝他笑。

  他擒着祁九的手,看见腕骨一侧被磨红的皮肤,慢腾腾地眨了下眼睛。

  接着他的唇便落了下来,想把那点红舔掉,但只起了反作用。

  吻过的部位只是红得越发刺眼,如同凛冬里盛开的梅。

  兔子顺着手侧往上,闭上眼睛,于是他瞳孔的颜色被转移进祁九的手里。

  才洗完澡,祁九的指缝里都是沐浴露的味道,晏时清从他的中指尖开始逐渐往后,一路舔舐到掌骨顶端处,再轻轻咬住。

  像是有爬行动物从脊骨经过,祁九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他眼前的是一只精致而诡异的兔子,通体雪白,眼睛被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之后,只有殷红的舌头分外突出。

  这么看着,竟然透露出一种怪异的色.情来。

  兔子的体温较人类要高一点,他舔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一路蹿上祁九的心口。

  空气是黏腻的,空调制了一段时间的冷后自动熄住,嗡嗡声停住后,房间里只剩下舔舐掀起的水声。

  这实在是太暧昧了,晏时清在亵渎他的神明。

  欲望在膨胀,就快要炸出胸口来,他短暂地停住一瞬,低头去看了看祁九。

  耳朵上并没有留下牙印,但痕迹被保留。

  这样妖冶的红并不是很适合祁九,却从耳尖一直扩散,蔓延到了眼尾。

  祁九皱着眉,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唇,不受控地浑身颤抖。

  他发不出声音,垂着脑袋,小脸皱成一团。

  于是晏时清眼里只留下了这样的祁九。

  祁九没有哭,但晏时清还是勾着脑袋,去吻住他眼睑处的痣。

  他的吻向后移,温柔且细致,最后啄在了另一侧耳朵上。

  很轻的一声,像在往湖面砸了一滴水,只有触感涟漪一样被无限放大。

  晏时清告诉他:“不能放一只兔子在家。”

  “也不能说讨厌。”

  这其实并不能算作惩罚或者发泄,但兔子看着祁九两只耳朵都红透,颇为满足地点点头。

  他轻轻放开祁九的手,刚一松力,立即吃了对方一拳。

  祁九是真的气坏了,腮帮子都鼓鼓的,打了一下还不够劲,像袋鼠一样轮流挥拳往晏时清胸口上锤。

  他是真的用了十成的力,也不知道晏时清到底有没有觉得痛,反正发泄完马上就跑,话也不给留,整一个恼羞成怒的状态。

  他钻进卧室,房门反锁,叉着腰在心里骂骂咧咧。

  祁九眉拧得死紧,想了一会儿还觉得不够,于是又把什么桌椅板凳通通拉过来抵住了门。

  这一切做完,他鼹鼠一样钻进被窝。

  外面没两秒传来晏时清的声音:“明天也能再见吗?”

  祁九用被子死死盖住头,假装自己没听到。

  空调需要加氟,被窝里很热,祁九闷了一会,汗液已经从鼻尖渗出。

  颈环箍着喉咙,有些不舒服,但他很庆幸自己今晚带了。

  太可怕了,由于Alpha温顺得有些反常,导致祁九一时间忘记这可是他的易感期,黏人、控制欲和性.欲是被写进教材里的内容。

  门外传来咚咚锵锵的响动,晏时清没听到回话,用脑袋去撞了撞门。

  祁九还在心烦,用指尖勾住颈环透气,赌气开口:“明天不想再见到你了。”

  门外没了声音。

  祁九蒙在被子里,话也说得小声,不知道晏时清听到没有。

  他瘪着嘴闷闷不乐想半天,最后脑袋一偏恶狠狠地睡着了。

  然而等祁九这一觉睡醒时,是真的没见到兔子。

  他昨晚的气已经在起床时消了大半,最多还存在有些顾忌,只想着对方能赶紧恢复正常后走掉,以免真发生点什么控制不了的事。

  但祁九又有点心急去看兔子还在不在,会不会真听了昨天那句话离开了,或者难过了一个兔默默在哭。

  他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下,没有太多动静。

  昨晚胡乱堆在门口的东西乱七八糟,祁九是真有点急了,堪堪扒拉出一点空间来。

  他把门开了个缝缝,还剩了半边身体没挤出去,挣扎着抬头时看见了端着餐盘的......晏时清。

  对,这是真的晏时清。

  没有诡异的兔头,夸张的身体,只有肩上耷拉着的耳朵向他说明这两日并不是祁九的幻想。

  祁九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不动了。

  晏时清穿戴整体,甚至认真做了发型,见祁九卡在门口,还能很贴心地上前拉了他一把:“早上好。”

  手在胳膊上一触即发,克制到了极致,和昨天冒犯的兔子判若两人。

  房间是打扫过的,玄关处有新的花,餐盘里盛着着两个煎蛋,晏时清还在向他解释“因为没有模具所以煎得不太圆”。

  祁九一脸茫然,呆滞地接受变动,愣了好久后有的第一个反应,是抬手去压了压睡翘的头发。

  这明明是在自己家里,祁九还是觉得有失分寸,用这么迷迷糊糊的状态去面对......正常的前男友,总觉得很不自在。

  晏时清安静地看着他的动作,顿了好久才说:“不乱的。”

  祁九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唇钻进了洗手间。

  从某种程度上,兔子和晏时清应该不能被算作同一个个体。

  祁九刷牙时这么想到。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去摸了摸耳垂。

  昨天这个地方被兔子亲了一口,连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祁九心里发慌,发觉不管是任性黏人的兔子还是矜贵冷静的晏时清,他都没办法以一个很好且友善的姿态和对方交流。

  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拖鞋还是个牛牛的形状,眼睛做得很大,看起来蠢兮兮的。

  祁九有点懊恼,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买了这么个幼稚的款式。

  他不安地扭了扭大拇指,只好硬着头皮走到餐厅。

  晏时清应该正在和他的团队沟通事宜,他失联这两天是堆了不少事,正有条不紊地下指令。

  祁九如坐针毡,小口啃着三明治,头也不敢抬。

  听到电话挂断之后,祁九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等着晏时清发话。

  他们本来有很多问题待解决,比如双方的团队沟通得怎么样,舆论该往什么方向引,难不成之后所有易感期都要经历这么一遭,以及最重要的,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晏时清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鸡蛋......不喜欢吗?”

  “我问的刘姨怎么煎圆圆的,但是还是煎不太好。”

  刘姨是以前在别墅请的阿姨,小乖死后就自己辞职,祁九算起来也有两三年没听到她的名字了。

  祁九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这才抬起头来看晏时清,摆出个礼貌的笑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都好长时间没和刘姨见了,她现在在干什么呀?”

  他们互相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保持着足够的礼仪,客套到甚至觉得有点尴尬。

  晏时清和他保持了一段的距离,此刻专注地盯着他,视线从祁九的眼睛处,略过小痣,扫过唇心,最后停在耳骨上。

  祁九被他盯得心慌,有些欲盖弥彰地垂下头。

  “还痛吗?”他听到晏时清这么问,“耳朵。”

  “我昨天咬你时有没有留下印子?”

  不可以瑟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