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时自己在他面前称颂陈为止的时候,他一脸谦虚实则暗戳戳满意的表情。

  还有各种细节,所有的一切都对上了。

  ……

  馆长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自己居然和傻子对线了半个小时。

  这傻子还有点疯狂和偏执。

  幸好没出什么事。

  陈为止转过头,正对上院长充满恐惧的眼神。

  陈为止:“?”

  他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看了看自己身后。

  莫名其妙。

  馆长缓过来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你哥这个……这个这个,精神问题比较严重啊,你得带你哥去专业的精神病院或者去看看心理医生,不能……这个,随便的把他放出来。”

  陈亦辞连声称是,立马开始第三部分胡扯:

  “我知道,我不是没拉得住嘛。”

  “但是我哥真的对陈为止老先生了解很深,可以说是最了解陈老先生。”

  “从生活细节到为人,特别是陈老先生的书法流派,行文习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馆长挥挥手,心道一个小傻子,没经过专业训练,能有多了解,都是自我高潮。

  陈亦辞坚持不懈道:

  “不信您可以问问他,只要是有关陈为止的,没有他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馆长摆了摆手:“你还是带你哥去看病——”

  陈亦辞握着馆长升到一半的手,恳求道:

  “您试试。”

  馆长甩了半天甩不掉陈亦辞的手,心里烦躁。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两人再闹下去了,想要速战速决结束这个闹剧,想了想扔出了个问题:

  “陈为止送给郑元河的那幅图,画了什么?”

  陈为止没答话,反而看着馆长反问:

  “郑元河是你什么人?”

  馆长哼了声,认定他答不出来,杵着拐杖点了点地,不耐道:

  “你管是谁呢。”

  馆长姓郑。

  而郑元河则是他曾曾曾曾祖父,他父亲是书法家。

  他从小,小到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听着他父亲讲他曾曾曾曾祖父和陈为止的故事长大。

  他现在年事已高,父亲也早已经过世许多年,但是至今仍然记得父亲提到曾曾曾曾祖父时的骄傲神情。

  陈为止和郑元河是挚交,两人情谊深重,惺惺相惜。

  郑元河也是著名书法家,创作了很多流传百世的作品。

  他和陈为止之间经常互赠书法书画。

  大家都等着陈为止接话,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陈为止却沉默不言。

  馆长料定这人病情严重,烦躁的摆摆手,催促道:

  “能不能说出来?”

  陈为止却像是凝固了一般,站在原地,过了很久,久到大家耐心即将耗尽时,他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