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安第一次露出傻眼的表情, 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还有这种好事?

  而方池一回生,二回熟。

  坐了回去,拍了下腿, 霸道的叫着人:“过来。”

  谢岁安已经完全被他蛊惑, 撑着手杖站起,懵懵的走了过去,看着方池并起的腿,跨坐上。

  方池一把就搂住他的腰,金色的瞳孔充满侵略感, 盯着眼前的谢岁安, 牙尖痒痒了起来。

  和平时冷漠又高高在上的谢岁安不同, 和故意占他便宜的谢岁安也不一样,这个傻呆呆的谢岁安, 让他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他见过谢岁安最多的样子, 就是一脸阴翳, 重生后虽然也见过了些别的样子,但他还是很好奇,谢岁安还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就谢岁安的这张脸,而不是别的样子。

  方池:“把嘴张开。”

  谢岁安红唇微张,抓着手杖的手不断握紧。

  方池:“张大一点。”

  谢岁安看了他一眼,这个充满攻击性的方池,让他有点害羞,之前他逗的都是纯情大狮子,现在突然这么直勾勾盯着他, 手指还在他的腰背搓磨着。

  让他觉得自己宛若待宰羔羊, 紧张又兴奋。

  听话的把嘴巴又张开了些。

  方池:“舌头伸出来。”

  谢岁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不大好意思的一点点把舌头伸了出去, 紧接着上面就放了一块糖。

  甜味蔓延,还没等化开,就连带着舌尖一起被方池给吃了,是草莓味。

  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另一只手抵上方池的胸口,抓紧了他的衣服。

  方池不爱吃糖,不爱甜食,但这个味道他一直记得,并且总是会让他想起来,虽然现在的亲吻是为了确认葛戈就是谢岁安。

  但他占了自己那么多回便宜,自己占回来点儿,不过分吧。

  他并不着急的一点点把糖舔化,在只剩下一点的时候,把糖推进了谢岁安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更加充盈,让他的狮子耳朵都兴奋的抖了两下。

  甚至差点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搂着谢岁安的手又霸道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谢岁安被他亲的五迷三道,手杖都掉了,攀附上方池的肩膀。

  方池舔过他整齐的牙齿,心里默默数着:“1颗、2颗……”

  舌尖就被卷走了。

  等他在回来的时候,只能重新开始:“1颗、2颗……”

  再次被卷走,谢岁安就像是离不开他,要和他纠缠到窒息一样,方池几次被他带跑偏。

  谢岁安的手向方池的衣服兜掏去。

  方池金色的眼珠盯着谢岁安,他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样子,长而密实的睫毛一颤颤的,薄薄眼皮下的眼珠滚来滚去。

  他心里就一个想法,谢岁安意乱情迷的样子真好看。

  而这只是亲吻,如果……他一定会更好看。

  方池的狮子耳朵又抖了几下,当牙齿磕到一起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又去:“1颗,2颗……嗯?”

  一粒糖被谢岁安推了进来,离开时被他咬到了手指,他牙痒痒的又咬了好几下才放过他。

  明明放进嘴里的是糖,但俩人就好像磕了什么药一样。

  当第二颗糖也融化,方池推进了第三颗糖,手指要离开的时候被谢岁安叼住,对方像是个小馋猫,嘴里有糖了还不够,还贪恋他指尖的糖味,非要舔舐干净。

  地上的糖纸越来越多,谢岁安一只手揉上了狮子耳朵,他能够感受到狮子耳朵在兴奋的抖着。

  而除了耳朵之外,他还有个一直惦记的地方,方池几乎从来没露出过的地方。

  另一只手偷偷摸摸的向方池后腰摸去,更加努力的和他亲吻,分散他的注意力,弄开他身上的军式制服,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短暂的停了下,怕被方池发现。

  而方池现在也在认真比对,谢岁安和葛戈的牙齿和舌头,到底一不一样。

  两人各怀心思,谢岁安一点点小心动作,按照记忆找到尾巴应该在的位置,只是轻轻把手放上去,没有立刻行动。

  一直闭着的眼睛,小心的睁开一条缝,瞄了方池一眼。

  见对方皱着眉头,有点意外,怎么表情这么认真严肃?

  他觉得现在方池的情绪,不如刚才到位,他要怎么才能再加把火?

  方池只差最后两颗牙齿了,其它的高度、宽窄全都一模一样,他已经完全确认,这俩就是一个人。

  突然上牙膛被扫了下,那种细痒他形容不出来,浑身在那一刻都抖了下,紧接着谢岁安突然离开,叼住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作为野兽,脖子这种致命的地方被咬住,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暴走了,低沉的狮吼从口中逸散出,对着谢岁安纤细的脖颈就要咬下去,那上面青细的血管对他极具吸引力。

  牙尖都碰上了,却硬生生停下了,他甚至能感受到谢岁安动脉的跳动,急促的、有力的,里面的血液正在欢快流动着,发出诱人的味道。

  可葛戈受伤时,疼的半死不活的样子浮现在他脑海。

  “给他用过止疼药了,但是对他的身体没用。”

  “有的人天生就对疼痛特别敏感。”

  压抑又无处宣泄的狮吼,随着尾巴那里被绕着圈的按了下后,突然变弱,就像是从一只大狮子,变成了一只小狮子,而且听声音还是没断奶那种。

  金色的瞳孔瞬间变成竖瞳,之前还一身凶气,眨眼间就软趴趴的,伏在了谢岁安肩膀上,在他身后,金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甩来甩去。

  谢岁安毫不客气的摸了上去。

  方池:“你、你特么……”

  奶凶奶凶的想要骂人,尾巴又被撸的舒服,让他骂人都骂不全。

  方池几乎从不让尾巴出来,因为他的尾巴特别敏感,比耳朵还要敏感。

  他第一次注意到尾巴,是小时候不知道和谁打架,对方抓住了他的尾巴,当时他就浑身都不得劲,感觉拳头都没力气了。

  因此挨了一顿揍,之后他仔细看了看尾巴,自己摸没什么感觉,于是他又去找甄真,让他抓一下。

  甄真很拒绝,一脸嫌弃的飞快抓了一下,但他还是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而且尾巴非常开心,好像还想再让人摸两下。

  从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把尾巴露出来了,因为会影响到他打架,而且让别人撸尾巴特别不帅气,要不是为了美观,他小时候甚至想过把尾巴给剁了。

  后来他大了,多少明白了点,就更不会轻易露出尾巴。

  可现在他的尾巴,正在被谢岁安两只手摸。

  尾巴完全不受他的大脑控制,开心的甩来甩去,还翘起尾巴尖去缠谢岁安的手。

  “你特么别摸我尾巴!”

  没有任何杀伤力的阻止,方池伏在谢岁安肩膀上,金色的瞳孔是羞耻的,脸都红了,盯着谢岁安的脖颈,一下下犹豫着要不要咬下去。

  狮子耳朵因为尾巴被摸,舒服的抖阿抖。

  这局他虽然确认了葛戈就是谢岁安,可总感觉自己还是没赢,搂着谢岁安的手,气的抓紧。

  谢岁安和尾巴玩的不亦乐乎:“你的尾巴好像很喜欢我。”

  方池没有动静的沉默着。

  谢岁安过了会儿后感觉到不对劲,大狮子又开始彰显存在感了,他看了下尾巴,原来被摸尾巴还会这样。

  收回一只手,方池看到他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他,甚至希望他快点。

  大狮子终于得到照顾后,尾巴甩的更兴奋了。

  半个小时后,方池眼中突然闪过凶气,再也忍不住对着谢岁安的脖颈咬了下去。

  谢岁安疼的浑身一僵,不过还在勤勤恳恳的完成收尾工作,不想大狮子不舒服。

  血腥味在方池的嘴里蔓延,他看着血珠染红谢岁安的白衬衫,想起上辈子谢岁安画过一副画,他告诉自己那叫梅花,在苦寒的时间绽放,娇艳欲滴,殷红如血。

  他说那是他最喜欢的花,因为有一句话叫:梅花香自苦寒来。

  他说人类也终究熬过苦难,如同这梅花一样,会在地表重新绽放。

  而他当时的想法就一个,城主画画的样子真好看,如果那张脸再明媚一些,一定会更好看。

  但能让城主开心一点的,就只有任务成功,达成他的期盼。

  方池张开嘴,谢岁安也终于放过了他的尾巴。

  两人缓了会儿后,才看向彼此,那一霎那好像有小行星撞击地面,火山在喷发,冰川在席卷,种子破开了泥土长成了参天大树,春夏秋冬交替而过,雪地里开出了灿烂的花,时间仿佛过了几百几千年,他们在这洪流之中,看见了彼此,霎时间天地安静,一切暂停。

  直到他们温热的呼吸缓缓拂过彼此,时间才再次开始流动。

  两人沉默的移开视线,擂鼓般的心跳声吵的人脸红心跳,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

  谢岁安眼珠默默转动,看向拖在地上的大尾巴,慢慢的一下下小幅度晃着,透着些意犹未尽的懒散和舒适。

  方池也默默转动着眼珠,看向谢岁安的腰,之前偷偷钻进衣服里的手抬了下,黑色羽毛纹身映入眼中。

  他又悄悄把手放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又过了一会儿。

  方池:“要去审问抓到的那两个人吗?”

  谢岁安:“嗯。”从方池怀里离开。

  方池现在可以说是衣衫不整,他看了自己一眼又气了起来,谢岁安太猖狂了,搞得自己像是被他祸害了一样。

  下次!下次一定要教训他!

  让他见识见识大狮子的厉害。

  收起尾巴,整理好衣服后,看向谢岁安:“我只说一次,以后不许碰我尾巴。”

  谢岁安捡起手杖:“办不到。”

  方池:“!”

  卧槽!也太理直气壮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方池:赢了又好像没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