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明显就是不信任的表情,均是梦,简直是欲哭无泪,但是他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了,算了,就这样吧,有没有误会都一样,反正迟早都会变成真的。

  君时暮自我安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已经跟着周阳夏跑偏了。

  周阳夏还想和君时暮多说两句话,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一瞬间感觉如芒在背,他背对的方向……那不就是……

  他僵硬转过头,就看见叶沅芷正翘着二郎腿,靠着墙壁,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叶沅芷今天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装,迷人而优雅,带着不敢触碰的高冷,但是在周阳夏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受到了恐吓。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周阳夏默默地将自己的脖子扭回去。

  “阳夏,我我热身得差不多了,你也快热身吧,或者我陪你。”

  周阳夏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活动活动就行了,你去找个位置看着,我一会儿就好了。”

  您快走吧,您家那位感觉要吃人。

  也是奇了怪了,他看的那些电视剧里面吃人的眼神都是男人发出来的,怎么到这里就变了,在看看面前这个带着一点点傻白甜属性的君时暮,周阳夏的心里面有点一言难尽。

  “那我去了?好了叫我。”

  “嗯。”

  摄像师们就看见少年丝毫不顾及他们在场,三步两跨就往叶沅芷所在的角落跑过去。

  本来负责君时暮的那个摄像师条件反射就要转过去跟随君时暮的脚步,但是在看见叶沅芷之后及时停住了手。

  这拍了也没意思,要不还是帮着这位摄像大哥多拍一拍周阳夏的角度吧。

  叶沅芷的探班时间就在白天看着周阳夏和君时暮排练,晚上和君时暮聊天中不知不觉度过了两天。

  今天本来和往常一样,君时暮和周阳夏在训练着,叶沅芷坐在角落里面,君时暮休息了一会儿,就往叶沅芷那里靠。

  叶沅芷将自己手里的水递给君时暮,君时暮就接过来喝着。

  周阳夏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自己最近的狗粮吃得有点多。

  门口突然传来声响,下一秒就被人推开,君时暮喝水的动作一顿,直接被呛着了,在那里低着头直咳嗽。

  叶沅芷看都没看一眼门口,皱着眉头拍打着君时暮的背,想帮他缓解一下症状。

  “呀,时暮,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心急了。”

  阮汾三两步走到君时暮的面前,一脸愧疚的模样,可惜一个忙着咳嗽,一个帮着安抚咳嗽,根本没心思理会他。

  “的确挺心急,这不,进门都没有敲门,连这种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阮汾一听他的话,眼睛里的泪水就在打转,一脸控诉地看着周阳夏。

  “我都说了我有点急事,即使敲了门你们在里面放音乐也听不见啊。”

  “如果我们放音乐在练歌,那么你突然闯进来就是在打扰我们排练,我也不知道你是想来探探敌情还是想来搞破坏。”

  周阳夏淡淡地说着,每一句话都正中红心。

  “如果我们没练歌,肯定是能听见的,你又不敲门,所以请问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周阳夏非常友好地询问着,看着阮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就觉得心情甚好。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哥,你误会我了。”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你就是打扰我了。”

  周阳夏彻底收起了玩笑,冷声说道。

  阮汾见周阳夏这边过不了,就将视线转移回已经好一些的君时暮身上。

  “时暮,夏哥他不听我解释,我是真的有急事。”

  君时暮咳得满脸通红,嗓子也不舒服,并不是很想说话,于是叶沅芷主动接过了他的话。

  “他现在有点不方便回答,我来替他回答,我想刚才周阳夏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既然你想让时暮说,那我们觉得的确还有说的。”

  叶沅芷说着,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却让阮汾毛骨悚然。

  “之前周阳夏说的我就不说了,我们来说我个人认为最重要的一点。对于一个歌手来说最重要的是嗓子,而你刚才的动作导致时暮呛水,肺部和嗓子受到伤害,按道理说,你应该赔偿时暮。”

  阮汾听着前面还不以为意,他们再怎么说自己只要道歉就行了,但是在叶沅芷说了“赔偿”这两个字之后,他的脸色就变了。

  勾起一抹僵硬的笑,“不用这样子吧,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是意外,他自己呛着的。”

  他本意是想从外面直接进来,有监控的环境,加上摄像师,对方应该不好意思拒绝自己。

  但是怎么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那你一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杯子,你就对不起了事?而不是买一个新的赔给人家?”

  阮汾没有说话,他有些心虚,因为他的确就是这样子的。

  叶沅芷看着他那个模样就知道他还真是这样做的:“或者你一不小心拿刀刺伤了别人或者刺死了一个人,你就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了?”

  “不用扯那么远吧。”阮汾脸上的笑快维持不了了。

  叶沅芷就这么看着他,她的目光太有压迫性,使阮汾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在一旁的周阳夏听了叶沅芷的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以为对方是不爱说话的那种,相处的六天他们总共就说了三句话,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字字珠玑,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一直围着时暮转。

  看着单方面压制的叶沅芷,君时暮在一旁扯了扯叶沅芷地手腕。

  叶沅芷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立刻收回自己冰冷的视线,将担忧的目光落在君时暮身上。

  “怎么样?喉咙还疼不疼?”

  君时暮也不骗叶沅芷,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其实要是一般人也就咳嗽两下就过去了,偏偏他的身体比较敏感,痛觉神经也是,现在喉咙上就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他不想开口。

  ——

  有话说:阮汾只是来跑龙套的,谁敢欺负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