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家对我父有恩,我与玄燕飞从小便定了亲。他那时心里装着元沁,我自是......”说到这微顿了下,苦笑亦有,眨眼即过。
花如尘若无其事的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和我安能不从?再后来,生子为不渡,一方云游老道算得他命有桃枝,又犯命劫。尽管不舍,我还是把他托给了千奚他们,并为他改名为无期。”
生子为不渡?
我脸色微变:“那个花前辈,你刚才说花峰主是你儿不渡?”
她戏谑道:“怎么?吓到了。”
我极缓慢的摇头。看着她那张和花无期十分相似的脸,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看到她的脸就有股奇怪的熟悉感了。
再想师父和他两人独处。
莫名对师父那一头热生出些同情:“还好。”
同时对她话中的桃枝两字生起好奇:“那个花前辈。花峰主命犯桃枝具体指的什么?”
花如尘浅呷了口酒水,只道:“龙阳癖好,断袖分桃。”
我顿时明了,不再问话,听她接着往下说。
“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兴许也听闻一二。”
“二十年前天残剑出世,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各大门派彼此厮杀,其中魔教插手,情况混乱不堪。那时天残剑的主人便是元沁兄长,合欢教初任教主元奉。”
故事听到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自是从旁人口中听到了下面的大概发展。
无须她讲,我接道:“再后来以前掌门为首的几位绝顶高手讨伐元奉,最后成功杀死元奉,封印了魔剑天残剑。合欢教自此四分五裂,最后销声匿迹,而元沁,则由此不知所踪。”
“嗯。差不多吧。”
她此时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到窗前,拿下叉竿,关好窗户。
“那,那个花前辈,你这是要做什么?”
见花如尘拿着叉竿,脸上又浮现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身体一抖,不自觉起身,向后挪着步子。
“老实啊。”她娇笑起来,拿叉竿在手里恣意把玩着。令我看了,极为不安。
我脸上冒出冷汗:“那个花前辈,我,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
叉竿自我耳侧飞了出去——
在我全身僵硬转头去看时。那只叉竿穿透木门糊纸,露出一个颇大窟窿。
花如尘冷哼:“堂堂的武林盟主也喜欢偷听这调调的吗?”
房门推开——
首先进来的是手拿叉竿,一脸尴尬笑的玄燕飞本人。
薛千紧随其后,在两人进屋后,把房门轻轻关上。
......
花如尘哼了一声,拂袖坐下。
玄燕飞窘迫的站在花如尘面前。像是听训一般的站姿,另一只手还攥着花如尘要他签字的休书。
“如尘......”一改在旁人眼中的威严形象。玄燕飞小心翼翼的开口唤她的名字。
花如尘冷声:“字签了没有?”
“我......”玄燕飞刚要张口,又被花如尘抢话。
“签完了就给我离开这,找你的元沁双宿双栖去吧。”
就听玄燕飞道:“怎么老是因为这种事同我吵?就和你说了,我和沁儿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沁儿?还叫的这么亲密呢?”花如尘冷笑:“下一步直接叫夫人岂不是更好听。”
“你。”玄燕飞既头疼又无奈,压低声音道:“她在酒里下了药,见我一面只为了我手里的息尘玉佩。”
“哼。”花如尘明显不信:“她要真下药?你怎么会如此毫发无伤,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玄燕飞叹气,将叉竿和休书放到桌子上:“她只是下了迷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杀我,或许是因为......”
“过去的情意嘛?这种话都从你口里听了不下一遍了,换点别的新意来讲难道不好吗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