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高音量。看着钱进谦还是有点犹豫状。金纬仁不得不加大筹码:“我金纬仁虽是不值一提,巧得是正好与些管事的大人有些交情,钱大当家若肯今日帮我这个忙,就当我金纬仁欠你个人情,事成之后,好处定然不会让大当家的失望。”
钱进谦叹气。终于肯点头:“那好吧。等到酉时,我尽量安排人押送这批货出城。不过由于加急,还需金员外特别在这押送手续上按个手印。”
“好说好说。”金纬仁满脸喜色,连忙拱手:“那就有劳大当家了。”
......
等到钱进谦送客回来。
一进客房,屏风后的一人噗的笑出声:“吓他一吓,就怕成个这样。三哥这是无人可用了吗?”
“哎。”
钱进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下大口茶水后,咂咂嘴道:“谁知道呢?我还在做恶人,那些个真好人的心思可猜不透彻。”
随着一阵轻笑声,屏风里面那人将金纬仁按下手印的所谓手续放到桌子上后——
那人自顾吟诵道:“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
钱进谦接道:“不知兵为所用才乐杀人,还是本性乐杀才为兵者?”
“擅用为兵,反之则为逸豫者。”屏风里的人一展折扇,眸光锐利如剑锋一般:“有趣,有趣。元宝,没想到在你这歇个脚还能遇到这般趣事。你果真是个宝啊。”
钱进谦因男子后面的话寒得浑身一哆嗦:“王爷夸赞小民,那是小民的福气。”
屏风里的男子道:“我说元宝啊......”
钱进谦赶紧起身:“王爷不是想喝小民珍藏多年的花雕酒吗?小民这就为您取酒来。”说话时就是往外冲的姿势了。
只留下男子无奈一句:“我只是想问上次和皇妹在你这落脚时吃的糖花糕怎么做的罢了?皇妹喜欢的紧,你跑这么快作什么?”
......
......
等到酉时。
一想到装人的那些箱子,金纬仁简直心急如焚。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晚守城的人没有像往常的人多。
暗想或许是金钱镖在其中疏通了部分关系,金纬仁对此微微宽心。就看时辰一到,押送的人按时带着箱子来到了城门前。
“什么人?”有为首的守城士兵喝问,看他盔甲较之旁边士兵更为精致坚固。做派上也比起普通士兵更显威严气势。
押送此次货物的为首一人带上笑脸:“回都尉大人的话,小的都是金钱镖局的,这批货货主要的急,否则大当家的也不会让我们半夜出城了。”
“文牒何在?”
“在在在。”那人从怀里掏出通关文牒时,另一只手覆上了守城士兵的手心:“天冷夜深,还请王都尉吃碗热面暖暖身子。”
手心感受到银子重量后,王都尉呵呵一笑:“是个懂事的。”也没看文牒内容,直接塞回那人手里。
然后对后面的人一扬手:“放行。”
随着大门打开——
一行人带着箱子顺利出城。
金纬仁看到这悬在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谁知。
“着火了,着火了。有人纵火啊。”
随着凄厉的叫喊声响起。本还平静的大街瞬间充斥成各种惊呼互相通告往外跑的嘈杂声音。
眼看不远处真有火光闪烁。
城门处的士兵面面相觑。王都尉拔出佩剑,脸上惊怒:“有我值守,何人还敢如此放肆?”
手指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在这里看着,其他几个跟我来。”就见王都尉一行匆匆的向着火点的地方去了。
糟了。
金纬仁心道要坏,又忽的想起刚刚箱子已经被送出城外,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只要表现平常,应该不足为惧。
这么想着的同时。正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