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让不知道向曜诀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和他纠结这个称呼,事实上即便是别人喊得再亲密也比不得他呼唤自己的名字来的动听。
李让也分不太清楚他的难过是真是假,在这方面他一向比不过向曜诀,他还是选择了认输。
不管是真是假,他都在心疼。
可这称呼实在过于孟浪,而且,自己以‘这个’称呼来喊他,怎么都感觉不合适。虽然鼓起勇气按着他的要求做了,可做完之后,等不到看清对方的反应,李让自己已经从上到下红了个通透。
他攀住向曜诀的手指都有些发颤,发觉对方看过来,他连忙将视线移开……
不敢去看,是他要求他,他至少不会生气……
可李让却还是很紧张,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被自己这样的男人喊……咳咳,喊‘这个’是值得高兴的事。李让想悄悄把手从他肩头移开,向曜诀先他一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他这次没有去掰李让的头,反而是自己弯了身子,将脸凑到他的跟前。
正低着头的李让,一看见他凑上前来的脸,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向曜诀看清了他红透透的脸,将脸凑近,以比他更慢的速度靠近,在他眼睑吻了一下,随后在他额心也落下一吻,眼睑,太阳穴,耳根,鼻梁,脸颊。
他耐着性子,仔仔细细的吻着他的脸,直到他不再低着头,两人才额心相抵,紧靠在了一起。
“可以再叫一次吗?”向曜诀的声音带着灼人的热度,喷洒在他面颊都叫李让本就发烫的脸好似要烧起来一般。
李让很想摇头,他其实不理解,也不太喜欢这种本该属于男女之间的亲昵称呼。
可是向曜诀好像很喜欢,他语气中含着的喜悦教他怎么都舍不得对他说不。
向曜诀亲了亲他的嘴:“再叫我一次,李让,李让……再叫我一次。”
“我……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叫……”李让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这个距离,自己的心跳声估计八爷已经听了个清楚。
向曜诀扣住他的手,身体向后移开了不过两拳的距离,不近不远能将他整张脸看清。
他期待看着李让这害羞的模样,手指不自觉的拨弄了李让手,扣住他的手指,轻轻的戳着他的手心,点画着他手心的纹路,又捏着他的指尖提醒他开口。
“相公……”李让拿出了毕生的勇气,用力的吐出的字眼却好似蚊子叫。
他那样害羞,倒是叫向曜诀都跟着亢奋起来。
他飞快在他脸上啄了两口,又道:“再来一遍。”
李让看了向曜诀一眼:“你忙完了吗?你是不是……”
向曜诀一口堵上了某人不解风情想要破坏气氛的嘴,他其实已经忍不住了,但是又很想听他继续这样喊自己。
“继续叫……别听……”他一边吻着李让,一边抽空提出了要求。
李让气都喘不赢,哪里喊得出来。
喊不出来,不满意的某大爷就又捏又掐,非要对方顺从自己。
李让舌头被咬了好几口,红着眼眶,又含糊的叫了一边,向曜诀又高兴得细细亲吻来讨好他。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真是要疯了。
向曜诀的眼睛也有些发红,他松开了李让的唇,看着他被自己蹂躏得通红的脸,砰砰直跳的心脏依旧停止不下来。称谓这种根本都未曾在意去思考的东西,原来也可以叫人的心变得滚烫。
这个称呼竟然叫他感觉这样的亲昵,好似和李让少了那些恼人的间隙,好似终于和他回到了最初……不,比当初更好。
言语如何能表述清楚这样的悸动,喜欢一个人真是可怕,这样丑兮兮的脸,怎就看着如此可爱。
看着李让红彤彤的眼睛和嘴唇,他心里有多出了别的欲念。
他在李让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粉紫色的印子,那么的醒目,就好似一个印章。
他想要加深这个印章,忍不住又在上面咬了一口,听到李让呼痛,他送开口看过去,见到他脸比方才还要红。
他好多好多的话哽在心头。
说情话这种东西,愚蠢,幼稚,世俗。
可他如今却不知如何来倾述他一腔愚蠢的爱意,怎么会这样的矛盾,想要弄哭他,弄脏他,蹂躏他,逗弄他。
看他委屈,哭泣,难耐。
却又想要将他捧在心尖,温柔的疼他,亲吻他,宠他,爱他。
看他开心,感动,看他依赖并信赖自己。
他的心矛盾的不行,黑和白他都想拿捏,他一直忍着。
他不想让自己的本性再一次被放出,再肆无忌惮的去做会伤到李让自尊心的事。
他忍耐着,忍耐着,可依旧不自觉暴露了自己恶劣本性的一面。
“让,阿让……”他紧紧的抱着男人,两人胸膛相贴,两人混乱的心跳混做一团,分不清你我了。
没有人这样唤过他。
他本来是不在意的,可听到他提起称呼一事,他就忍不住会去想。
这样喊自己的人,只有他一个。
这就是是他专属的称呼,他居然觉得,十分的喜欢。
他忍不住回应:“嗯。”
“阿让……”向曜诀又咬了咬他的耳朵:“我真的忍不住了,我可以碰你吗?”
“你不是……已经……”又亲又咬的,这都不算碰吗?
“阿让,我好难受。”他喘着粗气,好似燃着火苗的双眸紧紧抓着李让,想取的他的同意。
李让咽了咽口水,他……他也是男人,他当然懂了。
可是……
“我……我……想学一学吧,这个……还挺难的。”李让出去一遭,可听闻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也不怪以前向曜诀对他发火,他确实是什么都不懂。
吃苦也是他应该的。
“什么?你跟谁学?谁跟你说的难?你和那个男人,难道连这种事都做过了?”向曜诀呼吸一滞,心痛和怒意一起涌上,他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榻,气呼呼的看着李让:“谁准你去学这种事的?谁准你跟外人学的?”
李让摇摇头:“之前……你我……”
“……好了,之前就不提了。”向曜诀一听他提之前,就心情复杂。
虽然很气,但是他好像也没有理由跟李让生气,之前他好像说过不少‘这样那样’该死的话……
该死该死!!真想把去年的向曜诀揍个皮青脸肿,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