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婀娜多姿的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

  李均顿时浑身一震,若说李均最怕谁,必然是严宽的母亲。李均不用见面,仅听严宽片面之言,便知严母是一个睿智且有手腕之人。

  此时一见果如他所想。

  严母保养得很好,过半百的年龄却像年过三十的成熟女性,通身的优雅成熟的韵味。

  李均赶紧起身:“伯母好。”

  严母邹着眉上下扫视了李均几眼,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就是有病,但严礼说了,这病好治,没什么大问题。从知道小儿子的性取向,她就一直担心严宽找个乱七八糟的男人结婚。李均身材高大,面容坚硬,但看外貌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且看他到家里郑重的模样,想必对他小儿子喜欢的紧,哪个母亲不愿意自己的孩子找个能宠爱他喜爱他的人。就严宽那个性子,若是不找个包容他的,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要过成什么鸡飞狗跳成模样。

  “李先生不用客气,请坐。”

  李均应言回坐到沙发上。

  严宽刚才如同局外人一般任凭李均自由发挥与他爸周璇,那是因为他知道他爸就一软脚虾,掀不起大浪。可他妈不同,要没把李均看上,他结婚这件事还真有可能悬了。

  不结婚怎么能行,他房子和车子可都收了,他可干不出骗人的事儿,谄媚讨好的对严母说道:“妈,我想和李均结婚,今天是带他来见公婆的。我们家可是开明的家庭,不兴棒打鸳鸯这一套啊。你不知道李均多耿直,直接送了我一栋写字楼楼和十辆豪车做陪嫁,你说你儿子找媳妇的眼观厉害不厉害。”

  严礼听楞了,李均这么有钱的吗,平日里怎么丝毫都看不出来,那抠门的模样,他一直以为严宽就是乡下县城考出来的凤凰男,没成想人家竟然是隐形大佬。严礼此番在看李均,怎么看怎么顺眼,以后他就能有个有钱的弟妹了。别说,还挺爽。

  严母挑了挑眉梢,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李先生,既然身价这么高,为何会看上严宽呢。严宽人懒惰,做事情全凭心意,虽然在投资上有几分才能,但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李先生这样优秀,想必追求你的人或者是想嫁给你的男男女女不少,可为什么是我家小儿子呢。”

  严宽楞了,他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只见李均神色依旧的笑了笑,真诚而不谄媚的说道“伯母,钱与财我都从不看在眼里,可能您会觉得我狂妄自大,但对于我来说这些身外之物没有严宽重要。我从小到大,见惯了尔虞我诈,就连我的父亲都可以为了钱财陷害我的母亲,我以为我这辈子会孤独终老。可自从严宽来到我的身边,他就像一道光,让我有了活着的希望。我也想有人陪着,我也不想一辈子孤独。如果伯母您不相信我的诚意,我可以暂时不与严宽结婚,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的诚意,直到你同意我与严宽在一起。”

  严宽急得直挠李均的手掌心,这婚怎么说不结就不结了,大不了他离家出走,再也不回这个家了,他就要看看他妈能不能忍心不要他的儿子。

  严母自然瞧见了严宽的小动作,恨不能伸手给严宽一脑袋瓜子,她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沉吟片刻,微微勾起唇角:“我叫你李均可好,你不用紧张,就像严宽说的我们是开明的父母,未来的日子是你们两人过,只要你们觉得幸福,我们当父母的自然不会阻拦,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没有离婚这一说,如果你们俩以后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无论什么原因,你们就是绑也得给我绑着过一辈子。”

  严母的语气温柔,脸上还带着笑意。但铺面而来的确是通身的压力,李均知道,严母是在敲打他。李均乐得被敲打,站起身,弯腰九十度,诚恳的道谢。“谢谢伯父伯母,成全我对严宽的满腔爱意。”

  严母摆了摆手。“只要你们俩好好过日子,就是对我们做父母的最大的感谢。”

  李均与严宽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

  李耀国的心脏病是前些年就有,不太严重,平日也保养得比较好,刚才也就是心跳突然加快引起的晕厥,只需要使用常规的治疗药物,就能将病情暂缓了下来,只是人要受一些罪。

  李耀国被送到医院,病情还未舒缓半分,睁眼就火急火燎安排人查询公司股权变更的详细资料,他怎么都愿不相信,他掌控了几十年的公司,竟然会被李均钻了空子。

  没到半天时间,秘书就带着查询到的资料进了病房。

  “李总查到了,李均是路程科技和AGM公司背后的老板,当初在引入这两家公司的时候,我们做了不少的调查工作,没想到还是被....”

  陈秘书后面的话没说完,但言语间的含义不甚明显。李耀国听后瞬间瘫软到了病床上,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

  他李耀国设计了一辈子,没成想竟然给别人作了嫁衣。

  顾舒舒站在病房门外,将李耀国和陈秘书的对话听了个透彻,指甲紧紧扣在手心里的软肉上,发狠的咬着后槽牙。她怎么都没想道赵曦那个一无是处儿子竟有这样的能力。她费尽心神筹谋规划了一辈子,没成想竟被李均钻了空子。

  长吁了两口气,强按压下心里的怒意,重拾起微笑,才敲了敲门走进病房。“耀国,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回家给你熬了一点白粥,你喝一点。”

  李耀国侧转个头看向女人,隐忍而悲怆的说道:“舒舒,我心里苦呀,李均这不孝子竟然设计陷害他父亲我,你说我怎么生出这样的混蛋玩意儿。”

  女人扑哧一下笑出声。“你这当爸爸的给儿子股份怎么了,既然给了,再要回来不就行了。”

  女人的话,仿若是戈壁滩上的蜜泉,瞬间将李耀国的心尖抚慰了透彻,就连陈秘书脸上都露着雀跃。是呀,如果他们非要说这股份是他们给李均的,谁能当不是呢。

  .......

  严宽和李均没在严家吃晚饭,就开车回了两人甜蜜的小窝。

  今天是两人大喜的日子,严家父母也能理解,只大概探讨了下婚礼的事情,就送两人离开。

  到家,严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均则去了厨房做饭。突然严宽“踏踏”跑到厨房,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说我们倆都快要结婚了,你这病还是不见好,我们俩怎么洞房花烛。”

  李均正在厨房洗菜,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沉吟片刻,在身前的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渍,在严宽的嘴唇上亲了一口,淡淡道:“你现在是想要了吗,那我先把你伺候好了,再做饭吧。”

  严宽:“........”

  一把掀开李均的脑袋。“做饭去,一个不行的男人少在这里想这些黄色废料,我在给你正儿八经的探讨。不行,我得严礼打个电话,仔细问问。”说玩,甩下李均就往房间里面跑。

  李均摇了摇头,可真是没一刻消停的。

  李均做好饭,严宽刚好打完电话,绯红着脸若有所思的走出房间。

  李均挑了挑眉梢:“怎么了,脸这么红,发烧了?”

  严宽瞪了李均一眼。“你才发骚!滚,滚,吃饭。”

  严宽在李均的伺候下,吃完饭,没等李均招呼,甩下一句“我去洗澡睡觉了”,就径直回了房间。

  李均看着严宽的奔跑的背影,眼中的疑惑更甚。平日拖延症严重到非得他抱着去洗澡的人,今天怎么就这么自觉了。

  李均摇了摇头,也没在意,他早就习惯了严宽这不合时宜的幺蛾子。

  李均坐在客厅等了半响都没见严宽出来,邹了邹眉,去房间抓人,推门进入,就被眼前的美景差点给刺瞎了眼。

  只见严宽穿着一件轻薄的沙衣躺在床上,两只脚微微卷起,挡住了内里的芳华。在透明的灯光照耀下,严宽身上的皮肤仿若在发光。严宽嘴上贴着一层黑色的胶布,手撑着脑袋,斜着眼眸极带引诱的看着他。

  李均只觉得热气上涌,那种陌生而激动地情绪,荡漾在脑海间。咽了咽口水,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拉扯开严宽嘴上的黑色胶布。

  严宽见李均脸色都未变分毫,以为又失败了。刚想张口抱怨,嘴唇就被李均咬住,激动的撕扯啃咬。严宽瞪大了眸子,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成功了?

  漫长的五分钟后,严宽躺在李均的手臂间,小脸绯红,眸子湿润的邹着眉头说道“你....你.....好像还挺大的哈。”

  李均满脸餍足的说道:“时间还是有些短,我会努力的加长时间的。”

  严宽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既视感,现在他的后面火辣辣的疼,虽然只有几分钟,可李均这也太大了,若是以后李均再加长时间,他岂不是要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