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现代言情>咸鱼病弱过家家[穿书]【完结】>第31章 过日子31天

  你女婿是贺家家主!

  秦月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才同他这样说的, 他一笑,让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靳闻则的薄唇开合:“不……”

  她立马踮脚,用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微红着脸打断他:“不准说不要!不然我生气了!”

  靳闻则眨了眨眼,怎么会有男人的睫毛这么长, 她一个女孩子都羡慕。

  须臾, 他笑眼弯弯,示意她把手拿开。

  秦月戒备地盯着他, 一旦他说自己不喜欢的话,她就重新捂他的嘴。

  靳闻则嘴角的笑意一路蔓延到眼角, 缓缓道:“好,那我就期待了。”

  秦月被他感染,也止不住笑,轻哼一声, 不好意思地偏开头:“这还差不多。”

  时间剩下不多, 她进入到套房后,就有十几人的团队围了上来, 阵仗十足。

  化妆、做发型、换礼服……专业的人士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真让她赶在正午十二点之前,把一切准备好了。

  秦月提着裙摆, 去外间找靳闻则。

  他比自己省事许多, 本就俊美非常的脸,根本不需要化妆,头发也只简单抓了两下。

  且他穿的西装也没换, 而是换了一条红色的领带。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戴这种颜色的领带, 没想到和他的容貌、气质非常适配。

  一眼看去, 秦月被帅得心砰砰乱跳, 呼吸都漏了几拍。

  男人也在看她,狭长凤眸似深不见底的海渊,海渊深处,掀起波浪,许久眼睛都没眨一下。

  秦月提着裙摆,一下子紧张起来,卷翘的长睫一颤一颤:“难道很奇怪吗?”

  她刚刚出来的时候照镜子了呀,好看得她都不敢认了。

  靳闻则回神,起身朝她走来,在她一步外,伸出修长冷白的手。

  他注视着她,神态认真地说:“不奇怪,很漂亮。”

  秦月的心一下子从谷底升到了天空,灿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谢谢,你也很帅!今天咱们两个站在一起,一定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嗯。”他抿唇微笑,“那走了?”

  “走!”

  “等一下。”靳闻则叫住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红色丝绒的小盒子来。

  秦月低头看去:“这不会是……”

  他单手打开盒子,确实是枚亮闪闪的钻戒。

  她瞪大了眼睛:“这也太大了吧……”

  “还好,不到十克拉。”靳闻则淡定地说着,执起她的手,将那枚造型极为大气奢华的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戒圈正正好好。

  待完,他自然地拉着她的手,让她挽着自己的臂弯,向外走去。

  路上,秦月举着戴钻戒的手,左看右看。

  靳闻则以为她在欣赏,问她:“好看吗?”

  秦月点点头:“好看是好看的……”她扬起小脑袋,一脸求知,“但是怎么不是活口啊?”

  “活口?”

  她比了个手势:“就是圈口能调解。假的钻戒不都是活口的嘛?”

  靳闻则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假的……”

  “是啊,”秦月重新低头端详钻戒,啧啧两声,“你别说,你还真别说,你买的这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廉价,而且我戴在手上,还正正好好呢。”

  “……”

  进了电梯他还是没讲话,秦月后知后觉地问:“你怎么不出声啦?”

  他的薄唇微微抿着,直视前方:“你想听什么?”

  秦月扁扁嘴,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那么阴晴不定,她也懒得探究。

  “不想听。”电梯“叮”的一声到达,秦月放开挽着他的手,率先走出去,高跟鞋踩在蔓延向前的红地毯上。

  靳闻则垂眸看了眼空空的臂弯,有点懊恼地揉了揉眉心,抬腿跟了上去。

  在进入会场前,他追上她,把她的手重新牵住。

  “是我不好。”他放低了身段,同她说。

  秦月漂亮的眼睛斜他:“怎么就不好了,我又没说什么。”

  “怎么都不好,”沉默了瞬,重复道,“就是我不好。”

  秦月那点不愉快彻底消散,露出了笑容来,他绷紧的心神,也放松下来。

  酒店内,司仪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

  这是叶婷芳他们请的,让他临时把主持稿上何夏夏傅城的名字,换成了秦月靳闻则。

  反正说的都是些褒奖溢美、恭贺良缘的吉祥话,换了名字也完全没有丝毫违和。

  “……下面掌声有请我们的新娘子秦月,新郎靳闻则!”

  门打开,穿着洁白婚纱的秦月挽着靳闻则的手,踏上花路,走到台中央。

  宾客们在台下坐着,有不少都举起了手机拍照。

  “新娘子不愧是当明星的,好漂亮啊!”

  “新郎官也好帅!”

  “两个人真般配!”

  “咦?这条婚纱我在专柜见过诶,全国只有一条,只售不租,价格要三百多万……”

  “秦家买得起这么贵的婚纱?”

  “她老公不是靳家的吗?”

  “据说他和靳家断绝关系了,更买不起。”

  “岂止婚纱,她这套首饰才贵,保守估计要一个小目标了。”

  ……

  婚礼进行曲的声音很大,加上大家都在讨论,秦月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答谢宴不像是婚礼,只是招待宾朋,没有宣誓、交换戒指等流程,也不需要秦月和靳闻则致辞。

  司仪请他们上台后,激情澎湃地夸了他们这段“天赐良缘”半天,宣布了开席。

  他们作为答谢宴的主角,一会儿要去挨桌敬酒。

  秦月往靳闻则那边靠了靠,踮着脚同他咬耳朵:“我酒量很差的,怎么办?”

  靳闻则:“放心,已经安排好了。”

  等开始敬酒,秦月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有专门一个侍者端着酒瓶、酒杯跟着他们。那瓶子看起来格外高大上,结果里面装的竟然是白水!

  秦月抿了一口,差点笑出声来,顾及着宾客都在看着,她佩服地朝靳闻则眨眨眼。

  靳闻则淡定地喝着“酒”,眼中同样有笑意浮现。

  新郎新娘把酒换成白水,在婚宴上是很普遍的操作,她连这不知道……可见性情大变以前,没结过婚。

  不管叶婷芳他们对秦月多么不满,在这种场合上,还是装出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何文强和叶婷芳作为长辈,在他们前头引领着他们,敬酒之前给他们介绍桌上的长辈。

  何夏夏穿着条不会喧宾夺主的小礼裙,笑着帮秦月整理蓬蓬的裙摆,好似姐妹之间感情很好。

  在场的宾客都是人精,哪怕听说秦月和何夏夏已经撕破脸皮,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不识相地提起。

  靳闻则尴尬的身份,以及靳家为什么不来人,就更不会说了。

  喜宴之上,一派和乐,大家的祝福一箩筐地往外倒。

  秦月敬了一半,脸就笑僵了。

  往下一桌走的时候,她慢了两步,轻轻扯了扯靳闻则的袖子。

  “怎么了?”他观察她的脸色。

  秦月小声回答:“答谢宴都这么累,这要是婚礼,不得累死啊。”

  靳闻则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没结过,无法回答。”

  秦月笃定地道:“肯定很累!”

  “剩下的还敬吗?”

  秦月失笑。他这样子,好像自己要是说不敬了,他马上就能带自己离开似的。

  “当然要敬啦,合同都签了,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两人说话的时候,何文强和叶婷芳已经走到了下一桌,同生意上的伙伴寒暄上了。

  其中有个和秦氏合作了多年的老板,连忙站了起来,激动地恭贺道:“老何!恭喜啊!获得如此乘龙快婿!”

  何文强只当他是在客套,笑哈哈地道:“多谢多谢。”

  那老板看了靳闻则一眼,姿态放得更低了:“本来你们邀请我来参加宴会,我还以为是夏夏要与傅家那傅城订婚呢。”

  何文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满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想圆滑地岔过去,那人举起了酒杯,主动敬他,语气里带着讨好之意。

  “你这快婿,比傅城还强!”

  何文强:“……”也不像是喝高了,怎么就说上胡话了呢。

  叶婷芳脸上的笑容同样消失,担心他是在说反话嘲笑他们。

  “哈哈,”何文强干笑,“小辈选谁,我们当长辈的都接受。”

  那老板愣住:“竟然是秦小姐选的?”

  何文强:“不然?”

  “我还以为贺……”

  “诸位叔叔伯伯,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的答谢宴,我们敬您们一杯。”秦月走过来,这套说了好多遍的话,脱口而出。

  那老板顿时顾不上和何文强寒暄,拉开椅子来到了靳闻则的身边,殷勤地说:“祝贺你们新婚快乐,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靳闻则瞥他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显露,抬了抬酒杯,启唇:“多谢。”

  “不用谢不用谢!上次港城一别,咱们有三年不见了,您可能都忘了我,我是环宇通讯的邱振国,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他放下酒杯,双手捧着名片递了过来。

  靳闻则接下,淡淡颔首:“邱总,幸会。”

  那人笑得眼睛都不见了,识趣地退开:“您继续忙,等会儿咱们再寒暄。”

  满桌的人,包括何文强他们都看愣了。

  这邱振国也是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明夏的企业比秦氏势头更盛,往常何文强见到他,都得看他些脸色,什么时候被他如此敬重地对待过?

  还有靳闻则,靳家的一个弃子罢了,他竟然对他毕恭毕敬地讨好?

  港城一别什么的,就更想不通了。

  靳闻则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还去过港城呢?

  何文强百思不得其解,秦月他们已经开始敬酒,他没找到机会问。

  等一圈酒敬完,何文强径直去了邱振国那桌坐下。

  “老邱,你认识我这女婿啊?”推杯换盏几回,何文强试探地问。

  “当然认识!他的名号,我可是如雷贯耳!”

  “啊?”

  “贺家最年轻的掌权人,前五十富豪排行榜上唯一一个没超过三十岁的企业家,你说厉不厉害!”

  邱振国喝得脸红扑扑地,重重拍了下何文强的肩膀,羡慕嫉妒地道:“有这样的乘龙快婿,你往后就等着享福吧!”

  何文强整个人都懵了。贺家的掌权人,贺闯?那和靳闻则有什么关系啊!

  等等……他第一眼见到靳闻则时,就觉得他眼熟,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邱振国的话让他终于扒拉出了一段久远的记忆。有一年的金融峰会上,他曾经远远地看过贺闯一眼!

  男人不仅身量高,还极为年轻,周围簇拥着无数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通身贵气逼人,气势秒杀了全场。

  那会儿自己还没有掌握秦氏,地位很低,根本就找不到上前讨好的机会。

  靳闻则的脸,和记忆中贺闯的侧脸慢慢重合了。

  何文强呆坐在原地,怔怔地想:这怎么可能呢?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吧?

  同桌上的其他宾客听了邱振国的话,哈哈笑道:“老邱,我就说你刚刚怎么那么殷勤呢,原来是喝高认错人了啊!”

  邱振国:“嗯?”

  “你刚刚没听主持说吗,人家叫靳闻则,不叫贺闯!还贺家掌权人,你可真能想哈哈哈!”

  邱振国缓缓瞪大眼睛,酒都醒了几分。

  “我来迟了片刻,没听到主持人的话啊。靳闻则?靳家少爷不是叫靳温伦吗?”

  “人家是靳家的大少爷!靳温伦是二少爷!快点让厨房给你煮点解酒汤吧哈哈!”

  邱振国毕竟三年前和贺闯只有一面之缘,说的话不超过三句,加上他还醉了,他们这样一说,他也不确定起来。

  “可是,真的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人吗……”不光长相,身高、年纪也对得上啊。

  虽然贺闯是高攀不起的门第,何文强却一点都不希望靳闻则是贺闯。

  要知道,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早就把秦月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逼她来酒店签合同,也是他的主意。

  若秦月成了贺家主母……何文强脸一白,那简直比傅家退婚还要恐怖!!他会死的!

  何文强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勉强稳住自己巨颤的心神,干笑着开了口:

  “老邱,你是真的记错了,靳闻则自小在乡下长大,两年前才被靳家接回来,哪会什么贺家人啊。”

  邱振国:“是么……”

  “嗯,”何文强斩钉截铁道,“那位贺先生我也见过,恕我直言,靳闻则的风华远不及他。”

  他都这样说,邱振国心里的天平也渐渐地向“我认错人”这边倾斜了。

  “可是他刚刚还收了我的名片……”

  “唉,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怪罪,来,我敬你一杯,全当给你赔罪了。”

  酒过三巡,何文强找借口离席,出了宴会厅,走到僻静处。

  他给自己的心腹拨了一个电话:“给我查查港城贺家的家主贺闯。”

  心腹惊恐地问:“听说那位手腕狠厉,铁血无情,要是被他知道咱们敢查他,怕不是惹祸上身。”

  何文强不满地道:“又没让你方方面面查清楚,”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你只找到他本人的正脸照片,发给我就行了。”

  心腹松口气:“好的。”

  “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明白。”

  何文强挂了电话,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走廊尽头有说话声传来。

  “大哥,靳家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吗?”何文强悄悄看去,说话的竟然是靳温伦。

  印象中的他,一向是个德才兼备、品学兼优的公子哥,靳家很早就宣布,他是靳家的继承者。

  而今,他一改往常的风度翩翩,身上的西装都皱了,脸色憔悴,下巴长着胡茬,正焦灼地看着靳闻则。

  靳闻则背对着何文强,因此他看不到他的面色。

  “早在两年前,我就和靳家没关系了。”靳闻则的声音很冷漠。

  靳温伦像是受了刺激,咬牙切齿:“可是你身体中流的分明是靳家的血!靳家要是倒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靳家不倒,我也没什么好处。”

  “……我知道了,你就是怨父母把家产都给我这个抱错的孩子,反而不认你这个亲子是吧?”

  何文强猝然瞪大眼睛。他着实没想到,靳温伦竟然和靳家没有血缘关系!

  难怪靳温伦和靳家谁都不像!

  震惊后,他就忍不住笑。秦月也是够点背的,哪怕嫁的是靳温伦也好啊,嫁给靳闻则,靳家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至于她从叶婷芳那拿去的股权……何文强眼中划过恶毒,早晚他要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靳闻则淡声问。

  靳温伦气愤地质问:“靳闻则,你的心就是铁石做的吗?爸妈怎么说也生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你知道我们家为了和贺先生搭上线,做了多少努力吗?总算是让他同意来参加我的接风宴了,结果你从中作梗,合作终止不说,贺家还开始打压起了靳家!再这么下去,靳家会破产的!”

  说到“破产”两个字,他怕得都发抖。

  他的原生家庭实在是太穷了,亲生父亲还作奸犯科,他当了二十多年的靳家少爷,享受着荣华富贵,顺风顺水,哪甘心回到原本的位置去?

  “大哥,”靳温伦恳切地叫他,“我们知道你和贺先生关系匪浅,只要你能在他面前帮我们美言两句,让我做什么都行!之前对你不好,全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这段时间你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完全联系不上,我好不容易得知秦家在这里办答谢宴,立马赶来的。大哥,你救救靳家吧,我求你了!”

  何文强又被惊了下。靳闻则和贺闯关系匪浅?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我在两年前就说过,靳家人想不想认我,想怎么分配财产,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你走吧。”

  说罢,靳闻则抬腿越过他,毫不留恋地大步向前走去。

  “靳闻则!你给我站住!”靳温伦伸手想来抓他,眼前一晃,还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一阵旋转,“砰”地一声,被重重掼在了墙上!

  他惊恐地抬眸,正对上靳闻则阴戾寒凉的瞳孔。

  “靳温伦,我的耐心有限,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靳温伦从来都没感觉这么恐惧过,浑身如置冰窖,寒冷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将神经都冻住。

  靳闻则冷冷收回目光,松开手,离开了这里。

  许久,靳温伦才如获新生地弯腰,重重地喘着气。

  他抓着自己的领口,后背都被汗湿了。

  刚刚他是真的感觉到了命悬一线!与死神擦肩而过!

  暗处的何文强一直等到靳温伦也踉跄走远,才匆匆寻到了何夏夏,把她拉到了一旁。

  确定周围没其他人后,何文强小声说:“你知道我刚刚见到谁了吗?”

  何夏夏被退婚,又见秦月大出风头,心情很是不善。

  “爱谁谁,我没兴趣。”

  “靳温伦!”何文强双目如炬,“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件事,靳闻则和靳温伦竟然从小抱错,靳闻则才是靳家的真少爷!”

  “什么?”何夏夏的心情更差,“秦月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秦月是倒霉。”何文强笑着说,“靳闻则被找回两年,这事都没暴露,可见靳家夫妇真正中意的是靳温伦啊!靳家的一切,都和秦月没关系!而且……”他声音更低了,“靳家还被贺家给盯上了,很快要破产了。”

  何夏夏的眼睛一点点亮起了神采:“消息确凿吗?”

  “千真万确。等靳家倒了,秦月就犹如小儿持金过闹市……”

  何夏夏激动地接上他的话:“没人护着她,她还不是任人宰割!”

  何文强:“没错。你今天受的委屈,爸爸以后一定帮你讨回来。”

  何夏夏转悲为喜,笑出声来:“好!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

  *

  秦月去了个洗手间,出来后,到处都没找到靳闻则。

  她这婚纱不方便揣手机,没法给他发消息,就准备回楼上去看看。

  结果电梯刚到套房那层,她走出去,在走廊上遇到了靳温伦。

  他也不知道是被谁刺激了,眼睛通红,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秦月警惕地皱眉:“你干什么?”

  靳温伦虚伪地一笑:“嫂子别怕,我来,是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秦月看着他,不说话。

  “你知道我大哥其实是贺闯不见光的情人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