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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楚成风的问题。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青年，整个胸腔被一股难言的酸涩盈满。
——那是属于小蛇妖的情绪，是两世的情谊。
他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但最先溢出来的却是一团意味不明的模糊声音。
——就像一声哽咽。
顾泉闭了闭眼——他想平静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想要抑制自己，那情绪就来的越发汹涌澎湃，简直要将他冲垮。
他其实很想将蛇妖的上一世完完整整地说出来——他想，独留一个人记着属于两个人的回忆，真的太残忍了。
可理智阻止了他的冲动——倘若自己只不过是图一时嘴快就将上一世和盘托出，那才真的是要糟。
楚成风是必须要与主角受走到一起的，自己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剧情在眼皮子底下跑偏。
于是他急中生智，巧妙回避了这个要命的问题，只看似急切地问了对方一个灵魂问题——
“……你问我这个问题，是想要接受我了吗？”
这个问题宛如当头一棒，楚成风瞬间露出一个被震醒的表情。
“……没有……”
青年罕见地慌乱了。
他猛地从桌边站起，手中的书卷也应声掉落。
似乎是不敢看顾泉一般，青年匆匆将头扭到一边，眼神也有些慌乱：“……今日不早了，我要歇下了。”
他背过身去，只给顾泉留下一个背影：“……你也赶紧走罢，以后少抱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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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完全出了楚府的地界，顾泉那天人交战的割裂感才终于好了一点。
“系统……”顾泉蔫蔫地对系统道：“我是真的搞不懂……”
“按理说蛇妖这个角色只不过是一个连名字都不详的讨人嫌炮灰，为什么会有这样……这样完整的背景设定，甚至连前世都交待得这样清楚。”
顾泉叹口气：“我不明白……我不过只是一个炮灰扮演员罢了……为什么会遇到这样一个复杂的角色。”
“可怜又死心眼……着实让人难恨起来啊。”
系统也有些缓不过来：“……是啊，哎，我也不明白。”
“而且我总有股不详的预感……”顾泉感慨完就开始关注起正事来了。
“你说楚成风……他干嘛要擅自给自己加戏啊我天？！他怎么突然就问起来前世的记忆了吗？他难道不是应该从始至终都对我无比厌烦才对吗？？”
系统也很绝望：“……哎，那也有可能……他只是脑子抽了，突然问一下呢？等明天他就缓过神来了？”
顾泉也是苦着个脸：“……行吧，总之……咱们再看看……实在不行再……”
然而，正说着话呢，顾泉突然就觉得一股熟悉的热流又一次从下腹窜了上来。
——这股浪潮是那样猛烈，猛烈到他浑身都开始打起颤来。
顾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颤颤巍巍地捂住下腹：“系……系统……”
“我……我觉得……”
“咱们可……可能……”
“得……找……找个地方……”
“解……解决一下……”
“我的那个……那个什么……”
“问……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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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连载的还有《恶毒炮灰向导只想退婚》《在狗血剧加班的大懒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