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岂不是每天都在犯死罪?

  靳殇冗能大概看出来墨岑在想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墨岑这个人,应当不会介意身边有几个人吧?

  “你要是想继续废话的话,就自己去。”

  柳齐卿笑了笑,“当我没说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个人一起走,总是会多出来一个,墨岑话少,对靳殇冗以为的人更是没有话说,安安静静的跟在一旁。

  河流长而弯,周围的人群热闹,河上的花灯染着微暖的光,天上繁星似是醉于这边熙攘的人群,落入了这不见底的河流之中。

  放花灯一是为了帝王祈福,二是适龄的年轻男女也可借此机会认识相处。

  所以这河边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女,多了几分朝气。

  靳殇冗三个人出现的时候,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虞国民风也算开放,毕竟皇帝都是那副不顾礼法的样子。

  所以女子随意出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见到他们三个人不由得红了脸。

  柳齐卿已经从容的拒绝了不少人了。

  河边不远处有两家店,经营的项目和春缘楼的东西有得一拼。

  所以靳殇冗看到尘缘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刺探敌情的。

  “公子也有空来这里了?那次见过以后公子就没见公子再来过了,是因为。”

  他微微凑近了些,低声将奴家二字咬的清楚,墨岑却只听见了个招待不周。

  “还是因为公子。”他顿了片刻,似是才看到墨岑般的呀了一声,“只顾得和公子说话了,倒是不曾注意公子身边何时来了个这样的美人。”

  墨岑微微敛眉,眼前的男人眉眼如丝,恍若魅魔在世,一颦一笑都可引人注目,丝毫不显得女气,却也让人生不出来好感。

  这也是靳殇冗的朋友?

  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尘缘,不得无礼。”

  靳殇冗还没来得及回答,祈临渊就已经过来了。

  今天这外面还真是热闹。

  靳殇冗将目光放到了祈临渊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约觉得祈临渊有些不太一样,只是那双狐狸眼以及那漫不经心的笑意,怎么看都和往日没有区别。

  是他想错了吗?

  几日没见了的苏辰不知到从哪儿跑了出来,半挡不挡的挡在了靳殇冗和祈临渊之间。

  “丞相大人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又何必来这里污了他的眼?”

  靳殇冗觉得自己还是把热闹说早了。

  苏辰却没心情解释那么多,他能做墨岑的手下,自然也是经历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的,这几天也没有乱跑,只是藏到了靳殇冗不能一眼看到的地方。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见他。

  但是先前他见祈临渊只是觉得有些不喜,今天祈临渊一出现就让他忍不住的想排斥,祈临渊身上,有古怪。

  祈临渊看在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笑容依旧,和往日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苏总管在评判我做事如何之前,不觉得自己也越矩了吗?”

  “我事后该如何受法自然会有人定夺,丞相大人不先管一下自己的人吗?”

  尘缘桃花眼中透着事不关己的喜悦。

  看着苏辰和祈临缘掐了起来。

  柳齐卿把该拒绝的不该拒绝的都拒绝了一个遍以后才从人群中抽身出来。

  靳殇冗也好,祈临渊也好,身居高位,听过他们的名声的人多,但认识他们的人少,加上他们通身的气质,自然也少有陌生人敢随意过来搭话,认识他们的人就更不敢随意招惹他们了。

  苏辰和墨岑这种在京城没有熟人的,自然也少有人惦记,长的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至于尘缘,别开玩笑了,嫁给他是想同他比美吗?

  所以柳齐卿作为今年的探花郎,本就是不少人的心仪对象,加上他认识的世家子弟不少,一来而去就被拦了去路,想找他的或是想让他搭线的,拒绝起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尘缘把目光从说个没完的祈临渊和苏辰身上移开,落到了大步走到靳殇冗身旁的柳齐卿身上。

  柳齐卿对靳殇冗的事情过分关心,对于京城的事情也算了解,尘缘的名声,他不是没有听过。

  靳殇冗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尘缘也眯了眯桃花眼,这小暴君怎么还挺受欢迎的样子?

  人乱糟糟的围成了一片,靳殇冗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觉周围的人如此聒噪。

  拉着墨岑就离开了这喧闹的场景。

  “一句话都不说,在想些什么?”

  墨岑目光从靳殇冗拽着他的衣袖的手上移开,“你真的要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