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杨嫣儿在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握住莫言的手,满眼都是慈爱。

  “那个,你们怎么能确定我就是你们走丢的孩子!”要是能跟原身找到亲生父母,莫言也是很高兴,只是这个时代又没有亲子鉴定,自己身上应该没有什么标志性的胎记。认错了挺尴尬的。

  “啊!”杨嫣儿一脸兴奋“青儿你放心,这个为娘自有办法!”莫言没有急着否认,让杨嫣儿喜不自胜。

  杨嫣儿给了自家夫君一个眼神,墨钰浅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玉匣,通体雪白的蛊虫肉乎乎的像个蚕宝宝,此时在玉匣里静静躺着。

  “青儿,可能有点疼!”杨嫣儿把玉匣和银针递给莫言“滴一滴在上面就行!”

  莫言求助的看向楚煜渊,楚煜渊有些犹豫,这银针扎下去,一会儿小哥儿又要哭,他舍不得小哥儿受伤,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三人。

  唉,小哥儿似乎也想知道结果,楚煜渊还是下了狠手,一滴血液顺着指尖滴下,正好滴在蛊虫上,血液很快就被吸收,蛊虫渐渐变红。那抹红色在玉匣中特别明显,越来越深。

  “??”看着蛊虫变化莫言和楚煜渊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看着墨家三人静悄悄的样子,莫言以为失败了,以为为原身找到了,可惜了。

  这蛊虫名为湫,是墨家为了不让外族人偷学蛊术,专门炼制验证自家血脉的蛊虫,湫是以自身血液养育,养三年之后可成,与主人关系越亲颜色越红,反之越浅,若无关系湫则不会有任何变化。

  “青儿~为娘好想你!”蛊虫不在变化,那红得发黑的颜色,莫言的已经板上钉钉。

  墨君泽还比较克制,失而复得的小弟终于找到。

  当初让小莫言躲起来的提议是墨钰浅提出的,把他弄丢了是他一辈子都过不了得坎。

  被墨钰浅和杨嫣儿紧紧抱住,莫言并没太多喜悦,社恐的看着楚煜渊像他求助。

  “你们吓到莫莫了!”楚煜渊强势扒开二人,把莫言圈在自己怀里,宣誓自己的主权。

  杨嫣儿怕伤到莫言,出手都被楚煜渊拦下。眼神给到自家夫君,结果墨钰浅也无奈摇头,其实他还先杨嫣儿一步出手,可惜他珍藏多年的小宝贝,就这样没了。墨君泽无奈摇头,武力的话他也打不过,倒是有些手段可以打败楚煜渊,总归是见不得光的,用在自家弟弟爱人身上有些说不过去。

  一家人的认亲最后以莫言在楚煜渊怀里,墨家三人有苦难言结束。

  “青儿,要不你留下在家住几天!”晚宴之后,杨嫣儿再次提出让莫言留下。

  莫言有些局促,但还是拒绝了“娘亲,过年我和佑渊会带孩子回来看你们!”

  “好吧!”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杨嫣儿一脚踢在自家夫君身上,无声道都怪你。

  天刚蒙蒙亮,金儿和凌风就带着行李过来,墨君泽也早早起来送两人离开,却不见墨钰浅和杨嫣儿的踪影。

  “睿王!还请你保护好小弟!”墨君泽微微福身拱手行礼。

  “莫莫是本王的夫人,自会保护!”楚煜渊接过墨君泽手中的践别礼飞身落到马背,强势的把莫言圈在怀里。

  仓月之外,高山渐少,入眼大多都是一马平川,山丘都少见。

  “主子他们还跟着!要不要…”身后的小尾巴已经跟了半月了,之前楚煜渊一直没出声,凌风也没管,在往前就到自家势力范围了,如果是帝都那几位的眼线很容易传出一些不好的消息,那几位现在可是想抓主子的把柄的很,这种送上去的他们可是很乐意的。

  “不用!”楚煜渊掀了掀火堆,后面多半都是杨嫣儿和墨钰浅,能被墨家前家主和前家主夫人护送,这可是少有的事。

  楚煜渊现在担心的是诡门和血屠,看时间他们早就该来了,可迟迟没有出现。还有三天过了缙云山后他们在想动手就难如登天了,虽然现在来刺杀自己也不怕。

  “你还不赶快动手,要是伤害到青儿怎么办!我就说这男人不靠谱,肯定是他惹得一堆!”杨嫣儿和墨钰浅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可这两天跟着莫言他们的人不止她们,那些人越来越,打扮也不像好人,好几个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

  “知道了,知道了,夫人快来看看,我是用这个还是这个,用噬魂的话马上就死了,用醉梦能让他们浑浑噩噩的暴毙!”墨钰浅突然犯了难,根据蛊虫反馈的信息,之前刺杀的人没了消息,才派他们出来的。

  “管他的,你也不差这点全上了快动手!”杨嫣儿那个心急如焚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墨钰浅还在这纠结这个问题。

  “好!”自家媳妇都说了墨钰浅也不在犹豫,树林中悉悉索索和嗡嗡的声音渐渐远去。四周又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洛霞,踏进缙云山脉前最后一个郡,其实可以不走这里,楚煜渊想在这把那些危险一网打尽。

  “这里怎么这么诡异!凉飕飕的!”莫言缩在楚煜渊怀中,不知道为何,他明明早就习惯古代没灯闭户的习惯,但不止为何看到洛霞夜晚的街道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楚煜渊没有出声,就连莫言都看出诡异了没道理他不知道,凌风把手搭在剑柄上,有意识的护着金儿警惕得看着四周。

  这已经过了闭门的时间城门依旧打开,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死罪,也无一人守城。

  安静的街道突兀的传来几声犬吠,刺耳尖锐声音的穿过一排排房屋。紧接着听到几道焦急的人声。

  “快救人!救人啊!”岸上的人如同下饺子一般往下跳,没多一会儿,一群汉子悻悻回来,身后的老者拖拽这一抹红色的嫁衣回来。

  “人已经死了,没救了!”在岸上的衙役帮助下,女尸被接上岸,脸上的妆容早就被水流冲没,露出惨白的脸。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前方,死不瞑目。

  “这都多少个了!在这样下去谁家还敢嫁娶!”

  “嘘,别说了!小心冤魂死不瞑目。”

  “啧,真惨,明天就出嫁了!”

  “就是都拖到现在了,还以为没事,结果还是没了!”

  凉席一卷,两个大汉抬着女尸放到一旁的棺材中,几个人吹吹打打漫天飞舞的白纸伴随着哭声走向城门。一切都好像事先准备好了。只等找到女尸立马离开。

  “可惜了,这都第十三个了!”

  “谁说不是呢每次婚期一定,女孩就没了!”

  “这还不是怪周大人,跟他说了,不能动不能动,他非的动手,自己被砸伤不说还害得咱郡这么女孩!这坏了多少家!”

  “怪力乱神,怪力乱神,可不兴胡说!”

  “咋的,他周是仁能做我还不能说了,我可怜的翠啊!”

  “闭嘴,都回去了,回去了!”把送尸人送走,衙役们驱赶着还停留在岸边的百姓。虽然不满,但自古民不与官斗,闲聊的人还是施施然回去了。

  “我们走吧!”楚煜渊摸了摸莫言的头,把这个看八卦的小家伙抱走,明明开始看到女尸时小脸都吓白了,现在努力在倾听下方衙役的八卦。

  “一会儿,就一会儿!”这正说道关键处,走了多可惜啊要知道人类的本质就是爱凑热闹。

  “徐哥!你说是不是真的是周大人惹怒山神娘娘!才会降下灾难。”说话的衙役看上去年岁并不大。

  “小六!闭嘴!这世界哪有鬼神之说,要是我们都这样想凶手岂不是乐开花!”年长得衙役斥责身边的同事。

  “徐哥,等等我!”人群散去,临近水边,微风轻轻拂过,一股凉意直冲天灵盖。

  “走吧!”此刻借着清冷皎洁的月光,那平静无波的水面如同吃人的怪物嘴巴,让人心生胆寒。

  就近找了个客栈,店小二似乎对这个时间段来投宿的客人并不意外。半睡半醒为几人办理了入住。

  莫言是被哀乐吵醒的,推开房间的窗户正好瞧着大街。对面有户人家此时正把门上的红绸喜字摘掉,挂上白布贴上奠字。哀乐停止的间歇中,能听见期期艾艾的哭声。

  客房在客栈三楼,楼下议论声稍微大点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可怜!听说他家未过门的媳妇昨晚跳河了!今天乔秀才又死了!就剩瞎眼老娘,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谁说不是啊!昨天停我当家的说,钱家姑娘刚跳河,就有七八个汉子去救她,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这样都没把那姑娘救上来。”

  “可不是,我家那口子说,拉起来的时候,那姑娘都没气了,眼睛瞪的老大了,一看就死不幂目,多半是被恶鬼上了身。”

  “嘘!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娘娘勿怪!娘娘勿怪!”

  莫言在窗户上看得津津有味,大半身体都探出去了。

  “小心点!”楚煜渊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怀中的小哥儿刚醒就像个小兔子蹦哒到窗边,只为听八卦。